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四大爺交給了月桂,讓他幫它實施減肥計劃,可月桂卻笑而不語,我看指望他,沒什麽大希望。


    算了,無論胖瘦,隻要自己舒服就好。就像我不能抱怨自己的貝類小,四大也不能抱怨自己的肚子圓一樣,都是,無法逃避的現實生活


    。


    我跨上大馬,毅然決定去“鴻國”,始終不放心吊兒郎當的罌粟花痞子和角色人間的白蓮祖宗。


    揚鞭而去,不敢回頭,怕看見那桂花樹下的青絲惆悵,白衣渺渺,形單影隻。


    已經不知道奔出去多遠,身後突然傳來月桂的高聲呼喚:“山兒,我等你回來!”


    沒有掉轉馬頭,沒有駐足回望,心裏,卻為那人敞開了一扇窗,隻因,那人,願意等我回來……


    背著我的吉他,捆綁著我的畫卷,策馬而奔了數天。餓了,就胡亂喂飽肚子;累了,找地兒就睡一覺。


    一路行來,竟然在獅子他們前麵趕到了“鴻國”邊城。


    入住到客棧後,整個人仿佛擰緊的發條突然鬆散下來般,癱軟成一堆,倒頭便睡。


    睡醒後,我竟然坐在窗台前,望著月亮發呆,好像隻一門心思的想著趕來,卻沒有想到要做些什麽。是破壞他們的聯姻?還是阻止那兩人娶公主?雖然,內容上一樣,但意義絕對不同。


    我知道自己對於感情總是少根筋,卻沒像到自己竟然笨到這個地步,任我怎麽想,都像不明白自己到底意欲何為。


    最後,惱怒的一捶窗台,隻能是走一步看一布了。


    此邊城,距離“鴻國”都成,據說需策馬半個月才能到,我就不信,這麽長的時間,還不夠我籌備陰謀、搗動詭計,阻止這場倫家不樂見的聯姻?


    抬眼望月,不期然的想起了月桂,嘴角忍不住上揚,想著他與我溫存時的百般眷戀;低頭皺眉,想起獅子的霸道,眼鏡蛇的神經;遠眺鬱悶,不知道罌粟花和白蓮祖宗的未來是如何的迷茫。


    歎息一聲,睡意全無,換了身幹淨的淡色男裝,往街道上溜達而去。


    別看這是邊境之城,與荒蠻之地接壤,但也是井然有序,智利分明。到了晚上,街上沒有什麽人,儼然自過獨門日子的樣子,但卻有那麽幾家妓院,門前倒是熱鬧非凡,生意紅火。


    我笑了笑,滿足人類的**,到什麽時候,都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


    。


    繞了一圈後,實在無意思,便往客棧方向返去。


    臨近時,**的神經,發現了異常緊張的氣氛。閃身一躲,躲在黑暗的拐角,看見2五十來人阻止成的軍隊,正火急火燎的往城外方向衝,怕是出現了什麽狀況。


    我打算跟過去,卻發現對麵客棧的二樓窗口處,赫然閃過一道人影。如果……我測量人三圍的眼力不錯,那人,定是……眼鏡蛇!


    他,怎麽也來了“鴻國”?不是也打著如意算盤,想要娶“鴻國”公主吧?


    但願“鴻國”公主臉長得像屁股,屁股長的像猴屁股!讓你們娶,哈哈哈哈哈哈……


    惡毒過後,我爽了。


    收了無聲的大笑,用手揉了揉臉旁,悄然潛回入住的客棧,隱藏在黑暗中,有意無意地掃向對麵的客棧。


    果然看見眼鏡蛇又站到窗前,手中捏著細長的酒壺,不知道想些什麽,隻是仰望著月亮,無聲地獨飲著。


    那精悍的眼睛,好似更加陰冷,隱隱泛著青色的光,似流不出的淚,似說不出的恨……


    不能再看,不忍再看,他的一切,已經與我無關了,不是嚒?可是,眼睛卻忍不住,追隨著那人的身影,守望著那無助的孤寂。


    黑暗中,眼鏡蛇突然轉動眼眸,向我的窗口看來!


    我嚇得身子一抖,緊緊貼在牆壁上,總有種被瞧見了的錯覺。過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向對麵望了過去,所幸,眼鏡蛇已經離開,終是放下一口氣。


    卻在這時,聽見遠處傳來人類無助的哭喊聲,以及兵器搏擊的拚命聲。


    我微皺眉,將自己的畫卷和吉他包好,放到床下,換了夜行衣,抹黑了臉,悄然無聲地潛了出去。


    當我剛潛出客棧,閃身隱入黑暗中時,客棧裏的大門砰的關上,落鎖,動作一氣嗬成


    。且,所有人家皆是如此。


    不遠處,卻已經拚殺過來一幫彪悍的凶猛外族人,各個人高馬大,黑膚粗魯,揮舞著大刀,展露著腋毛,釋放者難聞的氣體,粗聲吆喝著,撞擊開一處處門板,野蠻強橫地殺進去搶劫一空!


    驚叫聲,恐懼聲,求饒聲,骨骼碎裂聲,混合成夜的殺戮。


    那般外族強盜,若是遇見漂亮的女子,便如搶來的物品一樣,直接捆綁到馬背上,帶走。也有衣衫不整的女子被直接按到地上,遭遇粗魯地強暴後,一刀結束了那無辜的生命。


    一時間,血,染了腳下的路,將生命這個詞,玷汙得泥濘不堪。


    一時間,孩子的哭聲,劃破了大火燃燒的夜空,卻又在那焚燒下,化為痛楚的哀嚎。


    我,隱匿在黑暗的角落,看著眼前的人生慘劇,聞著衝刺鼻息的血腥,聽著人類淒涼的慘痛,身體裏的某個隱蔽靈魂,正被一點點的喚醒。


    這樣的血腥。讓我激烈;這樣的殺戮,讓我戰栗;這樣的嘶喊,讓我無法獨善其身。


    於渴望中試圖壓製,與恐懼中試圖勾起,一直如此,即使不去逃避,仍舊無法真正麵對。


    知道一個柔弱的女子逃到我身邊,撲到我腳前,我才恍然從自己的掙紮中驚醒。


    那女子身後策馬跟來的粗魯男子,狂傲地**笑著,伸出惡心的大手,抓向地上哭泣得瑟瑟發抖的嬌弱女子。


    而那女子卻突然爬起,緊緊抱著我的腿,淚眼婆娑地啞聲急呼著:“救我,救我……”


    此刻,那野蠻男子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神色微楞,卻馬上揮舞起大刀,向我的脖子砍來。


    隻是,他的刀,在離我脖子一厘米處,停了下來。


    兩個人,皆站立著,但,最終倒下的那人,卻不是我。


    血,緩緩從他的脖子處噴薄而出,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仍舊張著不可置信的眼,懵懂著對死亡的惶恐,顫抖著對我的恐懼


    。


    手中的青刃,還在滴血,說明,它,不是一把好刀。


    真正的好刃,是不染血的,就像曾經的我。


    當那溫熱的血從那外族強盜的脖子裏噴薄而出時,我並沒有躲閃,而是讓自己沐浴其中,洗禮了這次殺戮,祭奠了這次開端。


    腳下的女子,已經嚇得昏死了過去,卻在昏之前,尖叫一聲,為我招惹了麻煩。


    兩匹馬順著聲音奔馳過來,我迅速竄上房簷,返身撲向其中一人,刀子一橫,瞬間抹了脖子,直接反手一刀,又解決一個。


    很好,沒有聲音,安靜的如同世界末日。


    我不是最終的審判者,卻是這個過程的執行者。


    也許是看夥伴半天沒有出去,那些盜匪竟然一起策馬而來四人,且邊走邊低語大笑著,說著我聽了心驚的話。


    其一:“還是這城裏的女人玩得起勁,摸一把,啃一口,比咱們那些粗壯的娘們嫩得多。”


    其二:“哈哈哈哈……可不是嘛!要是碰個處兒,可是緊得很!哈哈哈……今晚咱們打了野食後,那邊事兒也應該成了。到時好酒美人,定然少不了啊。”


    其三:“想聯姻對付我“猛嗜”,看不把那小子幹得屁股穿孔!”


    其四:“哈哈哈哈哈……咱也就想想,幹那小子的活計,十成得落到薩末頭上,便宜不得咱們啊。”


    心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來,這邊得速戰速決,獅子那邊怕是出事了。


    眼見他們過來,心道糟糕,我隻擅長暗殺,不擅長群毆,這樣下去,鐵定沒戲。


    瞬間操起刀子,在兩匹馬的後屁股上各紮了一刀,兩匹馬疼得長鳴一聲,馱著兩個死人,瘋了般衝了出去,撞得異族大亂,硬是踩死了一個異族強盜,撞傷了數人。


    我則披了異族的衣衫,趴在馬背上,裝死


    。


    那前來的四人,除去被撞傷了一人,還有去追馬的一人,先下隻剩兩人。


    趴在馬背上,看見那兩人策馬奔近,其中一人伸手推我,我就勢彈起,一刀劃開他的喉嚨,在血液噴灑中,跳向另一人的馬背,抹了那人的動脈!


    一切,仍舊寂靜得沒有一點聲音,放佛這世間,除了血腥的味道仍舊蔓延著,就不曾發生過此次的生命流逝。


    就這樣,前來的十五名異族禽獸,被我無聲地幹掉了五個,被瘋了的馬兒撞傷了四個,還剩下六個,又被我潛過去,抹了三人脖子。


    剩下的那個偷偷慌了,大聲叫嚷著:“是誰?給老子出來,別當縮頭烏龜!”


    我想了想,從黑暗處走出,站在燃燒的火堆旁,緩緩抬頭看向那戰馬上的強盜!


    我知道,此刻,在我的眼裏,他們都是死物,所以,不用賦予感情,卻不知道他們竟然會害怕,就連那頭目遇見我的目光,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頭目喝道:“閣下如何稱呼?竟然一人斬殺我數餘名武士!”


    我緩緩勾起笑顏,拔出了染血的青刃,一步步向那三人走去。


    那馬匹有些驚亂,卻被頭目喝住,舉起大刀,策馬向我衝來!


    就在那馬兒踏在我身上的前一秒,我突然側身一刀劃向馬肚子,將那馬兒放倒。左手抓韁繩,撐身躍起,飛身上了馬背,與閃電間,刀子已經逼在那頭目脖子上。


    動作一氣嗬成,眨眼即成,臉我自己都想叫一聲好。


    野蠻強盜想要衝過來,卻因為頭目在我手中,而不敢輕舉妄動。


    那頭目身體僵硬,粗聲吼著:“殺了我吧!”


    我在他耳邊輕笑一聲,緩緩道:“記住,我叫……“刃”。”青刃一揮,自己翻身下馬,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那柄斷刃,刺入他的腹部,一拔,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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