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找到了白牧,那時的她剛好從城主府出來。


    今天的白牧一如既往的失望。


    因為士兵表示:白九還在出差,沒有回來。


    因此,白牧打算回去再睡一覺。


    等下次蘇醒,再來城主府看看。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他撞見了正從狗城趕過來的白九。


    畢竟在白國,迎接難民也好,辦理戶口也罷。


    像這類民生設施都主要建立在狗城。


    因為早期是狗城負責接受難民,而久而久之,就使得那裏變成了整個白國相關事務最大的戶籍機構。


    無論是分房還是戶口等類似的“國籍問題”,全都由狗城負責。


    ——


    “你找我嗎?”


    路上遇到白牧的白九主動搭話。


    “嗯。”


    “有什麽事嗎?”


    “工……有工作嗎?”


    “工作?”


    白牧一愣,而後恍然,多少猜到了些什麽。


    “這個啊,那你跟我去趟辦公室吧,我剛回來,得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


    “好。”


    兩人去了魚城的辦公室。


    白九開始整理白國近期的文檔檔案。


    他需要知道這段時間的發展情況,順便看看有沒有需要白牧的地方。


    這個過程很枯燥。


    而在此過程的白牧隻是靜靜地在沙發上坐著,難免有些尷尬無聊。


    白九覺得這樣的氣氛難免有些那啥,便試圖找個話題。


    “對了,我這有個東西,你能幫我看看嗎?”


    “什麽?”


    “一串項鏈,某個精神很好的小女孩送的。”


    他說罷,從儲物戒拿出那串項鏈,因為右手還在某份文件上簽字做筆記,所以用的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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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從儲物戒取出項鏈,遞給白牧。


    他抬起左手,就此,黑袍往下掉了掉,露出那徹底變異的黑色蜥蜴手。


    看見此手的白牧有些詫異:


    “你手怎麽回事?”


    “沒什麽,出差的時候受了點傷,這不,變異了。


    雪家有和你說過嗎?我體內有少量惡蜥細胞,每次受傷都會讓細胞感染擴散。”


    “這,這樣啊……”


    看起來白牧並不知道。


    不過此時的她也並未多想,隻是下意識的接過那串項鏈,然後坐在沙發上觀察了起來。


    “這個……是鬼角嗎?”


    白牧問,這鬼角項鏈貌似沒多大稀奇的地方,就是這紅繩有些眼熟。


    “嗯。”


    “這年頭鬼族很少了,你從哪弄到的小孩子鬼角?”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


    這東西是一個六七歲的鬼族小女孩送給我的,它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是她自己做的嗎?如果是她自己做的,那就證明那小女孩對你有好感喜歡你。


    當然,六七歲的孩子可能還不懂談情說愛,所以通常這個年齡段的鬼族小孩。


    大多隻是純粹的作為朋友之類的喜歡。”


    “這樣嗎,那看起來我和當地人相處的還算不錯。


    對了,我想知道這角怎麽來的?


    是把其他小孩子的角割下來了嗎?”


    “哦,這個倒……”


    正遇好好解釋,卻不料紅繩上的一個字吸引了白牧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牧”字,歪歪扭扭的寫在紅繩的一角,很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看見這個字的白牧微微一愣,似乎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麽。


    她下意識的把紅繩拆開,將被多條細小紅繩纏繞的大紅繩分解開來。


    很快,便看清了其中一條紅繩內部的紅黑色。


    僅一個瞬間。


    多年的封層回憶就此解封。


    那是白牧五歲生日的事,也是白牧迄今為止最為快樂的一天。


    那一天,突發奇想的白牧想要自己染衣服,染漂亮的紅衣服。


    由於這類手藝村裏的絕大多數女孩都會,是每個女孩今後做衣服的必經之路。


    所以母親倒也大方,願意陪自己胡鬧。


    母親認真較自己染衣服的方法,從最開始的配比染料開始。


    但白牧說白了隻是心血來潮貪玩,一聽染衣服的步驟那麽多,當時就不認真了。


    因此,在配顏色的時候,放錯了色料。


    甚至於最後調皮到和母親打起了水仗,染缸的紅水灑了院子一地。


    而一頓嘻嘻哈哈的打鬧之後,自然就是收拾院裏的爛攤子。


    當母親在打掃院子的時候,白牧的心思則飄到了旁邊的染缸。


    當時的缸裏還剩一點偏紅的染料。


    白牧覺得好玩,便把一塊白布放了下去。


    由於這染料的顏色不純,自己放錯了色料。


    因此,最後染出的紅布有的地方偏黑。


    但這好歹也是白牧第一次染的布,所以無論如何不合格她都十分喜歡。


    母親見她這般喜歡,便索性將其後續步驟完善好。


    但因為這布的料子太少,而且顏色也不自然,做衣服難免不好看。


    所以就在詢問白牧的意見之後,將其做成了多條細繩。


    又將細繩捆在一起,做成了大點的麻紅繩。


    ——


    看著紅繩內部的少於黑色。


    白牧一下便想起了自己兒時送出去的那串項鏈。


    尤其是這項鏈上還有一個歪歪斜斜的牧字。


    再加上白九變異的左手,使得她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麽。


    畢竟白牧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時間之魔神”的傳說。


    因此對“穿越”這個概念倒也並非不能接受。


    倒不如說,也正是因為所謂的“時間之魔神”。


    那之後才有村子的一係列悲劇。


    “這東西你哪來的?!!”


    意識到什麽的白牧瞳孔一瞬間放大。


    原本一向死氣沉沉的神情態度少有的變得激動。


    就見她一步上前,直接抓住了白九的左手。


    有些激動,微微顫抖的瞳孔表達著她那一點不平靜的內心。


    白牧直勾勾的盯著白九,使得白九有些詫異。


    白九以為是這鬼角的來曆不太好,比如殘忍的把鬼族小孩的角割下來。


    所以連忙撇清關係:


    “我,我先說好啊,我沒害過鬼族,這東西也不是我親手割的。”


    “我知道,我,我是說這東西你從哪來的?”白牧有些手足無措。


    “不是說了嗎,一個小女孩給我的。”


    “她叫什麽?”


    “大名不清楚,不過小名是小白。”


    “住哪?時間是什麽時候?還有,她媽媽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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