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崢嶸被投進來的原因十分複雜,而且還牽扯到一些國家級別的機密。縱然葉崢嶸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可涉及到國家機密的事情上,葉崢嶸還是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打死也不能泄露半點。


    不過,虎王的表現倒是讓葉崢嶸心中一動。這個家夥對自己的事情這樣感興趣,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身手好就對自己這麽關心吧?


    虎王的表現,跟其他的四人大不一樣,沉默寡言,表麵上看沒什麽,但實際上這是自己有心事有一定的目的才會有的表現。


    葉崢嶸在偶爾的對虎王的觀察中,發現虎王的那種凶悍,跟侯八省幾個有很大的不同。


    侯八省這四人是屬於槍斃幾分鍾都不解恨的存在,而虎王眉宇間總是有種稍縱即逝的無法察覺那種氣質。


    葉崢嶸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麽感覺,但他覺得虎王並不像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葉崢嶸甚至感覺,虎王的故事絕對是相當複雜的。


    想到這裏,葉崢嶸決定自己略微把自己的事情改一下,說自己是軍隊中的人,因為和執行任務出現了一點差錯,跟上級鬧翻,結果,就被投放到這裏了。


    這個故事說出,各個人的反應大不一樣,侯八省就覺得好像是開玩笑,屁大點的事情,至於鬧得這麽大麽?


    看不出來,侯八省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聯係到葉崢嶸小夥儀表堂堂,是不是跟上級的老婆或者是情人有什麽瓜葛,然後被上級給抓住把柄,就穿了小鞋,以至於落到這麽悲慘的地步。


    呂蒼總給人一種十分陰翳的感覺,他一般也很好說話,不過在侯八省對葉崢嶸的猜測上,顯得不屑一顧。


    “八省,你怎麽說也是曾經威震八省的牛掰人物,你以為軍隊和你們道上的人一樣麽?這裏麵牽扯的東西多著呢,絕對不是你能夠想象得到的。小葉的事情,估計是見不得光,才會到了這裏,但絕不是什麽桃色問題。”


    葉崢嶸聽了不覺心中微微一驚,還別說,呂蒼對於自己的事情,猜測還是有譜的。如果說侯八省是個混社會的,對這些不了解,那呂蒼應該對軍隊的事情有一些了解,甚至說是對一些特殊機構有些了解。


    在這個過程中,葉崢嶸雖然沒有看虎王,但卻是用自己的震動感應係統一直鎖定虎王,他發現,虎王對於自己的說法,很明顯有個情緒的波動。隻不過,這個情緒波動,根本就沒辦法被常人所察覺罷了。


    林小妹聽了葉崢嶸的故事,本就蒼白的臉更加顯得陰冷,哼了一聲說道:“在華夏,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要是真的說起來咱們的罪過,要想殺的話早就死幾百回了,本來覺得撿條命那是萬幸,誰知道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麵。”


    許一刀說道:“是啊,一天放風兩鍾頭,能活動的時間就那麽一點,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葉崢嶸笑著問道:“那你們是犯了什麽罪過栽進來的?”


    侯八省笑道:“一看還不明白麽?我是涉黑,跟著的老大折了,我作為從犯進來了。老大掛了,可惜了富可敵國的財富啊,統統歸公了。”


    葉崢嶸忽然想起了西南省份兩年前掃黑的風暴,便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侯八省異常激動,從鋪位上坐了起來:“小葉,沒想到當年的事情到現在還有人記得。不錯,當年西南掃黑就是我們這些人。骨幹成員幾乎全軍覆沒,我算是骨幹之下的骨幹成員,就被弄到這裏來了。”


    葉崢嶸感覺有些不對,像侯八省這樣涉黑的骨幹成員,就應該是大張旗鼓進行公審嚴判,已達到震懾和安撫人心的效果,怎麽會把他送到這種地方來呢?


    “老侯,你有沒有被法院宣判。”


    “還用法院判?我自己幹什麽事我自己知道,要是我是公家人,還審什麽審?直接斃了就完了,費那麽多的事幹什麽?”


    葉崢嶸苦笑一下,這人就怕想開了,一旦想開了,連命都不在話下了。這也印證了葉崢嶸的猜測,侯八省是沒有經過正經的審判到這裏的。


    這一點跟自己相像,就是不知道其餘幾個人都是一種什麽情況。


    “一刀,你不會跟老侯一樣,也是涉黑進來的吧?”葉崢嶸問道。


    “涉黑?你看咱像是涉黑的人麽?我向來是獨來獨往慣了,連個小弟都沒有,咋涉黑啊?”


    葉崢嶸看看許一刀滿臉橫肉的樣子,幾乎要捧腹了:“哈哈,你要是不像涉黑的,這裏就沒人像是涉黑的了。兄弟們看看,老許不出來混,是不是有點辜負材料了。”


    侯八省說道:“你還別說,要不是小葉這麽一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平常時候看的壞人太多了,也就沒覺得一刀還有道上混的潛力,真是的,這麽好的條件,不去混太可惜了。”


    林小妹難得露出點笑臉,起哄道:“一刀,來,把臉轉過來,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麽材料被辜負了?還真是的,就這材料,一站那就是惹不起的壞人,道上混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想長成這樣啊。”


    “滾滾,都特麽的說什麽呢?俺就是替人收債,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給錢我就砍他,跟那些為虎作倀的專門欺負窮人的可是不一樣啊。”


    “我擦,我聽著怎麽這麽不順耳呢?照你這意思,合著我侯八省幹的事情就是欺壓良善的事情了?”


    “我可沒那麽說,隻不過我做的事情對得起天地良心。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憑什麽欠錢不還啊?我殺了人,吃粒槍子也沒什麽抱怨的,咱幹的就是這一行嘛。”


    這一番話,倒是讓葉崢嶸對於許一刀的印象有所改觀,同樣是道上混的,他的檔次明顯要比侯八省強多了。


    為了不熱起爭鬥,葉崢嶸趕緊問道:“一刀,那你是怎麽折進來的?不會也沒有經過審判吧?”


    許一刀恨恨說道:“也真特麽的邪門了,我準備接單大活準備金盆洗手了,管什麽都順順利利的,錢也拿到了,也沒有砍人,偏偏碰上嚴打全城查黃賭毒凶的,我就因為身上帶了把刀,就把我抓起來了。”


    林小妹咂嘴道:“哥啊,你也太衰了,砍人的時候沒被抓住,藏把刀居然給抓了。再說了,攜帶刀具才多大罪過,不會是你進了局子人家還沒問你全撂了吧?”


    “呸,咱老許是那樣慫的人麽?也不知道怎麽了,這些人把握和一些瘦猴一樣的人關在一起,還問我是不是同夥,我就說不是,稀裏糊塗就給送這裏了。”


    葉崢嶸越發感覺到這裏麵的問題了,侯八省是罪過怎麽也到了重刑的地步了,許一刀隻不過是隨身帶刀,隻要是一口咬定沒幹壞事,最多也就是治安拘留,甚至可能隻沒收刀具,罰點錢就行了,怎麽會給弄到這個地方呢?


    “小妹,你是怎麽進來的?就你那一身的功夫,就算是給人看場子,一年百八十萬也不是問題啊。”葉崢嶸決心搞清楚每一個人進來的原因。


    林小妹長出一口氣說道:“我說是因為打架進來的,你信麽?”


    什麽?打架?


    葉崢嶸咧嘴道:“不會是因為你出手太重了,把人給弄殘廢了吧?”


    “葉哥,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的本事了吧?我自幼就修習我們林家家傳的內家功夫,我們林家的家訓是十分嚴格的,不到收發自如控製自己的氣勁,根本就不允許出去動手。違背了家訓,那可是要廢掉武功的啊。”


    這一點,葉崢嶸是相信的。隻要是能夠流傳到今天的比較厲害的功夫,修習之前都是要立下極為嚴厲的規矩的。也就是所謂的武德,沒學打人先得學挨打。


    這主要是怕學了一身功夫,惹是生非,要是把人打死打殘了,官麵上的人肯定會找上門來。你功夫再怎麽好,也無法跟國家對抗,惹事的人自己倒黴不說,可能還連累傳授功夫的人。因此無論是家傳還是師傳,對於動手的規定是極為嚴格的。


    不過,葉崢嶸的好奇心也上來了:“小妹,既然你出手這麽有數,怎麽回到了這裏?”


    “咳,年少氣盛唄,給一個同學哥們撐場子,傷了人,結果就被抓起來。我本來以為最多就是拘留兩天,誰知道會弄到這裏來。”


    葉崢嶸真的是有點做夢的感覺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看著這些人差不多都應該是拘留的罪過,怎麽就被弄到這裏了?


    “老呂,你別告訴我你也沒有多大的事情。”


    呂蒼笑道:“我跟他們可不一樣,我是給人走鏢的時候,確實是殺了人,才會被投放到這裏的。”


    走鏢殺人?葉崢嶸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怎麽這個年代還會有走鏢這件事情。


    呂蒼大概也知道葉崢嶸是怎麽想的,歎口氣說道:“小葉,在你的眼裏,或許走鏢這行當早就滅絕了,實際上,在西南一些省份,這一行當還是很吃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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