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在荒君漁和西門小樓同時打起的飽嗝中結束,抹了抹嘴便聽到仁伯的聲音響起。<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你們兩個這些天先去藏書房呆著,二爺很快就會回來。”仁伯想起荒離的話。


    荒君漁和西門小樓認真的點了點頭。


    三天後,荒離回來了,在藏書房外靜靜的看著屋內專心看書的二人片刻,轉身就走了。


    荒君漁和西門小樓這些天一直呆著藏書房裏,這是他們第一次接觸有關大陸的信息,像海綿一樣吸收著龐大的信息量一刻功夫都不敢耽擱!


    天黎大陸總共分為兩大塊,以西北方阿育高原和西南邊斷層山脈為界,往西是信奉神明的西土帝國。往東則是大黎王朝。三百年前,天現異象不祥降世,整個天黎大陸群雄割據,天下布武。在亂世持續三年後大陸上出現兩個以絕對武力征服群雄的天之驕子。他們各自平定了西土與大黎的戰亂,一位是西土曆史上第一位西帝,亞瑟王。另一位則是大黎第一代荒,荒天帝。二人驚才豔豔橫空出世,迅速平定亂世,亞瑟王西土稱帝,成為西土帝國史上第一位獨攬大權的王。而荒天帝卻沒有稱王,他在平定亂世之後將大黎江山交給治國大才王也,大黎的第一位皇帝。荒天帝選擇江城定居,從此世世代代守護著大黎。據傳,西帝亞瑟王自認舉世無敵,不甘寂寞率軍東征。最終十萬十字軍被荒天帝一人橫檔在阿育高原不得進一步。兩位天驕人傑激戰三天三夜,戰鬥可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終亞瑟王宣布撤兵,三年後病逝於漢宮之中,臨終告知子孫後世萬萬不可進軍大黎!恰恰同一天,荒天帝也病逝於江城。[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兩位人傑的同時離世讓整個天黎大陸陷入了無盡的悲痛,二人如流星一般在天黎大陸的曆史上刻下無比璀璨的一筆。


    此外,天黎大陸被無邊無際的海洋所包圍,海洋上漂浮著許多不知名的島嶼。大陸上生存著各色各樣的飛禽走獸,它們其中有能與人類對抗的能力,而擁有這類能力則被世人稱為妖。而妖也大致分為半獸人和獸人兩個等級,隻可惜天黎大陸已有多年沒有獸人出現,就連半獸人都難得一見。


    黑暗往往伴隨著光明而產生,天黎大陸有四大凶煞之地:龍淵、無盡海、神山與天棄沼澤,其中天棄沼澤位於西土,其他三個則坐落大黎境內。而史書上關於四大凶地隻有寥寥三字:不可知!不過荒君漁得知他如今身處的無盡海上唯一的島嶼,荒姓人世世代代統治著這個島嶼,島上的人全是在大黎犯下罪孽的窮凶極惡之徒。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監獄,關押著罪惡的夢魘。


    荒君漁大致了解了下天黎大陸之後就將重心放在大黎的版圖上,大黎有四大家族:東方家、西門家、南風家、北堂家。四大家族分別坐落於大黎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掌控著大黎的經濟、政治和軍部資源。


    不過在大黎,荒姓人是大黎救世主,是守護神。他們遊離於權利之外,但卻救民於水火之中。是一代又一代的荒姓人南征北戰,東伐西討才有了現在強大而不可撼動的大黎王朝。荒姓人的驕傲讓他們拒絕權力隨性而為,他們是善良百姓心中的神,惡人心中的魔鬼。


    接著荒君漁將目光放在他最感興趣關於武道的書籍上,大黎民風尚武,三百年前武道並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武之一途,講求更多的是對天地的感悟,每個人的感悟不同所以每個人走的武道不同;感悟越深,在自己的路上就走得越遠;沒有絕對的強,也沒有無敵的道,每條路走到極致都可通向無敵。不過當荒天帝出現後,他根據自身對武道的理解,將武道分為四個境界:人元境、地坐境、天照境和神聖領域,而每個境界又分為九品,相隔一品卻如隔座山;相隔一境,天然之別!不過荒天帝當時說道神聖領域是他想象之中的境界,因為他自身是天照境,他認為他的道如得以進一步完善就會踏入神聖領域,可惜英年早逝終究沒能窺的大道,後世也沒人能夠達到神聖領域。


    反觀西土重文,這並不是說他們摒棄武道。隻是西土以禮為重的觀念讓西土人將習武看做是野蠻的象征,因為絕大多數的習武之人不重視自身修養失了禮節。


    這也導致許許多多嗜武如命的西土人東行來到大黎進行學習討教甚至安居,東行者就這樣出現了。


    直到第九天殘陽如血,門外響起仁伯聲音,荒君漁和西門小樓才從書中世界掙脫了出來。他們長呼一口沉積已久的濁氣,感到快意的同時也有了一絲沉重,他們對複仇感到一絲凝重。


    九天來,他們吃在藏書房,睡在藏書房,幾乎看完了藏書房他們所能看懂的所有書籍,因為還有許多書籍的文字並不是大黎文字。


    仁伯今天來,是因為明天是荒離與琴王約定的第十天。


    “還愣著幹嘛,洗澡去啊!”仁伯看著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的兩人哭笑不得。


    第二日,太陽羞答答地躲在厚厚的雲層身後,不敢冒頭。整座島被濃濃的霧氣籠罩,能見度不過一丈。


    琴王此刻的心情絲毫沒有被霧霾所影響,他背負著弱水琴一路哼著小曲悠然走在通向荒府的林蔭道上。不時想著七年後就恢複自由,他就忍不住開心得笑起來。


    在這個恐怖且野蠻之地呆太久太久了,他受夠了,再呆下去他會發瘋的。


    “老朽求見荒大人!”荒府外,琴王俯跪在地上。


    春去秋來,歲月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七年。


    秋風蕭瑟,落葉紛飛,荒府門前,涼風中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琴音,不仔細聽,根本不會發現。


    荒君漁席地而坐,依舊白衣白鞋白發。他忘情著撥弄著弱水琴,琴聲悠揚忽高忽低。但悠揚的琴音中卻好像少了一魂,讓人感到不完整。


    身旁琴王閉著眼很是享受,不時搖頭晃腦,思緒隨著琴聲飄揚。


    琴音漸漸淡去,荒君漁起身雙手托著琴還給琴王。今時今日的荒君漁早已褪去了孩童時期的稚嫩,身高七尺,一頭白發散在背後,沒有任何束縛卻毫不散亂。七年來,琴音與他身上散發出鬱鬱氣息融在了一起,越發的靈動灑脫。隻要荒君漁雙手開始撫琴,他就像是個謫仙,白衣飄蕩,氣質逼人,讓人感到很幹淨舒服。


    他已不是七年前羸弱的荒君漁,而今的借助弱水琴踏入屬於自己的武道,憑借著出眾的天賦和每日觀望荒碑終於覓得屬於自己的修煉方法。


    “君漁,我已經沒什麽可教給你了。”琴王對荒君漁讚不絕口,然而又指出:“不過,如果你何日真正感到逍遙,那這一曲《逍遙》必將是曠世之音,切記一切由心啊!”


    “君漁受教了!”荒君漁躬身,心不逍遙,曲如何能逍遙。


    “七年之期已到,今後我自由了。我將這弱水琴贈予你,才不會埋沒它的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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