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叢中隻有一人,一個男人。而當他站在那裏,所有的群芳都黯然失色。隻是一眼,無雙的眼裏就已看不見花,隻有他。


    南風瑾白衣飄飄,長發飄零任由秋風吹打,說不出的瀟灑自如。坊間傳聞,南風瑾流連風月多年卻依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天生帶有一種獨特氣質,那就是是個女人隻要多看他一眼就會被他身上所特有的氣質所吸引從而著迷。如今看來傳言不虛,就連身經百戰自信玩弄男人於手掌之中的無雙都不能幸免。


    “南風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無雙一眼便認出名滿帝都的南風瑾,當然也不是什麽好名聲。當下挺起高聳的酥胸,扭著小蠻腰邁著小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南風瑾。雖然無雙不是很了解南風瑾,隻聽傳聞到南風七公子南風瑾是個喜愛風月的頑固子,可如今在黃金山莊在幻境中見到南風瑾獨自一人,還好像是專門在等待自己一樣。無雙不是胸大無腦,所以她很清楚南風瑾也非等閑之輩,平日表現出的不學無術怕也是扮豬吃虎有意而為之。她很快就克製住自己不要被南風瑾所迷惑,甜美的嗓音好似可以融合冰雪。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南風瑾背負雙手,俊朗外表加上不俗的氣質換做平常女子早就投懷送抱了。


    “奴家不走,公子打算怎樣對奴家呢?”無雙走到南風瑾身旁,小女人姿態十足,隻是那一雙不安分的手開始在南風瑾胸膛遊走,挑逗之意很明顯。


    南風瑾沒有推開無雙,任由她肆意撫摸。南風瑾微低頭,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了一點的無雙,失去焦點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無雙嫵媚的雙眼也迎了上來,四目相顧間無數花叢開始抖動,抖落下無數片花瓣下起了漫天花雨。


    無雙修的是媚術沒錯,可媚術隻是她走合歡道的一種延伸手段。她利用媚術勾引迷惑修為精湛的強者,然後利用合歡**從對方身上吸取真元來精進自身修為。她的媚術很少失敗,特別是對那些心誌不堅道心不穩的人來說百試百靈,而今無雙自知深陷幻境處境堪憂,麵對不知深淺的南風瑾她決定利用媚術迷惑對方讓其帶她離開,可是她如意算盤打空了。


    無雙不知為何,她看著南風瑾沒有焦點的雙眼心神開始蕩漾出現一絲恍惚,那是一種真真正正的情感。接著她感到頭暈目眩,抬起玉手輕按著額頭不一會兒昏睡在南風瑾懷裏。


    無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仿佛她在這個夢裏生活了一輩子。她夢見自己與南風瑾一見鍾情,二人情投意合結成連理很快開枝散葉有了孩子,他們隱居山林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直到白頭子孫滿堂。


    夢終究有盡頭,夢也終究隻是個夢。無雙醒了,淚眼朦朧滿臉憂鬱令人憐惜不已。她醒來發現自己趴在石桌上,南風瑾站在遠處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兩顆腥紅色凶星,波瀾不驚的臉龐終於出現了一絲擔憂。


    “為什麽我會嫁給你?”無雙很討厭這個時候的自己,因為她討厭自己流露出真情。在夢裏,她愛他,他愛他,是那麽地刻骨銘心!


    “那隻是一場夢!”南風瑾捏起一片玫瑰花瓣,放在鼻尖輕嗅。


    “為什麽隻是一場夢?”無雙已經忘了她來黃金山莊的任務是什麽,也忘了她對南風瑾使用媚術的目的是什麽,現在的她隻想知道南風瑾的真是想法。


    南風瑾聽著這摻雜著複雜情緒的問題,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轉身對無雙解釋道:“你的媚術被我破解了,準確的說是你著了你自己的道。”


    無雙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麵帶失落的她發現自己全身修為都被封閉無法使用,就像一個尋常女人一般手無縛雞之力。她沒有掙紮也沒有繼續在剛才那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她很想知道自己獨一無二的媚術怎麽會被南風瑾給破了還讓自己著了道,直到無雙想起了那雙眼睛,那雙永遠都沒有焦點的眼睛。


    “你的眼睛,你是重瞳者?”無雙終於想起自己曾在古籍上看到過關於重瞳者的傳說,可是記述有限也就知之甚少,如今看來這種遠古傳說中的瞳術確實深不可測。


    “我不殺你,君漁說要讓你們看清楚,他將在今夜把黃金山莊來犯者統統埋在東山腳下,坑他早就挖好了。”南風瑾沒有回答無雙的問題,而是簡單解釋了下沒有殺無雙的理由。可也是這個理由,引來無雙的無情嘲笑。


    “通通坑殺?來犯者?我們?憑他?”無雙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也不顧自身處境大聲笑了出來:“也許我會死,黑鐮會死,小公子會死,我們會全軍覆沒可是今夜黃金山莊一定會被夷為平地!”無雙話語中充滿了自信,還有一股不知對誰的崇拜!


    “勝者為王,敗者寇。”南風瑾也沒詫異無雙的嘲笑與自信,淡淡吐出一句短短的古句就再也沒有說話,抬起頭接著觀看著遠處紅透的兩星。


    觀星閣距離荒君漁原來的住所不遠,一共分為三層。修建之初隻是為了給眾人在星空下喝酒談天提供一個好去處,如今卻被荒君漁選來渡今晚之劫。


    除去還昏迷不醒的南財神,東太白、西曉懿、北辛然都聚在觀星閣一樓。除此之外還有文定國,燕子樓樓主燕雙飛等人。他們為了不增添不必要的麻煩都沒選擇留在荒君漁身邊,而是選擇一層樓。而觀星閣頂樓隻有三人,荒君漁、阿珂與靈希郡主。阿珂是荒君漁主動讓她留下的,靈希則是今晚荒君漁能否安全扛過熒惑守心帶來的煞氣灌體最為重要的一環。空地上擺著一個巨大的浴桶,浴桶中的水是黃金山莊冰窖裏的十年寒冰化開的水。而靈希此刻站在浴桶旁顯得躊躇不已,緊握桶沿的玉手竟然泛起青筋。


    “我知道這令你很為難,可是別無它法。”荒君漁帶著些許歉意開口說道,原來是要靈希褪去全身衣物與荒君漁二人一起在浴桶裏,通過靈希的極陰體製不斷釋放出陰寒之氣對抗殺氣的殘暴洶湧。


    靈希身份顯赫,從小嬌生慣養哪裏被男人看過身子。如今不僅要讓男人看,還要跟他一同藏在同一個浴桶中,這要是傳出去她以後怎麽嫁的出去啊!最重要的是靈希恨荒君漁,恨不得殺了他!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荒君漁看出靈希的猶豫沒有強求,雖然他對今晚充滿自信,寒然提出的這一環也隻不過是為了更加穩妥起見。可如今事關靈希的名節,如果她拒絕荒君漁也不會勉強。


    “我願意!”靈希輕咬銀牙,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當下也不含糊,解開綁縛在腰間的粉色腰帶,輕輕褪去衣裳,一對酥胸砰然躍出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比起阿珂的青澀,靈希更多的是一種奔放。全身衣物褪去,臉色微紅的靈希在荒君漁清明且沒有絲毫渾濁的目光中跳入浴桶中。


    荒君漁抬起頭看向西方,一抹黑色開始從天邊慢慢吞噬著紅雲,黑夜就要來了!


    他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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