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英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劫匪走去,臉上笑嘻嘻的,似乎很是心動的模樣。


    劫匪沒想到這麽一句話就將這漂亮小妞給勾搭過來了,心裏大樂,站起身來然後伸手朝鐵英的臉頰摸來。


    韓金愣了愣,卻見葉崢嶸還有上官鳳一動不動,當即又坐了回去。他們這樣做肯定有他們的想法。


    瑪麗也是愣愣的,不會現在就動手吧?鐵英沒可能那麽傻啊?


    就在劫匪將要摸到鐵英的臉頰時,鐵英輕輕的將男子的手拉住,很是柔情款款,但嘴上卻道:“真不好意思,看到你的模樣本姑娘就想吐,本姑娘怎麽享受啊?也許就母豬不會嫌棄你的長相。”


    “草,賤女人。”劫匪怒罵道,然後揮手就想扇鐵英一巴掌。


    本以為他可以輕易的掙脫鐵英的手,卻沒想到對方的力道出奇的大,想要增加力道時,身子已經被拽的不由自主的朝前靠了靠,然後便感覺命根子劇痛。身子忍不住倒了下去。


    “也不看看你那德行,都不知道你媽和什麽東西做事時把你弄了出來,看到你都反胃。”鐵英不屑道,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張美金,在手上擦了擦,然後揉成一團丟在趴在地上的劫匪腦袋上。


    其他幾個賭客頓時對鐵英來了興趣,辣,太辣了。那兩個之前對鐵英的長相不感興趣的歐美男子頓時對鐵英也來了興趣。


    “吳坤傲,請不要鬧事。”一個男子站了起來喝道。


    這人坐在一張客座的椅子上,剛才在看到兩人發生矛盾時候便站了起來,看到矛盾很快被解決便坐了回去。此刻見劫匪男緩解了疼痛,從地上站起來後準備對鐵英動手,再次站起喝道。


    吳,並不是劫匪男的姓,在緬甸語中,吳是對男子的尊稱,緬甸人有名而無姓。


    吳坤傲看了這人一眼道,哼了一聲,然後對著鐵英狠聲道:“小妞,有種賭局散了別走。”


    “哼,怕你啊,雜種。”鐵英罵道。


    吳坤傲臉色一變,但隨即感覺到賭場人冷冷盯著他的眼神,隻得狠狠瞪了鐵英一眼,然後悶悶的坐了下去。


    “發牌,發牌啊!”他對著荷官發起了脾氣。


    “我來發牌。”那賭場的人突然說道,然後走了過來。


    “大家沒意見吧?”男子問道。


    “哦,吳光明先生你來發牌,那再好不過了,可沒有人能夠在你眼皮底下玩千術。”兩個歐美人很是熱情的歡迎道。


    兩個亞洲人沒說話,沒反對但也不見得支持。


    上官鳳點點頭,同樣表示沒意見。


    “你發牌的話我要修改一下規則。”吳坤傲卻是叫了起來。


    眾人一愣。隨即不動聲色的等著吳坤傲剩下的話。


    葉崢嶸,上官鳳等人卻是一愣,修改規則?這賭局還可以這樣玩?而且其他人怎麽一副並無異議的模樣?


    “小姐是第一次來我們賭場玩吧。我們這裏有規則,可以按照顧客喜歡的方式玩牌,隻要規則依舊公平,就可以繼續賭局。小姐可以先聽一下規則,如果覺得對賭局有失公平的話,可以不玩。”吳光明解釋道。


    客座上,瑪麗也給葉崢嶸解釋起來。這裏確實有這樣的規則,不過都是將規則簡化,這裏的賭局畢竟以賭翡翠為主,大家都喜歡那種一刀生一刀死簡單痛快直接的方式,所以很多賭博方式在這裏被簡化了。


    “不要什麽大盲注,小盲注,就是每人兩張底牌,然後五張公共牌一遍發下來,直接下注。其他不變。”吳坤傲叫道。


    鐵英禁不住嗤笑出聲來。“還真是簡單呢,果然符合某些人的特性。”


    吳坤傲怒目看過來。


    吳光明卻是清聲道:“這位小姐是否決定要玩?”


    “玩,當然要玩。”上官鳳道。


    吳光明開始洗起牌來,很樸實的洗撲克牌的手法,但是比普通人洗牌流暢的多,而且快的多,隻是一眨眼間,撲克牌便被洗好了。


    兩個歐美人又大呼小叫起來,一副很為吳光明的洗牌手法羨慕佩服的模樣。


    瑪麗輕輕碰了碰葉崢嶸,低聲道:“葉少,你記下了幾層?”


    葉崢嶸一愣,隨即明白了瑪麗的意思。葉崢嶸聽說過賭術高手都是記憶裏高手,玩撲克牌最基礎的就是記牌。


    他還未說話,瑪麗已經說了起來:“我就記下了前麵幾張,這人洗的太快了,數字都連成了一竄,很難記。”


    “哦!”一個歐美人大呼小叫起來。


    卻是六位玩家每人兩張底牌發下來後,吳光明又派發出五張公開牌。公共牌赫然是三張k,兩張a。


    這新版德州撲克的玩法和普通版差別不大,都是兩張暗牌和五張明牌隨意組合,組成最最大的五張牌。


    這五張牌的大小是同花順最大,然後是四條,然後是葫蘆(三條加一對),然後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雜牌。


    因為一共七張牌可以進行組合,所以組合的牌型種類非常的多。


    在這點上,吳坤傲提出的新玩法簡化了兩步,少了在中間加注的部分,也少了中間算計的過程。更加直接了。


    不過,複雜程度雖然減少,但同樣不是那麽容易的。


    這一把直接將五張公共牌都顯露了出來,兩張a,三張k,這牌型已經非常大了。很多牌局裏麵,這個牌型,已經是最大的了。那麽,就很可能,這五張明牌是最大的牌型組合。


    但是,萬一誰手上有a,或者k呢?


    或者有一對a呢?


    也或者大家誰都沒有a,k。大家隻是用這五張公共牌。


    那麽這牌下注不下注?


    這麽大的牌型沒理由不下注。


    每個人都會這麽想,可能大家誰都在偷雞,都在裝腔作勢他手上有a或者k,但也可能都沒有。


    如果對方就是在偷雞,自己卻沒有下牌,豈不是白白讓對方贏錢?要知道如果大家都是偷雞,都是靠著五張公共牌,那麽桌子上所有的的錢大家將平分。


    但如果對方不是偷雞,自己對方真有a或者k怎麽辦?自己下注了豈不是白白給對方送錢?


    雖然玩德州撲克玩的就是這種刺激,這種多組合的排序抉擇,但是現在這個牌型,愈發讓玩家們難以取舍。


    也難怪兩個老外驚呼了,就是上官鳳,那個劫匪吳坤傲,以及另外兩個亞洲人也都神色急劇變化著,眼珠狐疑的亂動著,顯然也是十分難以取舍。


    “葉少,他們誰的牌大啊?”瑪麗忍不住在葉崢嶸耳邊低聲道,詢問起來。


    在這個時候,雖然可以靠察言觀色來辨別對方的底牌如何,但這個方法的效果已經小的可憐了,而且很容易被對方利用。


    現在這個賭局比之在林肯號上葉崢嶸玩的那個賭局在層次上要高級的多了。


    如此一來,能夠依靠的就是記憶裏,記憶剛才吳光明洗牌時候那些牌的位置。


    瑪麗開始還記著,但現在發現似乎之前記憶的有錯誤。


    而一張牌有錯誤,那麽之後所有的牌就都是錯的了。


    “那兩個歐美人的吧。”葉崢嶸隨口道。


    他本身就不是賭神,怎麽可能知道?隻是瑪麗認定了葉崢嶸是賭神,而且葉崢嶸之前解釋過了,但是沒人信,甚至覺得葉崢嶸是在謙虛,他越解釋對方越不信,他索性也不解釋了。


    現在就隨便說上一個結果。


    當然,還有一點點葉崢嶸的感覺。雖然很虛幻,但葉崢嶸感覺對方的可能性稍微大一點。


    這兩個歐美人總是大呼小叫的,說這兩人是賭壇新手?傻逼才會信。


    那麽這就說明這是對方的一種掩護手段。


    現在桌麵上五張公開牌那麽大,那麽出奇,其他幾人都神色變化,但是兩個歐美人卻是依舊那麽大呼小叫著,看似神色變化是最大的,但卻是最小的。


    人在什麽時候才能夠如此鎮定,自信?


    穩操勝券的時候!


    所以,葉崢嶸覺得那兩個歐美人贏的可能性大一點,很可能他們手上有a或者k。


    瑪麗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朝著兩個歐美人看去。


    隻是她怎麽看都不覺這兩個歐美人可能會贏。


    這時候這把的小盲注,那個劫匪吳坤傲先說話。


    他一眼得色,扔了一個十萬美金的籌碼出來:“第一把,先意思意思,十萬。”


    嘴上說的謙虛,但出手卻是很大。


    這可是十萬美金!美金!


    在以美金為單位的賭局中,便是很大的賭局,往往開局的時候都是一萬美金開始。第一把就是十萬,顯然這是要大幹一場的節奏了。


    吳坤傲的底牌很大?


    他的下家是一個亞洲人,那亞洲人鼻子偏大,有點阿三的五官形態,但又稍微欠缺一點,似乎是個混血。


    “十萬就是十萬。”那男子道,同樣是用華夏語說的。這話一出口,葉崢嶸便斷定了這人是個阿三。不過算是在阿三裏麵比較帥氣的。


    在下家的亞洲人個子偏小,眼神有點猥瑣,這人算是最好認的,島國人。


    “十,萬。”兩個字一字一蹦的說了出來。同樣扔出一個籌碼。


    然後上上官鳳,上官鳳直接將牌扣了。


    “哼,這種牌都不敢玩一把,哼,窮鬼。”劫匪男吳坤傲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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