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們死光,韓冷失蹤,荀子墨沒有什麽可以交流的朋友,風女更是從小就沒有朋友,從小到大,她似乎隻和薛將軍有過交流。


    於是她們聊天的時候,都會把對方當成自己唯一的朋友,所以,並沒有什麽隱瞞,在韓林兒亮出那枚龍蛋石的時候,荀子墨就給風女看過了自己從燕山地礦拿出來的龍蛋石。


    雖然她們都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麽作用,可是她們都明白,這當中一定藏匿了很大的秘密。


    風女不敢耽擱,馬上驅車回去,來到了荀子墨的房間,發現那枚龍蛋石完好的保存著。


    殊不知,在不遠處的高層酒店,韓林兒正端著望遠鏡看著荀子墨房間內的畫麵,她的身邊有一個白發男子,雖然是白發,最多也隻有三十歲而已,一襲白色長袍,邪魅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血紅的雙唇,簡直就像是《暮光之城》之中的吸血鬼一般漂亮,世上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他說道:“這個傻女人,真的回來了,林兒,一切都在你的算計當中啊!”


    韓林兒透過望遠鏡望著風女,嘴角高挑,道:“她可不是傻女人,正因為她是一個決定聰明的女人,她才會回來……和我猜的不錯啊,她們果然有一塊兒龍蛋石。”


    白發男子說道:“我去幫你拿回來!”


    韓林兒搖搖頭,道:“不用,以後,咱們和她們,就是一家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走吧,咱們去大興安嶺,接應一下祖師爺。”


    白發男子眸子裏閃爍出一抹光華,點點頭,不吱一聲,會咬人的狗不叫,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另一邊的風女拿起了龍蛋石正要放回去的時候,心髒才猛然一跳,道:“糟了,上當了!”她眯著眼睛,看著窗外,喃喃道:“真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啊——韓林兒,你好樣的!”


    風女略微思索了一下,又把龍蛋石放了回去,檢查了一下追蹤器,發現代表著荀子墨的紅點,竟然已經到了圍場。


    她傻了,才兩個小時,就能從京城追到了圍場,這是什麽速度?這說明,荀子墨一進林子就找到了他們,而且一直跟蹤著在快速移動。


    可是荀子墨的兩條腿是怎麽追上車的呢?風女不再多想,若是自己,也有辦法混上對手的車子。


    看來,他們確實和自己猜想的路線完全相同,他們下一站,應該是去西拉沐淪河,自己先到那個地方等他們好了。


    祖師爺那幫人下一站自然是西拉沐淪河,可是他們不敢直接去,要先從到赤峰,然後再繞道而去。


    所以,風女很容易一路絕塵,繞到這群人的前麵,因為身份的問題,在路上遇到所有官方的執法人員,他們都會幫助風女解決一切困難,而會給祖師爺那些人製造一切困難。


    另外一邊,荀子墨開著一輛車,跟著祖師爺那些人的車隊不疾不徐的行走。


    從她進入叢林之後,就已經找到了祖師爺等人在叢林中的痕跡,她忽然變得就像條獵犬那麽輕捷、矯健。


    她全身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器官,都已有效地運用,草地上,樹枝間,甚至空氣裏,隻要有一絲異樣的氣息,就證明她不會跟丟。


    出道以來,世上從沒有一個人,甚至是一頭狼,能逃得過她的追蹤。


    在江湖上,有這麽一句話:亭亭山上鬆,第一穀中風。風聲何為俱?長白一老翁。冰霜何淒慘?神農白衣姑。若非荀子墨,天下誰爭鋒?


    這句詩的意思,就是天下有鬆樹的地方,就可能會有一個號稱天下第一人的穀中風出現;隻有長白山上的老翁不懼他;長白山終年冰霜變的淒慘,因為神農架上的白姑比他厲害。


    最後一句的意思就是,如果沒有荀子墨,就不會有人能和他們一爭長短。


    這就是說天下隻有四個高手嗎?當然不是,荀子墨才多大?神秘的華夏,如果真有高人出世,十個荀子墨也不夠打的。


    但是有一些好事之徒,就喜歡這麽排,要選擇天下四個最厲害的晚輩,分別就是師出鬆林派的穀中風;長白山弟子,長老翁;神農架弟子,白姑。


    這本來就是江湖上的事兒,很久遠的門派傳承,與世無爭,自然不知道荀子墨是誰,可是有一次,荀子墨執行任務,不小心闖進了他們這群人的一個什麽什麽大會,自然少不了一番打架鬥毆。荀子墨有急事,不敢戀戰,用太極拳化掉了白姑的所有攻擊力,用格羅西柔術卸掉了她的兩個膀子,作為人質逃走了。


    這一戰荀子墨就是路過,還卻驚豔了那些不出世的江湖門派,千方百計的留下了荀子墨的名號,就有了這句詩。


    雖然這四個人隻是晚輩,但也不是浪得虛名,華夏江湖未來明麵上的希望,豈敢兒戲?


    所以荀子墨能如此厲害,能把韓冷教成那般,不是偶然。所以,祖師爺擺不脫荀子墨的追蹤。


    後來,荀子墨看到了這幫從危險監獄潛逃出來的罪犯竟然有自己的車隊,二十多台車,上麵掛著“夏冬影視集團”的旗號,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劇組。這個招子,可是會被眾人回避的。


    荀子墨馬上就想到了韓林兒的“夏冬旅行社”,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是韓林兒的人馬,那麽,搶韓冷,自然也是韓林兒的意思了。


    如果韓林兒就是韓冷的姐姐,這一點就無可厚非了,但是從韓林兒的種種表現上來看……如果她不是韓冷的姐姐,抓韓冷做什麽呢?難不成,就是為了威脅自己參與她的行動?


    荀子墨很多問題都想不明白,隻能跟上去,慢慢的弄明白了。


    在祖師爺的車隊開始行使的時候,荀子墨已經飛速躲在了最後一輛車的後座上,他們前麵十台車拉著人手,後麵十台車隻有一個司機,其餘的就是打包的嚴嚴實實的裝備。


    靜靜跟隨了一路,荀子墨弄明白這些人之間的黑話,就殺了司機,取而代之。


    在路上的時候,她聯係了血滴子的隊員,在出城路上製造了一個堵車的假象,在暗中把屍體交給了他們,並且得到了一個變聲器,既然要跟,就要做到滴水不漏。


    一路上,她已經聽到了,他們說,這小子有救。對此,她不禁莞爾,韓冷這孩子真棒,簡直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幾次瀕死,都沒要了他的命。


    一路到了圍場,在大片草地之間,祖師爺下了命令,道:“在這裏休息一下吧!下車吃烤肉!把那小子也抬下來。得救人了,要不就死了!”


    就是這個時間段,他們準備營救韓冷,停在了圍場,風女也朝著內蒙古境內西拉沐淪河開始行進。準備繞在這群人的前麵接應一下荀子墨。


    太陽初升。


    已經是十月,正是秋高氣爽,最舒服的季節。草木泛黃,幾場秋雨之後,寒蟬淒切,咬人不咬人的蟲子都隻能等著來年草長鶯飛的時候再出來禍害人。


    一片天朗氣清之中,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韓冷從車上抬了出來,他已經成了血人,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的祖師爺洗幹淨了手,帶著一套銀針刀具,坐在了韓冷的身邊。


    這樣看的話,老頭還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意思,他一臉自信的來到了韓冷的身邊,朝著身邊曾經被警方一鍋端了的門人弟子招了招手,道:“大家都過來看看吧,前路艱險,說不定誰就會受和他一樣的傷勢,看看如何保命。”


    荀子墨在一邊聽著,覺得這個祖師爺倒也不算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她看過危險監獄罪犯的記錄,這個祖師爺是一個盜墓為生的主,今年已經年逾古稀,上世紀九十年代,是他最輝煌的時候,完全堪比《盜墓筆記》中所虛構的老九門合體,為人仗義背負著英明,挖了千家墳背負著罵名,又壟斷了走私古董生意,資金漂白後身價不敢估量。


    好在在場的人不知道有什麽規矩,都戴著口罩,荀子墨也不怕他們發現自己,就靠了過去,她也想看一看,小冷被那幫孫子折磨成了什麽樣的。


    祖師爺用刀將韓冷的衣服全部割開,隨便看了一眼,就知道,他身上其他的傷勢隻要再愈合就好了,真正的致命傷,就在胸口,子彈已經穿透而過,他現在還沒死,說明呼吸道肺葉都沒有損傷,現在要做的,隻是將壞肉取出來,放出他胸腔之內的淤血就好。


    不過這小子是真強悍,要是別人,早就死了,他竟然能硬生生的扛下來。


    祖師爺伸手點在了韓冷的脈搏上,本來自信的臉頰,突然被滿滿的愁緒所代替,他憂心道:“不行,這小子身上血氣匱乏的厲害,拿托盤來,各位,可能需要你們捐一些血了,沒辦法,大姐要的人,不能怠慢。”


    荀子墨看著一樂,這個祖師爺的醫術還是貫通中西啊!劉小菲說了,小冷是a型血,自己是o型,就算這群人全是**型血,自己也能救他。


    這時候,有一個人說道:“祖師爺,別費勁了,抽我的吧,哥們不嫖不賭,身上的血最幹淨了,o型。”


    可是祖師爺堅持要試一試,融合不融合。


    做完實驗之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o型血和韓冷的血在融合的時候,竟然出現了溶血反應。


    祖師爺捋了捋胡子,檢查了韓冷的血液,是a型,他說道:“a型血的人過來。”


    然而,結果並沒有什麽卵用,依舊是溶血反應,祖師爺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如果這小子的血帶著rh屬性,咱們就救不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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