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狀況?夜殊還沒反應明白,再看雲霧之中,水霧陣旗也急巴巴地遁雲而來。


    空白的陣旗自發飛出了蟒坤袋,水霧陣旗繞著道天門的那麵小旗,一上一下地跳動著,很是雀躍。


    “敢情,這仨是認識的,”夜殊呐呐著。


    道天門的法旗,又怎會與道天遺留下來的兩麵陣旗有幹連,難道是,這幾麵陣旗本就是一路的?


    那兩麵小陣旗像是失散了多年的親人般,一蹦一跳著。


    而那麵空白的陣旗則是如一名慈母那樣,昂立在了前方,不時得晃了晃旗杆。


    水霧旗撤離了陣眼,雲海中的水霧之氣也不穩了起來,夜殊不敢再座逗留,心下一念,先是召回了空白的陣旗。


    空白陣旗一收之後,另外兩麵小旗竟也跟著,一同收進了蟒坤袋中。


    早一刻還追殺夜殊,恨不得將她燒成了渣的小火旗,鑽得尤其利索。


    李長老那邊,隻知火跋雲旗與他的那一絲神識牽連,無端端就斷掉了。任憑李長老怎麽召喚,那小旗也是毫無影蹤。


    好在此時日出東方,璀色的旭日照得雲霧悉數散開。


    “師父,那妖人偷了弟子的儲物袋,”嶽雲嵐最早回到道天寶船上。


    李長老不發一語,傻愣愣地盯著雲氣消散後,露出來的瓦藍色的天空。


    廣闊的天空上,什麽都沒有。


    火雲跋旗不見了,那妖人老嫗也不見了。


    完了,李長老兩眼一翻。從船上跌了下來。


    眾弟子一陣高呼,齊湧而上。


    雖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嶽雲嵐卻有種有預感,星雲台一戰。給道天門帶了極其深遠的影響。


    方才那妖人無聲無息,就盜走了本門靈寶,想來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所有的道天門弟子。包括回了道天門後,發布了界域緝殺令的李長老,都一致認為。那名醜陋老嫗是一名極厲害的上妖。她定然是用了很厲害的妖法,掠走了火雲跋旗。


    道天門的眾人從未想過,鎮派火雲跋旗是自願跟人私奔的。


    至於那張通告全界,在各大門派熱議了數月的緝殺令上的老嫗,事後。還好好地等在了七星山的山中。


    “夜兄弟,你說你一直等在山腳?”陳琅安頓了嶽小鳴,準備再出發回隋雲時,失蹤了快半個月的夜殊找上門了。


    向陳玄遠引薦了夜殊後,陳琅聽著夜殊說了這幾日的遭遇。


    “小弟無能。那日進了第一星雲台後,就和陳兄等人失散了。我苦尋陳兄和嶽小姐不著,也不敢私下亂走,就等在了山腳。想著陳兄勢必是要經過山腳的。哪知有幾名猿姓的地痞纏上了我,強要我那顆‘醉王丸’,”夜殊送出‘醉王丸’時,陳琅等人已經先行離開,倒也不怕他看們出端倪來。


    “猿姓兄弟?說得可是猿子曲幾人?”陳玄遠也聽過那三兄弟的惡名。


    夜殊忙是點頭,“正是那三人。那三人搶了我的靈丹之後,還想要我說出煉丹之人的下落。那靈丹是祖上所傳,我怕惹急了那三人,就躲了起來,一直到山陣關閉的消息傳來,才敢再出來找陳兄。”


    這幾日天天罩在了眾生譜下。夜殊的黑臉上,多了幾分蒼白,身上的衣衫也是爛了髒了。


    為了力圖效果逼真,這一番遭遇,夜殊說得聲淚俱下,委實可憐。


    陳玄遠聽罷,生了幾分怒意,猿家三兄弟不過是草莽出身的雜修,仗著沒有門派束縛,竟敢這般生事,“也罷。七星山的事牽連頗多,我先送你幾人回了隋雲,再回京都複命。”


    陳琅和夜殊聽罷,自是感激不盡。


    回隋雲的這一程,有了陳玄遠護著,一路倒是相安無事。


    期間嶽小鳴被救醒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又說是要尋杜豪風拚命,又是哭爹喊娘的,惹得陳玄遠好陣不快。


    沒了道天寶船,一路上又是拖拉了些時日,足足又過了十天,夜殊毫發無傷地回到了隋雲。


    一趟七星山下來,夜殊賺了個盆滿缽滿,尤其是最後水霧陣中的渾水摸魚,除了那個據說最後吐血三升,被緊急送回了道天門的李長老外,所有的道天門子弟的儲物袋都沒有幸免。


    夜殊出門時帶了幾塊靈石,回來時已經是多了數倍,到手的靈石,總計一品靈石一百五十而顆,二品靈石十顆,就連三品的靈石,都有一顆。


    至於其他的基礎符籙,術法玉簡,也堆了一些。


    這幾日由陳玄遠護送著,夜殊不敢使詐,好吃好睡,也沒細細清點,這下子隻等著回著隋雲城後,再行清算。


    才入了隋雲的城門,就見了嶽府數人已經等在了城門處。嶽青城和步氏也赫然在列。


    “娘,”隻有離了隋雲城,嶽小鳴才知出門一日難的道理。她此番受人欺辱,連外公都被人擒走了。連番的哭鬧,又讓陳琅伯侄倆厭惡不已。


    如今一見了親娘,就哭喊著撲了上去,哭哭啼啼。


    步氏也早就得了落葉坡和陳琅的傳訊,她這幾日也是焦慮不堪。除了擔憂愛女的安危外,步長老下落不明,連帶著她在嶽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更可恨的是,步氏淚眼惺忪著,暗中瞪了夜殊一眼。


    夜殊正要告辭,卻見了嶽青城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還有陪在了步氏身旁的那名三旬開外的女侍,也是多看了她幾眼。


    陳玄遠對嶽青城這樣的隋雲土豪型修者,自是不放在心上的。隻是他為人謙謹,也是個八麵玲瓏的性子,斷然不會將輕慢之色流露出來。


    陳家兩人和嶽青城正是客套著,一隻標有了“陳”府標記的傳音鶴撲翅著,落到了陳玄遠的身前。


    “二公子身死,大夫人有令,捉拿三公子回府問罪。”符鶴一張一合,吐出了個讓陳琅五雷轟頂的消息來。


    陳琅一行人離開前,本以為不日即可折返,後七星山生了變故。陳琅就發了傳音鶴,由步氏安排人手,護送了陳雲卿先行回帝都。


    “大伯,二哥他怎會死了?我明明是求了解藥,好生照料著,”陳琅此去七星山,得了陳玄遠的賞識,本以為回了帝都,也能在本家站住了腳。


    “傳音鶴中沒有明說,你先不要驚慌,待你我回了帝都再說,”陳家發生了如此的大事,陳玄遠自是無心逗留,帶了陳琅離開了。


    嶽青城等人在城門矗了片刻,嶽小鳴也停了哭鬧,麵露怯色:“娘,琅哥哥不會有事吧?”


    步氏也是憂心忡忡:“這事隻怕不簡單,你陳伯母早一日就傳了音訊過來。方才有陳玄遠在,我也不好告訴琅兒。陳雲卿先前還是好好的,在送回帝都之後沒多久,就毒發身亡了,帝都的大夫一查,說是身中隱毒。那毒潛伏性極強,不容易發現,待到毒性一發作,立時身亡。”


    “琅哥哥不會下毒,娘,你一定要救救他,”嶽小鳴哀求著。


    “當真是女生外向,救他?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家裏已經亂成了一氣,不經我允許,就與陳琅私下外出,立刻跟我回府去,這幾日沒了我的允許,哪都不能去,”嶽青城陰下了臉。嶽家雖不是什麽望族豪門,可一直靠著和道天門落葉坡的良好關係,在城中站住了腳。


    可七星山後,道天門和落葉坡都生了變數。


    嶽家也搖搖欲墜了起來,嶽青城這幾日,就在為嶽龍宣布的事頭疼不已。


    再看四下,那名本是混在了人中的易百樓小工,已經趁著混亂之際,走得沒了影。


    “老爺,你當真是要送了小鳴去拜仙門?”回府的途中,步氏禁不住詢問了起來。


    見嶽青城也不言語,步氏斂去了淚意,硬聲說道:“老爺當真是狠心,小鳴是你的親骨肉,你就由著要將她送到了那麽遠的地方?”


    “火坑?何為火坑,你也是看到了,百裏家的那名乞丐女兒,送進去才是幾個月,就出落得天仙一般,修為也是精進了無數,已是築基有成。東郭幕府的人更說她已經得了引薦,要被送往琊寰界拜入仙門之下。”嶽青城昨日才剛去了百裏家,親眼見到了脫胎換骨後的百裏九。


    如此的一塊美玉,卻因百裏家的冷落而顯現蒙塵。


    方才陳玄遠假意客套的模樣,嶽青城又豈會不知。


    琊寰界,那可是諸界中,仙門雲集的大界。


    若非嶽龍手頭有那麽一封引薦仙門的信函,小鳴哪來的如此際遇,他這做親爹的不愁沒有機會跟著翻身。


    “可是琊寰界路途遙遠,一路上更是妖獸眾多,老爺子手裏的那封信也是陳年舊事,萬一中途生了變?”步氏還是不願,她就隻得小鳴這麽一個女兒,琊寰界又是隔了界山之遠。


    若是真送了過去,隻怕此生都難得一見。


    “婦人之見,東郭府已經聯係了界內的好些出眾的少年男女,一並會送往琊寰界。你以為我情願將小鳴送過去。若非落葉坡道天門接連出事,爹也不會出了如此下策。趁著這陣子雲嵐還沒有回來,你讓小鳴安生點,別再鬧事,”嶽青城說罷,顧自閉上了眼,不再發話。


    步氏斜了他一眼,不再發話,心中卻是暗道:“嶽青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派了洗濤去易百樓的事?你要認兒子,我偏要讓他不得好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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