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親眼鏡蛇的,更不是為了逃避責罰獻吻求之,而是眼鏡蛇將我跨坐到腿上時,我的屁股一疼,導致我兩腿一蹬,想要站起。結果,就這麽頂到了眼鏡蛇教訓的唇上,禁了他的聲。


    四唇相觸,兩人皆瞬間大姽睜了眼睛。


    眼鏡蛇沒想到我會突然吻他,而我更是沒想到自己會吻上他。


    近距離的慈祥讓我眼花,卻在看見眼鏡蛇豁然綻放的笑顏時,更是一陣心花。


    我知道,自己對美男的一切沒有抵抗能力,尤其是對眼鏡蛇這種一笑下天醉的極品**,更是有著毒死我也甘願的魄力。


    不想為自己找借口,但我確實有掐死自己的衝動!


    因為……當眼鏡蛇對我璀璨了笑顏時,我確實……主動……吻了他。


    我想他,想得自己都怨恨起自己來!


    唇舌糾纏間,我竟然有種恍如隔世卻淚浸衣衫的疼惜。


    眼鏡蛇越發熾熱的呼吸愛撫在我的唇畔間,那種接近瘋狂的吸吮啃咬讓彼此變得躁動亢奮,就在那思情不可抑製間,江弩突然在帳篷外來報:“陛下,‘赫國’王爺以及‘刃’的手下前來尋人,在關口處鬧得不可開交。”


    我的唇與眼鏡蛇的唇被迫分開,我除了一點的氣惱外,還有一絲慶幸


    。


    而在彼此相差不到五毫米的唇距間,我卻能清楚地嗅出眼鏡蛇身上瞬間散發出的陰冷暴怒氣味兒。


    在江弩庫報完畢後,眼鏡蛇的點青眸子緊緊盯著我,在深吸了兩信號器後,咬牙在我的唇邊擠出一個字:“見。”


    江弩領命出去,坐眼鏡蛇腿上的我往後剛挪了那麽一點空隙,眼鏡蛇的唇便突臨壓境,直搗黃龍,載著他獨有的陰涼,肆虐般糾結著我的淡粉柔嫩,無言地說著分別後的相思苦楚。


    我懷疑,眼鏡蛇的骨子裏,是恨我的。


    恨我的無情,恨我的躲避,恨我的出走,恨我的自我,恨我的獨立,恨我的背棄……


    隻是這恨得太多,已經深了骨髓,成了根深蒂固的某種支撐,丟不掉,甩不開,卻越發的啃人神經,噬人心脈。


    如果說,眼鏡蛇是我的**;那麽,我便是眼鏡蛇的毒藥。


    不知道這兩種東西,是否會相生相克?還是相輔相成?


    在雜亂的腳步快速臨近時,眼鏡蛇終是放開我的唇,為我戴上了麵具,卻將我轉了個方向側抱在懷裏,用自己的披風包裹住我掛著碎布的紅腫屁股,霸道得不肯放手。


    我掙紮著跳下地,小聲道:“別這麽抱著,我好歹也算是首領人物啊。”


    眼鏡蛇顯然因我的獻吻行為而心情大好,竟拿眼掃向我那掛著慘不忍睹碎條的臀部,開起了我的玩笑,不冷不熱道:“首領人物衣不避體?”


    說話間,帳篷簾子已被掀起,眼鏡蛇大手一扯,瞬間又將我拉坐到腿上,胳膊一圈,用看見將我裹好,再次抱在懷裏。


    我知道我應該找個機會和這幾個糾纏不清的男人說清楚,但想到等會兒白蓮的審問眼神,我就覺得有些東西講不清,索性,兩眼一閉,裝死屍吧。


    果然,終於衝進來的白蓮乍見我便撲了過來,伸手欲將我從眼鏡蛇的懷裏挖出。


    眼鏡蛇當然不給


    。


    於是,兩個人,就這麽扯著我,在緊張的氣氛下,你一句,他一句的鬥了起來,聽得我原本憂心忡忡的心險些笑抽過去。


    白蓮吼:“放手!臭蛇!”


    眼鏡蛇怒:“滾開!白癡!”


    白蓮:“白癡和白蓮你都分不清?不認字啊?怪不得被山兒甩了!我看,你也別叫眼鏡蛇,就叫智障蛇好了。”


    眼鏡蛇:“言語簡單,行為幼稚,不思進取,倚仗臉蛋帖服女子,還不承認自己是白癡?哦……或許孤講錯了,你不是白癡,卻是白臉。”


    白蓮:“臭蛇,看本王不拔了你的毒牙!”


    眼鏡蛇:“在孤的營帳裏叫囂,仔細你那一身白皮!”


    白蓮:“等你扒好後,別忘了給山兒做盞燈籠。嗬……也就我這肌膚能用,你那蛇皮做出來,都是地府用的黑燈!”


    眼鏡蛇:“是嗎?那就做出一盞試試如何?”


    白蓮:“你動手試試,看本王不挑了你的蛇膽!”


    耳聽著大家摩拳擦掌暗自運氣的聲音,我悄悄睜開一隻眼睛,豁然收集到無數刺目的回光,導致我閉也不是,張也不是,就這麽僵著半隻眼,呆滯著。


    白蓮對我嘴了嘴小白牙,恨聲道:“山兒!我回營地了,你跟不跟著?”


    我忙掙紮著起來:“跟著。”


    眼鏡蛇收在我腰上的手一緊,沉聲道:“看你敢走個試試!”


    我轉臉掃向眼鏡蛇,動了動唇,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那句……對不起……


    罌粟花及時解圍道:“‘鴻國’按兵不,‘猛嗜部落’大戰在即,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合作計劃吧。”


    此計甚好,我立即舉手讚同


    。


    係著眼鏡蛇的披風,與眾人圍成一桌子,絕對認真負責地商討著作戰計劃。


    雖然氣氛詭異得很,但我盡量做到沉思狀。


    白蓮總是看我的披風不順眼,不停用腳踩著披風的衣角,恨不得跺出兩個窟窿。


    我瞟他一眼,唇邊自然勾上了笑意,桌子下的手悄悄爬過去,欲拉他的手指,卻被突然從地圖上抬起頭的眼鏡蛇駭到,手指僵硬在當場,傻乎乎地訕笑著,掩飾著內心有不安,就如同被抓包的小媳婦般驚慌錯亂。


    這個……鬱悶啊……


    明明沒有了關係,卻又糾纏到一起,都怪那個沒有酒品的臭蛇!做什麽喝完酒後那麽可愛?哎……


    就在我緊繃著神經、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時,那眼鏡蛇竟然在無聲間對我勾唇一笑,媚地我差點眩暈,直接酥麻到骨頭裏。


    心跳加快間,白蓮輕扯我的衣袖,我恍惚的轉眼去看,但見他勾起無恨的糜麗風情,竟也對眨眸一笑!


    咣咣……我被白蓮笑得心跳狂飆了。


    話說……就在此波濤洶湧間,突聞一聲低咳……


    我轉脖子看,竟是罌粟花斜挑的眉眼,含了絲玩味,沁了絲曖昧,單單用那勾魂奪魄的眸子笑瞄著我看!


    轟轟……我覺得自己如遭雷擊!產生了頃刻之間的能量極度膨脹感!


    我一直伸到小桌子下麵的僵硬手指,突然被三隻手同時扯上,卻亦在瞬間爆發了不可抑製的激烈衝擊!


    桌子在我麵前瘋狂地顫抖,若地震般劇烈搖晃跳動著,最後,砰地一聲,碎裂開來……


    一截頑皮的木板就這麽直接襲向我的腦袋,在銅臉上敲出帶回音的抨擊聲,別說,還真攔擊出了金燦燦的光。


    我隻覺得眼前的人影變得恍惚,自己晃晃悠悠癡癡傻笑道:“你們拍木桌就算了,還掐我大腿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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