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悄悄的,隻有‘亂’墳山矗立在這片荒涼的地界上,顯的非常突兀。。wщw.更新好快。


    我們一行人,默默的往前走。


    山腳下本來是有一片湖泊,但因為缺水,‘露’出了湖底的沙石。


    還有一些雜‘亂’的木板和‘女’人穿的衣服。


    我的心頭一驚,這怎麽那麽像水葬呢?


    看來,這‘亂’墳山還真是名符其實。


    我以為這‘亂’墳山不過是一個小土丘,卻沒有想到進來以後,卻發現這裏其實大的很。


    冥閻走在我的身側,抬頭看了下,說道:“這極有可能是古代墓葬的封土堆。”


    冥閻指著‘亂’墳山說道。


    我回頭看他:“你怎麽知道的?”


    冥閻站定腳步,指給我看。


    “這裏山勢看似無奇,實則是一塊風水寶地,後有山,前有水,水流曲折,環山而繞,這樣的地方如果埋了人,墳‘穴’藏風聚氣,後人納福納財,富貴無比。”


    冥閻侃侃而談,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凜然的正氣,那模樣倒不像個冥王,說他是個風水大師,估計也都有人信。


    尤其是他生的一副好麵相,想讓人把他跟壞人聯係起來都難。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我順著冥閻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是後有山前有水的,隻不過因為湖裏沒有了水,看不出來而已。


    “可是,這麽好的地方,怎麽會成了‘陰’氣聚集地呢?”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如果是風水寶地,那麽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應該是正氣凜然的,絕不會像現在似的,‘陰’氣濁濁。


    冥閻輕笑了一笑:“那隻能說明,這塊地的風水格局,已經被人改動過了,而且還是極其‘陰’毒的,這麽一來,埋在地底下的東西本可以納福,現在卻完全反了過來。”


    “如果反過來,會怎麽樣?”我問道。(.無彈窗廣告)


    “輕則家破人亡,重則斷子絕孫,而且一旦這個聚‘陰’地形成,將會成為一塊養屍地,凡是埋在這裏的東西,不是會變煞,就是都會變成僵屍。”


    “養屍地?”這次不僅連我,就連紅鸞都有些吃驚了。


    養屍地的形成,可不是隨隨便便往裏埋幾具屍體就那麽簡單的形成了。


    必須得具備天時地利人和,這三點缺一都不可。


    現在看來,這‘亂’墳山從清朝時就已經有了,‘陰’氣濃重自不必說。而且後來這裏的風水,還故意被人給搞‘亂’了,成為了養煞的地方。


    從這裏大大小小的墳頭就可以看出,埋在這裏的屍體並不是隨意就扔在這裏的,而是全完為了養屍。


    所以當冥閻說出這裏麵的玄機之後,隻有玄‘門’中的人才能聽得出來,我和紅鸞都吃驚,也就不足為怪了。


    紅鸞環視了一下四周,有些害怕的說道:“那這個地方可真夠邪‘性’的,光那一股股的‘陰’風就夠讓人難受的了,現在一想想我們的腳底下就有成千上萬的僵屍,就更讓人膽顫了。”


    我點了點頭,緊了緊身上:“怪不得我一進來,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而且這方圓十幾裏地,都沒有人煙,一點陽氣都沒有,這裏麵的家夥要是跑出來,足夠我們幾個喝一壺的了。”


    冥閻輕笑了一下,拿眼睛瞥了一下淩墨,笑道:“先不說你倆是驅魔師,天生就與妖魔鬼怪打‘交’道,居然還能怕這個東西?再說了,有這麽一個高手在這兒,就算是有僵屍他也能把你倆保護的好好的。”


    淩墨一聽他這麽說,臉都快黑了,急忙把自己撇清:“我可先說明啊,我來這兒純粹就是來玩兒的,想讓我當打手,‘門’兒都沒有,誰知道這裏麵有沒有僵屍王啊,除非……”


    這貨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紅鸞:“除非這裏有我的‘女’人,我倒是可以客串一下打手。”


    我就知道他沒有安好心,當下就拽著紅鸞往前走去。


    紅鸞本就是愛憎分明的‘女’子,天生的‘女’漢子,哪裏受得了他的調戲,在經過淩墨身邊的時候,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痛得淩墨一時呲牙咧嘴起來:“哎,你們這兩個‘女’人,有時候就不能適應的溫柔一點?”


    “對待正人君子,我們肯定會溫柔,但對待下流呸,就得以暴製暴。”紅鸞涼涼的說道。


    淩墨被她諷刺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想拉攏冥閻找個台階下,卻惹來冥閻的一句嘲諷:“該。”


    可是笑過鬧過後,我們不得不正視起這裏來。


    ‘亂’墳山,絕對不會像它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這地底下埋著什麽,誰也不知道。


    我們一行人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處處小心,處處留意。


    可縱然是這樣,卻依然著了這‘亂’墳山的道兒。


    我們本來是一行人一塊兒走的,為了保險起見,淩墨在冥閻的左側,在我冥閻的右側,紅鸞跟在我們的身後。


    包子則走在前,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它也隻能充當一下先鋒了。


    本以為這樣進山是萬無一失了,可是進入‘亂’墳山後,那股濃烈的‘陰’氣將我們打壓的幾乎都站立不穩。


    我都有些後悔進入到了這裏,正想跟淩墨他們商量一下,是不是該回去。


    可扭頭一看,卻發現周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們居然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我站在原地,茫然的看了下四周。


    周圍什麽也沒有。


    隻有那‘亂’墳山像頭野獸一樣,立在我的麵前。


    好在跟我一起的還有包子,不然此情此景,我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包子,他們呢?”


    包子嗅了嗅空氣,又把耳朵貼在地上聽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的氣息我感覺不到了。”


    感覺不到了?


    我的心莫名的慌‘亂’起來,別人我倒不擔心,隻是冥閻現在情況特殊,這是我最擔心的。


    我害怕他也像我一想,被單獨隔離在另一個空間裏。


    現在隻有衝出這個地方,快速找到他們才是。


    為了我跟包子不再走散,我把衣服撕下來一條,一頭綁在包子的脖子上,一頭纏在我的手腕上。


    包子的劇烈的掙紮起來,萬般不情願的嘟囔著:“我可是神獸,獸獸可是有尊嚴的,怎麽能跟狗一樣被你牽著走呢?”


    “你覺得你渾身上下,有哪一點長得不像狗?”


    “不管,我就不能讓你牽著走,不然我就不走了。”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哎,我這暴脾氣。


    最終,我妥協了,將繩子綁在了包子的腰上。


    包子這才站起來,跟著我往前走。


    我暈,這跟綁脖子上有什麽區別?


    四周的景物還是跟剛才一樣,隻是有什麽東西,故意將我們幾人隔離開來。


    可是這裏除了濃重的‘陰’氣,竟連一隻鬼都沒有,更別提僵屍了。


    就在這時,我跟包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推了一下。


    我們眼前的景物一晃,竟然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麵前憑空出現了一座府邸,紅牆綠瓦,雕梁畫棟,假山環繞,小橋流水。


    看起來,很是氣派。


    陣陣喜樂和鞭炮聲,從裏麵傳了出來,看樣子,似乎是在辦喜事。


    包子有些發‘蒙’:“小諾,咱倆這是到哪兒來了?”


    我冷笑一下:“還能是哪兒,當然是幻境了,不信我掐掐你。”


    包子縮了縮脖子,站的離得我遠了一些:“還是算了吧。”


    就在這時,一隊迎親的隊伍走到了我們的麵前,周圍全是看熱鬧的百姓,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圈。


    男人的身後都拖著條辮子,‘女’人都穿著旗裝,應該是清朝。


    一個身材修長麵容俊朗的男子,穿著新郎的喜服,笑容滿麵的站在‘門’前,正在對著來往的賓客作揖。


    “新娘子到了。”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


    大家的目光紛紛的往那台大紅‘花’轎看去。


    待那‘花’轎落地後,新郎手裏拉起一張弓,‘射’到了轎‘門’上。


    新娘子這才被人扶了下來。


    一身大紅的喜服,鳳冠霞帔,很是好看。


    光從這新娘子和那新郎官兒的穿戴上就可以看得出,最起碼也得是個親王級別的。


    即然把我們留在這裏,一定是有它的意義。


    於是我和包子淡定的觀看古代的婚禮。


    雖然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可是現在連我也被他們的幸福感染了。


    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但我卻沒有想到,出現了令人吃驚一幕。


    新郎和新娘已經拜完了天地,正要步入‘洞’房,一切都很完美。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新娘竟然從袖口裏拿出一把匕首,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那把匕首刺入了新郎的‘胸’口。


    新郎看著‘胸’前的匕首,眼含怨恨的看了新娘一眼,當場一命嗚呼。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頓時大‘亂’起來。


    全都跟捅了馬蜂窩似的往外跑去,而新娘子則嘴角含著一絲冷笑,一刀抹了脖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轉變的如此之快。


    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就連我和包子都‘蒙’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好好的一個婚禮,竟然變成了葬禮。


    畫麵又一轉,是兩家雙方為了葬禮的事情,打的不可開‘交’。


    因為新郎是被新娘刺死的,男方這一家當然不會讓新娘和新郎葬在一起。


    恨都來不及,又怎麽會讓新娘入宗廟?


    可新娘的娘家人可不這麽想,可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即然已經出嫁,就再沒有回來的道理,這個人新娘家裏丟不起。


    幹脆將屍體抬到新郎的府上,撒手不管了。


    這新郎家裏本來就氣,見親家把屍體扔在了‘門’口,連夜就叫人裹了張草席,扔在了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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