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宣和孟闊一起喝酒,偷偷把那本奇書給他瞧,又把自己哄老婆的經驗傾囊相授。其實宜宣也沒什麽哄女人的辦法,不過是那招厚著臉皮說甜言蜜語罷了。可孟闊偏生連這個都不明白,又見他們夫妻恩愛非常,便當做了金科玉律一般。


    他揣著那本書,進二門接了晚瑕回去。兩個人並排坐在馬車上,都在默默的想著心事。孟闊瞥了她一眼,摸了一下懷裏的書心下一動。他立即覺得一股火騰地一下升起來,心裏癢癢的酥酥的,忙轉過頭不敢再瞧晚瑕。


    晚瑕一直在想若溪說得話,也是心裏不自在渾身不舒坦。她感覺到孟闊的目光,越發的心跳加速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心腹事,一路沉默著回了孟府。


    孟闊先跳下馬車,後麵的婆子趕上前,把春凳放在馬車下麵。他不等晚瑕把手搭在婆子的胳膊上,一下就把她抱下來。


    之前他這般行事晚瑕隻是有些害羞,可眼下從頭到腳都不舒服,臉紅的像大紅布,心似乎要跳出來。


    孟闊也覺得心跳的毫無規矩,臉燒得快要炸開。他把晚瑕放到地上,拽著她的手不鬆開,宜宣不是讓他厚臉皮嘛。


    進了府裏,來往都是下人,晚瑕稍微掙紮了一下。孟闊就是不鬆手,她隻好低著頭由著他,心底到底有一絲甜蜜的味道


    。


    二人進了上房,晚瑕吩咐丫頭侍候洗漱。孟闊聽見叮囑道:“小心侍候奶奶,淨室裏麵有水地滑,可千萬別摔倒了。”


    “奴婢知道了,大爺就不用擔心惦記。”菱角笑著回道,小心的攙扶著晚瑕輕聲說了兩句。


    晚瑕立即笑著瞪了她一眼,臉色微紅起來。菱角一直在她身邊侍候,說話自然不忌諱太多,偶爾還大著膽子開上一兩句玩笑。


    看見晚瑕進了淨室,孟闊也吩咐丫頭打來一盆淨水,簡單的洗洗頭臉和腳,換上家常的衣服。


    他把窗子推開,突然想起剛剛經過園子,瞧見那裏的山茶花開得正好,便打發丫頭摘幾朵漂亮的回來插在花瓶裏。


    晚瑕從淨室出來,一眼就看見瓶子裏的花。那些花開得很豔麗,飄散著淡淡的幽香,頓時讓她的心情舒暢起來。


    “好漂亮的花!”她走過去笑著說道。


    看見她笑,孟闊覺得整個世界似乎變得美好起來。眼前的山茶花雖美,卻不及她三分容貌。


    “晚瑕,你更漂亮!”他不由自主的說著。


    “胡說什麽。”晚瑕聽了臉一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菱角見狀悄悄退了出去,孟闊見狀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起來。


    上麵的老繭讓晚瑕感覺麻酥酥的,這股子酥麻一直延伸到心裏,說不出的感覺心底又隱約有了某種期待。


    “晚瑕,昨天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了。”他被宜宣**了一番,進步神速,“我不該一回來就鑽進書房對你不理不睬,不該惹你掉眼淚,不該一大早就出去把你丟在府裏。我錯了,你罵我、打我,千萬別把氣憋在心裏。你知道我會心疼!”


    聽見他認錯說出“心疼”二字,晚瑕滿腹柔腸頓時百轉千回。她想起若溪說過的話,“孟闊是個不會說甜言蜜語的粗人,更不明白女兒家的心思。若不是你生病,你二哥故意放風聲給他,恐怕他是不會有勇氣來求娶。讓他殺匪類不難,讓他說甜言蜜語倒是不容易。倘若他能對著你說出來,就一定是真心真意,而且是把你看得很重。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改變,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愛


    !”


    晚瑕也了解他的脾氣,知道他不是個會哄人開心的人。成親之前,他重傷昏迷,晚瑕在跟前侍候了將近一個月。好不容易熬到他醒過來,卻也沒聽見他說多少動情的話。眼下成了親,想要聽他說甜言蜜語哄自己,恐怕越發的難了。


    如今聽見孟闊的話,晚瑕心中平靜不下來。她想要說些什麽,可未等張嘴就已經紅了眼圈。


    “我說錯話又惹你生氣了?”孟闊見狀心裏發慌,“千萬別哭,你肚……眼睛哭腫了就變成兔子了。”


    宜宣可是再三的叮囑他,千萬別張口閉口總提孩子。女人有時候心眼很小,會以為自己不受重視。而且稍微幽默一些的男人最討女人喜歡,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要學會嬉皮笑臉!


    這些有的是宜宣用“慘痛”的代價換來的,有些是若溪告訴他的,可都是難得的經驗。


    “你說我是兔子?”晚瑕有些惱了。


    孟闊輕佻的捏著她的下巴,笑著回道:“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她聞言心忽閃一下,似乎被什麽東西擊中。孟闊親下來她才暈乎乎閉上眼睛,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晚瑕,不管你變成兔子,還是其他什麽東西。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美麗的。”孟闊摟住她,摸著她紅潤微腫的嘴唇說著。


    看著晚瑕羞怯的靠在他懷裏,滿臉嬌俏乖巧的樣子,孟闊心裏長出了一口氣。他接著酒勁,厚著臉皮向宜宣求教了一招,果然有效果。


    他正在心裏自得,卻見晚瑕突然坐直身子,皺著眉頭瞧著自己。


    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懂,搞得他這心忽上忽下。


    “聽著你說甜言蜜語哄我,覺得暈乎乎心裏甜滋滋的。可是我又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因為不像你。”晚瑕看著孟闊說道,“你雖然不善於言語,卻是個體貼的人。吃飯的時候會夾我喜歡吃的菜,睡覺的時候總是給我蓋被子,天冷的時候叮囑我添衣服……成親這一個多月,我從你的舉動裏感受到了關心


    。


    最近這一段我有了身孕,整個人變得煩躁不安。想事情常常站在自己的角度,鮮少考慮你的感受和想法。我不能體諒你的難受之處,還覺得你變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需要為了討好改變自己。我希望你一直是你自己,不要為了任何人委屈地做別扭的事!”


    孟闊聞言一怔,心中湧起一陣感動。原來自己對她的好她都知道,原來她要的隻是個本色的自己。


    “晚瑕,我做這些事說這些話半點不曾委屈。”他發自內心的說著,“看見你能高興,我覺得很值得。”


    “你還有沒有完了?二哥教得你倒是都記住用上了。”晚瑕不是個蠢人,自然猜到今日孟闊為何性情大變。


    她可是清楚的看見若溪朝著二哥使眼色,二哥把孟闊拉走,指不定說了些什麽呢。看來二哥一定是把和二嫂相處的經驗傳授給他,不過卻不符合孟闊的性格。


    隻是一想到二哥無人的時候這般對待若溪,她心下不由得詫異起來。想不到冰山一般的二哥,私底下竟然這樣,真是讓她想都想不到。


    “剛剛這句話是我的真心話,並不是二哥教的。”孟闊趕忙辯解著,“其實今日二哥跟我說了好多話,讓我明白了許多夫妻相處之道。破天荒第一次張嘴說甜言蜜語是有些不習慣,不過說出來看見你高興,我心裏也跟著高興。


    晚瑕,嫁給我委屈了你!想來當年我孑然一身,你卻義無反顧的執意嫁給我。從那時開始我便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一定不會讓你後悔當初的決定。


    如果說幾句好話便能讓你開心,我願意說上一輩子!成親之前沒能給你的富貴、體麵,我會加倍的補償你。我是個粗心的人,倘若有些舉動惹你不高興,你便直接說出來。自己憋在心裏,我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麽回事,你生悶氣還容易做病。”


    晚瑕聞言感動不已,她圈住孟闊的腰,把頭輕輕靠在他的懷裏。耳邊是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晚瑕感到莫名的踏實。她突然覺得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兩個人,兩顆心緊緊連接在一起。


    她的主動讓孟闊一陣驚喜,剛剛按捺下去的悸動蠢蠢欲動起來。他情不自禁的撫摸晚瑕的頭發,伏在她耳邊輕語起來


    。其實這動人的情話隻要說出第一句,接下來就不難開口。


    晚瑕猜到是二哥教了孟闊,想到這些都不是孟闊的本意,心頭不禁有些失落,所以才會說出讓他做自己的話來。可眼下見他字字是真情的流露,心中歡喜雀躍,甜蜜中帶著少許的害羞。


    低頭看見她嬌俏微紅的臉龐,孟闊情不自禁的再次俯下頭親下去。


    晚瑕閉上眼睛乖乖的順從著,雙手緩緩圈上他的脖子,舌尖生疏羞澀的追逐他的舌頭。


    他臉上一陣驚喜,用力摟著晚瑕,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這個吻逐漸加深,纏綿不斷,直到兩個人快要呼吸不上來才停住。


    “你先歇著,我要去洗洗澡。”雖然從宜宣那裏拿了書,孟闊還是不想委屈晚瑕半分。還有兩個月就過了危險期,他咬牙忍忍就好了!


    晚瑕卻拽住他的手,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剛剛才洗漱完事嘛。你陪著我躺著說說話,不然我睡不著。”


    孟闊聽了隻好依著她,忍住下麵的脹痛側躺在**不敢亂動,唯恐被她看出異常。


    若溪給晚瑕補了一節生理衛生課,眼下的晚瑕再不是之前懵懂的丫頭。她瞥了孟闊的下麵一眼,立即麵紅耳赤不敢再瞧。那裏明顯的一坨,快要把褲子撐開,難不成就是那髒東西?


    她想到若溪說得話,主動往孟闊懷裏蹭了蹭,隻感覺有東西豎起來硬硬的頂著她的大腿。她腦子嗡得一聲,聽見孟闊咽了一下唾沫。


    “熄燈。”她咬著嘴唇輕聲說著。


    孟闊聽了起身吹滅蠟燭,躺下的時候背朝著晚瑕。他想著等晚瑕睡著再起來衝冷水澡,眼下隻能再忍忍。


    突然,一個柔軟的身子靠了過來。飄散過來的熟悉的幽香,後背美好的豐滿,放在他胸口的小手,這一切都讓他萬分的難受。


    “你不喜歡麵對我嗎?”晚瑕幽幽的聲音響起來,細聽會發覺裏麵的促狹。


    孟闊此時哪裏聽得出這些,為了不讓她生氣忙轉過身來


    。嘴巴碰到晚瑕的臉頰,便舍不得離開。


    他溫柔的親吻晚瑕的臉頰、嘴巴,又緩緩下移。晚瑕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裏,遲疑了片刻慢慢下行。


    孟闊身子一僵,一下子捉住她的手緊緊攥住。


    “經常衝冷水澡會傷身子,讓我……幫你。”暗夜中,看不清晚瑕害羞的模樣,卻能聽出她的聲音在顫抖。


    孟闊聽罷手一鬆,整個人發傻。晚瑕卻當成是他的默許,咬著牙把手伸下去。


    “啊!”兩個人同時輕呼起來,不過晚瑕的是無措,他是興奮。


    他的**被晚瑕生疏的技巧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既然已經開始,索性就咬緊牙關挺下去!晚瑕並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確,隻是下意識的撫摸著。不過即便是這樣,依然讓孟闊守關不住,片刻便一敗塗地。


    想來他年輕力壯,隱忍了這十多日,一經碰觸自然是極容易投降。他親了晚瑕一下,翻身下床清理了一下,他知道晚瑕愛幹淨。


    “娘子,該換我了。”他再一次蹦上床,摟住晚瑕壞笑著說道。


    晚瑕一怔,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隻感覺衣裳被解開,他粗糙的大手在身上遊走,撩撥起一波又一波的火。


    “不要……不要傷了孩子……”晚瑕微喘著拒絕。


    孟闊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俯下頭在她胸口吮吸起來,“放心,我不會傷害孩子。”說罷嘴巴下移。


    她嚇得驚呼起來,想要拒絕可偏生渾身使不出力氣。


    “啊~”好奇怪的感覺,不容晚瑕細細體會,就覺得自己像被狂風席卷起來,完全不能自主。


    半晌,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孟闊又拿過來溫水,細心的幫她清理幹淨,這才摟著她讓她安歇。晚瑕羞得一句話都不好意思說,整個人窩在他懷裏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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