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個同學和我關係一般般,自從大學畢業後,我和他從不來往呀。不信,你找我其它同學問問,看有沒有這回事。”徐館長信誓旦旦地說。


    我相信:徐館長確實有一個同學,五年前被撞死了。這一點他不敢對老婆撒謊,因為,王姨很容易就能打聽出來的。


    我也相信,這個被撞死的同學確實有一個女兒,所以,王姨一打聽,不能不相信徐館長的話。


    “你同學的女兒哭個啥?”王姨半信半疑地問。


    “她呀,在公司裏被領導訓了一頓,有點接受不了,所以,就有了輕生的念頭。我見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兒,不能不安慰、勸說她幾句嘛。”徐館長鎮定自若地說。


    我心想:這個徐館長真是一個狡猾的狐狸呀,短短幾十秒鍾時間裏,竟然想出這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從一個卑鄙的偷情者,變成了一個救命英雄。


    “你說的都是實話?”王姨的口氣明顯緩和了,看來,徐館長的說詞蒙蔽了她。


    “老婆,我和你結婚幾十年了,你說: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又什麽時候跟別的女人搭訕過?”徐館長的語氣顯得很理直氣壯。


    “那倒也是。”王姨笑著說:“唉!搞得虛驚一場。”


    “老婆呀,你也知道的,現在,我當了館長,不少人忌妒我,在背後對我下刀子。你看:這些照片就是證明嘛。所以,你以後別猜疑我,要相信我嘛。”徐館長說。


    “老徐,我不是猜疑你,隻是想弄清楚是怎麽回事。”王姨的語氣顯得很輕鬆。現在,她的心情大好。


    “老婆,這一陣子我太忙,每天忙到半夜,冷落了你,實在是抱歉呀。來,趁今天有空,咱倆親熱一下。”徐館長對老婆打起了溫柔牌。


    “老徐,你別抱我…哎喲…你讓我自己脫褲子……”


    下麵就是連續不斷地喘息聲,呻吟聲。


    我關了監聽器,心想:徐館長呀徐館長,你順利過了第一關,別高興得太早了。我還有第二盤棋等著下呢。


    第二天,我又挑選了幾張徐館長在大華旅社的照片,郵寄給了王姨。


    這次,王姨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小章,你有時間嗎?”王姨的語氣很嚴肅。


    “王姨,有時間呀。”


    “那你馬上到我公司來一趟吧,我找你有點急事。”王姨的聲音分外低沉。


    二十分鍾後,我來到王姨的辦公室。


    “王姨,您好。”我一進辦公室,就親熱地跟王姨打招呼。


    “小章,你坐下。”王姨的臉色鐵青,我知道,她一定氣壞了。


    我剛一落座,王姨就把那幾張照片摔了過來。


    “氣死我了,簡直把我氣瘋了。你看,老徐竟然跟他同學的女兒睡到一張床上了。”王姨怒氣衝衝地說。


    我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照片,又是搖頭,又是歎氣。


    “小章,你怎麽看?”王姨問。


    “王姨呀,昨天的幾張照片,還不能說明什麽問題。但今天這幾張照片就不一樣了。至少,證明徐館長已經跟別的女人上了床。”我說道。


    “哼!這個老東西昨天還振振有詞地對我說:他隻是安慰、勸說一下老同學的女兒。這一下倒好,竟然安慰、勸說到床上去了。”王姨怒不可遏地說。


    “唉,想不到徐館長竟然是個花心大羅卜。”我遺憾地說。


    “這女孩最多二十歲,比我女兒還小。媽的,老徐真不是人啊,竟然去睡一個小姑娘。更可恨的是:這個女孩正在危難時期,他假借著關心別人,趁機糟蹋了人家,豈不是落井下石嗎?”王姨憤怒地罵道。


    “是啊,以關心女孩的名義,取得對方的好感,趁著女孩心理防線最薄弱的時候,向女孩發起進攻,簡直就是禽獸之舉嘛。”我也譴責道。


    “王姨,你注意看了沒有,床單上還有鮮血呢?”我指著一張照片說。


    王姨吃了一驚,說:“這個姑娘還是個黃花閨女呀?”


    我點點頭,說:“床單上的鮮血就充分證明了這一點嘛。”


    王姨咬牙切齒地說:“好!徐達這個狗東西,我讓你舒服一時,痛苦永遠。”


    “唉!有些男人呀,就是喜歡嚐鮮。可憐這個姑娘,把第一次給了一個老家夥,真夠倒黴了。”我歎息道。


    “徐達,你睡大姑娘,睡得過癮吧?我要讓你這輩子都後悔,後悔不該上錯了床,睡錯了人。哼!”


    “對!王姨,這次您不能再被徐館長騙了。”


    “他徐達還想騙我,沒門。我看他對我還有什麽說詞。”王姨氣呼呼地說著,立馬給徐達打了電話。


    “徐達,我又收到了幾張照片,想讓你欣賞一下。”王姨幽幽地說。


    “又有照片了?”徐館長顯得有些吃驚。


    “是呀。”王姨幽幽地說:“這次的照片比上次的更精彩呀。”


    “再精彩,能精彩到哪兒去,總不會是********吧?”顯然,徐館長認為,又寄來照片,和上次差不多。


    “我命令你:馬上回家來。”王姨叫囂著。


    “老婆,你別激動,我馬上回家。”徐館長順從地說。


    我問道:“王姨,你準備咋辦?”


    王姨氣得臉色慘白,兩隻手顫抖著,她咬著嘴唇說:“和他離婚!”


    “離婚?王姨,你現在跟徐館長離婚,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嗎?”我撇撇嘴。


    “那你說咋辦?”王姨沒了主張。


    以我對王姨的了解,她就是一個腦殘。平時就會喳喳呼呼的,一遇到事兒就沒了主張。


    “依我看呀,還是先聽聽徐館長做何解釋。”我心想:徐館長麵對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還有身邊睡著的女人,應該沒二話可說了吧。


    王姨點點頭,同意道:“好吧,我先審審老徐。”


    王姨怒氣衝衝地回了家。


    我照舊把車子開到徐館長的小區附近,監聽她家的動靜。


    說實話,我的殺手鐧就是那張“承諾書”,隻要“承諾書”一到王姨的手中,他徐館長縱然有一萬張嘴,也辯解不了。


    不過,我不著急。我想耍耍徐館長,讓他多煎熬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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