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西部,有個小村莊叫楚莊,盤踞在兩山之間,屬於偏遠山區,較為荒涼。(.好看的小說昔‘日’的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卻消息閉塞,異常落後。小村莊的人大多姓楚,多少還都沾點親。雖說已經21世紀,但楚莊的生活條件還在70年代,這裏還保存著很正宗的農村風俗和生活傳統,村民骨子裏的觀念還留在那紅‘色’年代。


    村裏住著一個老人,老人名叫楚青光,比較忠厚老實。平常村莊誰家死人了辦白事,需要一個守屍人,總喜歡叫上那老人。靠著這僅有收入,老人才能勉強的生活下去。


    老人一生並未娶妻,本以為會孤獨終老,哪知幾年前晚上途經一座山廟,忽聞嬰兒哭啼。見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居然有個小孩。老人以為這是上天對他的憐愛,天降小孩陪他度過晚年,老人便喜衝衝的把男嬰帶回了楚莊。


    原本就拮據的家境,徒增一名男嬰後,讓老人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但老人從未後悔過,靠著村民的接濟撫養著男嬰。


    老人給男嬰取名楚易,從小楚易身體如寒冰,是個病秧子,隔三差五就是生病,而且夜裏經常驚醒,醒了之後就是莫名其妙的嚎啕大哭,那聲音是淒厲之極,簡直不像小孩子可以發出的。最為怪異的是每逢初一、十五就會平白無故的發出桀桀笑聲,那笑聲依舊刺耳尖銳,無論鄰居怎麽哄都製止不住,聽的人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老人請來村裏最厲害的醫生,醫生望聞問切一番後,搖了搖頭隻說了句沒病,漸漸的大家就習以為常。


    小村莊的人都比較同情楚易,原以為是營養不良,各家都拿了不少營養品給他補身體。可這些年以來來,楚易還是一副麵黃肌瘦,弱不禁風的樣子。就這樣過了幾年,小村莊的人看到楚易都是遠遠的搖了搖頭一陣歎氣“真是苦命的娃兒”


    自從撿了楚易後,楚青光的生活有了‘色’彩,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畢竟他也算有後了。可楚易的“怪病”,是他心中的痛。每次楚易發病後,總會笑著臉,眨著眼對他說:“爺爺,我沒事、我沒病、我不痛,我是老天爺賜給爺爺的。我還要快快長大,給爺爺幹農活,再娶個老婆,讓爺爺抱玄孫。”楚青光眼淚就不知不覺的撲簌而下,他知道楚易這孩子是怕自己擔心他的身體,怕自己難受,可這傻孩子的演技太笨拙了,整個身體都冷的打顫,還以為自己看不出來。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對楚易“怪病”的治療,什麽辦法都試過了,就是治不好!每次失敗後,他總會歎一口氣,而楚易卻反過來安慰他“嘻嘻,爺爺,我聽村裏教書先生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說不定現在就是老天爺對我的考驗,‘日’後你孫子指不定會有一番大成就咧,然後我就帶著爺爺走出這村莊,去大都市看看。”他就感覺到自己吃再多的苦,不為別的就為這孩子的這份孝順,也要讓這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長。


    直到楚易十歲那年,村莊發生了一件大事,讓這小村莊的人心有餘悸,極其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但卻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也改變了楚易一生的命運。[]


    那一年六月,村長閨‘女’滿月,在堂屋前的坪地大擺宴席,村長在楚莊那就是天大的官兒,全村人都得聽村長號令。說誇張點,在這小村莊,村長的話比聖旨還要管用。


    村長家辦喜事,那全村人都要備好禮物去參加,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好生熱鬧。說來村民們也覺得奇怪,村長夫人是村裏聞名的‘絕‘婦’’(天生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有些地方被稱為絕‘婦’,意為絕戶),已經年過半百了,居然還能誕下一名‘女’嬰,難怪昨天村長會站在堂屋階梯上指著蒼天吼道:“就讓這蒼天睜開眼看看,我楚為民有後了。”


    就在楚莊一片喜慶之餘,一個身穿破爛道袍、背著八卦布袋的道士好似在楚莊附近尋找什麽東西。難得見到生人,有好事的人就喊停了這道士,出主意說有戶主人家剛得了個千金,讓這道士給算一算,看看命相。那道士倒也是爽快之人,過來瞧了一眼繈褓中的嬰兒,眼睛又掃了一眼堂屋大匾上四個字‘楚氏宗祠’掐指一算,卻突顯大驚之‘色’,連忙把村長叫進內屋,小聲的說道:“主人家,您老稀得閨‘女’,本來是可喜可賀之事,但老道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村長一生都是憑拳頭說話,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世上鬼神之說,但今天好歹也算個喜慶之‘日’,討個好彩頭也是未曾不可,便笑著說道:“道長,有話但說無妨,不管你講的好與不好,都少不了你的好酒!”


    那道士看了一眼村長,說道:“你這閨‘女’滿月酒擺在戶外此為一煞,生辰八字又與這堂屋牌匾大衝此為二煞!雙煞齊聚,恐怕您這閨‘女’下月中旬會遭遇劫難。”


    在民間有個習俗,無論是紅喜事(結婚,過生,小孩滿月之類的統稱紅喜事)還是白喜事(也就是喪事,還有個稱呼就是喜喪)都有一套規矩。


    白喜事的酒席必須擺在‘露’天,若是把酒席安排在房屋內,死者會非常留戀人間,從而形成一股怨念。等到頭七那天,會對家中之人極為不利,輕則整‘日’昏昏沉沉,重則喪命。


    而紅喜事的主席必須在堂屋牌匾正下方,意為讓祖先看著小孩平平安安的成長!二席跟次席需要全部擺在房屋內,若是擺在‘露’天,由於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陰’盛陽衰,最易招惹那些孤魂野鬼的惦記,這小孩輕則一直病魔纏身,重則活不過中元節也就是俗稱的鬼節。


    村長這紅喜事的主席、二席、次席全在堂屋外的坪地,剛才道士觀察堂屋牌匾‘楚氏宗祠’四字,發現‘宗’字中間那個一橫,裏麵爆裂出一條細縫,意味著已經有厲鬼看上這剛出生的嬰兒,並jing示著楚莊祖先不要多管閑事,人有人的規矩,而鬼自然有鬼的規矩,這剛出生的嬰兒滿月酒在‘露’天,就意味著已經超過楚氏祖先牌匾的管轄範圍!


    村長一聽就急眼了,他一直膝下無子,現在稀得閨‘女’,不知道哪來的瘋道士居然胡咧咧的詛咒自己閨‘女’,上去就推了一把:“你這道士太不識抬舉了,在這喜慶之‘日’怎能‘亂’說話?”老道士本來就弱不經風的,被村長這麽一推,竟然撞翻了桌椅。


    裏麵吵吵鬧鬧驚著在外麵忙碌的村長夫人,進來一看,一個衣衫襤褸的道士被推倒在地,村長夫人也算是賢妻,大喜之‘日’,自然不願再多惹是非。沒問緣由的先痛罵村長一頓,又趕緊扶起那道士一番賠禮道歉,便拉著那道士往酒席走了過去。幾杯小酒下肚,臉‘色’一紅,便向村民吹噓他抓鬼驅魔的本事。


    不知道那道士喝多了還是怎的,席間多事之人再次問起這‘女’嬰的命相,那道士竟然再次說道:“這個‘女’娃可能是個短命兒,不好養活,已經被厲鬼惦記上了,隻怕今年中元節這個關口會遭大劫難”


    眾人一聽,臉上皆是‘露’出不喜,這道士太不知好歹了,好酒好菜招待他,居然還敢口出歹言。特別是村長,剛剛壓下去的火頭,蹭的一下就竄了出來,跑進裏屋拿出一把菜刀就要砍過去,幸好被眾人攔下。


    村長夫人不免臉上也掛不住了,頓時站在堂屋台階上,朝著那道士罵道:“你這瘋道士,一而再詛咒我閨‘女’,快點滾蛋,不要玷汙了我的好酒好菜。”


    那道士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村長夫人卻也不惱,又看了看眾人,說道:“主家,老道隻是實話實說,你這閨‘女’今年中元節會有大劫難,甚至會有喪命的危險”停頓了一會,從八寶袋掏出一個的東西,“今‘日’承‘蒙’主家招待一番,老道這有乾坤八卦鏡一枚送予你,掛在牌匾正中,可保這‘女’嬰今年無憂”說完把八卦鏡放在桌子上,向眾人作了個揖,轉身就走了,留下眾人麵麵相覷。村長更是氣的直接拿起桌上的八卦鏡砸了個粉碎,怒氣衝衝的指著道士背影罵道:“你這瘋道士,這世界哪有什麽鬼神,下次不要讓我再遇到你,不然非打斷你的狗‘腿’子不可。”


    村內熱鬧非凡,村外楚易一人拿著碎瓦片往池塘打著水漂玩,每次在水麵都會漂起幾個水‘花’,倒也讓他樂的合不攏嘴。


    這時候,他突然看到池塘對麵有個‘花’‘花’綠綠的紙船,楚易正常時,跟其它小孩無異。便充滿了好奇便跑了過去撿起來,撿起來之後,就看到麵前草叢中站了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看見楚易手中的紙船,用手指了指紙船,又指了指自己,雙眼充滿了渴望看著那紙船!也許楚易是被小姑娘那可憐兮兮的目光打動了,好不容易有個小孩不怕自己的,楚易便將紙船遞給那小姑娘,說道:“還你,我們一起玩。”


    那小姑娘接過紙船後,頓時就喜笑顏開,衝著楚易甜甜的一笑,轉身就跑了,本來這幹燥的天氣,池塘邊上都是比較幹燥,可是那小姑娘才跑開幾步居然就滑倒一跤,這時候慘劇發生了。


    那小姑娘竟然掉入池塘,隻是不到幾秒鍾便被池塘的水給掩蓋了,落水後的撲騰都沒打過,就這樣消失在池塘不見!


    由於是滑下去,小姑娘的眼睛一直盯著楚易,整個臉部讓池水灌的非常扭曲、浮腫,眼珠瞬間變得凸出而通紅,鮮血從眼睛流了出來,越來越多,很快那小姑娘便沉入池塘裏,池塘恢複了寧靜,水麵除了漂有一些鮮血跟那紙船外,其它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剛才的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境。


    楚易渾身顫抖的愣在那,就在這時候,被村長趕跑的那道士跑了過來,用手捂住了楚易的眼睛,大聲喊道:“閉上眼睛,別看,別想。”透過瘋道士手指間的縫隙,楚易好似看到那小姑娘又浮出水麵衝著他笑,笑聲中伴隨著那從眼眶流出來的血淚,很快那小姑娘的一隻眼珠奪眶而出掉入池塘,另一隻眼睛被小姑娘挖了出來,拿在手裏看了看,最後給扔到嘴裏嘎嘣的吃了起來。


    這一幕讓楚易看的是那麽詭異,那麽令人‘毛’骨悚然,楚易腦袋轟的一聲,便倒在瘋道士的懷抱,昏過去之前,耳邊響起一陣陣桀桀笑聲“楚易。。快來陪我玩,快來。。快來。。我好孤單。”


    瘋道士把楚易慢慢的放在地上後,抬頭望了望村莊的地方,掐指算了算,呢喃道:“緣也,孽也。都21世紀了怎麽還會有如此奇怪的村莊,煞氣如此之重。羅盤指引我到這個位置,遇到這天生‘陰’體的孩子,也算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吧!”瘋道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雙煞齊聚,尚有可解之法。現在加上這孩子就是三煞匯集一處,就算我法力通天,也無力挽回。這孩子天生‘陰’體居然能在煞地活到現在也實屬不易!相遇一場,希望我回去能來得及準備,讓這孩子逃過這一劫難。”說完,神‘色’凝重的從八寶袋拿出一塊鐵牌放在楚易身上,搖了搖頭,揚長而去。


    轉眼間已到了七月十三‘日’,村長的‘女’兒這一個月不僅非常健康,就連平常小孩的哭鬧都非常少見,尤其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討得大人歡喜,村莊眾人已經漸漸忘了那道士說的那番話,而楚易這一個月更是難得安靜,讓老人跟村民更是放寬了心。


    相傳,每年從七月一‘日’起閻王就下令大開地獄之‘門’,讓那些終年受苦受難禁錮在地獄的冤魂厲鬼走出地獄,獲得短期的遊‘蕩’,享受人間血食,所以人們稱七月為鬼月。這個月人們認為是不吉的月份,既不嫁娶,也不搬家。七月十四‘日’則鬼‘門’大開。


    七月十三‘日’的夜幕降臨比往常要早一些,下午五時左右,烈‘日’隱去,天空邊緣浮現了火紅的雲朵,形狀各異,美妙絕倫,漸漸的,天空陷入黑暗,當虛空之中的雲朵漂開,一輪明月‘露’出了嘴臉,灑下無盡的銀灰籠罩著整個楚莊,雖說不信鬼神之說,但對於七月十四的到來,村長心裏還是感覺到惶恐,早早的帶著婆娘跟閨‘女’熄燈入睡。


    夜晚的小村莊隻有樹葉發出的嗖嗖之聲,倒也顯得非常寧靜。一直持續到半夜,一聲驚叫聲劃破了這小村莊的寧靜。


    題外話:


    歲月朝朝,英雄多寂寥,一入道‘門’,斷剪鄉親,依然笑。


    熱血年少,戰役滔滔,無悔風華少,隻談鬼怪恩仇錄。


    我既敢於魍魎戰,熱血氣概金不換,揮塵望月恩怨了。


    高歌江湖,風雲動,四方夢,高台振臂揮萬眾。


    鬼影叢林,唯我道‘門’,恩澤重。


    新書上傳,第一章四千大字奉上,多多支持,閱讀之餘記得點擊加入書架,有空閑的‘花’‘花’,凹凸就砸砸我,在此說聲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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