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邊袖手站在涼亭外,嘴角雖然掛了一抹笑意,盯著端木三兄弟的眼神,卻並不怎麽友善。睍蓴璩曉


    端木池慎倒坦蕩溫和得很,微笑道:“別生氣,一場誤會。”


    雲天邊看似鎮靜從容,麵上不起微瀾,心裏卻十分鬱悶。


    得知麵具男就是端木池慎的時候,她腦子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找根鞭子抽死這幫混球。


    吹月在暗巷裏刺殺她,肯定是得了端木池慎允許的,端木池慎先下令殺死她,後麵又跑出來救她當好人!


    虧得這一幫混蛋主仆還當著她的麵演戲互相動起手來!


    靠!做作到死啊這些可惡的家夥!


    真想撕碎了這幫混蛋!


    端木鳳惜收起陽光燦爛的笑容,看了看端木池慎又望向雲天邊,頓在兩天台階上皺著眉頭道:“雲天邊,我十三哥是不是得罪你了呀?”


    舊事重提實在沒什麽意思,雲天邊做了兩遍深呼吸,然後沉默的緩步走進涼亭,在端木池慎麵前站定淡淡道:“有我小師妹天籟的消息了嗎?”


    換個角度想。


    當時端木池慎與她素昧平生,而她又站在厲觀容的陣營裏,阻礙了吹月刺殺厲觀容的計劃,所以他們要殺她無可厚非。


    前陣子在望仙樓吹月已經向她道過歉,端木池慎也送了她一箱珍惜藥材,查探消息的費用還便宜了五千兩黃金。


    他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她也不會不識抬舉,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她想要尋找天籟,還有賴一支筆的力量。


    即便她遲早要離開金都,雲家人卻還要在這裏生活,結交三位王爺搞好關係,絕對是有益無害。


    “暫時還沒有。”端木池慎搖搖頭,又承諾似的道,“不過你耐心等候便是,這件事必定給你辦妥。”


    端木池慎態度很好,算給足她麵子了,雲天邊撇下一時之氣,沉靜的點了點頭,“大海撈沙,機會渺茫,是需要時間。”


    吹風眉目飛揚,信心滿滿的道:“我們的人正按照雲姑娘給出的線索,在神州各國各城各地仔細查詢,應該很快就能有雲姑娘小師妹的消息了。”


    吹月則心情比較複雜,獨自一人站在一旁。


    雲天邊嗯了一聲,“希望如此。”


    端木鳳惜跑到雲天邊身邊,與雲天邊並肩而立,他個頭比雲天邊高出許多,便側身垂頭瞧著她,憂心忡忡的追問道:“雲天邊,你還沒告訴我呢,我十三哥,是怎麽得罪你了?”


    端木鳳惜長久昏迷蘇醒後,第一個瞧見的人就是雲天邊,那時候雲天邊耐心的安慰他,指引他,一步一步帶他走出恐懼的迷霧,教會他用另一個角度看世界,不知不覺間便在他的心裏,占據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剛才雲天邊一出現,便和端木池慎遙遙凝望,兩人之間氣氛古怪異常,端木鳳惜很敏銳地察覺到了。


    端木池慎亦是他最親的兄長,他可不希望他在意的兩個人,有什麽矛盾或摩擦,於是,他著急的想要把事情搞清楚。


    “有點誤會,現在說開了,沒事了。”雲天邊回頭對端木鳳惜一笑,本來是把他當小盆友,下意識想摸摸他的頭的,因為身高距離,隻好拍了拍他的肩。


    一個擁有十八歲身體的八歲小盆友啊。


    “真的嗎?”


    “當然,莊寧王看我一臉和善,像想要揍他的樣子嗎?”雲天邊走近端木池慎,淡淡瞟了端木池慎一眼,轉身笑著麵向端木鳳惜。


    雲天邊與端木池慎一前一後站立,一個半邊臉頰上貼著雪白的紗布,一個上半截臉上戴著銀色麵具,倆人均笑意盈然的瞧著端木鳳惜。


    “嘻嘻嘻,誤會解除就好啦!以後我們都是好朋友!”端木鳳惜見狀很是高興,臉上綻放出朝陽般的笑容。


    雲天邊一仰頭就能看見斜後方的端木池慎,“哎,鎮寧王閣下,既然你的身份不是秘密了,有什麽必要還戴著麵具啊?”


    端木行之男生女相,十二分的妖精臉,妖精身段,端木鳳惜陽光少年,爽俊神明,容貌極好,不知端木池慎又是何種相貌?


    雲天邊難免有點好奇。


    端木池慎撒起謊來不需要打草稿,“有必要啊,我曾在菩薩麵前發過誓的,我的麵具將由我的妻子取下。”


    “鎮寧王的心理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夠理解的。”雲天邊哭笑不得的嗤了一聲,委婉的說端木池慎心理有病。


    “十三哥神神叨叨的,要不雲姑娘順個手,把十三哥的給麵具摘了吧。”端木行之與吹花站在一處,望著雲天邊和端木池慎,兩個人眉來眼去。


    順個手?摘麵具?當她跟端木十三一樣傻叉啊?雲天邊唇紅齒白笑容明豔,連彎兒都不拐直接拒絕,“抱歉睿王,我不想做你十三嫂。 ”


    吹花一側身湊到端木鳳惜耳邊悄聲道:“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啊,主子爺黯然玩兒單相思。”


    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雲天邊邪惡一笑問道:“若鎮寧王的麵具是由男子取下的呢?”哈哈,難不成他要娶個男子為妻嗎?


    雲天邊最後一個字音還未落下,眾人便覺眼角光芒驀然一閃,瞳孔尚來不及具體捕捉,就見端木池慎肩上多了個肉球。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棕色肉球踮起腳尖,站在端木池慎肩頭,伸爪去抓那麵具。


    雲天邊好玩地瞧了會兒,忍了笑不可思議道:“小潑猴這是什麽意思啊?它要做鎮寧王的妻子嗎?”


    端木池慎食指點在麵具眉心,阻止了齊天大王的企圖,似笑非笑的瞅著它,明明白白的表明心跡,“天天,別鬧,就算你揭開我的麵具,咱們也隻有主寵之緣。”


    “噗!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匪夷所思的想法得到證實,雲天邊再也憋不住,扶著端木鳳惜大笑起來,“你們太重口味了,哈哈哈哈哈……我不能跟你們多相處了,省得三觀盡毀,我先走了回家吃中飯……”


    “別走啊雲天邊,既然已經來了,那咱們就一起吃飯啊。”端木鳳惜拉著雲天邊沒讓走,“我十三哥沒什麽毛病的,就是……就是……”


    瞧見齊天大王頹敗的坐在端木池慎肩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悲傷沉痛的模樣,端木鳳惜後麵的話沒忍心說出口。


    石桌上的對弈分出了勝負,荏弱蒼白的吹雪站起身,道:“主子和兩位王爺在這邊用午飯,我們幾個便先回王府了。”


    端木池慎忍俊不禁,將棕色肉團交給吹雪,“把天天帶回去,讓它養養心傷。”


    齊天大王失魂落魄,慢吞吞爬上吹雪的肩膀,用紅屁股對著某負心漢。


    花園裏的帥哥們一下子走了一大批,最後除了雲天邊之外,就隻剩下端木三兄弟和一個桃花男。


    那男子長得白白淨淨,容貌英俊,一雙眼裏全是桃花。


    “雲姑娘你好,我叫吹花,玉尺堂的管家,歡迎你來做客。”吹花眉開眼笑的做了自我介紹,然後便去忙著吩咐下人擺宴席。


    雲天邊對吹花點頭致意,盯著齊天大王遠去的方向,笑著喃喃自語道:“哈哈哈,為啥瞧見小潑猴失戀的模樣,我會那麽高興呢?”


    十三哥單相思真作孽啊,端木行之有心推波助瀾道:“難道你喜歡我十三哥?見我十三哥拒絕了天天,所以你心花怒放了?”


    誰特麽喜歡端木池慎了?見鬼,她連端木池慎長什麽樣都沒見過,統共見麵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喜歡什麽啊?這男生女相的家夥,言行古裏古怪的,究竟是何居心?雲天邊幸災樂禍的笑容一收,麵目猙獰的逐步逼近端木行之,“睿王爺,你再瞎扯淡,信不信,我讓你桔花怒放?”


    端木行之疑惑,“啊,桔花?桔花是……是什麽?”


    砰!


    在雲天邊無形的威壓之下,端木行之的水蛇腰撞上了石桌邊緣,幸好石桌是圓的,不然他的水蛇腰鐵定會受傷,搞不好還會影響日後雄風。


    論起威勢來,雲天邊比不過厲觀容,比不過封淮君,比不過端木池慎,更比不過廣靖帝,他們都是在腥風血雨裏踩過來的,長期身處高位手握生死大權睥睨天下,而雲天邊未經曆淬煉,跟他們之間的差距很明顯,可是跟其他人例如端木行之相較起來,雲天邊給人的威壓還是很恐怖的。


    “睿王爺你說呢?人體的哪個部位最像桔花?”


    端木行之長得比女人還要女人,真要命,每次她一見到就想推倒他……惹煩了她的時候,她就更想推倒……推倒狠狠蹂躪。


    端木池慎別有深意的瞧著她,嘴角彎彎輕聲咳嗽道:“午餐時間到了,研究桔花,不太合適。”


    當著端木行之兩個兄弟的麵,蹂躪他也不太合適,雲天邊退開到一旁坐下,笑看著端木池慎讚道:“還是鎮寧王最有悟性。”


    怎麽又被這個小丫頭片子唬住了?她向他進逼的時候,他腿肚子為什麽發軟?太餓了,肯定是他太餓了!端木行之懊惱的扶著水蛇腰,“午飯時間研究桔花怎麽不合適了?”


    端木鳳惜抿嘴忍著笑,走到端木行之身邊,低低說了幾句什麽,端木行之臉色一白,霍然瞪向雲天邊,額角青筋一閃一閃,“雲天邊你還是不是個女人啊?!”


    雲天邊坦然搖頭,“沒你女人。”


    端木行之暴跳如雷,“雲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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