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掩門的聲音,蘇綰君這才問道:“方才那酒……”


    歐陽玨伸手環上蘇綰君的纖纖細腰,一臉壞笑道:“朕可不想在這洞房花燭夜將你灌醉。睍蓴璩曉”


    蘇綰君低頭含笑,心裏卻想到,隻怕,他是怕酒後亂了性,破了功罷。思緒間,隻聽“啪”的一聲傳來,蘇綰君心下一驚,看向床頭那對紅燭,就見燭心又接連爆了兩聲。


    她想起玉姑曾經說過,這是一個好兆頭,笑了笑道:“燭心爆,喜事到。”


    歐陽玨見燭光下,身著大紅喜服的蘇綰君越發嬌豔嫵媚,美麗不可方物,當真是傾國傾城,眼中笑意更深。道:“可不是,今日不正是我們的大喜之夜。”


    “皇上。”


    蘇綰君嬌喚一聲,依進歐陽玨的懷裏,鼻翼間,青瑴香的香味傳來。她倒要看看,美色當前,他又可否把持得住。


    “綰兒。”


    歐陽玨喚著,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就這樣一直抱著,並不做其他。一直過了很久,他突然說道:“對了,你想是餓了罷?”


    蘇綰君心下一動,他不說不要緊,這一說,她才想起這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忙點了點頭。


    歐陽玨笑了笑,放開她,向殿外道:“如意。”


    如意應聲進來,身後撫柳與拾穗也跟著進來,手裏分別端了幾樣小菜與兩碗長壽麵。


    三人進來,先向他們行禮,“奴婢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恭喜皇上,皇後大喜,願皇上,皇後恩愛白首,永結同心。”


    “起來罷。”


    歐陽玨笑著應了禮。三人起身後,忙將菜與麵擺在桌子上。蘇綰君見自己還戴著鳳冠,走向梳妝台道:“撫柳,快過來將我頭上的鳳冠卸下。”


    “是,娘娘。”


    撫柳應了,走到蘇綰君身後,先將她頭上的鳳冠取下,接著又將其他的珠釵一一取下。蘇綰君看著燭光下珠光閃閃的鳳冠,伸手摸了摸中間的一顆明珠,想起前世歐陽玨送她夜明珠時說:“綰綰,你就是朕的掌中珠。”


    “綰兒。”


    歐陽玨聲音響起,打斷了蘇綰君的思緒,她抬眼看向銅鏡,見頭上的珠衩皆是卸下,而歐陽玨正站在她身後。再轉頭一看,如意撫柳她們早已退下。


    “綰兒。”


    歐陽玨再次輕喚一聲,輕握起她的一縷長發,手指輕饒,在指上綰了一圈又一圈。


    蘇綰君想起那句話:素手結長發,絲絲綰君心。


    她想起以前母親總誇她的頭發生的極好,如絲綢般柔滑,說,這是世間男子最愛的頭發。母親的頭發亦生得好,父親生前就常愛撫著她的長發,甚至親手為她梳髻。父親雖是一名武將,對母親與她卻是極盡溫柔,在蘇綰君的心裏,父親是這天底下最溫柔的男子。


    “皇上。”


    她忙打消心中的念想,將那一抹酸楚壓下,笑著起身,雙眸含情的看著歐陽玨。


    “走罷,再不吃菜都冷了。”


    歐陽玨牽著她的手走到桌子旁,坐下後,便為她布菜。蘇綰君也不再多想,低頭隻顧吃菜吃麵。


    吃了小飽,抬頭,見歐陽玨卻沒有吃,便問:“皇上不餓麽?”


    歐陽玨笑笑,“朕餓,但朕不想吃這些。”


    “那皇上想吃什麽,叫如意讓禦膳房去做。”


    “不用了,朕想吃的禦膳房沒有。”歐陽玨仍是一臉笑意,見她不吃了,問:“綰兒吃飽了?”


    “嗯。”


    蘇綰君點了點頭,道:“要不,皇上告訴臣妾想吃什麽,臣妾親自給皇上做。”


    歐陽玨突然笑出聲來,就在蘇綰君正一臉不解時,他突然傾身上前,在她的唇上輕逐一下。


    蘇綰君心下一悸,雙眼眐眐著看著他,卻見歐陽玨的笑意更深。


    “怎麽,綰兒這是嚇傻了麽,綰兒不要忘了,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蘇綰君忙低下頭,麵色微紅,一臉羞澀之態。心裏卻在想,洞房花燭夜,他難道不怕動情後,走火入魔嗎?


    歐陽玨隻當她是害羞,眼中*越深,伸手便將她攔腰抱起。


    “啊!”


    蘇綰君驚呼一聲,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看向歐陽玨道:“皇上。”


    歐陽玨隻當她是害怕,笑著安慰道:“綰兒放心,朕會小心的。”


    可蘇綰君擔心的卻不是這個,而是,萬一他真的走火入魔了可怎麽辦。


    “皇上,臣妾……”


    蘇綰君欲言又止,想要找什麽借口不洞房,但是想著今夜本就是洞房之夜,不洞房又能做什麽。


    思緒間已到床邊,蘇綰君還來不及回神,已被歐陽玨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皇上。”


    她忙一臉羞怯的看著他,他不會真的要洞房罷?


    “綰兒不用怕。”


    說話間,歐陽玨已伸手去解她的衣帶,伴著外袍一鬆,蘇綰君心裏也開始緊張起來。一是因為這畢竟是她今生的初夜,二來,她真的擔心歐陽玨會因此走火入魔。


    忽然的涼意拉回蘇綰君的思緒,垂眼看去,她的喜服已被他脫下,身上隻剩下肚兜,下身也隻剩褻褲。再看歐陽玨,他卻依然衣冠楚楚,紋絲不亂,


    蘇綰君心下一氣,好啊,既然他不怕走火入魔,她也不用為他擔心。想著,便伸手去解他的衣物。


    歐陽玨沒想到蘇綰君會主動去解他的衣服,眼中笑意更深,也不阻止,任由她動作生疏的一件一件解著。一直到最後,他的上身已無一物。


    一通脫完,蘇綰君已是嬌喘籲籲,在那拚命著喘著氣。


    “綰兒,你當真叫朕想不喜歡都難。”


    歐陽玨說著,一手枕在蘇綰君腦後,一手緊握著她那纖纖細腰,修長的指腹帶著獨有的溫熱,直鑽她的心底。而後,那熾熱的吻也纏綿而落。


    “綰兒。”


    他輕喚著,溫柔而低沉,透著一種讓人沉迷的魔力。蘇綰君心下一動,腦袋瞬間空白。


    她緊閉著雙眼,呼吸緊張,絲稠般的秀發如瀑般灑落身下,香汗淋漓,身體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著。


    “皇上。”


    忘情時,她亦喚他。


    她用情的回吻著他,似要將前世之情一並傾出。


    “皇上……皇上……皇上……”


    她一聲聲的喚著,淚水抑製不住的流下。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原來,她根本放下不對他的愛。


    歐陽玨似乎感覺到她心裏那深深的眷戀,動作愈發猛烈,每一次索取,都讓蘇綰君有一種快要死去的感覺。


    “啊!”


    她驚呼一聲,張嘴便咬住他的肩,雙手緊緊的抱住他,仿佛怕他會隨時離去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蘇綰君更是早已筋疲力盡,趴在歐陽玨的胸膛上,沉沉睡去,絕色容顏,帶著一份情-欲未褪的潮暈,在燭火的照耀下,越發嬌豔嫵媚。


    歐陽玨低頭看了看她,伸手將兩人身上的錦被向上拉了拉,遮住她那外泄的春光。抬頭間,他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忙將頭放回枕上,閉目,靜靜的調整呼吸。


    他知道練輕塵功是不能動情的,他原本也一直在控製,奈何,一見到蘇綰君,便讓他所有的自製力頓時煙消雲散。他真不知是該怪她太過誘人,還是該怪自己定力不足。


    低頭再次看向蘇綰君,此時沉睡的她分外安靜,少了往日的故作堅強,亦少了那一份城府。


    從見到她第一眼起,他便知道她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她心思慎密,處心積慮。


    不管是那日在國安寺她與司馬晚晴的一番話,還是那夜她故意將鳳之佩露出來讓他看到,或是,她故意撞上左成俊的劍上,甚至是,她有意出現在百花園,打斷選秀。這些他都看在眼裏。


    “皇上。”


    一聲夢囈,打斷歐陽玨的思緒,他低頭看向蘇綰君,隻見她在他胸口輕蹭了下,便又睡去。


    看著她的睡容,他禁不住的笑了笑。此時的她,多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他也上眼睛,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日次日清晨。蘇綰君隻覺腦袋昏昏沉沉的難受,再動一動身子,隻感到渾身疼痛傳來。


    “嘶……”


    她倒歎一口涼氣,這才睜開雙眼,抬頭便迎上一雙含笑的雙眸。


    “皇上。”


    她輕喚一聲,想起昨夜之事,羞澀的低下頭。


    “怎麽,身子痛嗎?”


    歐陽玨問著,雙臂抱著她光-的身子。蘇綰君更是羞澀,將頭埋進他懷裏,輕輕的搖了搖,“不疼。”


    “你啊,這嘴硬的性子永遠改不了。”


    歐陽玨說完,隔著帳幔向外麵喚道:“來人。”


    蘇綰君一聽說有人進來,忙躲進了被子裏。不一會,就聽到如意和撫柳拾穗的聲音傳來:“奴婢參見皇上,娘娘。”


    “都起來罷。”


    歐陽玨低頭向正掀起被子偷看的蘇綰君笑了笑,仍是隔著帳幔向如意吩咐道:“去備下浴湯,一會朕與皇後要沐浴。”


    “是。”


    如意應了,便退了下去。


    歐陽玨又向撫柳拾穗道:“你們先出去,讓常安進來服侍朕穿衣,一會你們再進來服侍皇後。”


    “是,奴婢告退。”


    撫柳與拾穗齊齊的行了禮,退了下去。歐陽玨見她們出去後,便撂開帳幔,從床邊的衣架上拿過一條中褲,先穿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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