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竇淳任由拓跋和胡人用哨聲溝通,而他二人的哨聲也很快就被竇淳找人破解了,其實兩人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先互相表達了身份,然後那個胡人就是一連串的關心,這幾日的“交談”下來,絲毫沒有涉及關於“內應”或者“逃跑”方麵的話題。愛玩愛看就來網。。


    拓跋和手下隻是每日都互相問著對方的身體情況,很多時候拓跋都是沉默的,那個胡人的哨聲拓跋也不是每一次都會回應。


    過了幾天之後,卓驚凡便對著竇淳說道:“可以不用再使人破解哨聲了,拓跋不會泄漏任何消息的。”竇淳深以為然,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那胡人一頭熱的連係拓跋,可對比手下的心焦急切,拓跋卻是一點兒也沒有受影響,且時常對於手下的哨聲不予以理會。


    想來拓跋也是知道的,他不會無緣無故被換了新牢房,肯定是周賊聽見了手下的哨聲,便想著試他們一試,他雖自信要破解哨聲不容易,但也不會傻到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傳遞消息,再說那手下腿都斷了,對於他的逃跑沒有絲毫幫助,就算他心裏有計劃,也不會和那手下通氣。


    因此起初相認的熱忱過後,拓跋便開始冷著手下了,到後來那個胡人似乎也了解了拓跋沉默的意思,整個人瞬間又頹廢了許多,而這一次他的頹喪是打從內心裏透出來的,和之前的假裝不一樣。


    卓驚凡和竇淳沒有把時間浪費在那胡人身上,而是嚴密的盯著拓跋,他們故意讓看守拓跋的獄卒露出可趁之機,想等著拓跋越獄之後,跟著對方好順藤摸瓜將那個接應拓跋的人找出來,畢竟拓跋一個胡人想要在大周朝行走,或是離開大周朝都不是那麽容易。


    對於獄卒的疏漏,起初拓跋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提防心很重,再加上被捉之後吃了不少苦頭,身子還沒養好,就算要走也不急在這一時。且他早就猜出這是周賊有意放他走,為的是利用他捉到呼延律。雖然拓跋對呼延律沒有好感,可對方幫了胡國許多,就是看在對方也深恨周賊的份兒上,拓跋就不會出賣對方,所以他說什麽也不可能讓周賊找到呼延律,因此拓跋照樣吃吃睡睡,卻是絲毫沒有異動。


    卓驚凡和竇淳也很有耐心,他們堅信拓跋不可能甘願被留在大周,肯定會找機會逃回胡國,現在就看誰熬得過誰!左右他們都掌了主動權,拓跋就算知道前方是個套他也得鑽,除非他想老死在大周,否則他絕對會找機會越獄的。……


    就在卓驚凡二人和拓跋比耐性時,西北卻是等不了了,傅玦帶著賀錚的兒女離開之後,賀夫人的死使得賀家陷入一片混亂,而早前就潛伏在賀家的內賊趁亂搗鬼,竟是引得關外的蠻夷殺入了離西北關口最近的樊陽城。


    就在西北的樊陽城遭受猛烈攻擊的同時,北邊的瞿陽關也迎來了一大隊胡人的軍隊,瞿陽關不比樊陽城有賀家軍駐守,因此雖然樊陽城比瞿陽關先受到攻擊,可瞿陽關卻在樊陽城失守前就丟了,駐守瞿陽關的將軍領著手下死守邊城,隨著瞿陽關的淪陷,守城的將領和兵士一個都沒逃掉,全被胡人給斬殺了。


    胡人的突然攻擊殺了大周一個措手不及,賀家雖然趕忙派兵前往樊陽城,可是因著賀家有內賊,所以軍情和布防早被敵人給掌握了,賀家軍在敵軍前可以說是被打得潰不成軍,節節敗退,經過一日一夜,最終樊陽城還是丟了。


    大周朝一連丟了北邊和西北的重要關口,這個消息傳回京都時,滿朝文武都很震驚,竇淳在早朝時更是大發雷霆,並且隨即任命晉王世子為兵馬大元帥,領兵前往西北和賀家軍一同抵禦外敵,竇珩奉旨出征,三日後便整裝出發,帶著兵馬離開了京都。


    與此同時,跟著竇珩的大軍一同離開的,還有呼延律。


    卓驚凡和竇淳還不知道,他們想要找的內應已經離開了,而正計劃著越獄的拓跋也不知道,呼延律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一收到北邊樊陽城失守的消息後,便跟著出征的大軍一道離開京都了。……


    *


    傅玦費了好一番功夫,終於帶著賀錚的兒女悄悄的摸回了雲城,可是他回到公主府後才知道,竇琬自打那一日前往杜府拜壽之後,竟是再沒有回來。傅玦心下一凜,趕忙找來留在公主府中的華容詢問。


    華容趕緊將傅玦離開之後發生的事一一道來,傅玦一聽節度使夫人突然回到雲城,且還時常與竇琬接觸,心裏便起了疑心,他仔細回想這節度使是何人,卻發現沒有太多的印象,這一位駐守通州的北庭節度使似乎是先皇時候的老人了,因著聖人登基才兩年多,除去朝中六部的幾個重要位置之外,京都外的官員大部分都還沒有調動。


    如此看來,這一位節度使必有問題,想來對方或許是衝著賀錚的兒女而來。傅玦臉色凝重,吩咐手下務必將賀郎君和賀娘子保護好,就在他正想帶人打上杜府時,西北和北方關口失守的消息也傳回了雲城。雲城上下頓時一片人心惶惶,畢竟雲城離西北不遠,且正好位於西北和北方的中間,若是西北或北方的敵軍繼續南下,首當其衝的幾個縣城當中便有雲城。


    這下子不得了了,雲城裏的各家各戶都開始收拾行囊,不一會兒大街上便擠了一堆逃難的馬車,路旁也有不少人背著包袱匆匆地往南邊的城門走,一時間雲城大亂,就是縣令自個兒都怕死,早就帶著家人和家當匆匆地離開了雲城。


    此時的杜府中也是一片亂哄哄的,而竇琬在一處偏僻的院子裏,還不知道外麵已經亂成一團了,她的貼身女官福容領著丫鬟守在她的身旁,一刻都不敢離,她們怎麽都沒想到,杜府竟如此大膽,敢扣留長公主。竇琬一想起那一日,心裏便是一股怒氣,節度使夫人果然不安好心,竟在自己的酒中下藥,使得自己喝了後神智不清,她好借機將自己留在杜府中。


    這幾日杜府裏的人都沒有露麵,隻有一個啞巴的婆子定時送來吃食,起初竇琬自是不敢吃,就怕杜家人又在吃食上動手腳,可福容領著丫鬟替她試菜,確認吃食沒有問題之後,為了身體著想,她還是勉強吃了下去。


    而今日眼見時辰都已是巳時中了,送飯的婆子還不見身影,竇琬幾人走不出院落,壓根兒不曉得外麵已經亂了,她們等了又等,直等到了午時外麵還是一片靜悄悄的。福容派了丫鬟去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沒有發現送飯的人,就在福容又想派丫鬟去瞧瞧時,竇琬開口了,“行了,想來杜家是打算折騰我了。”


    竇琬心裏有數,杜家之所以扣留下自己,肯定和節度使夫人有關,而節度使夫人為何對自己出手,想來便是和賀錚的那一雙兒女有關,她掐算著日子,若是順利的話,傅玦也該回來了,今日杜府態度的改變,或許和傅玦的歸來有關?


    若是杜府以為餓自己一兩頓便可以使她屈服,那麽他們也太看不起自己了,竇琬在心裏發誓,她絕不容許自己成為威脅傅玦的把柄或弱點,杜家想要用她交換賀錚的兒女?那是做夢!她竇琬再不濟也是皇室血脈,這點兒子骨氣和傲氣還是有的,必要時她不介意拚個魚死網破,就是丟了命也不能折了皇家的氣魄。


    就在她下定決心要死磕到底時,守在院門口的丫鬟衝了回來,那丫鬟麵色蒼白,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稟公主,節度使夫人帶了人往這邊過來了,奴婢瞧著那些人不是善茬,且手上還拿著家夥,這下子要怎麽辦才好啊?”


    竇琬心下一凜,節度使夫人果然來了,她抿了抿唇,淡淡地說道:“來便來了,難道本公主還會怕她不成,既是有客上門來了,便將門打開迎接罷。”她的話音剛落,福容便立刻領著丫鬟將院門和廂房的門都打開。節度使夫人領著人到來時,就見到大門敞開的院子,踏入院子後,便見到正房大廳的大門也是敞開的,而湖陽長公主穿著當日赴宴的裙衫,端莊沉穩的坐在大廳的主位上。


    節度使夫人的瞳孔微微一縮,湖陽長公主身上的尊貴和傲氣,似乎並沒有因著被軟禁而失去,此時對方坐在上麵,讓她幾乎以為這裏便是公主府,而不是她關押長公主的杜府。


    “節度使夫人不進來麽?”就在這時,長公主身邊的女官站在門內,淡淡地開口問道,節度使夫人這才醒過神來,麵上閃過一絲異色,似乎為著自己被長公主的氣度給震住了而懊惱,門口的福容見了她的神色,心裏閃過鄙夷,今日長公主所受的屈辱,來日必要千百倍的回報回去!


    福容按捺下心裏的不悅和憤恨,領著節度使夫人進了大廳,就在節度使夫人身後的人也要跟著走入大廳時,福容向前跨出一步,冷淡地說道:“公主隻召見了節度使夫人,其餘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跟在節度使夫人身後的侍衛們麵上閃過一絲憤怒,不過他們隻是拿眼瞧著節度使夫人,並沒有主動開口,節度使夫人深吸一口氣,冷硬的說道:“這裏是杜府,不是公主府,長公主想要擺公主譜那是挑錯了地兒,我的人我說了算,進不進由不得你這個奴婢說話!”


    “放肆!你……”福容頓時便拉下了臉,她正想斥責節度使夫人,竇琬淡淡的嗓音便打斷了她的話語,“行了,吵吵嚷嚷什麽呢,愛進便進罷,也不曉得夫人受過什麽苦,竟連在自個兒的母家都要護衛不離身,本公主便體諒她罷。”語畢朝著節度使夫人投去一抹嘲諷的笑容。


    節度使夫人雖明知竇琬是故意激怒她,可心裏還是忍不住生氣,她冷著一張臉,幹巴巴地說道:“你也不用拿話刺我,如今你若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那你便錯了,你的生死如今掌在我手中,我讓你生你便能生,我讓你死,就是你貴為長公主也是要去死的。”


    “可笑至極!本公主的命豈是你這賤婦能夠左右的?!莫說你帶了十多人來,就是再多十人,本公主也不放在眼裏!杜茹菲你有什麽招盡管使出來,隻是你記住了,若是本公主逃過此劫,日後必定將今日所受的百倍加還給你!”竇琬厲聲說道,語氣鏗然措辭嚴正有力,竟使得節度使夫人聞言心口緊縮了一下。


    她竟是被竇琬的氣勢壓製了,節度使夫人越發的懊惱,竇琬的年紀比她小,可此時對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魄,竟使得她心裏的底氣漸漸薄弱,原先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對方的想法,竟是開始動搖了。


    擱在以往,她根本不敢想有朝一日她會軟禁一位長公主,且還要想法子讓對方開口吐露傅玦的行蹤。可為了夫君,就是再困難她也要去做,西北和北方的關口都已經破了,為了這一日,夫君做了多少努力,她不能成為夫君的絆腳石,所以她一定要用長公主換得賀錚的一雙兒女,好讓夫君能夠牽製賀家軍。


    且有了長公主,就不怕駙馬不會上鉤,夫君曾說過,長公主的駙馬在行軍布陣上極有天賦,若能夠將對方招攬到麾下,也是一大助力,所以說什麽節度使夫人都要將長公主扣押在手中。


    竇琬自是不知對方不隻在打賀錚兒女的主意,連傅玦也是對方的目標,所以她身為傅玦的夫人,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開的,就是傅玦沒有負責護送賀錚的一雙兒女,對方也會將她捉來,用來說服傅玦就範。


    就在節度使夫人和竇琬對峙時,傅玦已經領著人悄悄的潛入了杜府。


    因著雲城大亂,杜府裏也有不少人想要離開雲城,雖然杜茹菲將其他人勸住了,可是老夫人可不買她的帳,因此在杜茹菲前去和竇琬談判時,老夫人已經使人收拾好行囊,不管不顧的硬要出府。


    杜茹菲的阿耶素來很怕這個老妻,老夫人說要出府,就是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因此傅玦趁著杜家被老夫人搞得雞飛狗跳時,從後門附近翻牆進來,雖然杜茹菲勸住了杜家人,可也有不少下人趁亂離開了,畢竟大難當前,人人都想活命,此時不走待到番邦蠻夷打進城來了,哪裏還走得掉?


    所以傅玦一行人翻牆進來,竟是沒有人看見,傅玦也是算準了杜府裏肯定也是一團亂,這才敢大膽的大白日就翻牆。他領著手下進了杜府之後,便開始尋找竇琬的下落,按照先前的打聽,竇琬似乎住在一處偏僻的院子,因此傅玦一進杜府便往著偏僻的角落找去。


    很快的,他便找到了竇琬所在的院落,他領著人衝進去時,正好聽見一個陌生的嗓音說道:“竇琬你也別說大話,如今你落在了我手上,我要殺要剮隻要一句話就行了,我看你還是收起你的公主脾氣,否則惹惱了我,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傅玦聽罷自是氣炸了肺,這是哪裏來的不長眼的家夥,竟敢威脅長公主?!因此他人未到聲先到,“放肆!誰給你的膽,竟敢直呼長公主的名諱?!”他喊完人也衝入了大廳中,他的突然出現使得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杜府!”杜茹菲很快就回過神來,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她帶來的護衛自是上前想要將傅玦一行人拿下,隻杜茹菲帶來的人怎麽可能打得過傅玦的手下,傅玦的手下可都是當初隨著他平定永安之亂的猛將,三兩下子就將杜茹菲的人給打趴下了。


    杜茹菲眼見著她的人都被製伏了,臉色難看得不行,她抬眼瞪著傅玦這個不速之客,正想開口時,竇琬已經先她一步開口說話了,“把她的嘴給本公主堵了,本公主不想再聽見她說話!”語畢她的丫鬟立刻衝上前,一左一右架著杜茹菲的肩膀,同時福容從懷中扯出一條帕子,團一團便塞進了杜茹菲口中。


    “你沒事罷?”傅玦這才有時間看向坐在上麵的竇琬,發現對方的氣色還好,隻是麵容有一些憔悴,心裏終於籲了一口氣。


    “無事,多虧駙馬及時趕到。”竇琬笑著說道,一旁的杜茹菲瞬間瞪大了眼,原來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就是駙馬傅玦。也不怪杜茹菲認不出對方,傅玦一到雲城沒多久,便出發前往西北,杜茹菲來時他早已不在,因此二人並未打過照麵,再加之傅玦這一段時日的奔波,整個人變得有些狼狽,因此杜茹菲怎麽都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不修邊幅、邋遢無比的郎君便是駙馬。


    這時,傅玦的一名手下快步走入大廳,對著傅玦說道:“主子,杜府中的人正在準備離開,我們可等他們離開之後,再護送公主回府。”


    “嗯,也好。”傅玦點點頭,接著便揮揮手讓手下將被捆在地上的護衛都拖下去,隻留下杜茹菲一人在大廳裏。


    “公主,她要如何處置?”傅玦指了指杜茹菲,向竇琬問道。


    “將她帶回公主府,這幾日承蒙她的招待,本公主說什麽也要回報一下才好啊。”竇琬笑著說道,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杜茹菲膽敢軟禁她,且對她如此無禮,她說什麽也不能放過對方。況杜茹菲身為節度使夫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想來節度使也脫不了幹係才是,杜茹菲都能想到用她威脅傅玦,難道她不會反過來用杜茹菲威脅節度使麽?


    因此傅玦和竇琬在杜府的人離開後,便帶著杜茹菲並她的護衛一同離開了。……


    竇珩領了聖旨,正帶著大軍趕往西北,就在他沿途趕路時,胡人趁勢南下的消息也不斷傳來,不過西北有賀家軍擋著,所以胡人止步於樊陽城,但是北方就不樂觀了,胡人破了瞿陽關之後,一路南下,竟是勢如破竹,眼瞅著就要打到雲城附近的縣城了,賀家自是趕忙派兵前去北方支援。


    幸而賀家軍去得及時,將胡人的腳步止在了雲城北邊的襄城之外。隻賀家軍撐不了多久,若是沒有援兵,胡人攻下襄城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襄城和雲城同屬於雲州,隸屬於北庭節度使管轄的範圍,按理來說北庭節度使應該派兵前往襄城才是,可自打戰事傳出,北庭節度使駐守的通州一點兒消息都沒傳來,更遑論派兵抵禦外敵了。


    傅玦心裏早就有數,這一位北庭節度使肯定有問題,否則他的夫人何必遠赴雲城,還要捉走竇琬,一切都是為了賀錚的兒女。隻他卻不知,北庭節度使不隻要賀錚的兒女,還想要將他招攬到麾下,若是傅玦聽了肯定哈哈大笑幾聲,這北庭節度使簡直是做夢,傅家是何等的世家,傅玦身為傅家的嫡長孫,豈會和賣國賊同流合汙?


    因著傅玦早料到北庭節度使不會出兵,所以他一早便修書兩封,一封傳回西北讓賀錚心裏有數,一封自是使人快馬加鞭送回京都向聖人求救。同時他領著原先的手下,還有聖人後來加派過來的手下,再加上留守在雲城的征人,誓要守住雲城和公主府。


    他本想先將竇琬和賀錚的兒女送走,可竇琬卻說:“此時世道已亂,我離開不如留在雲城來得安全,至少在雲城有你護著我,北庭節度使想必早就派人埋伏在路上,我一介弱質女流,如何平安回到京都?”


    竇淳聽罷覺得有理,隻是他擔心襄城若破,胡人接下來的目標就是雲城,竇琬若是留在雲城恐讓他分心,再者若是雲城擋不住了,他豈不是讓竇琬陷入危險的境地?因此他還是想讓竇琬帶著孩子先走,就算不獨自回到京都,至少也該離雲城遠遠的才好。


    就在傅玦和竇琬為了離開還是留下爭執不下時,襄城失守的消息傳來了。傅玦心裏一震,也不管竇琬怎麽說,強硬的將對方和賀錚的兒女一同塞入馬車,然後派了一個心腹帶著幾個身手好的侍衛,護送著她離開了雲城。


    傅玦望著馬車消失在城門外,心裏歎息了一聲,倘若雲城守不住了,他自是會前去和竇琬會合,他此時留守雲城,也不過想替竇珩和賀錚多爭取一點時間罷了,否則讓胡人一路往南打,還不知道要犧牲多少老百姓、損失多少財物。


    作者有話要說:阿水水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1709:34:30


    sabrina愛晟敏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1709:15:47


    謝謝親們的地雷,麽麽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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