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誌勇這句話確實是事實,可是卻觸動著每一個人的敏感神經,畢竟這不僅關係到安氏族內的發展,間接的可能影響到整個南靈村的發展。


    這樣一來,很多人心裏就犯起了嘀咕,這個平日遊手好閑的安存新能夠擔當的起村長的重任麽,不過大多數還是表示隻要不讓安誌凡繼續擔任村長,其他的都好解決。


    可是我們畢竟都是異性的村民,無法決定安氏的事情。不過就在開始投米的不久,一幫黑衣人忽然從一輛麵包車上下來,並且人手一把開山刀,徑直的闖入了安誌勇的家裏把院子裏的村民團團圍住。


    “不好意思了,各位安氏的族人和異性的村民們委屈你們了。”安誌凡嬉笑的看著安誌勇和在場的所有人,隨即陰冷的說道,“你們繼續投吧,不過善意的提醒你們一句,你們要想投安存新的話,掂量掂量後果再決定。”


    “安誌凡,你這是做什麽?”


    安誌勇氣急敗壞的指著安誌凡問道,誰知道安誌凡冷笑道:“誌勇,我敬你是族裏的老人,我給你麵子才聽你的在這裏弄什麽族長選舉,可是你卻一心想要推我下台。”


    一旁的安存新站起來怒斥道:“你特麽的安誌凡就是一個人渣,安氏的蛀蟲,全都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呼啦啦出來一大群跟安存新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全都是殺馬特的造型,手中的武器也各有不同。安誌凡笑道:“看來你早有準備啊,還好馬泗給我派來這麽多人,不過侄子,我告訴你一句話啊,人再多沒有凝聚力都沒有用。”


    說著安誌凡把後麵放的碗啪摔在了地上,拿著開山刀的黑衣人跟一旁的殺馬特互相打在了一起,嚇得看熱鬧的村民四散奔逃。我好奇地蹲在門口看裏麵的進展,卻發現真是像安誌凡所說的那樣,盡管安存新這邊人比較多,但是沒有黑衣人下手狠,同時也經受不起打擊,看到情況不妙就全都跑了。


    等我再次見到安存新的時候,他包紮的跟木乃伊似的,我們拿著東西去看他。他的父母也很痛心,不斷責怪他不該出這個頭。可是安存新笑道:“有什麽大不了的,再過二十年,我又是一條好漢。”


    為了讓他好好休息,我們便告別回去了。那天警車也趕來了,不知道是誰報的警,可是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黑衣人早已經開車揚長而去。沒有辦法,隻是進行了簡單的詢問,並且把安存新送到了醫院。


    自從那件事以後,安氏族長的事情就沒人敢再提了,甚至很多以前經常喜歡扯皮的婦女們,現在見麵的時候都不敢再說話了。麵對如此嚴峻的情況,我們家內部也產生了分歧。


    方子琪說道:“現在馬泗跟安誌凡聯合在一起,我認為應該帶著寶物去沈陽避難。”


    二叔則不同意的說道:“現在安誌凡可能就在等著我們拿著寶物跑路,這樣的話,在半路劫到我們那麽就可以拿到寶物了。”


    其實他們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二叔的假設也很有可能。一時之間,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父親擔憂道:“會不會哪一天那群人會忽然跑到咱們家威逼我們說出寶貝的下落?”


    話音剛落,一輛麵包車就急停在了我家門口,我看了一眼父親說道:“還真的不幸被你言中了。”


    一幫黑衣人拿著開山刀踹開了我家的屋門,進來後就把刀架在了我們的脖子上。二叔小心翼翼道:“大哥,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們都是貧民,沒有什麽錢啊?”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走過去揪著二叔的脖領子問道:“我們像是打家劫舍的土匪麽,兄弟,我們這次來是因為你們得罪了一個人。”


    “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不可能得罪人的。”父親有些害怕的說道。


    黑衣人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彎。我隻問一句話,山老幺留下來的寶貝放哪了?”


    “哪有什麽寶貝,你真會說笑……”


    二叔還未等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黑衣人指著二叔說道:“別跟我耍花樣,對於你們的底細,我一清二楚。”


    我問道:“你們是馬泗派來的吧?”


    黑衣人笑道:“沒錯,拿人錢財,給人消災,這就是我們的宗旨。好了,給你們一天的考慮時間,別想跑,周圍都是我的人。”


    說完黑衣人就帶著手下上了麵包車走了。


    二叔抹了抹嘴上的血跡,呸了一口說道:“下手還真黑啊,看來這些人都是胡子的底。”


    胡子就是抗日時期,遊蕩在東北山頭的土匪,又稱馬賊,響馬。這些人血液中流淌著的就是好戰的基因,所以二叔說胡子的底就意味著他們的上輩人可能是胡子出身。


    父親說道:“要不然,我們報警吧?”


    我搖搖頭道:“沒用的,警察一到村子裏,安誌凡就會發現警覺通知馬泗,這樣那波人就不會來了。”


    一時之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在想著對策卻都很快被一一否決了。


    無奈之下隻得同意方子琪的方案,這樣總好過坐以待斃。我們趁夜收拾好東西,打算跑路到姥姥家裏去。不過等我們跑出村子之後就傻眼了,隻見到一輛麵包車正在馬路上等著我們。我無奈的問道:“馬泗究竟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天黑了都在這裏守著我們。”


    他們沒有回答我,隻是把我們又都帶回到了村子的家中。為首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煩了,他冷冷說道:“今晚就帶我們去拿寶貝,否則……”


    其實沒有跑出去我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沒有辦法隻好帶著他們前往了安氏的祠堂,畢竟人活著才最重要。等我們進入了安氏祠堂之後才想起來這裏還有十尊陰陽童子在,黑衣人好奇的打量著陰陽童子笑道:“別人祠堂都供奉祖先牌位,這個祠堂供奉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心中一摒,果然看到十個童子伸手就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黑衣人驚恐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可是沒過幾秒鍾就死翹翹了。祠堂的大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一陣陰森的笑聲在祠堂中響起:“既然是送上門來的美味,那麽我們就不客氣了。”


    嚇得黑衣人都聚在一起,握著開山刀的手都有些顫抖問道:“哪裏來的聲音?”


    我笑道:“鬼啊,他們就在這祠堂之中。”


    “啊!”黑衣人大喊著胡亂揮舞著開山刀,有不少人都被自己同伴的刀所傷。可是再怎麽掙紮,對於陰陽童子而言,不過是無用之舉。他們竟然直接把剩餘黑衣人的血液全部都吸到了自己的體內。然後吧嗒吧嗒嘴說道:“好飽……”


    “咦,這還剩幾個人,他們不就是出馬仙不讓動的幾個人麽?”其中一個陰陽童子說道。


    聽到他這麽一說,我忽然想起來,悄悄的跟二叔說道:“你快點裝自己已經請神附體了。”


    二叔悄悄捏著嗓子說道:“沒錯,既然你們已經吃飽了,那麽就放他們走吧。”


    “唉,今天的聲音怎麽聽著不太一樣啊?”其中一個陰陽童子疑惑道。


    “我今天感冒了!”


    聽著二叔尖細的聲音,我都有些憋不住笑。不過陰陽童子似乎有些猶豫了,其中一個說道:“不然就放了他們吧?”


    “可是主人不是說,殺死一切闖入這個祠堂的人麽?”


    十個陰陽童子都看向這邊,方子琪看事情不妙走出來笑道:“放心吧,叔叔阿姨會幫你們保守秘密的。”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門吱呀的打開了,我們簡直是落荒而逃。從祠堂出來後,方子琪拍著胸脯道:“唉呀媽呀,嚇死我了,不過還好安誌凡養了一些陰陽童子啊,否則寶貝就被拿跑了,不過話說寶貝真的埋在這裏了麽?”


    二叔給我一個眼神,我笑道:“怎麽可能,其實我們早就合計好了不行就冒險把他們帶到祠堂,打不了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嘛!”


    “好想法,不過這一次也虧得方子琪機智,我們才能又一次死裏逃生。”父親悠悠道。


    我笑道:“這倒是,不過我們真的有那麽老麽,我覺得叫哥哥姐姐不是更好。”


    噗,方子琪嬉笑出聲,然後白了我一眼道:“真是不要臉。”


    二叔道:“好了,這一次我們成功的挫敗了馬泗的陰謀,看他們還有什麽花招。”


    我徐徐歎道:“我覺得他們快要忍不住了,可能下一次等待我們的是木乃伊也說不定。”


    二叔和父親一臉迷茫,方子琪笑道:“跟你說了,他頂多也就弄一個行屍。”


    說起這個,我倒是發現,這些行屍和木乃伊的命門都是在肚臍,一戳破肚臍就完蛋了。我笑道:“那麽我回去就削一個桃木劍,然後等著木乃伊大軍,不對,行屍大軍打上門來,然後我一個個的戳破他們的肚臍。”


    這句話倒是引得大家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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