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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嚎完後,我從舞台上退了下來,伸腳,又踹上去幾個小倌,輪番開始了才藝表演,自己則盡起了阿爹的職責,尋來了一塊老鴇專用花帕子,慵懶地倚靠在不堅固的大門口,等著嫖客上門。


    等了等,又等了等,終是不見任何人,我這個鬱悶啊,隻好捏起嗓子,扭著屁股,揮起花帕,叫嚷道:“客官~~~~您到是來看看奴家啊~~~~”


    這一喊,卻如平地炸雷!


    嘩啦一聲,萬象齊奔!


    我地媽媽呀,眼見著尋歡的客人流著口水,從四麵八方撲了過來,嚇得我一個高蹦起,落入一個不甚結實的懷抱,低頭一看,正是吃力抱著我的白蓮。


    尷尬的笑了一下,從白蓮身上跳下來,深吸一口氣,看向撲過來的人群,硬是擠起了專業性的笑容,手帕一甩,招來土著怪臉七人組,頂在了門口。


    自己無限feng騷地扭了下屁股,倚靠在門側,伸出大腿,支撐到對麵,當起了門欄,將所有尋歡者擋在了門外。


    尋歡者想要對我動手動腳,卻被土著怪臉七人組擋了回去。


    有人怒罵:“你們開館就是賣地!裝什麽清高?快把門讓開,讓爺嫖!”


    我將花帕轉了起來,含笑望去:“今天,開館,就先立下個規矩。但凡行事惡劣者,不得入!但凡猥褻下流者,不得入!”


    又有人起哄:“這麽多不得入,你們這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怎麽著?”


    我哈哈大笑道:“呦,死鬼,你說得這是什麽話?人家還沒有說完了呢……”神色一凜道:“第三條,學狗亂吠者,不得入!!!”


    唰……那人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哈……所有人哄然大笑。


    我腿一收,大聲喊道:“綠草們,接客嘍……”


    在土著怪臉七人組的襯托下,我家絕色綠草紛紛飄了出來,含了幾分驕傲與嫵媚的笑,使每個人都散發出別樣的風格味道


    。與以往刻意的卑躬屈膝萬般討好不同,笑容裏,有了自主的味道,便多了本身的人格魅力。


    那兩個叫囂的男子,被我攔在了門外,罵罵咧咧地走了,還說什麽讓我走著瞧。


    切!我對著他們做了一個下流的手勢。


    這種人,我見多了!怕你?怕你就不開館了!一回頭,看見白蓮滿是興趣地盯著我豎起的中指看。我忙收了手,從懷裏掏出一串葡萄,遞給了他。


    白蓮接過去,伸出手指,揪下一粒,放入口中,好像很好吃的樣子,眯著眼睛含笑咽下。隨手,也不忘喂我一粒。


    就在此時,四個官府模樣的人,大搖大擺地晃來。


    一身正義狗皮,四張貪財嘴臉,在顫抖間,那八隻不甚幹淨卻外露精光的小眼睛,不停地掃描著我的全身,嘴角險些劃出**蕩地口水,更是紛紛伸出汙穢的髒手,企圖摸我腰肢一把,掐我臉蛋一下。


    一個閃身,躲開那四人的猥褻行為,斜飛著眉梢,冷冷問道:“有事?”


    其中頭頭模樣的人一挺胸脯,官腔十足地喝道:“上稅!”


    我了然的點點頭,回道:“明天來取。”現在手頭沒銀子。


    那頭頭卻色眯眯地看著我,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口中還發出嘖嘖的聲音,搖頭道:“明天‘娶’怎麽行?還是今天晚上就‘娶’了吧。”


    我看他們不但想取銀子,更想‘娶’相公!我這邊剛開業,他們就衝來鬧,無非是想占些便宜,沾些男色,隻是,我的便宜豈是他們說占就占的?我的小倌豈是他們說上就上的?


    我眼波瑩亮,明了的點點頭,獻媚地靠近,小聲問:“‘娶’一個,不夠吧?”


    那頭頭馬上用孺子可教的表情望著我,小聲回道:“來了四個兄弟,最少得四個啊。”


    我點頭,仗義道:“四個,少點,我提供七個處兒,如何?”


    那頭頭眼中瞬間大放異彩,直噴色光,忙點頭如搗蒜:“好,好,就七個,一定是處兒哦


    !”


    我嗬嗬一笑,挺起腰,手一招,喚來土著怪臉七人組,看著七人再次將他們的必殺造型做了一遍,聽著他們把必殺口號喊了一遍後,在官府四人的目瞪口呆中,恭敬道:“不瞞官爺說,這七位,可是我‘傾君之時’的紅牌頂梁柱,各保各是處兒,嗬嗬嗬嗬……官爺裏麵請,好好的享受吧……”


    官府四人由驚恐變成茫然,由茫然又變成憤怒,右憤怒又恢複成驚恐,最後,在土著怪臉七人組無比敬業一心拉客為館盡忠頑強盈利歡迎被嫖地熱情下,落荒而逃……


    沒有辦法,誰讓土著怪臉七人組一邊剔牙,一邊揉肚子,一邊挖鼻屎,一邊聞自己腋下味道,一邊撲向官府四人,強行要求xx他們呢?


    說實話,我挺佩服官府四人組的,若是我,怕早就腿肚子轉筋,哪裏能逃得這麽快?真看人家是官府出身,不但沒吐,還瞬間消失,真是訓練有速,乃……英雄是也。


    我看著冒煙而去的四人,仍舊不忘揮動著花帕子,招呼道:“官爺兒,常來啊~~~~”


    不知道是不是隻要開門做生意,就得麻煩不斷?這邊那四位官狗剛落荒而逃,那剛送走的二位瘋狗,就帶著家丁前來鬧事了。直說我侮辱了他們!直說娼妓兔爺可恥!直說為天行道,直說不可輕饒!


    眼見他們想要衝進‘傾君之時’搗亂,我深吸了一口氣,運足所有攻擊力,剛想狂飆呐喊,為自己打氣,為敵人製造恐怖範圍……


    對麵‘煙花之地’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位絕對稱等上雅字的極品美男!


    此人身長如玉,氣質若竹,凝笑似月,一頭青絲微微拂動,一雙星瞳盈盈笑意。一攏青色裏衣,外襯湖綠長衫,腰收天然白玉帶,腳蹬白色銀絲鞋,端得是青雪之素,雅菊之潔,與淺笑間,勾略出一副曉風清月,茗芝茶香……


    我,失神了……


    人,不自覺地想要衝上去,卻被眾多的找事家丁攔去了道路,來不及多想,順手操起一塊長方形的石板,照著阻擋者的腦袋,狠拍了下去!


    哀叫痛呼咒罵聲四起……


    而此刻,我的眼裏,隻剩下月桂美男的音容笑貌赤身**


    。


    所以,擋我者……死!!!


    在這個歌舞升平的夜晚,在這條不長的馬路上,我,一個人,一塊石板,單挑了十二個家丁,外加兩個地痞狗主,成就了煙花之地的打架鬥毆傳奇!


    在哀嚎聲中,在血流成河中,我終於排除萬難,一把抓住月桂美人的手,激動道:“美男,我們聊……”突然想起上次我深情對罌粟花表白時,卻被踹飛出去的悲慘畫麵,忙轉著小腦袋,左左右右看了掃視著,終在沒有看見那位國腳級別的大哥後,放心地鬆了口氣,繼續扯起討好的嘴臉,仰望著美男,黏糊道:“聊聊吧……”


    月桂美人淺淺一笑,上彎著嘴角,清雅若仙,溫潤若玉,竟然在我熾熱的眼神攻勢下,點頭道:“好。”


    暈眩,真的眩暈!


    美男答應我的約會了!


    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距離他的**,更進了一步?


    不自覺地奸笑著,滿心滿眼的都是他脫光光後的極品誘人樣子。


    旁邊的罌粟花卻在我的恍惚中,抬起手,就敲了倫家腦門一記,末了,還不在調調上的揶揄道:“這麽快就換人聊了?”


    我哼哼道:“在被踹死踩死之前,我還是找個溫柔的下手吧。”畢竟,我還沒有為藝術獻身的情操。


    罌粟花掃了眼哀嚎聲一片的街道,勾唇一笑,痞子氣十足道:“這手下得可夠狠的。”


    我點頭讚同:“我是誰啊?為色敢為天下先!”


    罌粟花若棄婦般瞥了我一眼,幽幽道:“真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


    我被他的樣子逗笑,一拳錘之。


    罌粟花卻一把拉住我的小手,放到自己心口處,對我含情脈脈道:“揉揉,錘痛了


    。”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這哥們到滿有意思的,當即依偎了過去,拋記媚眼,嗲著聲音道:“呦~~~~這位爺兒,奴家的手粗,怕觸碰壞了您如雪的肌膚,還是讓我店裏的‘鎮店之寶’來服侍爺兒吧。”


    罌粟花抖了下,卻沒有放開我的手,嬉笑道:“阿爹的‘鎮店之寶’實在非常人能享受的極品,還是算了吧。”


    我被他抓得不舒服,往回抽手,但他卻不鬆。我出口要求道:“喂,鬆手吧,再攥可得掏銀子了。”


    罌粟花詭異的一笑,說:“那好吧,阿爹的銀子,我付。那我二哥的銀子,阿爹付是不付?”


    我順著他的眼看去,原來自己的小手一直抓在月桂美人的手腕處,且是牢不可破的樣子。尷尬的笑了笑,收了手。同時抽回了被罌粟花攥住的手,相互揉了揉。


    月桂美人到是不介意我的粗魯,隻是將那雙漆了上好墨汁的眸子轉向我,溫潤而笑,道:“阿爹可否請在下喝杯酒水?”


    此話一出,更讓我另眼相看。月桂美人沒有把我看成小倌裏的阿爹,而當成了可相交的朋友。我忙點頭,小手一揮:“沒有問題!來,我們鑽酒桶裏喝!”


    罌粟花用扇子指了指地上的挺屍,問:“阿爹以為,這些人應該如此處置?官府處要如何打理?”


    我想了想,說:“關於此戰役,史書上應該是這麽寫的:時間:某年某月某日。地點:妓院門口。事件:一阿爹,一石磚,獨戰數十餘鬧事賤男!過程:血洗滿地!結果:大勝!雖然本人不求名垂千古,但這些配角的最後去向,應該更不會被收錄史冊,供後世笑談。至於官府嘛,倫家明天得去一趟,狀告這些人,強搶綠草,意欲硬嫖,鬧事砸場,擾亂我納稅人的正常生活!四個大字:不!可!饒!恕!”


    罌粟花勾起殷紅的唇畔,對我伸出大拇指,讚道:“行!”


    我feng騷的拂了下發絲,往後使勁一甩,眨眼笑道:“一般般啦~~~~”


    月桂與罌粟花對看一眼,忍著暴笑,顫抖著肩膀,晃進了我的‘傾君之時’。


    也許是臭味相投,我和罌粟花在對幹了兩壇子酒水後,很快就混成了勾肩搭背的哥們,不時地講兩個昏段子,逗得彼此直噴酒水


    。


    並且,兩人皆因口舌毒辣,出口就受傷,而一戰成名。


    例如,罌粟花用眼掃視一圈眾多綠草,嘴角沁了絲意味不明的笑,調侃道:“阿爹到是有些能耐,一夜之間竟然生得出這麽多的兔兒寶。”


    我隨口回道:“是啊,這得靠大爺您的捧場啊,我們這些人,都是有奶便是娘主兒。”手一揮,對近二十來人的小倌說:“來來,都過來,叫娘啊。”手還不忘指了指身旁的罌粟花,讓大家明確一下認親的準確方向。


    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得太好,這黑壓壓一片陪著各桌酒水的小倌,竟然各個麵含春情眼波動蕩的轉過頭來,情真意切黏黏糊糊肉麻兮兮饒梁三日不絕於耳的喚了聲極其婉轉動人的:“娘哦~~~~”


    噗嗤……


    罌粟花噴了……


    月桂也沒忍住,以手撫額,低低笑了起來,別具一番雅致滋味在心頭。


    月桂溫潤如玉,氣質若竹,淺笑盈盈間,若一潭湖泊中的皎皎彎月,在暖暖光暈中,微蕩著非筆墨能形容的雅致風姿,即引得人想要擁有那份獨特的唯一,卻又似鏡花水月,打撈不得那份真實。


    月桂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風度翩翩,若無瑕疵的美玉,無可挑剔。就連故意往他身上靠的綠草小倌,他都含笑著輕輕避開,不做嚴詞上的推讓。既給足了小倌麵子,又表明了自己無此愛好。於是,眾望所歸,月桂獲得了‘傾君之時’的‘最受歡迎常客獎’以及‘最佳風度君子獎’!


    至於我的大牌小廝白蓮,到也混了個‘背後浮想聯翩獎’。


    我則笑得亂沒形象,從桌子上麵滑到了椅子上麵,從椅子上麵滑到了桌子下麵,從桌子下麵坐到了草地上麵,從草地上麵鑽進了椅子下麵,直接哢在其中,酣暢地大笑著……


    當然,避免不了的,被經過的白蓮有意無意地狠踩了兩腳,猛踹了三下!


    此夜,眾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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