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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的月色鋪灑在湖麵上,銀色的光波泛出魚鱗般的紋理。睍蓴璩曉妖嬈的霧氣在湖麵上生起,遠遠望去,遊艇仿佛來自一個夢幻的世界。


    裴昂流沿台階往上走,一邊走他一邊思忖著應該怎麽開口才合適。最好的朋友和自己女朋友接吻,這怎麽都是一件很尷尬的事,處理得不好會讓關係出現裂痕轢。


    當裴昂流踏上最後一級台階,筱樂也在同一時間轉過身去,他側坐在欄杆上,修長的雙腿晃悠,唇邊掛著一抹很清淡的笑容,帶著少許取笑的意味,“淩晨都趕過來,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小徒弟了,你就有那麽想她嗎?”


    裴昂流沒有話說往前走了兩步,身體站得筆直,深邃的眼眸認真地看著筱樂,眉宇間還凝聚著一股嚴肅和愁緒。


    這樣的意態,筱樂也禁不住收斂起笑容,固定好魚竿他躍下欄杆走到裴昂流麵前,“發生什麽事了嗎?麴”


    “我看到一張你和阿詩的照片。”


    筱樂揚揚眉,“然後呢?”


    “照片上……”裴昂流停下來,嘴唇翕動好幾下卻沒說出話。其他借位或者看上去很親密的照片都無所謂,唯獨那張……


    久久,他喉嚨才艱難地擠出一絲聲音,“你吻著阿詩。”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是被痛苦壓榨出的最後一絲聲音,在安靜的湖中心,異常清晰。


    這些秘密從來沒想過裴昂流會知道,頓時,筱樂像中了美杜莎之眼般,身體變得石頭般僵硬,然而心跳卻急促得像維瓦爾第的《summer》裏麵描寫暴雨的樂句。


    湖麵有風吹過,冷峭的氣息撲麵而來卻無法緩和此刻的氣氛。


    突然,細長的魚竿誇張地彎曲著,頂端急速往下墜,時間定格的尷尬終於被打破!筱樂鬆了口氣,側身邁步飛快抓住魚竿。沉重的手感,他有些應對不來,“kings,過來幫忙!大魚,超沉的!”


    裴昂流怔了怔,隨即也上前幫忙。兩人合力與湖裏的魚拉扯了一番,最終湖裏的魚累了無力繼續掙紮。當魚被拉上來的瞬間,兩人心中都湧起巨大的喜悅,相視而笑,那是一條超大的鱸魚,足夠十個人吃一頓!


    “nice,沒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收獲。”筱樂抱起魚放到寬闊的塑料盆中,又往裏麵注入了一些水。渾身已經濕透,涼嗖嗖的,還沾有魚的腥味。


    筱樂再次回頭,裴昂流臉上又變回那認真的神色,眉宇間帶著愁緒,如同在湖麵上縈繞的霧氣。


    “happy,照片的事……”說到這裏,他便停下來。僅僅是回憶起照片的內容已經讓他感到心跳恍惚,他實在沒勇氣再一次親口說出裏麵的內容,這無異於親手用匕首刺在心髒上。


    有了那麽長的緩衝期,即使心虛筱樂也不如剛剛那樣愕然無從應對,他雙手一攤好不無辜,“怎麽可能?你確定不是借位出來的照片?”


    他就吻過幾次梵詩玲,所在的地方被人拍下來的機會很小,所以他有這樣的猜測。而且,不是證據確鑿之前,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招出來;就算證據確鑿,他也隻能抵賴,這樣的事隻會讓他們的關係尷尬。


    “不是借位。happy,其實……其實你是不是也喜歡阿詩?”


    筱樂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不著痕跡地掩飾,像聽到笑話般他臉上咧開放肆的笑容,美麗得讓一切失色,“她是我徒弟欸,要是我討厭她還會收她做徒弟嗎?你說的照片到底是什麽照片?”


    風吹過,筱樂的發絲紛紛擾擾地拂動,擋住他的眼眸,裴昂流無法看清筱樂眼底藏著的真實情緒,但他還是目不斜視地盯著看,“訂婚宴那晚,你送阿詩回去宿舍。”


    訂婚宴……


    宮漣仁堂而皇之地帶走了表哥兼死黨的未婚妻,讓他也有衝動將梵詩玲也從裴昂流手上搶過來。借著酒勁,他裝出喝醉的樣子,放縱自己忘情地親吻她。


    一切都仿佛是剛剛發生般清晰,但此刻裴昂流目光如炬,筱樂隻能極力維持表麵的不動聲色,風輕雲淡地解釋,“那晚喝了好多,call完司機我就徹底斷片了,什麽都沒想起,就連摔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裴昂流沉默,對他的說法存在質疑。


    但筱樂那一無所知的樣子裝得極像,簡直就是無懈可擊,影帝都沒他這般好演技,“或許是對小徒弟做過什麽,我和你說聲抱歉,不過我真沒想起來。kings,sorry。我先進去換衣服,怪冷的。”


    筱樂扯了扯被打濕的衣服,轉過身往船艙裏走去,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小徒弟在臥室睡覺。”


    不理會裴昂流的反應如何,筱樂徑直離開。完全離開了裴昂流的視線,他才敢鬆口氣,再也偽裝不下去。


    心髒急促地跳動,仿佛要闖出胸膛。說謊對他而言,比第一次演奏《24首隨想曲》的第24首還緊張!他從來都不必說謊,也不需要說謊掩飾什麽,然而自從遇到梵詩玲後,他就不得不用謊言去粉飾,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


    渾身都沾有魚腥味,筱樂幹脆洗了個澡,順便也讓自己冷靜冷靜。


    kings看到的照片……照片,到底誰是在暗處拍照的人呢?又是為了什麽目的要給kings看?


    換過衣服後,筱樂便去找裴昂流,希望得到答案。裴昂流在臥室中,筱樂一猜就對了。


    門虛掩著,房間內隻亮了一盞睡眠燈,透過門縫筱樂看到裴昂流正俯下身吻在梵詩玲唇上。眼前的一幕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心,心髒一抽一抽地疼痛,筱樂閉上眼深深地吸氣,然後呼出,似乎這樣能讓疼痛減輕。


    輕輕地敲了敲門,待裴昂流坐直了筱樂才當作什麽都沒看到,走進去。


    “kings,你看到的照片,知道是誰拍的嗎?”筱樂也不多說直接就問。


    這時梵詩玲低低地發出一聲囈語,裴昂流和筱樂驚得望過去,隻見梵詩玲不安穩地扭了扭脖子,兩人不約而同看著對方,然後做出“出去說”的手勢。


    天邊泛起魚肚白,岸上的景物開始從黑黢黢變成灰蒙蒙逐漸有了模糊的輪廓。


    離開/房間後,兩人來到船尾,裴昂流把照片的事都告訴了筱樂。


    照片是誰拍的,依舊沒有答案。兩人都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拍那些照片的人會傷害梵詩玲。這種感覺很讓人難受,明知道有人想要傷害自己心愛的人,而自己卻束手無措。


    露水的寒意愈來愈深,伴著風吹過如同冰塊拂拭著皮膚般寒冷,裴昂流狠狠地打了個噴嚏,緩過來後他又忍不住問筱樂,“happy,你對阿詩,就僅僅是把她當成徒弟嗎?”


    那些照片中,許多都可以看出筱樂對梵詩玲的格外不同,認識筱樂那麽久,裴昂流也從未見過他流露出那樣的神色。


    “不然還有什麽?”筱樂有些局促,他拉了拉衣服的領子,似乎下意識想藏起什麽,“為了和她避嫌,我戒指都換了。還是我以後都不見她你才能放心?”


    說道最後,筱樂坐在沙灘椅上,忍不住調笑。


    裴昂流啞然,筱樂是最好的小提琴導師,他當然不希望筱樂以後都不見梵詩玲。但他還是感到有些忐忑。


    這時筱樂的聲音又傳來,“放心吧。鋼琴是你的,就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樂器,我也不會碰你的鋼琴,除非是你放棄了。”


    他已經下定主意要放棄梵詩玲,放棄這段不曾對誰說過的感情。隻要能繼續當她師父就足夠了,有什麽比她過得開心重要呢?


    筱樂將椅子的靠背降低,躺在上麵凝望著湖麵。


    筱樂說的是鋼琴,還是用鋼琴比喻成梵詩玲,裴昂流有些混淆,不過,這次他篤定,無論是鋼琴,還是梵詩玲他都不會放棄。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和媽媽說清楚的,我不會放棄鋼琴。”


    這次卻到筱樂混淆,不過他明顯很意外。


    “對了,關於‘muse’比賽的事……”筱樂忽地想起了什麽,轉過頭看裴昂流。


    而裴昂流轉瞬也明白過來,不等筱樂說完,他便說:“我想讓阿詩到‘那裏’。我想隻有‘那裏’能讓她進入決賽。”


    “我也這樣想。”筱樂頓了頓,又說,“你是她男朋友,到‘那裏’找那老頭的事就交給你了。”


    其實現在也沒有什麽不好的,一直掛在嘴邊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


    ——她好好地和kings在一起,然後kings就不放棄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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