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很吃驚麽?”由貼身門衛凰極生陪同進入審廳中心的克露迪爾女王單手叉腰,盈盈一握的柳腰微微扭擺,衝我露齒一笑,道,“為了給你做辯護人,我可是改了半個月的行程買下了一架波音747-800呢。(.無彈窗廣告)”


    克露迪爾女王的出現令得周圍一片訝然和紛議,幾位大佬瞬間麵色有異,這次的開庭審判立刻由刑事事件上升到了政治事件。尤其是蝠露露的眼神更是詫異,這兩位生活在異地天各一方的雙胞胎姐妹久別重逢,眼神交接碰觸的那一刹,真是火花四射,分外精彩。


    我誠惶誠恐地道:“女王陛下,這不太好吧?你考過滄泱的律師資格證嗎?靠得住嗎?”


    克露迪爾笑道:


    “滄泱刑事訴訟法第五條,在開庭審訊有重大影響力的被告人時,法院可以指定外國國籍人士作為辯護人。這些功課我當然早就做足,了然於胸了。而且我巴不得我辯護失敗呢,要是失敗了,北歐青銅樹隨時歡迎飛暉你過來。”


    聽到克露迪爾女王說了然於胸時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她那平坦如機場的掛著飾巾的胸口,等我回過神品味她的話時我更是汗如急雨。這女王果然是趁火打劫,想趁著這個機會來拉攏我的,之前我怎麽一丁點消息也沒有?


    但是仔細一想,這也是白雲邊的策略啊,要是找其他辯護律師為我辯護,反而可能會給虎家的人鑽空子的機會,還不如外國友人來得可靠。


    就在我左右四顧時,虎封翼的眼睛細細眯起,中年法官也敲打著驚堂木宣布開庭。


    法官用莊嚴而不夾雜絲毫感性色彩的語氣道:


    “滄泱雲夢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審判第一庭現在開庭。被告人龍飛暉,出生日期19……”法官照本宣科地宣讀著我的簡介,把我的全名、出生日期、出生地和民族籍貫統統說了個遍,而我則是神遊天外地看著坐在聽眾席上蕩漾著裹著白絲過膝襪的雙腿,咬著唇瓣一臉憤憤的雨瞳。


    “……首先,由公訴人虎家代表虎封翼宣讀起訴書。”法官終於說到了重點,而虎封翼也是喜上眉梢,拿著起訴書走到了審廳中央,躬身道:


    “在去年9月的南海事件中,龍飛暉因與我侄子虎平潮發生感情糾紛,後主動挑釁我侄平潮,和他大打出手,將他打成重傷,最終導致平潮外傷後腦萎縮,變成了弱智,至今住院未出。<strong></strong>有仙度瑞拉的腦診斷報告書作證。”


    法官看向我,道:


    “龍飛暉,公訴人宣布的起訴書,你聽到沒有,是否和你收到的一致?”


    我想說我收到個屁啊,呆在家一個多月了家門半步門沒出,什麽快遞信件統統不知不曉,什麽起莫名其妙的訴書,估計早被我爸當每日快報送的惡作劇垃圾報紙墊桌腳去了,我哪知道?


    虎封翼譏諷地道:


    “我們要求法院公平公正,給予龍飛暉符合法律的製裁。不管是哪個黨執政,都應當做出英明公正符合憲法精神的判決吧?不然如果包庇縱容了某些傷人還逍遙法外的惡徒,怕是會動搖在人民心中的形象啊。”


    我支支吾吾,汗如雨下,隻能含糊著點頭,但是很快卻又搖了搖頭,看著虎封翼,冷聲道:


    “大爺,你這不是顛鸞倒鳳、顛白倒黑、搬弄是非、血口噴人麽?當初明明是虎平潮挑釁的我好不好?他還打了子蟾哥和貓姐!何況也是他叫醒了燭九陰,還逼我放血的ok?……不信你們可以問陪審團的那批人和子蟾哥他們,看看他們怎麽回答?”


    “這次的開庭不涉及到南海事件的政治正確性以及新黨和神隱會政治立場問題,隻涉及到虎平潮和你鬥毆傷人以及破壞了太平島基建的刑事問題。請你注意不要跑偏話題。”法官提醒我道。


    我心中暗怒,積憤道:


    “就算是刑事問題也是我在理好吧?虎平潮以斷我手指來威脅我,威脅我交出雨瞳想要放她血,我要回我的靈獸怎麽了?”


    法官看著我,道:


    “虎平潮的威脅,你有什麽證據麽?”


    我一愣,才想起當初在私人會館裏的確隻有我和虎平潮兩人,想要找個額外證人,的確很難。


    “他這是胡扯,平潮做事光明磊落,當初是他自己想要巴結平潮,才主動獻出的靈獸幫助虎家,何況最後我們也沒有放他靈獸的血。他之所以最後和平潮大打出手,是因為他垂涎平潮未婚妻貓三昧的美貌,嫉恨成為貓家三女貓三昧,所以才出手挑釁!他和貓三昧在鹿蜀麵前親吻偷情的事有學生可以作證!”


    聽到這話,我如遭晴天霹靂,心內頓時一片淩亂,臉上更是一片熾熱。目光下意識地落到了聽眾席的貓三昧和淩子蟾臉上,隻見前者捂著嘴臉色青白,後者瞪著眼臉色焦黑。


    這到底是哪跟哪?當初真正讓我想要出手的可是因為虎平潮打傷了淩子蟾,這淩子蟾都還沒告狀呢虎平潮居然先告起我來了,而且還振振有詞,一副大義凜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姿態,唬誰啊?


    貓三昧氣衝鬥牛地站起身來,咬牙切齒地道:


    “胡說八道,這種事從來沒有過!”


    “從來沒有過?那就讓見證人來說說看吧。”虎封翼冷冷一笑,聽眾席上立刻走下來了一名圓頭胖臉的男生,道:


    “當時我和我的幾個同學的確是在鹿蜀棚裏看到了龍飛暉和貓三昧抱在一起在地上親吻來著,他們麵紅耳赤,眼裏有愛慕之情,而且看起來都很興奮……我的同學都可以作證的。”


    “那、那是意外啊,隻是我不小心從背上摔下來的緣故啊!還有你幹嘛添加那麽多自我意1淫出來的旁白描述?你寫雜文出生的嗎?”我痛苦地抱著頭,無力地狡辯道。


    “都聽到了吧?這叫從來沒有過?這叫做從來沒有過?”虎封翼冷冷笑著,看著貓三昧,眼神淩厲地道,“貓三昧和我家虎平潮已經訂了婚,早早就有了婚約,卻在外麵跟別的男人偷情,作為一個女子,是何等的下作、下賤,讓人不齒!”


    “你這是添油加醋、搬弄是非!那隻是個意外!”


    麵對周圍一片怪異的眼神和記者們頻頻跳動的閃光燈,貓三昧氣急敗壞地渾身顫抖起來,雙目的瞳孔都快像是貓咪一樣豎起來了。


    “可你和平潮的婚約總歸是個事實。”虎封翼得意地笑著,這時候克露迪爾女王卻站了出來,道:


    “這一點我想虎先生弄錯了,據我和我們青銅樹所有學生作證,貓三昧和龍飛暉僅僅隻是學姐和學弟的關係,並沒有情侶之間的愛慕之情,貓三昧的相處對象一直都是淩子蟾。而龍飛暉真正的愛慕對象則是已經在挪威海事件中去世的龍薇薇小姐,他們之間的情感往事,整個北歐青銅樹都可以作證。”


    周圍又是一片唏噓和喧嘩聲。


    閃光燈變得更加刺眼了,我忍不住用胳膊擋住了雙眼,我的大腦像是坐上了雲霄飛車,已經徹底無法自己控製方向和角度了。這不是審判我和虎平潮鬥毆的事的麽?怎麽開始扯起感情和三角戀了,跑題太嚴重了吧?


    “嗬嗬嗬嗬,女王陛下,就算如此那也說明不了什麽,隻能更加說明貓三昧是個同時跟幾個男人私混偷情的放蕩1女人,而龍飛暉也是個朝三暮四的花花公子!”


    克露迪爾女王聳聳小香肩,眸光閃爍間燦爛地笑道:


    “朝合夕分,自由戀愛在我們浮世德是稀鬆平常的事。小年輕嘛,沒什麽大不了的。虎老先生的思想還真夠傳統守舊。”


    “可龍飛暉把我侄子打成了重傷!還導致我家族人上上下下都因此腦萎縮失去正常思考能力!”虎封翼勃然大怒道,“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那天貓三昧想替她的情人龍飛暉出頭,平潮氣她用情不忠,打了她一個耳光,結果淩子蟾就帶著槍憑空跑來想要刺殺平潮。之後平潮出於自衛打傷了淩子蟾後,龍飛暉就帶著玉帝來找淩子蟾場子,還把我家的數十名護衛卷入了風暴中,這件事當時在場的所有家族上上下下的人都可以作證!難道還想抵賴麽!?”


    “難道你們不覺得害怕麽?僅僅是因為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情感紛爭,就可以感情用事操控神獸肆意發動戰爭!?今天他可以因為女人被搶情緒暴躁而帶神獸發動戰爭,誰知道他明天會不會因為看上了一個女人和珠寶而覆滅一個國家?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做了噩夢心情不悅毀滅世界?這種毫無限製的能力和權力交給一個連情緒都控製不住的青春期年輕人真的不會讓人不寒而栗麽?這樣發展下去,誰知道他明天會不會變成統治你們的暴君,變成騎在你們頭上的獨裁者!?”


    那一刻,整片審廳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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