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席音去世後,蔣茄混得越來越如魚得水。[.超多好看小說]成功的進入容家後,她徑自覺得自己的身份變得高貴了。所以她絕對不會道歉,隻要她沒有親口去道歉,事情似乎就還有轉機。


    半日之後,各大媒體又立刻炸開了鍋。


    江城建築師協會表態,為席音正名。


    曾經江城最優秀的建築師的榮譽再次回歸到席音身上,隻是時過變遷,昔人已逝。


    蔣茄見了消息,又是狠狠的氣了一次,給氣病了,躺床上去了。


    傍晚,別墅書房裏。


    容澤一個人站在窗台邊,手中握著一個高腳杯,他微微晃動著杯身,玫瑰紅般的液體散發著一股濃鬱的醇香,他揚起脖子,小抿了一口,漆黑如夜的眸子明明望著窗外,卻不見一絲風景。


    寂靜的書房裏,落針可聞。


    書房外,宋溪手指在接觸到門板的時候,又退了回來。


    她張了張嘴,想要喊容澤,卻又發不出聲來。


    上次電影院看電影睡著了,宋溪見著容澤就覺得丟臉。


    不過今日容澤有些奇怪,如果說平時的他是透著清輝的明月,清冷淡漠。那麽今日的是他就是掩藏著凶狠,表麵平靜的獅子。


    那麽多年了,席音終於恢複了她該有的名譽。


    宋溪想,也許容澤心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定不好受吧。


    他需要一個人來陪著嗎?


    宋溪落下的手,又抬了起來,不過還是沒有叩下去。


    腳步不自禁的動了動,摩擦出輕微的聲音。


    手起,又落,落了,又起。


    “進來吧。”


    正當宋溪叩響門的時候,門內傳來了容澤的聲音。


    宋溪愣了一秒,還是打開門,走了進去。


    “五叔。”宋溪微笑著望向容澤。


    身影頎長的男人站在窗前,落下一片陰影。男人背對著女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是落入宋溪的眼中,顯得孤寂而落寞。


    宋溪的心微微一動,竟泛起一絲心疼。


    她站在門口,想要上前,卻又怕打擾到他。


    容澤忽然轉過身來,明亮的黑眸依舊是淡漠,他朝著書桌邊走去。


    宋溪聞到酒味兒,她的目光尋著容澤一動,見他將酒杯放下,“陪我喝一杯?”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似詢問。


    宋溪眉眼微微一垂,默默的朝著書桌走去。(.棉、花‘糖’小‘說’)


    這不是宋溪第一次喝紅酒了,上次在名揚酒行,她沒喝多少便醉了,這次……


    容澤將酒杯舉起,遞給宋溪。


    冰涼的指尖匆匆劃過,宋溪縮了縮手指,差點兒打翻了酒杯,不過幸好容澤眼疾手快,穩穩的托住了酒杯。


    宋溪連忙接過酒杯,傻傻的揚起脖子,便急著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宋溪登時咳了個大紅臉。


    咳嗽了幾聲,宋溪抬頭望向容澤,不好意思的說道:“五叔,我沒事。”


    “恩。”容澤的目光其實並沒有落在宋溪身上,他坐在書桌前,清冷的眸色與紅色的液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冷漠。


    “五叔,你……”宋溪盯著容澤看。


    容澤抬起頭來,聲音低沉:“今天是她的忌日。”


    “……”宋溪端著酒杯的手刹那間頓住了。


    男人的聲音沾上了一絲沙啞,但是他的聲線十分平靜,好像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心中驚了一下,宋溪迅速收拾自己的心情,她小抿了一口紅酒,其實她的嘴很笨拙,不會安慰人,更不會安慰他。


    兩人靜靜的喝著酒。


    容澤的目光很靜謐,他的眸子是寒月,隻是從宋溪微紅的臉上緩緩劃過,微微泛起一抹柔和。


    從前,今日容澤都會有一個人待在書房裏,一個人喝酒。


    人不可能徹底的摒棄感情,容澤也不例外,對親情的渴望,從未在他的心底泯滅過,隻是經曆過了太多,他關上了心門,獨自****著自己的傷口。


    也許永遠都不會好,也許會有愈合的一天。


    “五叔。”宋溪小聲地叫了一聲容澤。


    容澤放下酒杯望向她。


    宋溪動了動腳步,見容澤望著她,明澈的雙眸裏劃過一抹羞澀,但她還是大膽的放下了酒杯,朝著容澤走近。


    容澤並沒有阻止她,隻是看著她離他越來越近。


    在離容澤隻有十厘米的時候,宋溪停下了腳步,她突然伸手圈住了容澤的腰,猛的用力,兩人依靠在一起。


    “五叔,不難過。”


    宋溪的身體明明緊張的微微顫動,卻強壯鎮定,說出的話音笨拙而暖心。


    容澤眉頭微微一蹙,不適一閃而過,卻又有些糾結,但沒有立刻推開宋溪。


    那種感覺很奇異,是一種他極其陌生的感覺。


    宋溪偷偷瞧見容澤蹙眉,以為他心裏真的很難受。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語氣竟然像是哄小孩子一般,“五叔,一切都過去了,沒事的。”


    容澤的眉頭蹙得更深。


    女孩的懷抱似乎帶著一股凝神安定的香氣,容澤在某一瞬間竟然對這樣的懷抱產生了一絲留戀。


    宋溪聽著男子平靜而有力的心跳,雙頰間的粉紅更添了一層,為自己的大膽而羞赧。


    過了一會兒,容澤漸漸的抬起手,換了一個姿勢,將宋溪往上一提,將下頜抵在了宋溪的頭頂,閉上了眼。


    靜謐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


    “叩叩叩……”


    門口傳來一連竄急促的敲門聲。


    宋溪連忙掙紮著從容澤的懷裏跳了出來,然後乖乖地站在一邊。她暗罵自己不爭氣,臉真是紅得沒話說,害羞個什麽勁,不就是親人間的安慰而已。


    容澤微微失神,懷中的溫軟突然失去,他不滿地微微蹙起了眉頭。


    聲音冷了一分,“進來。”


    門被人從外打開,齊昊麟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見站在一邊的紅著臉的宋溪,眸子裏精光乍現,眼珠子瞅著兩人直轉。


    曖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啊轉。


    “齊昊麟。”容澤坐在了書桌前,聲線愈發冷淡了一分。


    齊昊麟嘿嘿一聲賊笑,朝著宋溪曖昧的眨巴眨巴眼睛,回道:“容哥,蔣茄的財產已經全部到手了,估計那老太婆現在肯定急得死的心都有了。”


    的確如同齊昊麟說的那樣。


    此刻,容家城堡,蔣茄的房間。


    “哐當!”


    “乒乓!”


    “砰――!”


    傭人站在門口,心肝一顫一顫的,又不敢打開門進去阻止。


    “嘩啦!”


    又是東西被摔碎的聲音,房間內傳來蔣茄的怒罵聲:“容澤,你該死。容澤,我不會放過你。”


    房間內,蔣茄手中握著一個青花瓷瓶,眼裏布滿了怒火,額頭青筋暴跳,咬著牙齒,毫不猶豫的將瓷瓶往地上砸去。


    蔣茄怎麽都不會想到劉律師竟然是容澤的人,一夕之間,她成了一無所有的人。


    容氏沒有了她的地位,建築師的榮譽被剝奪,連她好不容易得來的財產被容澤設計去了。


    她怎麽甘心,怎麽能夠死心。


    “容、澤!”蔣茄恨,她此刻恨不得咬死他。


    方才她打電話給劉律師,劉律師完全有恃無恐的告訴她,她的所有的財產都已經被他給了容澤。


    她本來想要用以前的事情威脅劉律師,誰知劉律師完全沒有一絲慌亂,反而發給了她一段錄音。


    蔣茄當時就慌亂了,她立刻明白了所有。


    一切都是容澤給她設下的局。


    她不可能討回公道,隻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啊……!”蔣茄尖叫一聲,坐在地上,這一刻,她絕望而怨恨。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兩周便過去了。


    這兩個周,大概是自從老爺子過世後,宋溪過得最安寧的一段時光。


    下午的時候去廚藝訓練班,偶爾和謝暖暖一起出去逛逛街,而且她也在暗中開始尋找工作,也看上了一些工作單位。


    這日,剛從廚藝培訓班回到盛世一品。


    “嗨!”宋溪一進門便迎上了齊昊麟笑得魅惑的俊臉。


    宋溪冷哼一聲,按照這些日子她對齊昊麟的了解,這貨這樣笑的時候基本都是嘴賤欠抽的時候。


    齊昊麟無趣的扁扁嘴,把沙發上的購物袋遞給了宋溪,“這是容哥吩咐我給你的,拿著啊。”


    宋溪接過購物袋,打開一看。


    禮服……?


    齊昊麟像個大爺一般,靠在沙發上,“今晚容氏有個宴會,你和容哥都要出席。”


    “蔣茄呢?”宋溪問道。


    “應該會吧。”齊昊麟玩味兒望向宋溪,模擬量可的道。


    蔣茄這些日子倒是安分了不少,聽說一直待在容家城堡,很少出入公眾場合。


    “這次宴會,也是在容家城堡。”\t齊昊麟繼續說道。


    宋溪應了一聲,提起購物袋往臥室而去。


    “哦,對了,一會兒,容哥就回來接你。打扮漂亮點兒,趕緊收了容哥吧!”齊昊麟又開始調侃起宋溪來。


    “……”宋溪回頭冷瞪了齊昊麟一眼。


    齊昊麟後背微微發涼,喃喃道:“怪了,莫非真的是物以類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丫的剛才表情,還真有點像容哥。”


    摸了摸下頜,齊昊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來倆人真有當夫妻的潛質。


    齊昊麟嘴角一咧,想著容澤以後被宋溪那姑娘騎到脖子上的模樣,怎麽說呢,還有點兒興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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