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忍考試已經告一段落,宇智波帶土,月光疾風,邁克凱,野原琳,天藏成功晉升為上忍,一群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慶祝聚餐。


    在聚餐中,討論的最多的就是卡卡西成了影級強者的事。


    “卡卡西,你看到沒有,天藏那個白癡一臉震驚的樣子真是笑死我了。”帶土大力拍著卡卡西的肩,明明不是自己成了影級,卻一臉嘚瑟。


    “嘖嘖,說起來卡卡西你成了影級強者,不會疏遠我們這些與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吧,嗯?”


    不知火玄間坐在卡卡西左邊,手臂搭著卡卡西的肩,嘴裏叼著千本,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兄弟不厚道啊,居然瞞著我我們。”月光疾風也一屁股坐在卡卡西右邊,同樣搭住卡卡西的肩,笑的陰測測的。


    卡卡西被夾在兩人中間,就覺得自己兩邊都是麵目青白的鬼,陰風陣陣。


    卡卡西無奈的舉起雙手,“好了好了,我錯了行嗎?今天晚上所有消費我出錢行不。”


    “喔~各位各位!今晚所有消費卡卡西掏錢,大家盡情吃啊!吃窮土豪!”


    帶土聽到立刻歡呼起來。


    “吃窮土豪!


    ”其他人先是愣了一下,就是震耳欲聾的歡呼。


    卡卡西陪著鬧了一會兒,跟店主說明天把賬單送到旗木宅後,就回家了。


    果不其然,大蛇丸已經做好飯等他回來。


    “萬一我不回來怎麽辦?”卡卡西好奇地問。


    卡卡西去參加幾個朋友晉升慶祝會,按理說是不會回來的,可大蛇丸卻準備了他的飯菜。


    大蛇丸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然後說,“萬一你回來了怎麽辦?”


    卡卡西聽了不再說什麽,隻是湊上前去與大蛇丸交換了一個輕吻。


    “對了,旗木幽舒子呢?”大蛇丸問。


    他回來時沒看到一個人,卻看到許多痕跡顯示這裏有許多人生活過,大概是那一次看到的卡卡西身後的幾個人。


    “他跟君麻呂去解決君麻呂的血繼病去了。君麻呂是輝夜一族的天才,一出生就有血繼限界,不過也因為血繼太強大了,反而得了血繼病。”


    卡卡西說到那個君麻呂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大概並不在意。


    “對了,還有一個一個霧隱七人眾之一的桃地再不斬和一個水無月一族的叫平和島靜雄的血繼限界者住在這裏,不過桃地再不斬出任務去了,過兩天才回來。”


    卡卡西簡略地說了一下住在旗木宅的人。


    “那……漩渦鳴人呢?怎麽沒看到?”


    兩歲的小鬼總不能到處亂跑了吧。


    “哦,他啊,被鼬和小靜帶著去糖果屋了,大概一會就回來了。”


    卡卡西眨眨眼,有些無奈。


    舅舅幹嘛要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他才不會告訴舅舅他是故意支開他們的。


    卡卡西拉過大蛇丸的手向臥室走去,“舅舅,長夜漫漫,我們來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大蛇丸咬了咬唇,任由卡卡西拉著去了。


    第二天卡卡西起來,意外地發現鼬並沒有開始訓練,而是坐在台階上抱住雙腿,似乎在等卡卡西。小孩眼珠子很黑,而且幾乎占滿整個眼眶,看的時間久了,會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吸了進去。平和島靜雄則是靠著欄杆睡得艱難,大概又是被鼬強拉著陪他。


    “老師,您起來了?”


    宇智波鼬看到卡卡西乖乖起來行禮問好,順手把平和島靜雄也拽了起來。


    “有事?”


    卡卡西問。


    其實昨晚宇智波鼬來的時候卡卡西就知道了,不過既然不急,而且似乎有自己先想想的意思,卡卡西也就安心睡下了。


    “老師,我想知道,所謂忍道,到底是什麽?”


    宇智波鼬一直想不清楚這個問題,以前是既然想不明白就先放在一邊。但昨天晚上,止水大哥跟他說到了自己的忍道,所以他想知道。


    卡卡西看著他,原來自己這個弟子已經成長到想要了解忍道的地步了。


    “所謂忍道,就是精神信仰。而這個精神信仰必須是正義的,光明的,因為對於不夠堅定的人,陰暗的忍道容易形成謬誤,輕一點會質疑自己存在的意義,而嚴重的就會走向自我滅亡。”


    卡卡西突然指了指自己,“當然,忍道說白了就是那麽一個玩意兒,有人當生命的意義,願意為了忍道去死。也有人像我,忍道隻是我給自己的束縛,讓自己不變成行屍走肉。但到了威脅我認為重要的東西的時候,我的忍道也是可以改變的。”


    “那老師你的忍道是……?”


    鼬歪了歪頭,好奇地問卡卡西。


    “第一,絕對不放棄同伴。第二,做錯事就必須付出代價。”


    ****尼桑在買糖****


    “老師的忍道真不錯,對吧,小靜。”


    鼬一邊在糖果屋挑選著糖果一邊對平和島靜雄說話。


    平和島靜雄並沒有進糖果屋,而是倚在門邊。他對鼬這個愛好很無語,逛糖果屋這種娘氣的行為他才不會幹。


    但一臉一張稚嫩的娃娃臉上掛著我很煩的表情就像小孩子非要裝成大人一樣,看起來可愛極了,不時有阿姨路過他時給他抓了一把糖順帶捏捏他嬰兒肥的小臉。


    “小靜,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鼬用黝黑的眸子看著平和島靜雄,一直那麽看著,時間長了就會有些滲人。


    果然平和島靜雄受不了這種不自在感,不耐煩地扭過頭,腦門上崩其了青筋。


    “白癡!不要叫我小靜,很惡心。”


    “小靜,你叫我白癡,我喊你小靜這很公平,就像老師喊我白癡以及喊你小靜我們都不會反對一樣。”


    鼬聲音平靜,眸子依然黝黑一片。


    該死的,果然被教成變態了!


    平和島靜雄心中煩躁地想著,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宇智波鼬這個家夥就跟死了一樣,麵無表情,聲音永遠一個聲調,就連眼神都不會變。不說話的時候就像一個娃娃。不隻是這樣,甚至有了更加變態的愛好,就是逛這個充滿粉紅泡泡的糖果屋!


    “什麽事?”


    平和島靜雄不在再跟他糾結稱呼的問題,現在宇智波鼬囉嗦地跟他媽似的,講道理絕對行不通,為了把人打一頓又不值得。


    “老師的忍道真不錯,對吧。”


    宇智波鼬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說的話,表情看起來認真的不得了。


    “是啊,完全符合老師那個正義光明的要求。”


    平和島靜雄嘲諷地笑笑,也不知道是笑卡卡西的虛偽還是笑自己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可我覺得老師並沒有說出他真正的忍道,或者說,老師就是那種不把忍道當一回事的人。”


    見到平和島靜雄回答,鼬又低下頭仔細挑撿著糖果。


    “你不是聽到了嗎?老師說忍道隻是他給自己定下的束縛,讓自己不會迷失自我。”


    平和島靜雄真想給自己點一個讚,難得他這麽耐心地回答宇智波鼬這個討人厭的小鬼。


    平和島靜雄不喜歡宇智波鼬,一直都不喜歡。這是有些反常的。平和島靜雄雖然是個易怒的人,但也是個被公認的會對朋友溫柔的人。


    兩年的磨合過去,按理說有再多不合也沒有了,但平和島靜雄看著宇智波鼬卻越來越煩躁。


    “不一樣的。”


    宇智波鼬沒有說為什麽不一樣,隻是執拗地重複,“不一樣的。”


    平和島靜雄扶額,該死的,又是這種讓人無奈的死倔。


    “行行,不一樣。”平和島靜雄雙手舉起,表示投降,他倔不過這個該死的小鬼。


    “我很在意,老師活著的意義是什麽?生命那麽無聊。”


    平和島靜雄皺眉。


    他沒想到宇智波鼬居然還在糾結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是他兩年前提出的,因為 想不明白就放棄了。但就是這麽一個問題,宇智波鼬竟然還在想答案。


    “宇智波鼬。”


    平和島靜雄認真的看著他,“不要再想了,這種問題如果想不清楚你就會迷失你懂嗎?為什麽要管別人的人生有沒有意義,你隻要覺得自己的人生有意義就可以了!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是想不明白的!”


    宇智波鼬看著他,看了很久。


    “可是我已經覺得我的人生沒有意義了怎麽辦?”


    平和島靜雄一時默然。


    “人生來本就是沒有意義的,而活著,說不定就能找到意義。”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聽起來有些陰冷,帶著莫名的沙啞。


    宇智波鼬黝黑的眸子轉了過去,看著門口一身黑色和服看起來冷冰冰的男人。


    “大蛇丸大人,您好。”


    宇智波鼬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大蛇丸回村,隻是行禮。


    平和島靜雄雖說心中有些困惑,但也不動聲色地行禮喊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隻是看著宇智波鼬,一字一句的說,“就像姐姐死後我又遇到了卡卡西一樣。”


    宇智波鼬想了一會兒,說,“我大概懂了。您是找小靜回去的吧?今天我就不去打擾老師了,我先走了。”


    宇智波鼬拎著挑選好的色彩斑斕的糖果往家走去。


    走過幾個路口,他站在一個垃圾桶旁邊,突然把一袋糖果都扔了進去。有一個糖果掉到他腳邊,糖紙依舊漂亮。


    他抬腳踩了上去,用力地碾著,直到硬果糖被碾成糖粉又與塵土混合在一起,再也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自言自語,“小靜說的沒錯,我果然是越來越變態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崩壞的鼬~


    我擦這是換cp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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