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宣突然發覺,讓若溪一貫淡定的那張臉變得激動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慢吞吞穿上衣服,轉到她前麵,看見她還滿臉通紅的緊捂著眼睛。她的手指纖細白皙,手腕上戴著紅麝串,越發顯得肌膚勝雪,貝齒輕咬著下嘴唇俏皮中帶著性感嫵媚。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快要觸及到若溪的肌膚時突然停住,片刻生生縮了回去。當他知道若溪想要的是什麽之後,感覺到一份責任。他有責任約束自己的行為和思想,為了得到她的真心學會放棄。他會用行動讓若溪感受到,讓她甘願付出自己的真心


    。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般渴望一個女人的真心,竟遠遠勝過想要得到她的身體!為了這份真心,他寧願等待、守候、付出!


    “好了,睜開眼睛吧。”他輕聲說道。


    若溪聞言把手指漏了個小縫,視線從下麵往上掃,然後才完全鬆開手。洗完澡的宜宣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一臉的慵懶,衣服最上麵的扣子沒有係上,一顆水珠在他露出的精壯的胸口緩緩下滑。她的腦中突然閃過“性感”兩個字,隨即忙搖了一下頭把這個可笑的念頭拋開。


    “把扣子係好,免得一會兒出去受寒。”她別過臉說道。


    “你幫我!”他竟蹭了過來,男性特有的氣息頓時把若溪籠罩。


    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卻聽見他挪揄的笑道:“之前談論司馬相如的灑脫大氣哪裏去了?像隻小刺蝟半點不讓!怎麽,讓你係個扣子就害怕了?”


    “誰害怕了?”她仰起頭,迎上宜宣閃爍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中了激將法。她頓時有些氣惱,他總是有辦法破了自己的淡定,真真是克星!


    見到她的模樣,宜宣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一直讓丫頭侍候,冷不丁還真有些不習慣。丫頭也是女人,以後這些貼身的事情隻好你幫我了!”


    若溪聞言心頭一動,一股暖意湧上來。原來他真得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他在為了迎合自己而努力!這是他給的承諾嗎?


    她扭過頭看著宜宣,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認真、疼惜還有隱忍。


    “你,不後悔?”她盯著他問道。


    “嗯。”他眼中又多了些堅定。


    “好!”她伸出手攀上他的衣領,係扣子的手在微微顫抖,低垂的長長睫毛在微顫,此刻的她居然想要哭!


    她從未想過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人為了她去嚐試在所有人看來不可理喻的相處方式。她已經做好了在精神上孤獨一輩子,做好了封閉自己真心的打算。可是他卻說要試著按照她的方式走進來,她會得到想要的東西嗎?


    若溪不能否認自己對林宜宣的好感,不管將來如何,畢竟眼下是一個好的開始


    。用心經營好每一天,她期待著兩顆心慢慢靠近。


    宜宣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微微顫抖的睫毛,她在感動?這個女人好傻,他不過是嘴上說說就感動成這副模樣,她就不怕自己是逗她玩兒嗎?


    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看見她眼中閃動的淚花有些心疼,好想緊緊擁她入懷安慰她。


    剛想要伸出手,卻見她扭身離去,從架子上拿過來一條毛巾。


    “坐下,我幫你擦幹頭發。”大男人非要留長發,最可氣的是他的頭發似乎比自己的還要黑還要濃密。若溪一邊擦一邊在心裏抱怨,見頭發上的水分幹的差不多便梳順直。用黑色緞帶鬆鬆垮垮的係上,兩邊留出兩縷垂在鬢角處,倒像武俠小說裏的大俠。


    他照了照鏡子,皺著眉頭說道:“什麽怪發式,好在不出門。”嘴上這樣說卻也沒讓丫頭重梳。


    二人打淨室裏出來,若溪見丫頭一個不見,外間的門關的緊緊的,頓時有些麵紅耳赤。這兩個丫頭想什麽呢?難不成以為她們大白天的能做什麽事不成?


    “桂園、青玉。”她輕聲喊著,外麵的丫頭聽見動靜進來。若溪吩咐她們收拾淨室,再準備飯菜端進來。


    丫頭把飯菜擺好,兩個人相對而坐,青玉站在若溪後麵布菜,輕聲說道:“奶奶中午就沒吃飯,多吃些。”


    宜宣聽了一皺眉,不動聲色的把魚眼圈周圍的肉挑出來放在她的碗中。


    若溪見了心下一動,想起了一個故事:女孩兒非常愛男朋友,每次吃魚都要把魚眼睛旁邊的肉夾給他吃。後來,男朋友離開了她。傷心欲絕的她相親、結婚,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愛情。度蜜月的第一天晚上,兩個人在酒店吃飯,男人第一筷子就把魚眼睛周圍的肉夾給了她。女孩兒頓時淚流滿麵,原來愛情再次眷顧了她。


    自打看完這個故事,若溪就一直想要嫁個給自己夾魚眼睛肉的男人。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林宜宣!


    “怎麽不吃?嫌棄我的筷子髒?”他見到若溪盯著魚肉不動彈,不悅的問道


    。


    這個男人看著大度其實很小心眼兒,她什麽也沒說啊?還不等她動筷,一大筷子菜又送過來,“吃,但凡是我夾的菜你必須全都吃了,一點都不許剩!”


    若溪抬起眼,瞧見他霸道的模樣瞥了一下嘴,低頭努力吃飯。好不容易才把他夾來的菜全部吃光,撐得她胃裏直不舒服。


    漱口淨手,丫頭端上茶來,若溪喝了半盞還是覺得難受。


    “走,我帶你逛逛園子。”他也不管若溪願不願意,吩咐丫頭拿了披風扯著她就往外麵走。


    若溪忙掙脫開他的手,“拉拉扯扯做什麽?我在後麵跟著就是。”說罷臉色微紅的瞥了丫頭們一眼。


    他見狀吩咐丫頭不用跟著,提了燈籠扭身在前麵走,若溪見了在後麵跟著。二月的天氣乍暖微寒,外麵已經全黑。滿天的繁星閃閃爍爍,一輪明月掛在半空中。


    她抬起頭仰望夜空,突覺腳下一趔趄,不由得失聲叫了起來。宜宣忙一扭身,胳膊圈住她的腰肢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在他鼻尖縈繞,她的紅唇近在咫尺,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懷裏的人兒卻退後了一步,羞澀的說了聲“謝謝”。


    失望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過,若溪這般禮貌讓他覺得她的心離自己好遙遠。不過他怎麽能奢望一天就得到她的心呢?


    “天黑小心腳下!”他在心裏輕歎了一口氣,溫柔的攥住她的手。


    溫暖在若溪心中擴散,她看著宜宣的側臉,順從的任由他牽住自己的手緩緩前行。一盞琉璃燈籠,兩個並排而行的人影,手牽著手,偶爾幾句輕語。


    宜宣帶著她去了琉璃閣,一進去便覺暖和了不少。裏麵上夜的婆子見二人來了,忙在暖爐裏添了兩塊碳,又泡了熱茶過來方退下。


    看見她掙脫開自己的手去端茶,宜宣心裏有些失落。他也端起茶杯,手心殘留著屬於她的味道,竟比茶香還要醉人。


    “小時候我經常偷偷跑到這裏看星星


    。”他仰起頭輕聲說著。


    琉璃閣四麵是玻璃,就連屋頂都是用玻璃製成,在這個玻璃稀罕的異世,能有這樣一個小屋子真是讓人驚歎。


    “侍候你的丫頭、婆子就由著你大晚上出來嗎?”若溪喝了一口茶問著。


    “她們最掃興,所以每次我都沒能盡興的看一次星星。”他聞言歎口氣回著,“後來我長大了,終於有了很多自由可是卻沒有了時間。今個兒難得有空,我要看個夠。”說罷放下茶杯,躺在**枕著胳膊看天。


    看著他一臉愜意和滿足,若溪突然覺得他很可憐。被一大群丫頭、婆子團團圍住,做這個危險做那個不行,這樣的童年有什麽樂趣?


    “你也過來躺下,這樣看更漂亮。”他拍著床笑著招呼若溪過去。


    孤男寡女躺在一張**,若溪可不想引火燒身!看著她沒動,宜宣皺著眉頭說道:“不過是想叫你過來看星星,你在害怕什麽?我用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麽!”


    若溪聽罷遲疑了一下挪過去,躺在他旁邊,緊靠著床邊中間留著空隙。


    “你看,那就是北鬥七星。”宜宣指著天空中呈勺子形狀的七顆星星說著,“離它們最近的那顆最亮的星星叫北極星,北鬥七星繞著它旋轉一周就是一晝夜。北鬥七星的鬥柄每天都在緩緩移動,一年移動一周又回到原處。古書《冠子&8226;環流篇》說得最為明白:‘鬥柄東指,天下皆春;鬥柄南指,天下皆夏;鬥柄西指,天下皆秋;鬥柄北指,天下皆冬。’現在是冬末春初,它的鬥柄在東北方向。”


    她這個現代人隻知道什麽星座速配、性格、運勢之類,這種天文知識卻半點不通。若溪對他的話感覺很震驚,古人對星體的研究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


    扭頭看見她驚訝欽佩的模樣,宜宣感覺有一種滿足感,他接著說道:“第一顆和最後一顆於其他五顆運動的方向相反。我還聽說波斯國根據北鬥七星作出鍾表,看時間很方便呢。”


    “你知道北鬥七星屬於什麽星座嗎?”看見他臭屁的模樣若溪促狹的問道。


    他聽了一怔,苦思片刻卻不記得有什麽關於星座的印象


    。他自問博覽群書過目不忘,眼下卻無言以對,忙追問起來。


    若溪見狀得意起來,她指著北鬥七星往西,慢慢畫出一隻大熊的模樣,笑著說道:“北鬥、北極再加上它們周邊的零散星星剛好形成一隻大熊的模樣,這就是大熊星座!”


    “哪裏有什麽熊?”他把頭挪過去,細細瞧著。


    若溪忙又一邊解說一邊用手再指,似乎並未發現二人已經頭靠著頭躺著了。


    “我瞧見了,果然像大熊!”他興奮的叫起來。


    若溪見狀翻白他一眼,剛剛還像個天文學家一樣侃侃而談,這會子兒便跟個孩子似的了。


    “你生日什麽時候?”


    “啊?正月二十八,怎麽,想給我過生日?可惜過去了!”他的笑意越發濃了。


    這哪跟哪啊!若溪又瞪了他一眼,“我說的是陽曆。”


    “哦,陽曆倒是還沒到,三月八日,怎麽,給我過陽曆生日?”他的眼睛閃亮著。


    “撲哧~”若溪聽了忍不住笑出來,他的生日倒是好記。


    他被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納悶的瞧著若溪。


    若溪怎麽解釋他的生日是現代的三八婦女節,是為了彰顯男女平等才設的節日。她忍住笑意,說道:“那你就是雙魚星座的,喏,在那!”


    他順著若溪的手指望過去,隻見一些星星組合成兩條往不同方向遊弋的魚。


    “雙魚座的男人溫柔浪漫,卻也**機警。他們很容易便能看穿別人的心,想要欺騙他們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們如果想要唬人可就輕而易舉,編故事對於他們來說太簡單。”若溪跟其他女孩一樣,對十二星座很熟悉。


    他生平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說辭,感覺新奇又玄乎。


    “那跟我同月生的人豈不都是雙魚座?我們的性格都一樣了


    !”他到底是有見識的人,很快便撕破了星座的神秘麵紗,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


    “陽曆二月二十到三月二十出生的人都是雙魚座。星座演示出來的都是常規性東西,凡事都有特例。這種東西跟占卜、算命一樣,聽聽就好無須太過較真。”


    “雙魚座的男人還有什麽特性?”他追問著。


    “他們會是好夫君,對娘子溫柔體貼,在姓……”若溪猛地停住,突然意識到她不是在和閨蜜探討星座好男人,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


    “星什麽?是不是在所有星座裏是最疼娘子的?”


    若溪紅著臉點點頭,心裏長出了一口氣。好在她沒有脫口而出,若是把那話說出來她可真是沒臉再見人了。


    不過她想到雙魚座對男人在姓方麵的描述,臉越發的燒起來。雙魚座的男人在姓方麵是追求自己快樂,也希望讓對方快樂的。雙魚座的男人有些縱欲,在姓愛的表現上也是想象力十足,可能會想出各種新鮮的花樣,來刺激彼此的樂趣。


    側臉瞧著宜宣放大的臉就在麵前,他呼出的熱氣直噴到自己臉上,若溪慌亂的往外麵挪了挪,身子不由得僵硬起來。


    宜宣似乎沒感覺到她的一場,往她這邊挪了挪,望著星空問道:“你的生日是陰曆九月初一,陽曆十月二十二日,那就什麽星座?”


    她聞言眼神一閃,沒想到他竟知道自己的生日,還把陽曆都記得這般清楚。古代人從來都是過陰曆生日,平日裏根本就不用陽曆。因為陽曆從波斯傳過來才十來年的功夫,百姓都不習慣使用。


    “天秤座。”若溪用手指著天上的星座。


    他看了半晌,搖著頭說道:“這個可不像秤。”


    若溪聞言一笑而過,天平秤這個東西恐怕現在還沒發明,他自然是覺得不像。


    “天秤座的人什麽樣?”他感興趣的問著。


    “我就是天秤座,你看呢?”


    他故意上下打量了若溪幾眼,這才笑著回道:“有氣質、迷人優雅,談吐應對得體善於收買人心


    !”


    “胡說!那叫善於與人溝通協調。”若溪不滿的反駁著。


    看著她不服氣的樣子,宜宣的笑意在臉上擴散開來,又纏著她說說其他星座。


    “你說這天上一共多少個星座啊?”


    聽不見回答宜宣忙扭頭一看,卻見若溪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別在這裏睡,免得受涼。”他趕緊輕輕搖晃她的身子。


    “嗯。”她呢喃了一聲,竟把頭往他懷裏拱了拱。


    宜宣頓覺心裏燃起一團火,伸出手慢慢圈上她的腰肢,見她沒有要醒的意思便大膽的擁她入懷。


    撫著渴望已久的秀發,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幽香,感受著她柔若無骨的觸感,宜宣身體裏的火苗越來越旺似乎在叫囂。麵對若溪卻要坐懷不亂,這讓他難以忍受!不過他不想用強要了她的身子,他會等到她心甘情願把自己交出來!


    長出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他把大氅搭在若溪身上。輕聲喊來婆子,吩咐她打燈籠在前麵照路,他則輕輕抱起若溪走在後麵。


    外麵起了涼風,他把若溪身上的大氅裹嚴實,感覺到她飄輕的體重不由得皺眉頭。這樣瘦弱還不吃午飯,丫頭也不知道勸勸!


    進了臨風居,見到青玉正在門口張望呢。她見宜宣把主子帶走半晌不回來,心裏有些著急。正想出去尋,卻見他抱著若溪回來,忙打著簾子請進去。


    桂園迎過來見狀心中一喜,忙趕去內室鋪開被子。宜宣把若溪放在**親自脫了她的鞋子,又把被子蓋上。


    離開溫暖的懷抱,若溪突然醒了。她往四周瞧了幾眼,發現自己回到臨風居的內室,坐起來問道:“我怎麽回來的?”


    “回二奶奶,是二爺把您抱回來的!”桂園在一旁笑著回道。


    若溪見到桂園打趣的眼神頓時臉一紅,心裏懊惱自己怎麽竟睡著了,讓他趁機占了便宜


    。


    “奴婢在暖爐裏加了銀屑炭,旁邊放上了裝著幹花瓣的香囊。這時候晚上還很冷,奴婢在被子裏放了湯婆子。二爺和二奶奶有事就喚奴婢,外間沒有留人上夜,不過奴婢就在隔壁。”


    宜宣聽了吩咐桂園下去把外間的燈熄了,內室也隻留床頭一盞,隨後笑著對若溪說道:“難怪你看重這丫頭,說話有條理做事仔細,最要緊的是有眼力見。”


    “桂園本是祖母**出來的丫頭,後來賞給了我。在我身邊一年多,漸漸就成了我離不開的人。”經過琉璃閣看星星,若溪對他的排斥少了不少,最起碼能像朋友一般聊天了,“對了,我怎麽沒見到琉璃那丫頭?”


    他脫了鞋子上床,回道:“她嫁給青梅竹馬的表哥成家了,聽說小日子過得很愜意。”


    “她能有個好歸宿真是太好了!”若溪聽了輕輕歎口氣,想起了紅顏薄命的柳煙。


    宜宣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麽,卻不想在成親第二天就談論往生之人。


    “天不早了,睡吧。”他輕聲說著,扭身放在床前的幔帳。


    若溪聞言神情一滯,隨即想到剛剛二人還躺在同一張**,眼下似乎不需要再忸怩了。她扭過身子脫掉外衣,突然慶幸古代人的封建保守。裏麵的中衣把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不用害怕曝光之類的事情。扯掉綁在頭上的緞帶,讓長發披散開來。


    等到她鑽進被窩把自己裹嚴實,卻見宜宣還坐在**沒動彈。他說要睡覺,又不脫衣服幹坐著,真是讓人難以捉摸。


    “給我寬衣!”他氣嘟嘟的命令道。


    呃,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他被人侍候慣了,是個連扣子都係不全的人。這古代的女人就是悲劇,嫁人之後要像小丫頭似的侍候夫君,還不能說不字!


    她隻好爬起來,湊過去解開他外衣的扣子。脫下他的外衣,揭開被子,看見他躺進去又把被子蓋上。


    身邊躺個大活人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適應,若溪見宜宣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才慢慢放鬆下來


    。


    不久,她也閉上眼睛漸漸睡著。當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時,宜宣卻睜開眼睛。他輕輕抓住若溪放在被子外麵的手,細膩無骨的感覺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她的手好冰,宜宣皺了皺眉頭,揭開被子把若溪抱進自己的被窩摟住她。


    若溪正在做夢,她走在雪地裏,突然看到大暖爐忙靠過去。


    宜宣感覺到懷裏的可人又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一股火騰地從下腹升起來,不由得輕哼了一聲。


    他是個隻有二十一歲的青壯年,之前有三個多月沒近女色,眼下抱著美人怎能不蠢蠢欲動?


    該死!他在心裏罵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明知道自己受不了,還要去惹火。他摟著若溪不敢亂動,咬著牙硬挺!盡量讓自己想其他的事情,慢慢熄滅身體裏的火。


    感覺到堅挺漸漸舒緩,他不由得苦笑起來,這樣禁欲會不會廢了?


    清晨,一縷陽光照進屋子裏。**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若溪整個人窩在宜宣的懷裏,頭枕在他的胳膊上。被子被她蹬開,一隻腿就搭在他身上。


    她略微動了動,睡夢中感覺到一柱堅挺在她下腹頂著。什麽東西?她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差一點尖叫出來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低頭看看頂在她下腹的裹著衣服的東西,再看看他們穿戴整齊的中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滾到自己那邊鑽進被子裏,聽見旁邊有動靜忙閉上眼睛假裝沒醒。


    旁邊的人似乎在翻身,隨後沒了動靜。她不敢回頭瞧,隻在心裏懊悔。她知道自己睡覺不老實,可是怎麽能鑽進人家被窩還貼的這樣緊?


    半晌,她平複了心情,這才翻身起來。她七手八腳的穿上衣服,下床穿鞋子,突然瞧見宜宣正盯著她。


    “呃,你什麽時候醒的?”她慌張地問著。


    “剛才。”他一臉的風輕雲淡。


    若溪緊盯了他兩眼,沒看出什麽異常暗自長出了一口氣


    。心裏慶幸是自己早醒過來,若是他先醒該怎麽想自己?


    這時候外麵的桂園聽見動靜進來,“二爺和二奶奶醒了。”


    緊接著青玉進來,身後跟著四個捧著臉盆、皂角、沐巾等物的小丫頭。若溪洗漱一向是青玉侍候,宜宣常年在外麵奔波習慣了小事自己動手。


    他貓腰洗了幾把臉,接過丫頭遞過來的毛巾擦幹,吩咐丫頭取一套新衣服來。


    “快點吃飯然後換身衣服,今個兒是回門的日子。”他瞥了一眼若溪說道。


    哎呦!她怎麽差點把這麽大的事忘了?若溪趕忙簡單洗漱,吩咐丫頭準備飯菜。


    她胡亂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宜宣卻說道:“再吃些,你太瘦了。”說罷不容分說命青玉再盛小半碗粥來,非讓她吃光不可。


    她隻好硬著頭皮吃下去,小丫頭收拾飯菜,桂園選了幾套衣服放在榻上。


    “奶奶想穿哪一件?”她笑著問道。


    還不等若溪回答,就聽見宜宣說道:“就穿粉紅色那套,不是快春天了嗎?”


    若溪本就對穿著不太在意,便照他的意思換上那套粉紅色的衣服。


    那是一套粉色繁華束腰長裙,半立的領口鑲了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襯得若溪臉色越發粉嫩。白色織錦腰帶凸顯出她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的前胸,裙角繡著一隻百合,顯得清新素雅。青絲撩了些許盤成發髻,上麵隻斜插一隻翠玉簪子,其餘垂在頸邊,更顯她的脖頸白皙修長。


    她對著鏡子開始化妝,從鏡子裏見到宜宣正盯著看自己,突然有些不自在起來。簡單的化了幾下,就見若溪整張臉越發的嫵媚動人起來。


    平日裏見到的都是濃妝豔抹的女人,遇見若溪之後林宜宣才知道,原來女人化淡妝或是不化妝才最漂亮。


    現在的若溪看起來嫵媚明豔,粉黛未施的她又有清水出芙蓉的出塵韻味,每一種都讓他百看不厭。他突然不想把她帶出門了,唯恐被其他男人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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