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正在奔跑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周邊閃爍著明亮的光線,韓冷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亮的光源,這是現代軍中工程兵經常用的一種礦燈,hc係列,400瓦的暖白光燈,玻璃鋼製造的,穿透性極強。近距離照射柴堆,都能燒著了。


    韓冷以為是敵人在出什麽幺蛾子,但是很快他就聽到了荀子墨召喚自己的聲音,心中不覺劃過一道暖流,這些牛人都醒了,自己就不用單幹了,一直跟著隊伍的也有一把狙擊槍,敵人的那個狙擊手肯定也不敢輕易開槍了。


    可是,韓冷正要回去的時候,心中不由的一冷,剛剛自己正和敵人對戰的時候,為什麽站崗的那幾位一點兒都不管呢?如果不是死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人打而不管,自己真要和他們理論理論,自己跟著他們就是一起的,怎麽能不管自己的死活?


    聽著荀子墨有些急切的喊聲,韓冷拎著刀,和撿來的那把槍,朝著茅屋的位置走去,心思鬆懈下來的時候,才感覺到一些疼,胳膊被那個人死死的抓了一把,手勁兒真大,要不是自己緊急之間抓住了他的頭發,估計被摔個半死,打架搶先手,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回去之後,韓冷發現荀子墨和光頭男都是一臉的慍色,荀子墨還在睡意朦朧當中,而光頭男的眼角就像是被拍了一板磚,麵前擺著三具屍體,韓冷認得出來,兩名地質學家被幹掉了,還有和光頭男一起守夜的那名戰士,眉心一個血洞,被幹掉的犀利果斷,還有兩個,是被用刀抹了脖子。


    韓冷真沒想到,就這麽一會兒,就會發生這麽大的變故,雖然和他們的相交不深,但是韓冷還是不自覺的感到一陣悲愴,兔死狐悲,這個成語雖然用的不是那麽準確,可這是人之常情。


    荀子墨像是悲傷,又像是生氣,或者兩者都有,對韓冷神色不善的說道:“你去哪兒了?”


    韓冷沒有因為她說話的語氣不善,而感到生氣,說道:“沒去哪兒?殺了個人一個壞人而已。”韓冷蹲坐在地上,認真看著地上擺放著的三具屍體,心中越來越苦,他身上流著母親的藝術血液,本身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隻是過往的種種,讓他不能矯情,現在天大的事情用不著自己扛著,心中悲憫一下子就出來了,心情十分不好。


    荀子墨發現了韓冷身上淩亂的刮痕,還有臉上還在溢血的傷口,神色緩和了不少,再看韓冷回來的方向,聲音也緩和了不少,道:“你早就知道有敵人來了,為什麽沒叫醒我?”


    韓冷的雙目還直勾勾的盯著三具屍體,說道:“為甚你好好的,他們兩個就死了,被調虎離山了麽?”


    荀子墨把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因為現在隻剩下了他們三個,必須得肝膽相照,她說話的時候,韓冷發現喜怒常形於色的荀子墨對三個自己人的死,悲傷控製的很好。


    荀子墨曾經接受過的訓練非常特別,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深度睡眠恢複體力,即便是深度睡眠,但是一點兒動靜就能醒過來,就算是韓冷醒來幫她蓋衣服這麽一點兒動靜,都能瞬間到了最佳戰鬥狀態。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外麵響起了槍聲,她才被驚醒,第一眼就看到韓冷不在了,她就覺得周圍有敵人,就急忙出去尋找韓冷。


    隻是,出去之後就見到了之光頭男拖著自己的戰友從草叢中出來了,眉心中彈,被敵人一擊斃命,光頭男的眼角也有傷,心知肚明,這次是被人家埋伏了,再回去的時候,發現,竟然被調虎離山了,兩名地質學家都被割了喉。一次悄無聲息,徹徹底底的敗仗。


    光頭男和荀子墨沒有互相責備,因為他們誰都有責任,一個沒守好,一個大意了,可是當韓冷說他殺了一個的時候,荀子墨頓覺戰況還不算糟糕。


    荀子墨問道:“屍體呢?我看看你殺了誰。”


    光頭男看向韓冷的表情守突然有些異樣,說道:“不用看了,你看他手裏的黒鱷戰刀,他把老妖的得意門徒黑鱷殺了。”


    荀子墨看向了韓冷手中的刀,全長68.5厘米,刀刃就有50厘米長,厚度2.8毫米,420a材質。


    硬度足可以達到56hkc,重一斤的刀,渾身漆黑,釋放著熠熠寒光,黑鱷不知道用這把刀收割了多少條人命,但是現在,這刀竟然落在了韓冷這一個孩子的手裏,荀子墨很想問問韓冷是怎麽把黑鱷幹掉的,但是即已發生的事實,現在弄清楚,對於現實狀況,沒有一點兒的作用。


    黑暗中,火堆邊,三個人坐著倍感悲寂寥,荀子墨把前後的事情思索了一番,越覺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詭異,說道:“第一個疑點,就是咱們跟蹤那些人,那些人為什麽會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呢?咱們接受過的跟蹤訓練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老妖派來的這支人馬並不是精英,黑鱷雖然厲害,但我還不放在眼裏,怎麽會被他們玩兒的團團轉,今天怎麽會悄無聲息的摸上來?韓冷麵對敵人,應該就在不遠處,我是太累了嗎?怎麽可能響起了槍聲,我才發覺呢?對這些事情,我總有一種陷入陰謀的感覺。”


    光頭男麵色有些陰沉,說道:“子墨,你說,那個爆炸的聲音,是不是在專門吸引我們過去呢?”


    “如果他們真知道我們的行蹤,那可能就意味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老妖想徹底的處理掉我們這支隊伍,還好,二哥你把一大半的人馬都送回去了。”荀子墨苦笑了一聲,感覺非常不好,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韓冷拿著一顆生土豆,在嘴裏當蘋果咬著,聽著他們的話,並不發表任何意見,事情詭異,當然詭異,因為他一路上看那兩個地質學家的體質,也是接受過嚴格訓練的戰士,不管是誰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他們殺死,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完全就是在睡夢中被人殺死的。


    要不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呢?


    一直到天亮,韓冷看著陽光下火堆熄滅而釋放出的青色的炊煙,好奇的“咦”了一聲,荀子墨問道:“怎麽了?”


    韓冷搖搖頭,道:“沒事兒。”


    荀子墨有些憋屈,她最煩那種說話說半句的人,韓冷望著光頭男,不知道為什麽,眼睛一閃一閃冒著光,說道:“那接下來呢?我們是不是離開這裏?”


    光頭男馬上提出了反對意見,道:“咱們殺了他們的人,他們是絕對不會讓咱們三個出去的。”


    荀子墨問道:“那怎麽辦?咱們就呆在這兒?等待增援?那是等死!”


    光頭男冷笑一聲,道:“咱們可以和他們周旋,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還能讓他們這些人困的沒辦法了?”


    突然,韓冷幽幽笑道:“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除非他們殺了我,才有百分之百的希望把子墨姐收拾了,否則一點希望都沒有。”


    韓冷說完,已經快要哭出來的荀子墨突然就笑了出來,道:“小家夥是要保護我嗎?”


    韓冷並沒有回答,目光迥然的放在光頭男的身上,陷入了思索,忽然,遠方傳來了一陣爆炸的聲音,而後燃起了一片火光,此時天色微明,火光把天色照耀的更加明亮。


    荀子墨和光頭男臉色都是一暗,緊張的端起了槍械,光頭男遙望了半天,說道:“這裏不宜久留,我們得快點兒離開。”


    現在的目標似乎還是尋找所謂的翡翠礦脈,還得躲避敵人的追蹤,和他們一邊周旋,一邊等待的增援的到來。


    在這片山脈跋涉了將近六個小時,都是跟著光頭男的直覺在走,更加不知道走到了什麽地方,又遇到了一個靠山而建設的山村,這個地方並不是馬鞍橋一個村落孤立的,一座一座的村莊也頗有規模,隻是彼此不知道其的存在罷了。


    韓冷三個人遠遠望著這個山村都不敢靠近,因為民風彪悍,讓他們都有所忌憚。


    這個村子是滑坡狀態,最後麵的民居比前麵的高了有一百來米,嫋嫋炊煙,看起來一片安靜祥和,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安靜祥和下麵埋藏著什麽,因而不敢靠近。


    最後三個人決定繞開這個村子,去村子的後山,因為光頭男放眼看了一番,說後山走勢奇怪,說不定能發現翡翠礦脈,荀子墨根本就不發表意見,韓冷自然也是默然跟著。


    一路沒有休息,目標明確,三個人一頭紮上了這個村落的頭頂,荀子墨很淡然的取出平板電腦做起了那些地質學家的工作,記錄下了行程,還有地質地貌特征。


    沿途無話,隻是他們上了那個村落背後的高山之後,才發現,這個高山後麵是一座更高的山嶺,大山大水非但沒有讓他們感到壓抑,反而讓他們豪氣頓生。之前死了的人,在他們心中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悲傷。


    韓冷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爬上了一個高大的楊樹,把手放在額頭上,看著周圍的地勢,山石奇偉,景致十分奇特,尤其是這座小山丘和大山嶺之間有一條峽穀,煙霧繚繞,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可是看著煙霧的走向,韓冷一眼就看了出來,峽穀中肯定有一條河。


    韓冷裝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光頭男,繼續觀望的時候,發現山下幾百米處,有一個白影正在原地來回打滾,他萬分好奇,一路上都沒看到有狼,這兒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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