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蝠露露如此神情,我也立刻沉下臉來,默不作聲回到教室把鶴乙靈叫上後,我們立刻火急火燎地乘鹿蜀趕去了太和殿,當走進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我愣住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因為在校長辦公室裏,居然站著另外一個“蝠露露”,她穿著和我身旁的蝠露露完全相同的黑色蕾絲鑲白邊荷葉邊公主裙,頭上戴著兩片蝠翼發飾,臉上香腮凝紅,兩瓣可愛的櫻唇微微翹起,潔白的鵝蛋嬌靨如同凝脂,光滑的皮膚如霜如雪,好像多年都沒有接受過日照似的。


    “露露姐,你怎麽會……”


    “哈哈,是我啦,龍飛暉,你又被我的演技給騙到了吧?第二次了!”突然間我身旁那位帶著我和鶴乙靈來到校長辦公室的“蝠露露”失態地得意大笑起來,然後“她”把頭上的馬尾假發和臉上的鬼臉蟾麵具一撕,露出了真實的容貌。


    居然又是男扮女裝的矮子。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滿臉得意的矮子,恨得差點把他拎起來從窗口丟出去。


    “怎麽樣?我是不是很有做間諜的天賦?我的變裝技術是不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咩哈哈!”穿著公主裙的矮子指著一臉茫然的我和鶴乙靈還有一旁的雨瞳,捧腹大笑。


    “我靠你個死女裝癖變態,給我滾蛋!”我惱羞成怒,一撩腳就把在我眼前嘚瑟晃悠的矮子像皮球似的踢飛了出去。


    會議桌後,校長放下了海星狀電話,坐在那兒,又輕輕地把手裏的另一支銀管筆放下。


    敞開的窗外,傳來永和殿外市肆的吆喝聲,其中夾雜著獅子的吼聲,獜的嚎叫,以及豹子的咆哮,這些聲音對於初到天上世界的地上人來說是很恐怖的,但是對於習慣了天上世界的人來說,簡直算不了什麽。


    因為天上人,人人都是獵人。


    “好了,都別鬧了。”坐在太師椅上,穿著合身西裝的男子無奈地看著我和矮子的爭執,他皺起一道濃如燒雲的眉毛,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孩子們,都靜一靜。”


    我鬆開了抓著矮子一蓬亂發的手,咳嗽一聲,正經站位,看著會議桌後麵的校長,林芝豹。和第一次見麵比起來,我發現校長要精神多了,他一頭白發居然梳了一個瀟灑的大卷披在額前,而且那皮膚光鮮,眉色飛揚,眼神放光,唇棱分明的模樣,簡直和我第一次見到時判若兩人。


    “校長……您真的是校長?我沒有認錯人吧?怎麽感覺和我第一次見到您時不一樣?”我直愣愣地道。“韓國整容技術什麽時候能夠返老還童了?”


    林芝豹笑了笑,打趣道:


    “如果不扮得像個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老頭,怎麽能夠讓一些平日裏憋一肚子話的人敞開嗓子說實話呢?這事,可別對外人說出去噢。”


    我無語地看著林芝豹,而蝠露露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到了我的麵前,道:


    “是我特地讓陳百閱扮演成我的,我就是想試試他的偽裝天賦。這和我們接下來的一個計劃有關。”


    我蹙了蹙眉,道:


    “什麽計劃啊,還跟陳百閱有關係?露露姐,你們怎麽一個個都神秘兮兮的?”


    蝠露露從一隻藏青色鱷魚皮製的女士手袋裏取出了一塊沙鱗畫板遞給我,小心翼翼地說:


    “上麵這個青年,你認識嗎?”


    我接過沙鱗畫畫板,看了看上麵的畫麵,然後我一下子愣住了。


    畫麵上,一名騎著有翼獅獸的白人男子正麵色肅穆地朝著我的方向看來,他那卷曲的金發散落、披垂下來,寶藍色的眼睛鑲嵌在金色寬邊鏡框後麵,冰意十足的冷峻目光看得我心弦緊繃。


    我的心弦一顫,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我的確是見過這個金發男子。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虎平潮逼迫我帶著雨瞳一起參與獵神行動的時候,這名騎著奇特的長著翅膀的獅獸的金發男子就在同行的隊伍裏,而且他還帶著一柄奇特的骨雕長槍,而且在太和殿外,他還曾經用長槍指著我的下巴尖。


    “我知道他。”我憤憤地說,“那天虎平潮和神隱會的人獵神的時候,這個男的也在,而且我印象很深。他是誰?”


    蝠露露收回了我手中的沙鱗畫畫板,和林芝豹校長交流了一個眼色,然後鄭重其事地看著我說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小子是北歐天上世界浮世德學院的三年級生。名叫約翰?尤蒙岡多,日耳曼血統。他所在的尤蒙岡多家族,是北歐青銅樹三大家族之首。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懷疑,是他提供了虎家關於燭九陰棲息地的情報。”


    “等一下,北歐青銅樹是?”


    “沒聽說過嗎?這是浮世德學院所在的位置,就像滄泱一樣。根據古籍的記載,在遙遠的東方和西方各有一棵巨大的扶桑樹,是太陽神鳥升起和棲息的場所,每天早上太陽神鳥從扶桑樹上升起,晚上就落在扶桑樹上休息。神樹下部還懸著一條龍,它的頭朝下,尾在上,夭矯多姿。這從1986年從四川三星堆遺址挖掘出來的夏代青銅神樹已經可以得證。而且更巧的是,這和北歐神話體係中的‘世界樹’傳說如出一轍,所以我們也稱北歐天上世界是掛在青銅樹樹枝上的世界,簡稱青銅樹。”


    “呃……”一下子接受太過量的信息,我的大腦因為超載轉得有點遲鈍,我好好咀嚼了一下蝠露露告訴我的話,然後道:


    “青銅樹的意思我大概懂了,你們是想說,這約翰和虎家的人勾結,而且他手裏很可能有關於神獸的消息?”


    “不是約翰,我們認為,是尤蒙岡多家族手裏有神獸的消息。不單單是燭九陰的,還有其他神獸的。”林芝豹語重心長地說,“而且,尤蒙岡多家族很可能正在策劃著複蘇神獸的計劃。虎家隻是他們家族的一個合作方罷了。虎家失敗了,他們就會找下一個合作人。”


    蝠露露托著腮幫子,在一旁道:


    “那天你和虎平潮昏迷過去後,這個叫約翰的孩子第一時間乘著他那頭獅鷲飛到了燭九陰的屍體身上,冒險從燭九陰的大腦前額葉背側部挖走了一個類似晶體的東西,在後來對燭九陰屍體的檢查中,我們懷疑那可能是燭九陰大腦生物芯片的關鍵部分……對,說具體點,就是意識核心。我們懷疑,尤蒙岡多家族想複蘇燭九陰,或者用那塊晶體喚醒其他神獸。或者兩者都有。”


    窗外的光線使得蝠露露的眼眸裏閃出了鴿子羽翼般的的動感。秋日裏昏白的陽光灑落在會議廳漢白玉地板上,窗框上,棲停著一隻抱著鬆子的灰色毛皮長胡子鬆鼠,它轉動眼球,愉快安靜地凝視著屋內的我們幾人,窗外飄進來被白葡萄酒、百裏香、月桂、大蒜燉得酥軟多汁的黃鱔肉香氣,其中還浮動著清炒洋菇和渾圓的牛油的味道,最近永和殿的攤位也開始販賣一些風味小吃了。


    “道理我都懂,不過……校長您找我和百閱哥到底有什麽事啊?該不會是想讓我再拉上玉帝去滅了尤蒙岡多家族的神獸吧?”我忐忑不安地道。


    “那隻是最壞的打算嘛。露露姐對你這麽好,怎麽會讓你去做那麽危險又吃力不討好的事呢?”蝠露露壞笑著露出小虎牙,道,“事實上,浮世德學院方麵正好跟我提出了一個交流生項目,我們這邊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一共有十個名額。如果飛暉你不拒絕的話,我們學院將推薦你作為這次項目的交流生之一。順便也可以做做我們學院的臥底,去探探尤蒙岡多家族的底細嘛。你看,這不是一舉兩得麽?”


    林芝豹輕輕摩擦著胡茬,苦笑著說:


    “這隻是一方麵的考慮。事實上,龍飛暉,自從虎家倒台後,神隱會內部分崩離析,我們新黨根基還不穩,最近鵬背城和雲夢的局勢都非常混亂,甚至我還知道有地下組織正在對你策劃著暗殺行動。如果讓你繼續留在國內,會有難以預計的風險,把你以交流生的名義派到國外留學,也是為了讓你暫時避避風頭。等我們新黨控製了局勢,自然就可以把你調回來。”


    校長的一席話聽得我毛骨悚然,有人策劃著要暗殺我?我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了抗戰片裏躲在某個陰暗的地下基地裏麵對著搖曳燭光拿起一張發黃的暗殺名單細細打量的日本軍軍官陰險的嘴臉,一時間不寒而栗。


    “真正的英雄不畏懼光明磊落的正麵戰場,但是誰也應付不了無時無刻不潛伏在角落裏磨動刀口對你虎視眈眈的暗殺者,那會慢慢折磨你的神經,一點一點摧毀你的信心,一絲一絲瓦解你的戰鬥意。暗殺,這才是最可怕的。”林芝豹老生常談似的道,滄桑的話語中似乎頗有別樣的感悟。


    “可我也不算是個英雄啊……”我欲哭無淚地嘟噥道。“誰見過一天二十四小時玩擼啊擼玩到冒黑眼圈的英雄?”


    大概是看到我一副芒刺在背、如坐針氈的模樣,蝠露露笑著拍了拍我的褲腰,打斷了我的思緒,道:


    “其實也不用那麽緊張啦。剛才說的那些都是次要的。這次去北歐的旅程,其實對你來說也是一次探親之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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