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耿立勇的報告,說四班有六個戰士集體鬧事時,大隊長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每年都有新兵鬧事的原因,在於部隊鐵的紀律與新兵身處青春期叛逆的衝突,過去也發生過新兵對上級嚴格要求的不服,但也隻是一兩個人,象這樣整個班與上級對抗,其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教導員坐在他的對麵,手裏拿著雲嶺縣武裝部對雷嘯天的政審材料--


    雷嘯天,男,二十一歲,雲嶺縣雷鎮人,讀小學時母親因交通事故意外死亡。從小好學上進,一直是所在班的班長兼體育委員,初中三年紀加入共產主義青年團。


    十八歲考入一本的龍平學院,後因父親腦溢血癱瘓在床,家庭經濟陷入困境自動退學,一年後父親去世。


    同年因勇鬥歹徒,被授予龍平市見義勇為優秀青年獎,被雷鎮鎮政府聘用為保衛幹事,今年征兵工作開始後報名參軍。


    在這份簡短的政審材料最後,是雲嶺縣武裝部長親筆推薦:希望部隊首長能夠因材施教,對雷嘯天同誌予以重點培養。


    教導員又翻著雷嘯天的檔案看了半天,有些猶豫道:\"處理太重,也許廢了一棵好苗子。處理太輕的話,這些兵就不好帶了。\"


    如果戰時,象雷嘯天這樣帶頭違抗軍令,完全可以當場擊斃。即便是在現在,在新兵還沒有完成訓練,正式宣誓成為真正的軍人之前,以他這種行為,完全可以退回地方。


    這事貌似很小,但性質惡劣,往小了說是聚眾鬧事,往大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兵變。[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大隊長走到教導員身邊,拿起雷嘯天的檔案材料說道:\"處理重了,不僅僅是廢了一棵苗子,甚至可能毀掉他的一生。處理輕了,這些兵不是不好帶,而是沒法帶。僅僅給個隊前警告處分的話,以後這幫新兵還不把部隊鬧翻天?\"


    教導員把雷嘯天的政審材料往桌子上一放:\"耿立勇的意思是,給他記過處分,撤銷他班長職務,整個四班集體口頭警告。\"


    大隊長搖了搖頭:\"這批兵中,他的年紀最大,而且根紅苗正,不僅是四班,即使在整個大隊的戰士中,都有很高的威信和號召力。更何況他的動機,並不是為崔挺輝打抱不平,而是糾正區隊長耿立勇的錯誤,隻是忘記了這是部隊。\"


    教導員沉吟了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不處理?\"


    大隊長點頭道:\"這些新兵還沒有完成從民到兵的轉變,他們對部隊首長的認識,大概還停留在電影、電視劇的形象,根本沒有認識到部隊紀律的嚴肅甚至是殘酷,在沒有給他們配發領章帽徽之前,我們對他們無意識的錯誤,應該寬容一些,多給他們一點時間。\"


    \"如果不處理,這三個月還不知道他們會弄出什麽事來。\"


    \"就算是考驗,對於我們來說僅僅是三個月,但處理不當的話,就會影響這些兵四年的服役期,甚至是整整一生抹滅不掉的痛苦記憶。\"


    教導員\"嗯\"了一聲,算是對大隊長的意見表示讚同:\"也許冷處理就是最好的處理,希望他們能夠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


    上午的隊列訓練結束後,在開飯前的半個小時裏,戰士們都回到寢室休息。


    雖然是休息時間,為了保持內務的整潔,所有戰士都不能坐在床上,更別說靠著、躺著了,大家都坐在床邊的馬紮上。


    其他班的戰士有說有笑,隻有四班一片死寂。


    \"哎,我說輝輝,\"李明亮在班上年紀最小,但性格外向,思想活躍,話也多。看到大家都一聲不吭,他衝著崔挺輝嘟囔了一句:\"大家今天為了你都豁出去了,你怎麽一句''謝謝''都沒有。\"


    崔挺輝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雷嘯天,耷拉個腦袋一聲不吭。


    他並不是不知好歹,隻是感到不僅自己以後在全大隊戰友麵前抬不起頭,而且也給四班丟了臉,所以無話可說。


    \"哼,\"李明亮接著挖苦道:\"將來我們要真給某人擋了子彈,恐怕某人連我們的屍體都不會掩埋!\"


    \"小不點,你就不能清靜點?\"看到大家都沒說話,王智白了李明亮一眼:\"你當這事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道區隊長會把咱們說成什麽樣了,說不定大隊正在研究處理我們的決定呢!\"


    \"我們?\"李明亮平時不敢招惹王智這個副班長,但今天不同了,他覺得有大家給自己撐腰,因此立即予以回擊:\"我說班副,大隊就算要處理我們,恐怕這個''我們''裏沒你吧?\"


    王智眉頭一皺:\"你小子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李明亮一晃腦袋:\"再英雄的部隊,出一、兩個叛徒也很正常。\"


    王智火了,從馬紮上起身衝到李明亮麵前,怒道:\"你說誰是叛徒?\"


    李明亮不服氣地從馬紮上起身,把胸脯一挺:\"不是叛徒你急什麽?\"


    王智伸手抓住李明亮的胸口:\"小子......\"


    距離他倆最近的韓賽中和付剛,立即擋在兩人中間,連拉帶拽地說道:\"算了,算了,你們這是幹什麽?\"


    雖是拉架,但他們明顯偏向李明亮,徐文斌和廖凱坐在那裏沒有動,他們都把目光投向雷嘯天,雷嘯天卻一臉嚴峻地坐在那裏想著心事,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恍若未聞。


    其實不僅僅是其他人,王智也希望此時此刻雷嘯天能站出來說話,就算大家不說什麽,他也明白自己所處的尷尬境地。


    在操場,當全班所有人都與雷嘯天站在一起的時候,隻有他遠遠地站在一邊。


    他很清楚,從那刻起,大家的心也已經與他拉開了距離。所以,他故意用這種與李明亮針尖對麥芒的態度,希望給大家一個解釋的機會,尤其是希望雷嘯天能夠理解他。


    \"怎麽,\"王智瞪著雙眼說道:\"你們以為跟著班長一起威脅區隊長是幫他嗎?那是害了他,知道嗎?\"


    \"你就放屁吧!\"李明亮怒道:\"那叫威脅呀?那叫據理力爭!再說了,哦,我們剛才都是在害班長,你倒是在救班長?行,要是將來衝鋒陷陣,我們都趴在戰壕裏,讓你一個人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廖勇一直就看不慣王智,不為別的,就因為廖勇在班裏個頭最高,除了年紀最大的雷嘯天外,他覺得這個副班長怎麽著也應該是他的。


    他瞪了李明亮一眼,話裏有話地說道:\"什麽叫''我們都趴在戰壕裏''?那就掩護!今天副班長,不就成功地掩護了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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