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爺被攙扶回東廂房,房貴妾吩咐人端了醒酒茶進來,她親自在旁邊侍候著。雯兒打了水進來,用毛巾幫三老爺擦臉、擦手,隨後蹲下脫他的靴子服侍他洗腳。


    “哦,好舒服。”三老爺整個人靠進椅背裏,喝下醒酒湯頭疼緩解了些。


    雯兒忙活了一陣有些微喘,臉色白得有些透明。看得三老爺心裏酥癢,想到了身子微恙在**卻風情萬種味道十足的三太太。隻可惜三太太病得動彈不得,不然……


    “扶爺進裏麵睡覺!”眼下隻有拿雯兒解解饞了,三老爺攥住她的手扯著就往內室去。


    雯兒瞥了一眼跟在後麵的房貴妾,神色有些怯怯的。


    “快點侍候老爺脫衣裳,難不成還讓主子服侍你?”房貴妾又淺笑著對三老爺說,“婢妾先進去洗洗,老爺早點歇息。”說罷扭身去了淨室。


    還不等她洗漱完,就聽見外麵傳來雯兒求饒的聲音。還真是個耐不住的賤貨,這功夫就叫喚起來,這是跟誰示威呢?雖說房貴妾讓雯兒勾住老爺的身子,可到底心裏不舒服。


    忽而,雯兒叫喚的聲音裏多了一分淒厲,還有“啪啪”的響動。房貴妾奇怪的輕輕出來,隔著屏風往床那邊瞧。


    隻見三老爺麵部猙獰,一下一下全根沒入,手上捏得雯兒胸部變形扭曲,還低頭狠狠的咬著,尤不滿足的使勁打著,“怎麽就沒有小芍的一半大?”


    雯兒被折騰的上不來氣,像死魚一般長大嘴巴,疼得眼淚掉下來一個勁地求饒,“老爺輕一點,奴婢疼……疼……”


    她這副備受**的模樣剛好順了三老爺的心意,越發的加倍起來


    。那幾日不敢再三太太身上使出的招數全都拿了出來,把雯兒翻過來掉過去的玩弄。


    三老爺根本就不控製力道,從手到下麵到嘴巴、牙齒,沒有一處不是全力而為。弄得雯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胸部還滲出血痕來。看見出血,三老爺越發的興奮起來。


    雯兒哭著求饒躲閃,無奈隻能激起三老爺更多的獸欲,更加的瘋狂起來。


    房貴妾見了嚇了一跳,眼見雯兒麵色白的唬人,張大嘴巴隻有進氣連聲都發不出來了。


    “老爺,雯兒身子沒好利索,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人命啊!”她忙過去輕聲勸著,見到三老爺眼裏的癲狂又有些不敢深說。


    聽見房貴妾的話,雯兒使出渾身的力氣掙紮起來,三老爺聽見出人命的話卻咬著牙喊起來,“讓你動,弄死你!”說罷掄起巴掌往雯兒臉上扇起來。


    卻見雯兒眼睛一翻白,喉嚨裏響動了一下整個人昏死過去。三老爺見狀“啊”的一聲到了妙處,低頭叼住她的胸部狠狠的咬了下去。片刻,他才歪身倒在一旁,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房貴妾走過去,伸手探探雯兒的鼻息,感覺到微弱的氣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倘若真把雯兒弄死在這裏,真真成了侯府裏的笑柄和談資。


    她趕忙用被子把雯兒蓋住,喚進來兩個信得過的婆子,吩咐她們把雯兒抬回房間細細照料。


    旁人不敢胡亂猜疑,倒是小芍見到了冷哼著說道:“那老狗倒是個欺軟怕硬的,那日他使壞咬我,被我一個巴掌扇泄了。他還嬉皮笑臉的討好我,真是讓人瞧不上!呸!”


    大芍老實些,忙把門關上不許她胡說八道。


    “姐姐當這院子裏誰是聾子?從那邊抬出來,方才還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傻子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了


    。”小芍破罐子破摔,倒是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


    上房的三太太那邊早就聽見動靜了,她撫著平坦的小腹皺著眉頭。昨個宕桑汪波偷偷過來給她診脈,說是她懷了身孕是個男孩!她真是不敢相信,這麽多年沒動靜,她早就已經認命。即便是這次孤注一擲,她也沒敢抱太多的希望。


    聽見宕桑的話,她哭了半晌,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個月的葵水期沒到,真能診出喜脈還確定是男孩嗎?不過想到宕桑救了菲怡的命,又說得那般篤定,不由得她不相信。


    這個孩子她必須保住!為了孩子的安全,她不能再待在侯府,要想辦法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保胎。


    若是說出自個懷孕的事,三太太唯恐被房貴妾迫害;不說又要防著三老爺鑽進屋子裏折磨自己。即便是她裝病避開,這每晚嘶吼,放肆吟呻的動靜對胎兒也不好。她想了想,心裏打定了一個主意,決定明天去找若溪幫忙。


    此刻的若溪正在宮裏陪著皇上、娘娘們在禦花園裏賞燈。今晚上來的大臣是德高望重熟頭熟腦的主,帶來的女眷都是誥命,倒是都眼熟相互也熟悉。


    禦花園裏完全變了模樣,惠妃辦事還挺麻利,模仿民間的天橋鬧市搭起了不少臨時建築。有酒肆、各種店鋪,裏麵有宮女、丫頭扮成小攤販和夥計、百姓的模樣。還有一條街,整個都是小吃。冒著氣的鍋,裏麵煮著湯圓,兩張桌子配上幾把椅子,還有人坐在那裏吃。


    挨著它是蘸糖葫蘆的,接著有個長胡子老頭坐在小板凳上捏著小麵人。宮裏的太監怎麽會有胡子?眾人細細打量,這才看出那胡子竟是唱戲用的假胡子。


    皇上見了笑起來,眾人見皇上高興話多起來,都說今個這正月十五過得特別。那個說民間百姓安居樂業,元宵佳節都是攜著家人出遊,天下太平一片歌舞升平。這個說皇上體恤百姓,四海景仰,大唱讚歌。


    “你們就別說場麵上的奉承話了。”皇上笑眯眯的說著,“今個兒咱們就權當是在民間遊玩,你們帶著家人隨意走走。不過既然咱們要感受百姓過節的氣氛,就要徹底一些。這酒樓、小吃你們要吃可要掏銀子,價錢公道童叟無欺!”


    聽了皇上這話眾人都笑起來,隨即各自散開,少不了掏銀子買些小物件。看著大臣帶來的孩子在人群裏笑著穿梭,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抱著花燈,皇上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起來


    。


    惠妃瞧見皇上滿臉喜悅又有一絲好奇,心裏高興極了。


    “皇上,前麵有個賣把式的,咱們過去湊湊熱鬧?”她輕聲建議著。


    “好!”皇上帶著德妃、惠妃、於貴人溜溜達達走了過去。並未有人過來見禮請安之類的,過往百姓該幹什麽幹什麽。這是惠妃之前特意叮囑的,為的就是真實自然,果然順了皇上的心。


    天橋下麵圍了一圈的人,裏麵有人正在賣藝,拳腳功夫瞧著了得舞得虎虎生風。眾人都跟著叫好鼓掌,另外有個宮女扮成的小丫頭端著托盤過來。


    “老爺、夫人,多謝你們過來捧場。我們兄妹到這裏投親,不想親戚搬走失去聯係。哥哥病了一場,把身上的盤纏都花光了。今個兒借寶地在此賣藝,老爺、夫人若是瞧著哥哥的拳腳還看得過眼,就打賞幾個銅板。一個不嫌多,百個也不嫌少。”


    皇上聽了樂不可支,扭頭朝著德妃說道:“哪裏來的套詞?這丫頭倒是口齒伶俐機靈的很,賞!”


    德妃笑著掏出個荷包放進托盤裏,那丫頭見狀趕忙行禮感謝,還朝著皇上宛然一笑,這才轉到旁邊去討賞。德妃在宮裏混成了人精,多瞧了那丫頭幾眼記在心上。


    旁邊的惠妃也留了心,不過眼裏卻閃過一絲不快。不知道是哪裏來得不懂事妄想攀上高枝的宮女,這個時候還不忘拋媚眼勾引皇上,等明個兒查清楚她的身份來曆再收拾她。


    這一圈裏有大臣還有太監、宮女,他們見皇上打賞都紛紛解囊,不一會兒,這個托盤便滿滿登登起來。


    到處都熱鬧非凡,皇上一行人走走停停,路遇大臣及其家眷便點個頭算是打招呼。


    他們剛上了天橋,就聽見脆快地聲音,裏麵透著歡喜。


    順著聲音看過去,原是宜宣帶著若溪和孩子們站在小吃攤旁邊。菲虹梳著齊眉的頭簾,後麵綁著兩個發髻,係著水粉色的綢帶耷拉在耳後。衣裳同樣是水粉色,領口、袖口鑲著雪白的狐狸毛,襯著她粉白粉白的臉頰越發可愛。


    她手上攥著個小小的麵人,迥然就是縮小版的她,另一隻手拿著糖葫蘆正張大嘴巴咬著


    。糖沾到嘴邊,若溪正彎著腰溫柔的用錦帕擦著。若溪嘴角掛著寵愛的笑,不知道輕聲說著什麽,菲虹揚起胖乎乎的小臉也笑著。


    宜宣和逸浚一大一小全都背著手,臉上滿是冷淡疏離,可看著她們母女二人眼裏俱是寵溺的味道。


    這樣的畫麵透著溫馨幸福,但凡看見的人都不由得羨慕起來。皇上見了心底深處有些許的酸楚,不過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平凡簡單的幸福從來都不屬於他,在擁有一切的同時,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舍棄了什麽。可是皇上從來沒有後悔過,這就是宿命!


    “我也想吃糖葫蘆!”二皇子淘氣地跑過去,直奔拿著糖葫蘆的菲虹。


    惠妃見狀剛想要把他喚回來,皇上卻笑著說道:“今個兒百無禁忌,讓她們小孩子隨意玩玩兒。”


    大皇子聽了這才挪了過去,不一會兒就見他帶著菲虹幾個往旁邊去了。


    若溪張望了幾眼,宜宣靠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她們跟大皇子去了正好,咱們夫妻好好逛一逛。這裏是皇宮,你別看到處熱鬧人來人往,不過都是些太監、宮女,還有不少護衛混跡之中,安全的很!”


    “在這裏還不莊重!”若溪忙往一旁走了一步,瞥見皇上帶著德妃等人遠遠的望過來,不由得有些臉紅。


    宜宣瞧著她兔子似的跳開不由得笑起來,夫妻這麽久她總是這般害羞。可真正動情的時候又會驕縱撒嬌的摟著他的脖子,連聲的喚他“宣”,每一聲都喊進他心坎上,透進骨血之中。


    德妃遠遠看見弟弟臉上的笑容,心裏有些釋然。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德妃卻能感覺到宜宣眼中的深情。她一直認為若溪是配不上自個弟弟的,自打得了龍鳳胎才對若溪認同。眼下見到她們一家人的互動,特別是看見宜宣臉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她突然覺得弟弟娶了若溪才變得越發有血有肉。


    茫茫人海之中,能遇見一個人可以讓你拋棄理智,可以讓你想盡一切辦法去靠近,可以讓你願意付出一切,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幸運。而這份幸運的結局並不一定是好的,宜宣無異是幸運中的幸運者。


    德妃突然覺得這所有人當中,最富有最讓人羨慕的就是他們夫妻,打擾他們的幸福是一種罪過


    。或許皇上也是這樣認為,帶著眾人往旁邊岔過去了。


    若溪沒什麽機會見識外麵過元宵節的情形,對眼前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宜宣緊隨在她身後一直寵溺地瞧著,遇到人多雜亂的地方,就環住她的腰護一下。若溪總是有些害羞的掙脫開,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其實眾人也不會一直盯著他們夫妻二人,宮女、太監對這樣的角色扮演樂不思蜀。孩子們玩得高興,女眷們好奇欣喜,眾大臣時刻瞄著皇上,不遠不近的跟著,或者假裝相遇。


    侯爺倒是帶著侯夫人往人少的地方鑽,不想在皇上和兒子跟前晃悠,免得侯夫人放不開玩得不樂嗬。


    街尾有個小攤,上麵放著一些小巧的頭飾、首飾,還有胭脂水粉等物。侯夫人從未在街頭買過這樣的物件,平常所用都是管家買回來,或者是店鋪專門送過來。她見到小小的攤子上擺了這麽多東西,忍不住過去看起來。


    看得出小販是個小太監,說話細聲細氣帶著娘娘腔。他似乎對女人用的東西很明白,細心的給侯夫人介紹,還熱情地請侯夫人試用。


    侯夫人用得物件比這些好一百倍,不過這樣的經曆卻是生平第一次。她拿起一個極其平常的發飾笑著問侯爺,“這個漂亮嗎?”


    “夫人好眼光,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樣式,而且整個京都隻有這麽一個。您看這蝴蝶做工精良,就好像要振翅飛翔一般。夫人氣質雍容華貴,戴上這個會更加漂亮動人。”說罷就要幫侯夫人戴上。


    旁邊的侯爺一皺眉,伸手接過去冷冷的掃了小太監一眼。那小太監嚇得連忙縮手,心裏還在納悶自己是那句話得罪了侯爺,方才還笑嗬嗬怎麽突然就變了臉。


    侯爺親自把發飾戴到侯夫人頭上,又把攤子上放著的銅鏡拿起來。


    “這個樣式太花俏,是不是不適合我?”侯夫人瞧了瞧伸手想要摘下來。


    “很美!”侯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眼中盛滿了深情,“你戴什麽都適合,濃妝淡抹總相宜!”他低聲輕吟了一句。


    小太監見狀滿臉的吃驚,隻聽說林家二少爺懼內寵媳婦,沒想到這侯爺也是個老婆奴


    。這功夫他才明白方才侯爺為什麽瞪了自己一樣,原來是生氣自己對侯夫人動手腳了。


    “這個我們要了!”侯爺掏出一錠銀子,“剩下的不用找了,給你的賞錢。”


    小太監歡喜的不得了,他們這次拿出的物件都有記載,而且明碼標價,賣出去得的銀子要上交內務府核對。不過賞錢就沒人管得著了,今晚上有侯夫人一位客人他就賺到了。


    “老爺給的銀子能把這個小攤全部買下來。夫人看看還有什麽能看得上眼的,隨意拿就好。”他忙溜須侯夫人,身子卻往旁邊挪了一下。


    侯夫人卻隻買了這一件,侯爺知道她不喜歡這些小東西,不過是喜歡這般隨意的在街上逛過。明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象,卻仍舊逛得興致勃勃。


    “以後我帶你去街上逛夜市,比這個熱鬧有趣。”他見四周沒多少人,偷偷攥住侯夫人的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中。


    侯夫人趕忙掙脫,他卻沒鬆手,“到底是冬天,你的手冰冰的。讓我給你捂捂,免得著涼受了風寒。”


    “這裏是什麽地方?你還跟兒子一樣不懂事!人家是小夫妻,膩歪些還覺得可以理解。咱們多大年紀,在房裏也就算了,這裏不是胡鬧的地方。”侯夫人瞪了他一眼,到底把手抽了出來。


    侯爺隻好由著她,不過還是有些鬱悶地回道:“年紀大了又怎麽樣?正是因為咱們白白浪費了這麽多年,現如今才要越發的抓緊珍惜。我就是想讓眾人都看見咱們的幸福,恨不得昭告天下。”


    “回府再說了,我走得有些累了,咱們去前麵的茶樓歇一會兒。”侯夫人見到他竟然像個孩子一般抱怨,不由得笑了起來。


    侯爺聽見她說累,趕忙帶著她進了茶樓。二人揀了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侯爺還特意要了一個小小的手爐過來。


    侯夫人抱著手爐,推開窗戶往下麵看,倒是把下麵的人物看得清清楚楚。


    大皇子和逸竣幾個就在下麵對對子,接連得了兩盞花燈美得不得了。明月正指著一個小白兔造型的花燈,似乎是喜歡上了。可店家出的題麵有些難,一時之間他們還沒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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