“給我閃開！”
一把抓住麵前這隻僵屍的麵部，龍海狠狠地將他的臉按到地下，一直按到對方的整個臉骨都從頭顱中突出，直到那個僵屍已經痛苦到無力哀嚎，龍海一拳轟向了那僵屍的眉心，那僵屍的身體隨後轟然爆裂，最後一個越過河岸的二級跳僵也被龍海徹底殺死。
河的對岸，慢慢收回了劍，蓮花望著逃散而去的僵屍群。看來雖然變成了僵屍，可是心底的恐懼並沒有完全消失，畢竟一連被殺了上百，這些一級僵屍也該知道對手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待僵屍們盡數離去之後，蓮花方才轉過身來。看著麵前寬得夠可以的這條河以及碎掉的獨木橋，蓮花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深呼吸猛地向前跑跳，縱身躍過了麵前的這條河。
眼看著僵屍們已經離去，龍海剛想伸出手拉起龍遊，然而龍海的耳邊卻響起這樣一個聲音：“目標非人類，重新定義，龍海，不死生物，僵屍，敵人。”
“敵人？”
龍海怔住了。他似乎忘記了，當初龍鳴創造了龍遊的時候曾經設置過這樣一道程序：非生命物種皆為敵人。禁止接觸莎莎，否則殲滅。
但是龍海和龍鳴一樣也同樣是龍遊的主人，即便是變成了僵屍，龍遊也應該能夠認得出自己才對。
“執行受阻，機體能源不足，三秒後將自動停止身體機能，3。。。2。。。1！”
隨著嘀的一聲響，龍遊的眼睛隨即變成了暗灰色，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這樣的龍遊，龍海稍稍鬆了一口氣。
原本按照龍遊的機體設定，假若身體能量不足以阻止目標，將自動引爆機體采取同歸於盡的方式。但是龍遊並沒有自爆，這說明在莫種意義上，龍遊還是認可了龍海的身份。知道這一點，龍海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抬頭看著絲毫無損的小木屋，龍海從心底裏對龍遊道了一聲謝謝。雖然臨走的時候對龍遊下了保護莎莎的指令，但是沒想到龍遊居然一直堅守到了能量消耗完畢，他可是深深記得曾經百年前人類禽獸毀滅機器人和人造人的原因。
天空依舊昏暗，太陽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甚至這種情況都讓龍海懷疑還有沒有太陽存在。
“這個世界，已經完全被拋棄了嗎？”
歎了口氣，龍海將龍遊抬起來走向屋子。他現在活著唯一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遵守與龍鳴的承諾，讓莎莎能夠無憂無慮地生活。
先手推開門，最先出現在蓮花麵前的是簡陋的家具。目光向前延伸，一個小女孩正摸索著桌子向她這邊走過來。
“是哥哥嗎？”
小女孩怯怯地問了一句，大概是因為久久沒有得到回答，小女孩又問了一句：“是哥哥嗎？”
“莎莎，是我。”
麵對小女孩的詢問，蓮花一時半會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後還是龍海先開了口。
大概是對於變成了僵屍的自己也多少有些恐懼，龍海並不想讓自己太靠近莎莎，他害怕會傷害到莎莎。可是當他看到莎莎那一副無助的樣子，又看到蓮花一臉的無所適從的表情，龍海知道他暫時是不能逃避了。
“海哥哥！”
聽到龍海的聲音，莎莎高興地循著聲音跑到了龍海的身邊抱了上去。
“莎莎。”
當知道小女孩就是莎莎的時候，蓮花呆了呆，原來這個小女孩就是當初龍鳴在臨死前念念不忘的人。
這樣想著，蓮花慢慢退出了房間，然後輕輕關上了門。
“門外還有什麽人嗎？”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而龍海應該並不在門的地方，莎莎奇怪地問道：“為什麽這個人不說一句話就出去了呢？”
“沒事，是一位很害羞的姐姐。”
龍海扛著龍遊，一隻手牽著莎莎，卻並沒有讓莎莎發現龍遊就在自己的肩上。
大約在龍海七八歲的時候，龍鳴帶著這咿呀學語的妹妹來到了龍海所在的孤兒院。
孤兒院原本就人口稀少，隻有一位從外地來的修女和幾位夥伴相依為命，龍鳴的到來，自然受到了很大的歡迎。
可是，龍海十歲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孤兒院被戰爭波及，一片戰火之中，雖然龍海他們幸存了下來，可是莎莎卻永遠失去了光明。
為了能夠讓莎莎重見光明，龍鳴拚了命地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不管是哪個方麵的，但凡隻要有一點希望，龍鳴就會拚了命地去追尋。可是，無論走到哪裏，莎莎的眼睛都被判斷為無法治愈的永久性失明。
失去了現有知識希望的龍鳴並沒有放棄，而是轉而向人類未知的領域挑戰。
直到一個月前，龍鳴興衝衝地對龍海說他找到了能夠治愈莎莎的方法。那個時候，龍海真的很高興，
可是，僅僅隻過了十幾天的一個晚上，滿身傷痕的龍鳴帶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回來，這少年不僅和龍鳴長相一樣，而且說話的聲音和行為動作都幾乎一模一樣。
當時的龍鳴在交代了幾句話後，告訴了龍海關於身邊這少年的一切。
龍遊？為什麽龍鳴要讓這個叫做龍遊的人造人代替自己陪伴莎莎，為什麽龍鳴要將莎莎托付給他？當時的龍海完全不知道。
直到五六天前的一個夜晚，天空中突然一聲巨響，龍海在星空下依稀發現了一個人影，但是那人見了龍海就發了瘋似的逃跑。
在囑咐了龍遊一句之後，龍海追向了那個影子。
硬生生追逐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龍海來到了離現在所在很遠的地方，也就是之前龍海所在的墓地邊的一個小村莊，那裏已經荒無人煙。
兩人在村莊中停了下來。
龍海知道麵前的人就是龍鳴，可他為什麽要逃跑？
當龍鳴一點點轉過神來的時候，龍海終於知道了原因。
龍鳴的身體已經完全腐爛，甚至好多蛆蟲還在上麵來回爬動，這讓龍海當場就吐了出來。
後來龍鳴就咆哮著逃離了，龍海當時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他去了龍鳴平常做研究的地方。在哪裏，龍海發現了有關於僵屍的資料以及死神組織的計劃，以及，一封遺書。
從遺書上龍海知道龍鳴被變成了僵屍，知道自己將變成怪物的龍鳴在打點好了一切之後，打算在那個夜晚終結自己的生命。
於是，在皎潔的月光下，龍海找到了龍鳴四分五裂的屍體，以及少女離去時留在龍鳴身邊的一朵白色的蓮花。
將龍鳴葬到了自己的家族墓地中，那是一個被幻境迷繞的地方，而且龍鳴曾經在此基礎上還安裝了一個加強這幻境的裝置。隻是，龍鳴此刻卻被葬在了這裏。
“海哥哥，哥哥呢？”
剛剛“龍鳴”明明就在外麵等著龍海的，怎麽進來的就隻有龍海一個？
“沒事，龍鳴哥哥有點事，待會就會回來。”
將莎莎帶到桌子邊，讓莎莎坐在那裏。
“莎莎先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把龍鳴那個家夥叫回來。”
彎腰這麽說著，龍海看了一眼肩上的龍遊，龍海沒想到龍遊竟然真的和龍鳴說的一樣對莎莎就如同親妹妹一樣拚了命地保護著。
“嗯，你們一定要快點回來哦。”
乖巧地點點頭，莎莎安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
轉身走到門口，龍海在屋子裏找到了電源後從龍遊的手指上拉出了一根極細的電源線。真是沒想到，竟然連備用電源都用光了，怪不得龍遊會直接關閉，幸好莎莎的屋子裏還有些備用電源，要知道，現今的世界，電源已經成了極其珍貴的資源。
不過龍遊的這種係統設定讓龍海很是放心，至少龍遊會不惜一切來保護莎莎。
係統在接觸到電源之後，龍遊原本變暗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在看到龍海的那一刻，龍遊立刻將龍海鎖定成為了攻擊目標。可是立刻龍遊就放棄了攻擊，因為係統上龍海是被列為禁止攻擊的目標的，而且莎莎也在身邊，自曝也被否定，於是龍遊就自動選擇了在電源充足之前進入自動待機狀態。
拍了拍龍遊的肩膀，龍海離開了房間。
“那孩子就是，莎莎？”
龍海從房間裏出來之後，蓮花有些內疚地問道。
“你用不著內疚，相反的，我要謝謝你，把他從那種折磨中解放了出來。”
龍海知道蓮花在愧疚些什麽，但是，蓮花卻是當時唯一願意出手幫助龍鳴的人。
“可是，剛剛那個和龍鳴長得一樣的人？”
雖然奇怪，可是蓮花一直忍耐著，直到龍海處理好了龍遊的情況，蓮花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忽然沉默下來，龍海看了看屋子，然後示意蓮花把耳朵靠過來。
小聲地在蓮花耳邊解釋了一番，蓮花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叫做龍遊的半人類竟然是龍鳴在預感到自己的壽命將被終結之後特意製造出來代替自己的存在。
可是，看看天上這幅樣子，整個地球簡直完全就像被什麽可怕的東西籠罩著一樣，連陽光都透不進來，到處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龍海無力地坐到地上。
雖然龍海變成了僵屍從而逃過了一死，可是從另一方麵來說，龍海卻覺得更加難以接受。既然龍海自己變成了僵屍，那麽即便是認出了自己，還將自己當作是主人，龍遊也不會讓輕易已接近莎莎，而且就算蓮花所說的他有多強大，但是龍海自己卻毫無感覺，憑現在的他，能保護得了莎莎嗎？剛剛一路跑過來，龍海發現現在周邊的死人數量要遠遠超過了活人，如果僵屍的天性就是嗜血和殺戮，那麽地球上的人遲早會被全部殺死。
也就是說，現在唯一能確保莎莎安全的方法，就是將莎莎送離地球，而現在唯一會離開地球的飛船也就是被稱為“夢之旅者”的即將飛向月球的方舟。
一定要將莎莎送到那艘方舟上！
龍海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他必須試試。
“在這裏分別吧。”
下定了決心，龍海站起身來對蓮花這麽說著。
“你想得倒美。”
龍海驚訝了一下，隨後不解地問道：“為什麽？”明明現在離開龍海或許更安全，至少一個人的話不會有任何的拖累，以蓮花的實力要活下去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在確定你到底是什麽之前，我哪裏都不會去的。”
“確定？”
龍海這才想起來，自己可也是一個僵屍啊。
“你以為你現在就一定是絕對安全的存在嗎？”
蓮花接著指著龍海的鼻子說道：“要知道，沒人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既不像僵屍也不是人類，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會再發狂。萬一你再變成那個可怕的樣子，你覺得你能控製自己不讓自己傷害屋子裏麵的兩人嗎？”
一番話說完，蓮花氣衝衝地叉著腰。身為第一殺手，蓮花隻違背了一次自己的原則，而且還被龍海間接救了一次，如果這樣的賬和人情不還清楚，即便他蓮花走到天涯海角也絕對不會安心。
所以，即便知道龍海的意思是什麽，蓮花還是決然地拒絕了。
並且，最主要的，如果龍海真的變成了僵屍，那蓮花將會傾盡全力親手殺了龍海。八級僵屍，龍海那可怕的樣子蓮花心裏記得很清楚，六級僵屍有多恐怖他很清楚，那麽八級僵屍意味著什麽也就不言而喻，龍海現在就像一個移動的未被啟動的核武器庫，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引爆。
“你說得對。如果哪一天真的如你所說，我變成了那個樣子，請你，務必殺了我，。”
麵對著蓮花，龍海說出了自己唯一的請求。
“當然，我一定護不惜一切，殺掉你！”
殺手的冷血在這一刻暴露無遺，然而蓮花卻知道，她必須義無反顧，隻要這選擇，是對的。
一把抓住麵前這隻僵屍的麵部，龍海狠狠地將他的臉按到地下，一直按到對方的整個臉骨都從頭顱中突出，直到那個僵屍已經痛苦到無力哀嚎，龍海一拳轟向了那僵屍的眉心，那僵屍的身體隨後轟然爆裂，最後一個越過河岸的二級跳僵也被龍海徹底殺死。
河的對岸，慢慢收回了劍，蓮花望著逃散而去的僵屍群。看來雖然變成了僵屍，可是心底的恐懼並沒有完全消失，畢竟一連被殺了上百，這些一級僵屍也該知道對手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待僵屍們盡數離去之後，蓮花方才轉過身來。看著麵前寬得夠可以的這條河以及碎掉的獨木橋，蓮花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深呼吸猛地向前跑跳，縱身躍過了麵前的這條河。
眼看著僵屍們已經離去，龍海剛想伸出手拉起龍遊，然而龍海的耳邊卻響起這樣一個聲音：“目標非人類，重新定義，龍海，不死生物，僵屍，敵人。”
“敵人？”
龍海怔住了。他似乎忘記了，當初龍鳴創造了龍遊的時候曾經設置過這樣一道程序：非生命物種皆為敵人。禁止接觸莎莎，否則殲滅。
但是龍海和龍鳴一樣也同樣是龍遊的主人，即便是變成了僵屍，龍遊也應該能夠認得出自己才對。
“執行受阻，機體能源不足，三秒後將自動停止身體機能，3。。。2。。。1！”
隨著嘀的一聲響，龍遊的眼睛隨即變成了暗灰色，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這樣的龍遊，龍海稍稍鬆了一口氣。
原本按照龍遊的機體設定，假若身體能量不足以阻止目標，將自動引爆機體采取同歸於盡的方式。但是龍遊並沒有自爆，這說明在莫種意義上，龍遊還是認可了龍海的身份。知道這一點，龍海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抬頭看著絲毫無損的小木屋，龍海從心底裏對龍遊道了一聲謝謝。雖然臨走的時候對龍遊下了保護莎莎的指令，但是沒想到龍遊居然一直堅守到了能量消耗完畢，他可是深深記得曾經百年前人類禽獸毀滅機器人和人造人的原因。
天空依舊昏暗，太陽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甚至這種情況都讓龍海懷疑還有沒有太陽存在。
“這個世界，已經完全被拋棄了嗎？”
歎了口氣，龍海將龍遊抬起來走向屋子。他現在活著唯一的目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遵守與龍鳴的承諾，讓莎莎能夠無憂無慮地生活。
先手推開門，最先出現在蓮花麵前的是簡陋的家具。目光向前延伸，一個小女孩正摸索著桌子向她這邊走過來。
“是哥哥嗎？”
小女孩怯怯地問了一句，大概是因為久久沒有得到回答，小女孩又問了一句：“是哥哥嗎？”
“莎莎，是我。”
麵對小女孩的詢問，蓮花一時半會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後還是龍海先開了口。
大概是對於變成了僵屍的自己也多少有些恐懼，龍海並不想讓自己太靠近莎莎，他害怕會傷害到莎莎。可是當他看到莎莎那一副無助的樣子，又看到蓮花一臉的無所適從的表情，龍海知道他暫時是不能逃避了。
“海哥哥！”
聽到龍海的聲音，莎莎高興地循著聲音跑到了龍海的身邊抱了上去。
“莎莎。”
當知道小女孩就是莎莎的時候，蓮花呆了呆，原來這個小女孩就是當初龍鳴在臨死前念念不忘的人。
這樣想著，蓮花慢慢退出了房間，然後輕輕關上了門。
“門外還有什麽人嗎？”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而龍海應該並不在門的地方，莎莎奇怪地問道：“為什麽這個人不說一句話就出去了呢？”
“沒事，是一位很害羞的姐姐。”
龍海扛著龍遊，一隻手牽著莎莎，卻並沒有讓莎莎發現龍遊就在自己的肩上。
大約在龍海七八歲的時候，龍鳴帶著這咿呀學語的妹妹來到了龍海所在的孤兒院。
孤兒院原本就人口稀少，隻有一位從外地來的修女和幾位夥伴相依為命，龍鳴的到來，自然受到了很大的歡迎。
可是，龍海十歲的時候，他們所在的孤兒院被戰爭波及，一片戰火之中，雖然龍海他們幸存了下來，可是莎莎卻永遠失去了光明。
為了能夠讓莎莎重見光明，龍鳴拚了命地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不管是哪個方麵的，但凡隻要有一點希望，龍鳴就會拚了命地去追尋。可是，無論走到哪裏，莎莎的眼睛都被判斷為無法治愈的永久性失明。
失去了現有知識希望的龍鳴並沒有放棄，而是轉而向人類未知的領域挑戰。
直到一個月前，龍鳴興衝衝地對龍海說他找到了能夠治愈莎莎的方法。那個時候，龍海真的很高興，
可是，僅僅隻過了十幾天的一個晚上，滿身傷痕的龍鳴帶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回來，這少年不僅和龍鳴長相一樣，而且說話的聲音和行為動作都幾乎一模一樣。
當時的龍鳴在交代了幾句話後，告訴了龍海關於身邊這少年的一切。
龍遊？為什麽龍鳴要讓這個叫做龍遊的人造人代替自己陪伴莎莎，為什麽龍鳴要將莎莎托付給他？當時的龍海完全不知道。
直到五六天前的一個夜晚，天空中突然一聲巨響，龍海在星空下依稀發現了一個人影，但是那人見了龍海就發了瘋似的逃跑。
在囑咐了龍遊一句之後，龍海追向了那個影子。
硬生生追逐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龍海來到了離現在所在很遠的地方，也就是之前龍海所在的墓地邊的一個小村莊，那裏已經荒無人煙。
兩人在村莊中停了下來。
龍海知道麵前的人就是龍鳴，可他為什麽要逃跑？
當龍鳴一點點轉過神來的時候，龍海終於知道了原因。
龍鳴的身體已經完全腐爛，甚至好多蛆蟲還在上麵來回爬動，這讓龍海當場就吐了出來。
後來龍鳴就咆哮著逃離了，龍海當時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他去了龍鳴平常做研究的地方。在哪裏，龍海發現了有關於僵屍的資料以及死神組織的計劃，以及，一封遺書。
從遺書上龍海知道龍鳴被變成了僵屍，知道自己將變成怪物的龍鳴在打點好了一切之後，打算在那個夜晚終結自己的生命。
於是，在皎潔的月光下，龍海找到了龍鳴四分五裂的屍體，以及少女離去時留在龍鳴身邊的一朵白色的蓮花。
將龍鳴葬到了自己的家族墓地中，那是一個被幻境迷繞的地方，而且龍鳴曾經在此基礎上還安裝了一個加強這幻境的裝置。隻是，龍鳴此刻卻被葬在了這裏。
“海哥哥，哥哥呢？”
剛剛“龍鳴”明明就在外麵等著龍海的，怎麽進來的就隻有龍海一個？
“沒事，龍鳴哥哥有點事，待會就會回來。”
將莎莎帶到桌子邊，讓莎莎坐在那裏。
“莎莎先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把龍鳴那個家夥叫回來。”
彎腰這麽說著，龍海看了一眼肩上的龍遊，龍海沒想到龍遊竟然真的和龍鳴說的一樣對莎莎就如同親妹妹一樣拚了命地保護著。
“嗯，你們一定要快點回來哦。”
乖巧地點點頭，莎莎安靜地坐在那裏等待著。
轉身走到門口，龍海在屋子裏找到了電源後從龍遊的手指上拉出了一根極細的電源線。真是沒想到，竟然連備用電源都用光了，怪不得龍遊會直接關閉，幸好莎莎的屋子裏還有些備用電源，要知道，現今的世界，電源已經成了極其珍貴的資源。
不過龍遊的這種係統設定讓龍海很是放心，至少龍遊會不惜一切來保護莎莎。
係統在接觸到電源之後，龍遊原本變暗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在看到龍海的那一刻，龍遊立刻將龍海鎖定成為了攻擊目標。可是立刻龍遊就放棄了攻擊，因為係統上龍海是被列為禁止攻擊的目標的，而且莎莎也在身邊，自曝也被否定，於是龍遊就自動選擇了在電源充足之前進入自動待機狀態。
拍了拍龍遊的肩膀，龍海離開了房間。
“那孩子就是，莎莎？”
龍海從房間裏出來之後，蓮花有些內疚地問道。
“你用不著內疚，相反的，我要謝謝你，把他從那種折磨中解放了出來。”
龍海知道蓮花在愧疚些什麽，但是，蓮花卻是當時唯一願意出手幫助龍鳴的人。
“可是，剛剛那個和龍鳴長得一樣的人？”
雖然奇怪，可是蓮花一直忍耐著，直到龍海處理好了龍遊的情況，蓮花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忽然沉默下來，龍海看了看屋子，然後示意蓮花把耳朵靠過來。
小聲地在蓮花耳邊解釋了一番，蓮花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叫做龍遊的半人類竟然是龍鳴在預感到自己的壽命將被終結之後特意製造出來代替自己的存在。
可是，看看天上這幅樣子，整個地球簡直完全就像被什麽可怕的東西籠罩著一樣，連陽光都透不進來，到處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龍海無力地坐到地上。
雖然龍海變成了僵屍從而逃過了一死，可是從另一方麵來說，龍海卻覺得更加難以接受。既然龍海自己變成了僵屍，那麽即便是認出了自己，還將自己當作是主人，龍遊也不會讓輕易已接近莎莎，而且就算蓮花所說的他有多強大，但是龍海自己卻毫無感覺，憑現在的他，能保護得了莎莎嗎？剛剛一路跑過來，龍海發現現在周邊的死人數量要遠遠超過了活人，如果僵屍的天性就是嗜血和殺戮，那麽地球上的人遲早會被全部殺死。
也就是說，現在唯一能確保莎莎安全的方法，就是將莎莎送離地球，而現在唯一會離開地球的飛船也就是被稱為“夢之旅者”的即將飛向月球的方舟。
一定要將莎莎送到那艘方舟上！
龍海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他必須試試。
“在這裏分別吧。”
下定了決心，龍海站起身來對蓮花這麽說著。
“你想得倒美。”
龍海驚訝了一下，隨後不解地問道：“為什麽？”明明現在離開龍海或許更安全，至少一個人的話不會有任何的拖累，以蓮花的實力要活下去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在確定你到底是什麽之前，我哪裏都不會去的。”
“確定？”
龍海這才想起來，自己可也是一個僵屍啊。
“你以為你現在就一定是絕對安全的存在嗎？”
蓮花接著指著龍海的鼻子說道：“要知道，沒人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既不像僵屍也不是人類，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會再發狂。萬一你再變成那個可怕的樣子，你覺得你能控製自己不讓自己傷害屋子裏麵的兩人嗎？”
一番話說完，蓮花氣衝衝地叉著腰。身為第一殺手，蓮花隻違背了一次自己的原則，而且還被龍海間接救了一次，如果這樣的賬和人情不還清楚，即便他蓮花走到天涯海角也絕對不會安心。
所以，即便知道龍海的意思是什麽，蓮花還是決然地拒絕了。
並且，最主要的，如果龍海真的變成了僵屍，那蓮花將會傾盡全力親手殺了龍海。八級僵屍，龍海那可怕的樣子蓮花心裏記得很清楚，六級僵屍有多恐怖他很清楚，那麽八級僵屍意味著什麽也就不言而喻，龍海現在就像一個移動的未被啟動的核武器庫，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引爆。
“你說得對。如果哪一天真的如你所說，我變成了那個樣子，請你，務必殺了我，。”
麵對著蓮花，龍海說出了自己唯一的請求。
“當然，我一定護不惜一切，殺掉你！”
殺手的冷血在這一刻暴露無遺，然而蓮花卻知道，她必須義無反顧，隻要這選擇，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