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以為有多厲害呢,最終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韋誌銘冷笑一聲,轉身便走。睍蓴璩曉然而他沒走幾步,麵前虛空中,忽然裂開一條條裂縫,那裂縫像蜘蛛網般迅速蔓延,變成一個黑洞。


    韋誌銘蹬蹬後退,長槍橫在身前,警戒地看著前方。


    黑洞之中,一具白玉骷髏顯現而出,骨骼上隱隱有金光在流動,這不是地獄五大勢力口中的‘釋迦牟尼’還會是誰?


    “嘎嘎……”韓逸發出一陣怪笑,對韋誌銘道:“你輸了,履行你的賭約吧。”


    “我……我的兵馬剩下已經不足一萬。轢”


    “那還有多少?”韓逸問道。


    “還有……五千人。”


    “哦,那就全部留下來吧。”韓逸淡淡說道,此時他實力大增,說話自然也是底氣十足篚。


    “這……”韋誌銘猶豫起來,這一戰沒動一兵一卒,卻損兵折將,心中無比鬱悶。但親眼看見韓逸渡天劫,已知道麵前這主不是軟弱之輩,如果自己毀約,對方可能翻掌之間便把自己殺了,這五千兵馬一樣保不住。


    “怎麽?輸不起?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帶你的人離開了。”韓逸淡淡地來這麽一句,不冷不熱。


    “哼!大丈夫一言九鼎,更是敢作敢當,豈有輸不起之說。”韋誌銘將心一橫,說道:“隻是,這五千人個個都是精幹之人,而且在修羅王麾下時日已久,是否能征服他們就隻能看你自己了。”


    “哼!考驗我?”韓逸在心裏冷哼一聲,手心光芒一閃,一柄七尺戰刀已然架在韋誌銘脖頸之上。


    韋誌銘一驚:“你想殺我?”


    “嘎嘎……”韓逸怪笑一聲,道:“不用點強硬的手段,豈能讓他們臣服。”


    “算你狠……”


    這柄戰刀,便是韓逸剛剛鑄成,全長七尺三,按照韓逸的身段比例來說,是非常合適不過。整柄戰刀金光閃爍,刀柄上一條龍紋圖案纏繞著,直至刀身處,整條龍活龍活現、栩栩如生,刀麵足有半寸厚,刀刃寒光閃閃,整把刀估計也有百來斤重,握在手中感覺勢大力沉。這柄戰刀,被韓逸命名為‘龍紋戰刀’。


    韋誌銘麵如豬肝,被韓逸架著脖子向剩下的那五千人走去。果然,見到韋誌銘這個主帥被人挾持,一幹人全部蠢蠢欲動起來。


    “將軍……”


    “少主……”登時一幹人都喊起來,個個都顯得無比緊張。有人握緊手中戰戟,有人拔出了腰間佩劍、蓄勢待發,看樣子好像一不對勁便立馬衝上來將韓逸砍了。雖然之前見過韓逸的威風,也被懾服過,不過這些人早經過生死洗禮,早已將生死看淡。在他們的意識中,有的是服從命令與護主的使命。


    “嘎嘎,看來你在他們心中威望還是蠻高的嘛,我想你到地獄也是不久的吧?”韓逸怪笑道。


    “都別動!”韋誌銘大喝一聲,立刻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士兵們,他沒有理會韓逸的話,繼續道:“將士們,能與你們征戰沙場是我的榮幸,但從今而後,你們的首領不再是我,而是釋迦牟尼!”


    此話一出,眾將士們登時***亂一片,各說什麽的都有。


    韓逸笑了,將戰刀從韋誌銘的脖頸上移開,‘砰’地一聲重重地拄在地上,登時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


    “將軍!將軍……”


    “少主!少主你怎麽可以……”吵鬧聲再次亂成一片。


    韋誌銘眼中寒光一閃,手中長槍‘砰’地一聲拄在地上,怒道:“不要再說了,這是我與他之間的約定,你們想讓我落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嗎?”


    “哼!就憑他,直接殺了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一人冷哼一聲,已然提著戰戟飛奔上來。


    “鏗鏘!鏗鏗……砰!”


    韋誌銘舉手中長槍,攔在韓逸身前,兩人過了兩招,那士兵便被一槍掃中胸口,倒飛出去,嘴角已然流下絲絲血跡。索性韋誌銘力量拿捏精確,若是全力,恐怕這名士兵早已屍骨無存了。


    韋誌銘道:“你連我一招都擋不住,也妄想殺他?”


    那名士兵手捂胸口,默不作聲。


    此時帥旗之下,一騎戰馬巍然而立,戰馬之上端坐著一名大漢。大漢袒胸露乳,並無鎧甲遮身,胸前一大撮胸毛,胸肌一塊塊清晰可見,胳膊跟別人的大腿一樣粗。臉上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大戳胡子像刺蝟般自兩鬢延至下巴,劍眉倒立,看起來非常彪悍。看他樣子似是這隊伍的副將。


    “吃俺老張一擊,喝!”那胡子副將大喝一聲,提著一杆丈八蛇矛已然飛空而去,向韓逸撲殺而來。


    “混賬張飛,還不快住手!”韋誌銘大喝,卻被韓逸伸手攔住了,這名彪形大漢讓他起了一絲興趣。


    韓逸明白,麵對這樣的彪形大漢,唯有從絕對的力量上壓製,方能讓對方心服口服。


    “鏗!”


    兵刃敲擊的聲音傳來,隻見韓逸舉起龍紋戰刀,已然架住了張飛的丈八蛇矛。張飛勢大力沉的一擊,韓逸感受深切,隻見他腳腕以下一擊沒入了地麵。顯然,這一擊的力道可見一斑。


    “鏗鏗……”


    幾個回合間,一股大力向張飛湧去,正中肋下。肋下乃是脆弱之處,張飛抵禦不住,倒飛出去摔在在塵埃中。待正要爬起,隻見眼前一花,冰冷的戰刀已然架在脖頸之上。


    韓逸看著張飛,淡淡道:“你叫什麽?”


    “張飛。”張飛冷冷道:“敗在你手下,我心服口服,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韓逸收回戰刀,‘砰’地一聲拄在地上,即便張飛再怎麽膽大,也不禁小小地被嚇了一把。同時韓逸喝道:“好!如此猛將確實難得,從今而後,你的命便是我的!”韓逸字字鏗鏘,讓人不容置疑,張飛不願臣服卻也無可奈何。


    經過整頓一番,這五千人的隊伍最終從韋誌銘手上轉移到韓逸手上,雖然仍然有許多人心中不服,但韓逸卻不擔心,相信有一天總會讓他們順從的。


    最終,韓逸命張飛同自己一起打掃戰場,韋誌銘則告辭離開。張飛欣然應允,此時他對韓逸已經沒有太大的敵意,從心底自然而然地生出佩服之心。而張飛則叫上十個精幹的士卒一起打掃戰場。


    很快,十二人打掃戰場完畢,收獲卻寥寥無幾,許多戰利品已經在那場風暴中,或被毀滅,或被卷走。盡管如此,韓逸也滿意了。


    “將軍,戰戟三千,另外高階魔劍五柄、魔刀一柄,這些如何處置?”張飛看著一大堆兵刃問道。


    韓逸嗬嗬一笑,這個數目確實不少了,不過滅了七萬人卻隻有三千兵刃,確實是太少了。現在韓逸手中,除了張飛收集到的這些意外,他自己也找到了一些比較上等的兵刃,其中有魔劍兩柄、魔刀三柄、方天畫戟一柄、破碎神弩一台。


    韓逸樂不可支,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能在天雷之下完好無損。更讓他興奮的是那台破碎神弩,這可是可以破開修者的真幻界的東西。


    想到這東西,韓逸興奮又鬱悶,他如今已然突破至破虛之境,可為什麽就沒能開辟自己的真幻界,莫非木清瑩說的不對?


    韓逸神力湧動,神念溝通骨爪上的烏黑指環,伸手朝著那一堆兵刃一揮。光芒一閃,一堆兵刃直接消失不見,弄得張飛與十名士卒傻愣當場。他們雖然知道有儲物戒指,卻是從未見過。


    “將軍,怎麽?還有遺漏的嗎?”張飛看著韓逸眼窩內光芒閃爍,直勾勾地朝著戰場中看去,不由疑惑問道。


    韓逸並不說話,神念覆蓋整個戰場,腳下猛然一踏,似是一道氣浪在地下衝了出去,頓時地麵塵土翻滾,如泉湧一般。從那翻滾的塵土中,一具具屍體翻飛而出,看得張飛目瞪口呆。


    原來這些屍體是之前被散人所殺的,後來天雷來臨,劈得地麵沙石飛揚,便將這些屍體埋在了下麵。


    韓逸伸手一罩,手心神力湧動,隔空取物的手段施展開來。頓時,如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一般,一具無頭的屍體被他抓了過來,此人正是韓逸先前殺掉的那名副將。


    韓逸繞過屍體,從無頭屍體右手中指上取下一枚指環來,赫然是一枚空間戒指。不知這戒指裏麵還裝著些什麽,韓逸並沒有急著去滴血認主。


    轉頭對張飛道:“整裝隊伍,立刻離開。”


    “是,將軍!”張飛應允一聲,領兵去了。


    不多時,五千人的隊伍已然整頓完畢,‘韋’字的血色帥旗已然不見。隊伍前方,韓逸與張飛端坐於戰馬之上,威風凜凜。


    為了避免麻煩,韓逸撿起一件血色甲胄披上,儼然化身為一名修羅兵。五千人隊伍雖然不算多,卻也浩浩蕩蕩,繞過魂王城,一路向南而去。


    其實,韓逸本沒有在地獄裂土稱雄之心,但五大勢力聯合對付他,手上沒有一點人馬怎麽行。這一次,若不是恰逢在他突破關頭,早已被這些魔兵粉身碎骨。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這次韓逸已然學乖,必須有自己的勢力,才有資本與五大勢力抗衡。這也是被逼無奈,已然上了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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