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


    謝少青眉毛微微上挑:“是的。”


    “你說出來對你隻有損失,沒有好處。”


    “與其看著你跟別人在一起,這點損失我承受得起。”


    季元熙怒極反笑:“那你這是打算現在就把這事抖出來了?”


    “你可以選擇讓他懷著仇恨離開,或者無愛無恨地離開。”謝少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麽告訴衛子陽真相,讓他帶著對季元熙得憎恨離開,要麽季元熙自己選擇放手,雖然衛子陽或許也會有恨,但這種恨不一樣,至少在他心中季元熙還是有一個美好的形象。


    “我隻知道不管是哪一種,都會讓我懷著仇恨離開你。”季元熙壓製了怒氣,冷著臉說道。


    謝少青笑容凝固了一瞬:“反正你心裏也沒有我了,不是嗎?”


    “這倒也是。”季元熙淡淡道,“你好自為之。”


    季元熙轉身離去,隻留下謝少青一人佇立在原地。


    冷風呼嘯,吹在謝少青臉上如同刀割一樣,他像一尊雕像一動不動,望著季元熙越走越遠的背影,直到什麽都看不見了,他還是靜靜站立著。


    厲源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邊,恭敬道:“少爺,上車吧,他人已經走了。”


    謝少青凝視遠方,望著那個根本什麽都看不到的方向。


    “少爺……”


    “給趙平編套說詞,不要在法庭上說錯話。”


    “是。”


    “還有那個女的,殺了不用留了,肯定也被季元熙盯上了。”


    “是。”


    “走吧。”


    厲源低頭跟在謝少青身後,看到了他掌心一片殷紅,驚道:“少爺,你的手!”


    謝少青抬手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掌心已被他掐地血肉模糊。他麵無表情地從口袋裏掏出手帕,在手掌上纏繞了一圈,然後捏住,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繼續往前走。


    風還在吹,冰冷刺骨,他忽然覺得這麽冷,真好,最好再冷一點,就能把他眼底的濕濕的熱意吹散。


    ————*————*————*————*————*————*————


    當衛子陽抱著他的東西走出看守所的時候,還真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那天的天空瓦藍瓦藍,萬裏無雲,陽光雖然力度不夠,可還是十分明媚。天氣晴朗,他的心情也晴朗,他伸了個懶腰,看到季元熙的車停在看守所外。


    他笑了笑,徑直向那輛車走去,司機給他打開車門,他看到了端坐在裏麵的季元熙,膝蓋交疊,雙手握著隨意地放在膝蓋上,一副優雅的做派。


    “隨便派個人來不就行了?還要你親自來接我?”衛子陽歪著頭,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季元熙笑容溫和:“我說過我會來接你的。”


    “要是讓記者們看到,又是一條新聞。”


    “我求之不得。”


    季元熙伸手把衛子陽拉進了車裏,緊緊抱住,隻有把這個人抱在懷裏,才覺得踏實。


    清冽的薄荷清香充溢鼻間,還是那熟悉的氣息,還是那熟悉的擁抱,衛子陽輕靠在他身上,心裏滿滿的。


    “開車,回家。”


    回到金水港,唐嫂早就等在門口了。


    “來來來,洗洗手,祛祛晦氣,洗了再進屋。”唐嫂端著一盆水過來。


    “這是什麽呀?”衛子陽撩起袖子。


    “柚子葉水,把你最近這身黴運啊,給洗掉。”


    “唐嫂,你真迷信。”


    “這不是迷信,這都是老法,你們年輕人不懂。”


    方思榮也從保鏢樓那邊出來,揮舞著雙臂跑了過來:“陽陽,你終於出來了,我擔心死你了。”


    還沒有抱打衛子陽,就被季元熙一腳踹在地上。


    “再讓我看到你對衛子陽圖謀不軌,我就要跟蕭遠退貨!”季元熙瞪著眼睛威脅。


    方思榮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躲到後麵。


    唐嫂親熱地拉著衛子陽進屋:“快進來,外麵冷。唐嫂做了好多好吃的東西等你回來吃。”


    “謝謝唐嫂。”


    衛子陽的回歸讓別墅裏充滿了喜氣,所有人的臉上笑容洋溢。


    一頓晚飯,吃得開開心心的,有了衛子陽在,從來都不會怕冷清。季元熙大部分時候隻是笑盈盈地看著,聽著,當聽到他說他在看守所裏把一個癮君子給打趴下,陰雲又在他眉間籠罩。


    吃過晚飯,衛子陽洗完澡出來,看到臥室還是黑漆漆的,季元熙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開著燈,急吼吼地等他出來,而是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手裏端著一杯葡萄酒。


    他大半個身影淹沒在陰影裏,帶著黑暗的氣息,他的腳擱在矮凳上,姿態慵懶,指尖還夾著一根煙。


    衛子陽不由得一愣:“心情不好?”


    他隻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煙。對於他抽煙這回事,衛子陽一直覺得很奇怪,平日從不見他身上或身邊什麽地方有煙,但是每當他想抽的時候,總能在手裏變出來。


    “那你抽什麽煙?”


    “等你,你動作真慢。”季元熙掐滅了煙頭。


    衛子陽擦幹了濕漉漉的頭發,隨手把毛巾扔在地上,赤著腳走到他身邊。


    隻是這些隨性的動作,就足夠性感勾人,季元熙緊緊盯著他,喉嚨口又幹又熱,喉結用力滾了滾,立刻喝了一大口冰冷的酒來壓製這份燥熱。


    衛子陽微微一笑,昏暗中魅惑如妖,他腿一跨坐在了他身上。


    季元熙悶哼了聲,不是因為他的重量,而是因為一刹那的肌膚接觸讓他的*猛得一跳。


    衛子陽從他手裏拿過葡萄酒,揚起光滑的脖子,兩三口把剩下的酒液喝光,他每吞咽一次,喉結就聳動一次,令人浮想聯翩。


    最後一口酒,他沒有咽下去,含在嘴裏,俯身捧住季元熙的臉吻了下去。


    酒液唇齒相渡,帶著身體的溫度,流到季元熙嘴裏,他咬著伸過來的舌頭,把葡萄酒咽了下去。


    酒精刺激著興奮神經,氤氳著*的氣息,愛欲逐漸升騰。


    一部分酒透過雙唇間的縫隙從嘴角流出,從臉頰流到脖子上,衛子陽就沿著酒液一路親吻,一路吮吸,濕潤的舌尖滑過脖子上敏感的肌膚。


    季元熙按耐不住,一下子彈坐起來,抱緊他的腰。


    “小混蛋,又在勾引我了?”


    衛子陽故意在他小腹磨蹭著,手指在他頸間瘙癢:“你不喜歡我勾引你嗎?”


    季元熙眸色一暗:“喜歡!我喜歡死了!”


    “我都回來了,你還一臉不高興,擺譜給我看?”


    “我哪敢對你擺譜?我都快要死在你身上了!”


    “怎麽死?”


    “精盡人亡!”


    季元熙一把抱起衛子陽,兩人相擁摔倒在床上。


    情.欲相互撥撩著,欲.火焚身的兩個人急不可耐地赤身相對,肌膚與肌膚摩擦著,做著最本能的接觸。


    當季元熙進入衛子陽身體的時候,他像被電擊了似的,快感從小腹傳遍全身的經脈。


    “哦,天哪,小乖乖,你太美了!”季元熙忍不住歎息,他不敢立刻抽動,怕當場繳械。


    疼痛和欣快一起向衛子陽襲來,他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努力沉□子,雙腿夾住季元熙的腰。


    殊不知,他這不假思索的動作更加讓季元熙難以自控。


    季元熙扶住他的腰,輕輕抽.插了一下,美妙的感覺讓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地跳舞。


    動作慢慢加快,慢慢變得有力,體.液讓出入變得順暢,身體的撞擊發出一下下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季元熙不厭其煩地重複著一個動作,進攻進攻再進攻,利落的短發隨著他的每一次動作而抖動,鼻尖滲出汗水。


    衛子陽半睜開眼,深深地望進他眼裏,從他黑曜石般的瞳孔裏,倒映出自己情.欲迷蒙的臉。


    季元熙興奮得快要爆炸了,他真想一輩子都能把身下這個人擁在懷裏,猛然間心頭一陣絞痛:“天哪,小乖乖,你太棒了,你這樣……你這樣……叫我怎麽舍得讓你離開……”


    此時的衛子陽沉醉在性.愛當中,並沒有深思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


    歡愛過後,兩個人都有一些疲倦。


    季元熙打開台燈,依靠在床頭,把衛子陽摟在懷裏。


    好些日子沒有睡那麽柔軟的床了,衛子陽枕在季元熙手上,昏昏欲睡。


    季元熙卻半點睡意都沒有,抖了抖衛子陽:“衛子陽,醒醒。”


    “嗯?”衛子陽眼睛都睜不開了。


    “衛子陽,衛子陽!”季元熙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我有話跟你說,你這隻小懶豬。”


    “什麽啊?有什麽話不能明天說嗎,累死了。”衛子陽翻了個身,又睡了下去。


    “哎?我說你累個什麽勁啊?明明都是我在動。”


    “行啊,那下次換我操.你,我來動。”


    “滾!”季元熙扒開他的眼睛,“會說這句話說明你腦子清醒得很,快把眼睛睜開,別裝了。”


    “誰裝了,真的累死了。”衛子陽勉強坐起身,睜開睡眼,“你要說什麽?”


    “你準備什麽時候給你養父母落葬?”


    這跳躍性實在太大的一句話,讓衛子陽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瞪了好一會眼,氣惱地縮回被窩:“季爺,你腦子進水了?問這種事情幹什麽?”


    “這難道不是重要的大事嗎?”季元熙又把他從被子裏拎了出來。


    “冬至落葬,現在冬至早過了,等明年啊,這有什麽好多問的?”


    “墓碑我已經讓人刻好了,什麽時候你去看看?然後選個日子去按上?”


    衛子陽點頭:“勞煩季爺你操心了。”


    “我不操心,操.你就行了。”


    “你突然說這事幹什麽?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也不怕晦氣?等過完年再弄喪事吧。”


    “這有什麽晦氣的,你還說唐嫂迷信呢,自己也迷信得一塌糊塗。我就是覺得你養父母對你這麽好,他們不在了你為他們做點小事也是應該的。”季元熙貌似隨意地感歎了一句,暗地裏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每次提及養父母,他的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哀傷:“所以我謝謝你嘛,以前我不是沒有這個能力嗎?”


    “為什麽你以前沒有找蕭遠幫忙?”


    “他幫我幫得已經太多了,我不想麻煩遠哥。”


    “怎麽幫你了?沒看出來。就讓你住那小破屋?”季元熙不屑,“別告訴我那是任務需要,就算你要在名樓做情報工作,住稍微好點也是正常的。”


    衛子陽顯得不太高興:“那是有原因的,我跟遠哥之間的事你別管。”


    季元熙一聽這話就上火:“看把你慣的,你的事我還不能管了是吧?我警告過你的,不許再叫什麽遠哥!”


    衛子陽嘁了一聲幹脆躺下:“沒功夫跟你吵架,我睡覺了。”


    “哎哎,別睡,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滾蛋!動不動就甩臉子,誰稀罕跟你說話?”


    還沒有扯到正題上就跑了題,還拌起了嘴,這怎麽行?


    季元熙隻得求饒:“我稀罕跟你說話,行了吧,小祖宗,快起來我還有話說。”說著,還討好地在他臉上親了幾口。


    “你說吧。”衛子陽懶洋洋地說。


    “你養父母是怎麽死的?”


    衛子陽皺眉:“那些事你不是早就都查過了嗎?還來問我幹什麽?”


    “我想聽你說。”


    “警察在林叔的藥廠裏搜到大量毒品,後來查到說林叔是給一個毒梟賣命的,專門替他加工毒品然後運輸出去,就把廠關了,財產全部沒收了。但是有天晚上林叔突然逃了出來,帶著林姨逃跑,結果人還沒逃出去,就出車禍死了。”


    季元熙靜靜地聽著,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什麽。


    衛子陽看他沒有反應,又加了一句:“就是這樣。”


    季元熙回神:“但是其中有詐?”


    “林叔是個實在人,怎麽可能是為毒梟做事呢?我不相信。再說了,看守所那是什麽地方?我現在可是有經驗的人了,想要自己從裏麵逃出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當時你想找出害他們的人,結果自己差點死掉,然後蕭遠就是那時候救的你?”


    衛子陽點頭:“我當時也是太天真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弄得差點沒命,結果也沒有查出什麽道道。”


    季元熙又是長久地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麽。


    衛子陽用頭撞了撞他:“想什麽呢?”


    季元熙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在想,他們的親生兒子都不管那麽多,你卻做那麽多事,是為了什麽,而且現在還幫他們在養兒子。”


    “你拿我跟誰比呢?林祥不像話,難道我也要跟他一樣不像話嗎?”


    “如果你現在知道是誰害了他們,會為他們報仇嗎?”


    “會啊。”衛子陽脫口而出,但是並不是那種滿腔恨意的口吻,反而是平淡至極,但正是這種平淡,讓人感到一陣寒涼。


    “殺了那個人?”


    衛子陽搖頭,眼神堅定:“我跟那時不一樣了,現在我也有我的能力了,如果讓我知道誰是幕後黑手,我一定會想辦法將那人繩之以法。”


    季元熙再度沉默,盯著他看了半晌,心底一個歎息,不知道是憐是愛是哀?


    衛子陽打了個哈欠,靠在了季元熙的肩膀上:“這種事你什麽時候不能問啊,一定要現在說幹什麽?困死了。”


    “睡吧,小乖乖。”季元熙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關掉燈替他掖好被子,半靠在他身上抱著他。


    衛子陽安心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季元熙借著月色又坐了起來。


    黑暗中,他思索良久,最終躡手躡腳地拿起手機走到陽台上。


    又確定一邊衛子陽還在床上熟睡,季元熙小心地關上門。外麵冷的他直發抖,隻穿了一件睡衣的他冷得差點手機都拿不穩,但他甘願受著凍,借以撫平心中的焦躁。


    遲疑了一下之後,他還是撥通了電話。


    “謝少青。”


    電話那頭的笑聲帶著苦澀的意味:“我等你這通電話等很久了。”


    “我會讓衛子陽走的,你不要亂來。”


    “什麽時候?”謝少青步步緊逼。


    “你得給我時間,我剛把他從警局撈出來,媒體還在大肆宣揚我跟他的事,我不可能那麽快就甩了他,我得顧忌我的形象。”


    “你在跟我玩拖延戰術?”謝少青精明萬分。


    “難道這不是事實嗎?你先讓我過個安穩年吧。”


    謝少青似乎是在斟酌,過了好半天才回答了一個字:“好。”


    掛上電話,季元熙又撥了另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


    季元熙透過玻璃看著安靜地躺在床上的衛子陽,對電話裏的人說:“我想有件事情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而謝少青在掛上電話後,陷入了沉思,像一尊凝固的石像一樣坐在床上。


    許久,他揉了揉太陽穴,按下了床邊的電鈴。


    “給我倒杯水。”


    不一會兒,厲源端著一杯溫水進屋。


    謝少青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瓶藥,倒了兩粒,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嫌不夠,又倒出了兩粒,接過水吞了下去。


    厲源猶豫了一下道:“少爺……你最近藥是不是服用過量了?”


    謝少青陰冷地掃了他一眼:“滾出去!”


    厲源怯生生地退了出去。


    “站住!”謝少青又喝道。


    厲源連忙回頭:“少爺。”


    謝少青移開視線,不想再看著他:“吩咐下去,讓下麵的人最近小心一點,怕季元熙可能會有什麽動作。”


    厲源驚訝,但沒有多問,低頭稱是。


    ————*————*————*————*————*————*————


    炒得風風火火的柳妍喬被殺一案,突然之間就有了結論,說是一個攝影師因為愛慕柳妍喬,求愛被拒,因愛生恨,所以起了殺念。因為看衛子陽跟柳妍喬有矛盾,所以趁機栽贓陷害。


    有證據,有動機,真相大白。


    當這個結果公之於眾的時候,又是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很多人都搞不明白為什麽突然之間又多出了一個攝影師?


    一些傾向於衛子陽的人發表了各種言論,什麽早就料到他是被陷害的,什麽真相隻有一個。


    也有一些人堅信衛子陽才是真凶的,大肆攻擊說黑幕之類。


    “近日,引起全社會關注的女星柳妍喬一案,在某法院公開開庭審理……”電視裏還在播放這案子的新聞,衛子陽不耐煩地轉頻道。


    方思榮在旁邊啃著開心果笑道:“陽陽,你可真紅,比那些個二三流明星都紅,照你這張臉,這個紅火的程度,拍電影保準有人看。”


    衛子陽歪著頭看著他,總覺得他的笑容裏有什麽深層次的意味,但還是那麽的猥瑣,於是拿起桌上的一個開心果砸過去,正中他腦門。


    “季爺。”衛子陽轉向正在看報紙的季元熙,“你不是說我演技好嗎?你說我能拍電影嗎?”


    季元熙放下報紙,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在他眼中找到了一絲狡黠。


    “少管閑事。”季元熙嗬斥。


    “季爺,我是專業的,你不幫我,我就另想法子了。”


    季元熙臉一板:“另想什麽法子?”


    衛子陽笑嘻嘻地靠過去,在他嘴裏塞了一顆剝了殼的開心果:“上次那誰來的時候,還要我跟他走來著。”


    “你敢!”季元熙青筋暴起。


    “那怎麽辦呢?”衛子陽一副非常為難的樣子。


    季元熙心中咆哮著草泥馬,一臉憤然地拿起了電話,語氣平靜:“元光,陸鴻的那部新戲還有沒有什麽小角色可以演?”


    於是,可以預見的是,輿論的論調會轉為:原來這一切熱鬧,都是因為禾木要捧新人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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