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江山,絕代風華。


    茲以此生,三生石刻。


    皓月為媒,執手共倚。


    正夫:白蓮


    側夫:罌粟花"


    看得出,此狂放不羈的筆跡出自罌粟花,而白蓮則是簽了名字。


    我深吸一口氣,掃了眼喜氣洋洋的屋子,最終將目光落在白蓮身上,頭被各種疑問衝擊變大,喃喃問:"你們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蓮掃眼罌粟花,又望向我,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喃喃道:"山兒昏睡前,說這身體是我的,我便抱走了。可那眼鏡蛇就早退瘋了般,非要與我搶。父皇擋下他,六哥護著我走。太醫醫治你們時,說……說你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說……六哥失血過多,傷得太重,恐藥石難以救治。但,即使六哥傷得如此重,卻仍胡亂地抓著周身,口中碎念著:小娘子……小娘子……那時,我已經不複清醒,父皇卻強行將你抱走,將你送至六哥**,連上你與六哥的手,許諾六哥,隻要他醒來,他就讓你們一起。我卻瘋了,想要搶你,父皇則訓斥我,要山兒,就不要六哥了?六哥待我是真好的父皇命人將床加大,讓我與六哥一起抱著你。後來,六哥果真醒了,我卻一直處於假想的世界,不停的哭,不時的笑,雖然,我有自己的意識,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是六哥安慰我,陪著我,告訴我,你會醒,會嫁給我們兩個。六哥說,山兒沒有安全感,我們一起守候著你,你的魂魄就舍不得飛遠,一定會回來。於是,就寫了張文書,說你定然能看見。看,你真得回來了。"白蓮伸出藕臂,抱上我的腰,輕柔的述說著,若雨沁幹涸的土地,點點潤了我的心,我的眼……


    罌粟花從身後抱住我的腰,將我與白蓮的重量都壓到自己身上,緩緩道:"對於十一弟,我確實有過異樣的心思,在少年懵懂時,以為那是禁忌的感情,殊不知,卻是血液裏對親情與陽光的期待,對清透與純淨的渴望,對絕色與風華的愛惜。我以為,我的這輩子,不會再為任何人動心,不會再去照拂任何人,不會再費盡心機的想要庇護什麽。然,你這個小東西卻出現了。以最強悍的姿態出現,以最柔弱的身姿佇立,以最纖細的神經感知,以最絕然的聰慧處世。你總是想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重量,不拖欠,不用幫助,不辜負。卻不知道,這樣的你多讓人心疼。嗬……是心疼,沒錯。看著你將'傾君之時'一點點搭建起來,解決一個個麻煩問題;看著你獨自麵對皇宮裏的齷齪陰謀;看著你遊走在交皇與我們之間。不知不覺間,所有的目光都被你吸去,在時常為你叫好時,竟……真得動心了。可你知道,皇家兒女在自私的血液裏,到底能貢出幾分真心?我連自己都不敢給予自己保證,又怎麽會將無法預測的心,拿到你那裏,去盜取你執著卻又脆弱的感情?別怪我躲閃,卻是不想你受傷。你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即使有鋒利的爪,嗜血的牙,卻終究受過傷,便將那戒備放在骨子裏。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會療傷。隻能,遠離著,觀望著。嗬嗬……這一路,我們走得可夠遠的。幸好,還不晚。小娘子,知道為夫是什麽時候揣摩出你對我有些心思嗎?本來,為夫想著夜訪皇宮,尋那'逆淩教'之事,竟偶遇玉淑媛,覺得有絲詭異,便與山洞中盤橫一陣。不想,被小娘子發現,假昏不說,還在為夫送娘子回寢時,對為夫不屑一顧,準度言冷語。本來,為夫還以為小娘子是因與二哥分手,而遷怒與我。後來,想想娘子每次情場失意,也沒遷怒過誰。嗬嗬……看來,娘子還是在吃為夫的醋啊。這一認知,讓為夫興奮得如同孩子般雀躍。哎……娘子可知,其實,那時,為夫即已懷疑了二哥?那玉淑媛的相會之人,其實……是二哥。在玉淑媛入宮之前,便傾心於二哥,二哥卻一直沒有表態,不冷不熱,最張,玉淑媛被其父送入宮裏,做了淑媛


    。為夫想,二哥後來之所以主動聯係玉淑媛,亦是因為想要為娘子爭取真正的自由,得到宮中的耳目。為夫雖然有懷疑過二哥,卻一直尋不到證據。其實,我們兄弟中,二哥的城府最深,隱忍的功夫也最好,當然,背後下手的功夫也是最毒辣的。這說著說著,竟談起了二哥。話鋒轉回來,為夫還得繼續這甜言蜜語的表白啊。正如你說,山兒,我沒有忘記,也不會忘記,更不曾忘記山洞裏一場旖旎,甚至,每當身心傷痛時,便獨自回味當時娘子的熱情,來減緩那種以為失去了的痛楚。隻是,當時我並沒有想好,到底我的介入會將十一弟的感情置於何種境地……卻沒有想到,你這個小東西,竟眼尖的看到為夫安撫十一弟,**地意識到我異樣的情感,跑得無影無蹤。十一弟要去追你,為夫私心的沒讓。嗬嗬……竟然是怕你們兩個從此脫離我的眼底,策馬草原,浪跡天涯。這讓為夫情何以堪?如何能接受得了啊?人啊,這一生,總要做利與弊的抉擇,卻不見得都走向不知後悔的方向。為夫喜歡總攪,不喜歡選擇,亦不想給你這們的負擔。你總說,隻有死亡才是最真實的存在。但對於活著人而言,隻有活著,才能擁有所謂的真實。不敢給予你承諾,即是怕無法兌現。戰場中,當第一場拚殺後,望著皚皚枯骨,血染幹涸,我便在想,若此身不死,這一生,便許你個地老天荒,不難為你做抉擇。與十一弟一起,我們三人,朝來暮去,策馬草原,披星載月,烹烤牛羊。小娘子,雖然這其間我們經曆了很多,但隻要結局好的,過程可以權當風景欣賞。現在最重要的是,昏迷了十二天的小娘子終於醒了,為夫與十一弟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嘖嘖……若娘子再不醒來,為夫與十一弟怕真得追到地府去要人了。"


    淚花兒,竟在刹那間磅礴而下,沿著纖細的頸項,劃過小巧的蓓蕾,瑩潤了罌粟花的手臂,沁入到白蓮胸前。


    罌粟花似感慨的調侃道:"小娘子,為夫是不昌太優秀太高尚?太默默奉獻?太讓你愛得不可自拔了?太配得起娘子的臨世獨立?清冽梅香?""


    白蓮眉毛一挑,垂道:"優點都是六哥的,那我呢?"


    罌粟花思索道:"關於十一弟的優點……待六哥考慮三日後,定然答之。"


    噗嗤……大水發河的我實在沒忍住,就這麽澎湃著眼淚,瞬間綻放笑顏。


    白蓮哼了一聲,伸手擦我的淚花兒,惡狠狠道:"山兒,六哥是出了名的花言巧語,你可別被他糊弄去,還是我對你最真心。"


    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泛濫,緊緊抱住白蓮,卻說不出謝謝或者對不起


    。


    白蓮輕拍著我的背,用清透的聲音,暖暖道:"山兒,我不知道真實的愛情需用什麽定義,我隻知道,沒有你,我活不得;沒有六哥,我樂不得;我隻要,你們都好好活著,我們真實的在一起。"


    我仍舊無法言語,內心裏所澎湃的情感,沁滿了璀璨的波光粼粼。


    原來,幸福,是不用選擇的。


    而需要選擇的,隻是得與失,多與少,或許關乎幸福,但隻是軌道下的痕跡,永遠隻能朝固定的方向行駛而去,回不得頭,看不了身後的風景,得不到背後的擁抱。


    我委幸福,很好。


    一百五十三三株蔓藤


    一直沒有問月桂的生死,沒有問眼鏡蛇的去向,沒有問獅子的所在,沒有問'鴻國'的動向,不是不在乎,卻是知道他們仍舊活在世上的某個一隅裏,這就足夠了。


    太多的情債讓我分身不暇,而罌粟花和白蓮給我的包容與愛意,讓我這個缺少溫暖的人通體生暖,必然要懂得分外珍惜。


    可,盡管我沒有問,罌粟花和白蓮還是將那三個人的一切都告知了我。


    獅子至從將我們三個放在一張**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仿佛全身心地投入到治理國家中去,終日沒黑沒白地忙碌著。


    受傷頗重的眼鏡蛇,終是被江弩抱起,回了國。


    而'鴻國'竟然在朝夕間異主,老君主駕崩,大公主登上了帝位,當上了女皇。我的隊伍卻一直由柳絮帶領,駐紮在三國中心,以強悍的方式,隔絕著三國的戰爭必發地。至於柳絮,我現在每每看見他都滿眼是笑,親昵得不得了。導致他一見我就渾身不自在,有時候紅著臉就消失了,有時間幹脆打發六美來與我協商事情。當然,這不是我對柳絮格外熱情的最壞結果,最嚴重的後果則是罌粟花和白蓮總會在我望向柳絮的熱情眼神中將我拖進帳篷,一頓'疼愛'。


    用罌粟花的話就是:兄弟齊心!合力斷金!


    白蓮則說:六哥去斷金吧,我要疼山兒呢


    。


    生活,總在繼續……


    月桂……月桂沒有死,也不會死,卻在親手埋莽了黃連太子,王妃與兩個孩子後,將所有家產分給了府裏女眷,允了她們再嫁,便剃了度,出了家,一直消失得無影蹤……


    聽著這些關於他人,卻牽連自己的消息,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麽都沒有想。隱約間,明白月桂為什麽出家,卻似乎不想讓自己明白,不願細尋。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卻注定讓我背負了太多的虧欠。


    原本,我一直說月桂放不開,但在這個結局裏,月桂卻是放得最開的的。


    原來,一直放不開的那個人,卻是我。


    轉眼,過了一個月。


    現在,我與罌粟花,白蓮一同生活在三國的邊界處,占領了身後絕對廣闊的草原,欲建立起一座相當現代化的城池。


    我一邊規劃著藍圖,一邊擬定著設計稿,打算利用我所有的記憶打造出一座先進而舒服的夢想家園,讓我愛的人和我一起,清醒地活在這個被我用心編織的幸福裏。


    我現在很忙,一邊籌辦著城池外貌,一邊繼續勾畫簡單的供水係統,想在天暖後,不正式動工,建設出自己的家。


    家啊,我的家,我們他們的家。


    畫累了,伸了個大懶腰,罌粟花攪上我的腰,暖昧地低語:"小娘子,洗個鴛鴦浴如何?"


    我眼睛瞬間一亮,點頭:"好主意!"


    白蓮則趴在桌子上,葡萄眼一眨一眨的,等著罌粟花命人將熱水桶提來。結果,當我剛脫了一件衣服時,罌粟花和白蓮又打了起來。


    白蓮說:"木桶太小,容不下三個人,所以,側夫就應該立在一邊,好生的伺候著。"


    罌粟花則說:"服侍妻主洗澡,本就是側夫應盡的義務,怎敢勞煩正夫?那可是大不敬的事兒,六哥我是做不來的


    。"


    在兩人的吵鬧中,我將自己沁泡在水裏,簡單衝洗一下,思考著,應該做出一個桑拿spa館。


    站起身,擦幹淨身上的水,隨即搭了件衣衫,走到了桌子上,端起飯碗,挑眉道:"現在我洗好了,木桶也能容下兩個人,你們用不用一起洗?"


    結果,罌粟花一抖袍子,坐到我身旁,笑得一臉欠扁樣,直說道:"娘子,你也知道,為夫我曾經對十一弟有過異樣心思,這不是明顯考驗為夫的定力嗎?萬一,為夫犯了思想上的錯誤,還不得馬上被休啊?算了算了,這澡為夫不洗了,為夫伺候小娘子吃飯,吃得胖胖的,肉肉的。"胳膊一伸,將我抱到腿上,提起飯碗,熱情洋溢地喂我吃食。


    簡單衝洗一下的白蓮,簡單係件袍子,以火燒屁股的速度跑了過來,小屁股一坐,胳膊一伸,提起飯碗……


    我……想……噴……血……了……


    但見白蓮那鬆垮的孔雀藍袍子下,赫然隱現著兩條大腿,且在縫隙中,可窺視那肉色的晶瑩剔透,以及某個粉嫩嫩的小東西。而隨著白蓮夾菜的動作,那胸前的兩株粉色小果實,更是半遮半掩地挑動著我的感官,**著我的視線,膨脹了我的血脈。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悄悄去看罌粟花,卻在轉眼間,發現那褐色眸子正含笑的望著我,似在嘲弄我的試探與窺視,更似在說: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


    噌……我臉紅了。


    罌粟花唇角的笑意漸漸誇大,貼進我的唇,低語道:"小娘子,為夫的身材,也是不錯的。"


    我啞然,不明所以。


    罌粟花將我抱下,送進白蓮懷裏,轉身,進了裏屋。


    不多時,竟然在赤身**的蜜色肌膚上係了一攏緋紅色的雲袖袍子,赤著足,行若紅霞,綻若妖嬈的款款而來。


    那黑色而張揚的發,**不羈地與腰後飄舞,邪魅得引人隨落。


    唇邊,勾起一抹**笑顏;眼眸,是**裸地勾引;抬手,披露半麵肩膀;竟擺了個任君采擷的造型,曖昧道:"小娘子,可有食欲?"


    "噗嗤……"我剛飲入口中的鮮湯,就這麽滂沱而出,噴灑了罌粟花一身


    。而罌粟花則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上的殘留,眯眼讚道:“果然美味。”


    白蓮瞬間操起一根香腸,砸向罌粟花的腦袋,喝道:"不許這麽勾引山兒!"


    罌粟花張開嘴,接住那根香腸,身子前擁,單腿跪在我身前,將咬口中的香腸輕觸著我的唇含糊道:"想吃嗎?"


    我已被眼前的食se**得失去理智,張開牙齒,就想狠狠吞下那隔著距離的香腸!


    罌粟花卻瞬間咬著香腸,離開我的唇,隨手扯下腰間的帶子,係在我的眼睛上,讓我的視覺,呈現完全的黑暗,感官卻變得異常**。


    感覺罌粟花將我抱到了桌子上,緩緩挑起我的袍子,僅露出**的大腿,以及那已然濕潤的花園。


    感覺自己的唇舌被白蓮的小舌熱情地攪拌著,那無視下的**神經,迅速將那唇齒間的興奮膨脹了數倍。


    透過衣料撫摸在身上的四之手,與朝夕間,點燃我所有的熱情,讓我渴望的靈魂急切地想要更多的狠狠糾纏。


    **的大腿,胡亂地蹭起,企圖攀爬上那巨大的硬挺,解決那空虛的感覺,越江這燃起的**。


    突然間,身上的全部觸碰全部撤離,獨留下我瀕臨邊緣的**,著貫空穿與填滿,口中沙啞地急喚著:"給我……給我……"


    感覺腿被兩隻手同時分開,將我的私處完全展現在兩人眼下時,即使我再不知道羞恥,也不免有些異樣。


    但,正是混合了羞恥與墮落的**,讓我興奮異常。


    罌粟花曖昧的聲音響起:"小娘子,我們玩個遊戲,你來猜猜進入你體內的是誰。猜對了,就給你,如何?"


    這個提議讓我心潮澎湃,點了點頭,道:"好。"


    於是,一根粗大的東西,就這麽一點點地頂進了我的私秘處,引起了我全身的顫栗,一股難以言語的快感,隨著那進入的巨物而興奮著,忍不住發出滿足的低呤:"唔~~~"


    然那東西卻半進不進地旋在了半空,罌粟花可惡的聲音再次傳來,要笑不笑道:"小娘子,猜猜,這是誰的?"


    我用力夾了一下,飛快道:"是你的


    !是你的!"


    罌粟花低低而歡愉的聲音傳來:"娘子錯了。"


    我啊了一聲,忙道:"是白蓮的!"


    白蓮咬了口我的大腿根,嬉笑道:"也不是我的。"


    我傻了……


    罌粟花道:"讓這根香腸給娘子高氵朝吧。"


    噌……我臉紅了,扭著身子,叫道:"別鬧了,我……我難受……"


    罌粟花惡劣地嬉耍著我:"那怎麽辦啊?娘子沒有猜對,是要受懲罰的。"


    我已經被身下那不進不出的香腸鬧瘋了,完全妥協道:"隨你,隨你。"


    白蓮嬉笑道:"六哥玩自己的好了,我餓了,要吃香腸。"


    隨著白蓮話音,我隻覺得下麵的香腸突然被頂了進入,刺激的我身子瞬間拱起,失聲叫道:"啊……"


    罌粟花也沒有閑著,解開我的衣衫,將那一碗溫熱的麵條全部倒在我的身上,就這麽吸食**地吃個幹淨,撩撥得我都想低泣。


    於是,這甜美而肆虐的折磨,在陣陣飯香的**中,百無禁忌的開始了……


    男人的處罰,編製著獨特的熾熱,在**與情愛的酒池中,席卷著,掙紮著,激烈地衝刺著……


    我的心柔成一片汪洋,泛著瀲灩的光,為這一刻的三人相擁而第一次感謝命運。


    也許,愛一個人,或許並不困難,困難得是三個人彼此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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