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斯托什卡城中部,連通阿格龍河東西兩岸的水泥橋旁,一棟隻剩下半個屋頂的灰色二層樓裏,尼采上尉拿著望遠鏡,站在麵向東岸的窗口旁,拿著望遠鏡監視東岸的戰局動態。[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腳下的橋梁上,三五成群的傘兵們攜帶著各種輕武器,拖著無後坐力炮,扛著迫擊炮飛奔過橋,厚重的皮靴踩的大橋咚咚作響,塵土飛揚。


    “再快一點,俄國人已經追上來了,打頭的是一輛快速坦克,是bt-5。”


    尼采上尉的身體探出窗口,揮舞著手臂,對帶著手下在橋頭忙碌的諾貝爾上尉喊道。


    諾貝爾上尉頭也不抬的喊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不要急。”


    在諾貝爾上尉的領導下,四個勤務兵兩人一組,將兩個歌利亞遙控坦克固定在橋頭兩側,隨後一邊釋放導線,一邊退向城市深處。


    這時,尼采上尉的咒罵聲傳到諾貝爾上尉的耳中。


    “那個惡棍,我一定要親手幹掉它,再揪出它的坦克手挨個絞死。”


    尼采上尉的視線中,那輛衝的最快、衝的最凶猛的bt-5快速坦克,用機槍打倒了一個落在隊伍後麵的傘兵。


    沒有避讓,更沒有停車,bt-5坦克的履帶無情地在地上爬行的傘兵身體上碾過,將那個傘兵碾成兩截。兩截屍體間濺射出的鮮血和花花綠綠的內髒,深深地刺痛了尼采上尉。


    震怒的尼采上尉跑下樓,跳上樓房後麵街道上待命的裝甲車。


    在尼采上尉的命令下,裝甲車迅速倒車,直退到五十米外的一堆碎磚石後麵,隻露出車頂的那門pak40反坦克炮。


    閃著幽幽藍光的炮口正對橋頭,這是尼采上尉精心挑選過的伏擊地點。


    前方不遠處的街道兩邊,諾貝爾上尉和一個勤務兵一左一右,每人拿著一個遙控器,隱藏在建築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橋頭。


    周圍的建築裏,無論是閣樓的窗口,還是地下室的入口,以及灌木叢的陰影中,到處都是身穿黃褐綠三色迷彩服的帝國師元首團士兵。


    橋梁上,傘兵們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兩個傘兵並肩穿過橋梁,石橋瞬間變得空蕩蕩的。


    兩個傘兵的身影剛剛沒入建築群,橋對麵,一輛bt-5坦克邊轉過一間木屋,車尾拖著黑色的煙塵,直挺挺地衝向大橋。


    諾貝爾上尉的手指按在起爆按鈕上,尼采上尉的右手也摸到pak40反坦克炮的拉繩上。


    那輛bt-5快速坦克不知道自己前方已經是群狼環飼,有無數閃著綠光的眼睛正在盯著它,依舊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衝上大橋,一陣風般的衝向對岸。[]


    德國人已經全線潰敗,沒有什麽可以阻擋自己前進的步伐。


    抱著樂觀的思想,bt-5快速坦克的坦克手,操縱坦克毫不猶豫地衝過大橋。


    bt-5快速坦克抵達橋頭的一瞬間,諾貝爾上尉一聲大喊。


    “起爆”


    “隆隆??????”的巨響聲中,灰白色的煙塵籠罩了橋頭。


    棉花糖般的煙塵中,bt-5快速坦克綠色小巧的車身,以離地半米多的高度飛射出橋頭,隨後重重地摔到地麵。


    強大慣性的作用下,坦克在地麵滑行出大約二十米遠,停在街道中央一動不動。


    略一猶豫,尼采上尉鬆開攥在拉繩上的右手,縱身跳出裝甲車,健步跑向bt-5坦克。


    尼采上尉和其他黨衛軍士兵一起動手,用工兵鍬撬開坦克的炮塔艙門,三個滿臉血汙,暈頭轉向的蘇軍坦克手一一被拖出坦克。


    尼采上尉劈手揪住駕駛員的衣領,用力將他推向路邊。


    那個駕駛員腳下一個踉蹌,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尼采上尉對虛弱的駕駛員沒有絲毫憐憫,抬起穿著皮靴的大腳,厚重的鞋底重重地踹在駕駛員的臉上。


    踹了幾腳之後,尼采上尉還不解氣,又抬起腳,狠狠地踢向駕駛員的肚子。


    劇痛之下,駕駛員捂著肚子蜷成一團,身體縮成一個人形大蝦。


    “惡棍,豬玀,我現在就打死你。”尼采上尉一邊施暴一邊大聲咒罵,直到被諾貝爾上尉和一個勤務兵抱著胳膊拖到一邊。


    “你不能這麽做,毆打戰俘是違法的,如果有人告發,你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諾貝爾上尉規勸道。


    “你沒有看到這個惡棍是怎麽對待我們的人的。他開著坦克,就那麽從我們的傷員身上碾了過去。那個傘兵,從這裏,”尼采上尉指著自己的腰部喊道:“從這裏被他碾成了兩截,我親眼看到的,就是這個惡棍幹的。”


    諾貝爾上尉厭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去的蘇軍駕駛員,猶豫了好一陣,不知道說什麽好。


    指著身後,尼采上尉喊道:“你看到沒有?這才是我們黨衛軍的作風,如果你要向憲兵投訴,盡管投訴好了。就算是上軍事法庭,我也要幹掉這個惡棍。”


    諾貝爾上尉回頭看去,就見身後的另外兩個蘇軍坦克手,正被黨衛軍士兵圍在中間拳打腳踢,還有兩個士兵抄起半自動步槍,用槍托狠狠地砸向他們的頭部。


    兩個蘇軍坦克手的臉腫的豬頭一般,上麵沾滿紅色和紫色的血跡,看起來慘不忍睹。


    太殘暴了,這些武裝黨衛軍的作風真是太殘暴了,諾貝爾上尉衝上前去,推開那些施暴的黨衛軍士兵,對他們大喊道:““你們夠了,停手。蘇聯人的大部隊馬上就要到了,回到你們的戰鬥崗位上去。”


    看諾貝爾上尉是名軍官,黨衛軍士兵們隻得壓下心頭的不滿,紛紛轉身離去。


    諾貝爾上尉揮手叫來兩個勤務兵,讓他們將三個重傷的蘇聯坦克手抬到路邊。


    “你們去找輛車,把他們送到戰地醫院,讓醫生給他們處理傷口,然後送到戰俘營去。”


    諾貝爾上尉對勤務兵交代處置戰俘的方案,卻看到兩個勤務兵的目光繞過他,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身後。


    兩個勤務兵目光中的震驚與恐懼告訴諾貝爾上尉,自己的身後一定是發生了很恐怖的事情。


    轉過頭去,諾貝爾上尉看到尼采上尉戰鬥站在三個戰俘身邊,抬起手中的手槍,“砰砰砰”一連三聲槍響,幹淨利落地將三名蘇軍坦克手爆頭。


    “你,我一定要到閣下麵前去控告你。”諾貝爾上尉指著尼采上午,哆嗦著說道。


    “你盡管去總督閣下麵前去控告我,我願意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我不會記恨你的。”尼采上尉揚著下巴,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你真是讓我??????”、


    諾貝爾上尉被尼采上尉無所謂的表情氣的說不出話來,隻得揮手招來兩個勤務兵。


    “你們用那輛裝甲車,拉著這三具屍體去後方,隨便找個僻靜的地方扔掉,記得盡量不要讓人看到。”諾貝爾上尉小聲給兩個勤務兵叮囑道。


    兩個勤務兵迅速領會了諾貝爾上尉的意圖,忙著去毀屍滅跡。


    諾貝爾上尉拉著尼采上尉走到路邊的角落。


    “你最好向我保證,這是唯一一次在我麵前屠殺俘虜。”


    尼采上尉低頭看了一眼諾貝爾上尉在自己眼前豎起的食指,默默地推開,隨後認真地說道:“我像你保證不會再幹這種事,除非再讓我遇到剛才那樣的惡棍。”


    “還有,俄國人來了,我們該去戰鬥了,不要再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尼采上尉說道。


    諾貝爾上尉聽到街道上響起mg42機槍特有的開火聲,說明蘇聯人的主力已經靠近阿格龍河河邊,真正的決戰已經上演。


    “我們走,去幹掉河對岸的俄國人,我心中的怒氣還沒有發泄完。”尼采上尉說道。


    “等一等,我想我們暫時走不了了。”諾貝爾上尉說道。


    “為什麽?”尼采上尉不解地問道。


    “看你的身後。”諾貝爾上尉說道。


    尼采上尉看向身後,就見一輛sdkfz251型裝甲車正開向自己。


    車頭上,向自己招手的正是巴赫少校。


    他們怎麽來了?


    諾貝爾上尉和尼采上尉心中不約而同地畫出個問號。


    “這是怎麽回事?這三具屍體是哪裏來的?”


    裝甲車停在路邊,巴赫少校和兩人打過招呼後,指著勤務兵正在搬動的屍體問道。


    “他們是前麵那輛bt-5坦克的坦克手,那輛坦克自己跑到我們的包圍圈裏,被我們包圍,他們三個不願意被俘虜就自殺了,他們是去把屍體送到後方埋掉。”


    麵對巴赫少校的質問,諾貝爾上尉搶先說道。


    巴赫少校狐疑地瞥了一眼三具屍體慘不忍睹的麵部,在諾貝爾上尉和尼采上尉忐忑不安的目光中沉默了幾秒鍾,淡淡地說道:“屍體的麵部有被毆打過的跡象,是你們幹的?毆打屍體??????即使是敵人的屍體,也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兩人見巴赫少校裝糊塗,急忙岔開話題。


    諾貝爾上尉問道:“俄國人的大部隊已經打到阿格龍河河邊,這裏很危險,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巴赫少校說道:“我們剛接到那位閣下從後方發來的電報,他給我們身邊的這位閣下下達了一個新的任務,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


    “什麽任務?是要用那些擴音喇叭嚇死敵人嗎?”尼采上尉問道。


    尼采上尉說的擴音喇叭是指裝甲車駕駛室的棚頂,洛倫茲少校正在擺弄的三個擴音喇叭。


    “按照那位閣下在點報上的說法,我們和身邊的這位閣下,要做事情是為前線士兵鼓舞鬥誌,順帶刷一下存在感,不過最重要的是拉仇恨,狠狠地刺激一下俄國人。”


    巴赫少校解釋的時候,諾貝爾上尉和尼采上尉看到,裝甲車邊已然多出三名戰地記者。


    兩名戰地記者在裝甲車旁架起攝像機,另一名戰地記者手裏拿的是萊卡相機。


    攝像機和萊卡相機的鏡頭,全部對準了裝甲車的車頭,聚焦在大名鼎鼎的波蘭總督身上。


    “陳道”身體筆直地站在裝甲車裏,手裏拿著一個麥克風,抑揚頓挫地說道:“士兵們,我是波蘭總督、德國陸軍中將海因茨?馮?羅森,我現在就站在你們的身後。


    士兵們,多年的戰爭使你們踏遍了整個歐洲,摧毀了數以百萬記的敵軍。現在,在我們麵前,敵人取得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勝利,便天真的認為可以擊敗我們。


    我要說的是,他們犯下了一個錯誤,而且是大錯特錯。去,用俄國人的鮮血洗刷你們戰爭的軀體吧!不讓俄國人再前進一步。


    在這場戰爭中總是有許多國家會滅亡的,但是滅亡的,永遠不會是我們德國,日爾曼戰車是永遠打不垮的!我與你們同在,元首與你們同在,heilhitler(嗨,希特勒)。”


    陳道簡短的戰爭宣言,在三個擴音喇叭的增幅下飛出,在建築物間回蕩,傳到每一個黨衛軍士兵的耳中,即使是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也無法阻攔。


    片刻後,尼采上尉和諾貝爾上尉憑借久經戰場考驗的靈敏聽覺,隱約聽到前方的戰場中,隱隱傳出一聲聲喊叫。


    “heilhitler”


    “heilhitler”


    “heilhitler”


    巴赫少校指著前方的戰場,對諾貝爾上尉和尼采上尉問道:“你們聽到沒有?”


    兩人點頭表示聽到。


    “在歐洲軍界有一句諺語,拿破侖一上戰場,法國士兵的戰鬥力增強一倍。對這句話,我原本以為是法國人編造出來,用來吹捧拿破侖的謊言,但是聽到黨衛軍士兵們的喊聲,我開始相信這句話是真的了。”巴赫少校說道。


    “元首即使不在戰場,也能讓我們的戰鬥力增強一倍,元首已經超越拿破侖,因為在元首的身邊,有那位閣下的存在。”尼采上尉說道。


    巴赫少校對尼采上尉的說法深表讚同,點頭說道:“即使那位閣下和元首不在戰場,同樣可以讓我們的士兵戰鬥力增強一倍。而我們身為德意誌的戰士,將在他們他們的領導下,創造遠超拿破侖的豐功偉績,我堅信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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