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韓冷現在還會聽一個人的話,那這個人就是荀子墨。


    可是韓冷永遠都會保持自己的做法,他將司徒勝的上衣拔了,用軍刀割斷了他的皮帶,然後才下了他的裝備。


    然後不屑道:“牛大了還想吃趕車的?心得多大?”說完,就來到了荀子墨的身邊,讓他平坐在地麵上,看著周圍的那些人,狠狠的將軍刀刺在地麵,簡單的一個動作,透漏著霸氣,意思就是告訴別人,來一個死一個!


    這時候躺在地麵的司徒勝好不容易找回了活著的感覺,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白褲子就那樣的滑了下來,韓林兒暗罵,這像什麽樣子?


    祖師爺坐在車頂上,喊道:“喂,司徒勝,有女同誌,注意點兒形象!”


    司徒勝都蒙圈了,暈暈乎乎的底下了頭,用雙手提起了褲子,一世英名盡毀啊,他以為自己很有本事,在接單殺人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他從來都沒想過,在這個國度,還沒有替韓林兒辦什麽事情,就被打成了狗。


    這個時候,他一撇嘴,竟然哭了,他一邊哭,一邊說道:“這個小屁孩兒侮辱我!”


    韓林兒氣憤道:“給他送回車裏,丟人!”


    祖師爺的兩個堂主馬上聽命把他帶走了,這貨現在身上能有一塊兒好骨頭,就是賺到了。


    韓冷已經不再把眼前的事情當一回事兒,找到了火,找到了藥,找到了一把鉗子,然後解開了荀子墨的衣服,用軍刀割開了荀子墨中槍的位置,用鑷子取出了子彈,上藥包紮好,動作十分的快。


    而且看不出有任何男女有別的尷尬,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隻有戰友之間,才能做到如此。


    韓冷一邊幫荀子墨處理傷口,一邊聽著荀子墨低聲解釋,道:“我一個朋友給我發出信號了,可能有孤魂野鬼在附近,並且已經發現了我們,正在往上包圍,沒有開火,說明他們隻想抓人,等他們圍上來了,不要輕舉妄動,看看是什麽人。”


    聽著荀子墨的話,韓冷忍不住的笑,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他說道:“子墨姐,你怎麽現在才來找我?”


    荀子墨已經被綁好了傷口,說道:“一直在找你,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這次咱們都不分開了。”


    韓冷低聲道:“我也不想分開了,這個城市太可怕。”


    荀子墨抬手摸了摸韓冷的臉頰,說道:“好了,別說話了,他們上來了,記住,別亂說話,看我的眼色行事!”


    遇到了大是大非,韓冷已經把心裏的那股子惆悵全拋開到了一邊,低聲道:“人來的不少,有四十多個,手裏的槍是ak47,看樣子不是洋毛子,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荀子墨搭腔道:“看他們的步伐,非常沉穩,個頂個的高手,你姐姐的那些手下,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打起來的最後結果,隻能活下四個人,你,我,你姐姐,還有那個老頭,所以這仗,不能打!”


    韓冷眯著眼睛,道:“把衣服穿好了,看著讓人流口水!”


    荀子墨嘴角跳動了一下,臉色微紅,穿好了衣服,低聲道:“扮豬吃老虎,懂嗎?”


    韓冷不著痕跡的點點頭,坐在了地上,摸著槍和刀,荀子墨知道自己的臉會惹事,戴上了麵罩。


    本來很好的天氣,突然多了幾股陰雲,可是韓林兒的這群人隻懂的權術陰謀,商戰理財,也許他們有一些本事,但是行軍打仗,他們差的太遠。


    草地翻飛,忽然間,叢林當中傳來了一陣呐喊,道:“別動,別給老子動,再動一下一槍蹦了你們!”


    韓林兒的這群人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微乎其微的動靜,等人家一上來,槍口指著他們的頭,他們就都懵了。


    韓林兒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韓冷的身上,自然沒有察覺,人家的槍都抬起來了,正對著自己人的頭,還能怎麽辦?


    祖師爺也看著局勢不對,從車頂上跳了下來,抱頭蹲在了地上。


    唯有韓林兒還站著,因為她是這裏的領頭人,她看了看荀子墨的臉色,她明擺著不管這茬事兒了,又看著圍上來的這群人,身上個頂個的帶著死氣,她眉頭皺了起來。


    荀子墨在韓冷的耳邊低聲道:“看這一身死氣,就是盜墓的,而且你看他們的手指,是行家裏手,幹這一行起碼二十年以上了。”


    韓冷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這群人,身上都穿著皮衣,為首的幾個頭領都起碼五十歲了,這是從眼神的精神看出來的,但是看這群人的臉頰,麵如菜色,就像樹皮,那不是老出來,而是皮膚的水分被吸幹了,眼睛和牙齒,全部凸了出來,鼻梁高大,臉頰卻深陷。


    常聽人說,盜墓的人不怕鬼,現在韓冷明白這是為什麽了,因為這些人長的就像個鬼,鬼見了他們都怕,他們那裏會怕鬼?


    韓林兒現在不得不獨當一麵,起身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那群領頭的人站出一個來,眼眸挑起,道:“下了他們的槍!”


    四十多個人,非常迅速的把這裏的人的武器都下了,韓冷看到後,悄悄把荀子墨身上帶著的九二式手槍放在了自己新換上的作戰靴裏,出來行走江湖的人,軍隊作戰靴,是首選。


    韓冷又把荀子墨身上的軍刀袋掛在了小腿上,這是一把尼泊爾軍刀,恰好蓋住了槍柄。


    荀子墨看著這一點小動作,愈發欣慰,他越來越成熟了。


    徹底的控製住了局麵,那個人才將戴在頭上的皮帽揭下。


    這時,荀子墨,韓林兒和祖師爺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因為,他們都認識這個人,譚二狗,這可是個人物啊!


    譚二狗邁步走到了韓林兒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回頭看了看已經被製服的她的手下,將腳踩到一個高坡之上,將臉湊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嘿嘿一笑,道:“韓美女,你這越活啊,越回去了,瞅瞅,我們這老鼻子人圍上來了,你咋啥也沒聽見呢你說?”


    韓冷聽著這說話的強調,有些詫異的對荀子墨低聲道:“這說話的這口音,真帶勁啊,這是哪兒的人呀?”


    荀子墨說道:“東北口音,咱們的東北三省,說話基本就是這麽個口音,特別帶勁,也特別有親和力,但是這些人,可不是善茬,我們交過手,在地麵上,我不鳥他,咱們都不鳥他,但是在地下,遇到奇門遁甲,機關陷阱,我們這群人,除了祖師爺,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韓冷從來沒聽過荀子墨這麽直白的誇讚過任何一個人,心中也對這個人有了一點兒忌憚,道:“他做過什麽事兒啊?這麽牛逼?”


    荀子墨說道:“等有機會了,我仔細的和你說,現在的情況有些麻煩,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呢?和我們和你姐姐之間,並沒有什麽直接的仇恨,這是恰好遇上的,這群人一定是來這裏翻土的。”


    “翻土?”韓冷不明白了。


    “就是盜墓!”荀子墨說道:“這個人銷聲匿跡十年左右,現在出山,肯定是因為附近有了什麽了不得的地穴,也可能是一個礦脈,鳥為食亡啊!咱們必須得插一手!為國為民,也不能讓這種人富裕起來。得想個策略!”


    韓冷說道:“我看這個人的臉,絕對不是善茬,就算死的隻剩下他一個人,也會魚死網破,這種人,不可征服,但是,必須要控製他!”


    荀子墨眼睛一亮,道:“控製完之後呢?”


    “逼他,逼他帶咱們去咱們要去的地方,他一定會帶咱們去,目的是,借咱們的手,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第二,就想借助地下的危險,來收拾掉我們!”


    荀子墨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說的準確,就殺的他剩下譚二狗一個人就行,但是你我兩個人之間,一定要有一個裝孫子,盯死他!”


    韓冷說道:“我來!我這德行,隻要我姐的這群人不多話,這群人不會重視我。”


    “你這德行好看著呢!”荀子墨說笑了一句,點點頭,道:“隻要弄清楚了所有咱們應該知道的情況,就幹掉他,這個人做了不少挖人祖墳的天誅地滅的勾當,應該死於非命,殺了他是積德。”


    韓冷聞言,眼眸中殺氣一閃而過,環顧周圍,想著如何動手。


    這時候,譚二狗已經來來回回在韓林兒的身邊好幾圈,道:“韓大美女呀,真沒想到,有朝一日,你會落在我手裏!兄弟們,這群人是做生意的,有錢,裝備都是最先進的,上車,搬下他們的裝備來!”


    “哈哈,狗哥,咱們直接開他們的車吧!”


    譚二狗說道:“我看行,先把這群人都綁起來,咱們好好在這裏休息一下,然後再到阿爾山邊境,做咱們的事情。”


    韓林兒說道:“譚二狗,咱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想,今天咱們也應該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吧?”


    譚二狗打了個哈哈,道:“那可不行啊,祖師爺可是我的前輩,年輕內會兒,沒少被他批評教育,在他眼裏,我特麽就是個籃子!可是現在,我的前輩變成你這麽個小娃娃的人了,還是這麽漂亮的一個小娃娃,這樣吧,當我的小老婆吧?”


    就這麽一句話,韓林兒來沒來得及反應,誰都沒來得及反應,韓冷“唰”的一聲從地麵站了起來,荀子墨拉都拉不住,那些盜墓的小弟都懵了,端著槍對著韓冷,不知道他要幹嘛。


    韓冷根本不在意這些槍口,走到了譚二狗的身邊,道:“你說你要娶誰當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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