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在床上又翻了個身,這已經是今早第三次歎氣了。


    雖然說今天早上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但是我就是莫名的想歎氣。而且早上被綱吉那家夥戳臉頰的時候,總覺得心裏被撓著慌。


    “而且那家夥看著我穿衣服居然還臉紅成那樣……又不是以前沒看過。”我咕噥一聲,原本躺得十分舒適的床就像生了根刺,讓我來回不斷的翻過來翻過去卻找不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嗚啊啊,不行!在回想下去感覺整個人都要走到什麽奇怪的次元去了!”我用被子捂住臉,在床上滾了一圈,於是我就這麽用被子把自己纏來繞去的裹成一團。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又朝著裏麵拱了拱,把被子裹得更緊。“……再,再躺五分鍾我就起來…”十分沒有氣力的對自己說了這麽一句話的我,賴在床上無所事事的盯著天花板看了一分鍾左右就很沒出息的又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我再一看時間就已經到了臨近吃午飯的點。


    我猛地一驚,利索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跑下樓之後卻看見媽媽在廚房裏一邊哼歌一邊切菜做飯。


    “媽、伯母……?”我縮在牆邊,下意識戒備的望著廚房裏莫名高興的女性,同時眼睛環顧四周。


    廚房一切正常,客廳也沒有問題,四處都不像有客人要來或者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發生,……但是綱吉的媽媽這麽興奮,一定是有事情發生。


    我死死扣住牆邊,同時還是不斷的瞄向四周角落,企圖發現媽媽這麽高興的理由。


    “啊,零醒來了啊。”媽媽舉著湯勺衝著我揮了揮,“哎呀,綱君沒有給你帶來麻煩吧。”


    我有點聽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隻好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不…一直都是我在麻煩綱吉。那個,伯母…今天有什麽值得慶祝的事情嗎?”根本沒發現這周圍有什麽變化,於是我忍不住的問出口。


    媽媽朝著我眨眨眼,然後很不好意思的用空著的手捂住臉。“哎呀,真是的…”媽媽衝我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那個笑容讓我有點全身發麻。“直接喊媽媽就可以。”


    “哈?”我一愣,心底升起一種十分微妙的預感。“怎…怎麽了?突然之間的…”我一瞬間把我能想到的劇情全部過了一遍,像是誤以為我和她兒子發生這樣那樣的關係或者……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麽或者的事情啊!!


    媽媽在煮紅豆飯啊啊!!


    比起不經意望到媽媽正在煮的東西而完全失去理智抓狂的我,媽媽則十分淡定的丟下湯勺,走到我麵前然後一抱。


    “以後,我們家的笨兒子就要麻煩你照顧了哦。”


    “哈?”


    我呆滯的望向抱著我的女性,怯生生的舉起一隻手。“請問…在我睡著的這段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哎呀,綱吉這孩子難道沒有和你說嗎?!”媽媽露出足夠訝異的表情,隨後鬆開我,雙手叉腰似乎有點生氣的鼓著臉。“綱吉這孩子真是的……”


    “……那個…”我再一次的舉高手,同時準備著發生什麽事情就往後撤退。


    媽媽啊的一聲,似乎反應過來她還沒有說出答案。“唔,本來應該是綱君自己和你說的…不過…”媽媽歪頭想了一瞬,就很高興的豎起一根手指,“我也想看看零高興的樣子,哼哼。”


    她後麵這句話讓我不自然的想象著綱吉說這句話是一種怎樣的模樣。


    “綱吉這孩子早上和我說啊…”媽媽半蹲著湊在我耳邊,十分輕聲的說,“想和零在一起,想……”媽媽忽然拖長了音,讓我不自覺的豎起耳朵凝神屏息等待那之後的話。


    大概是看著我那樣子,媽媽笑了笑繼續說了下去。“……想等到十六歲的時候,和零結婚哦。”


    “……!”我忍不住的吸了口氣,或許是嗆到了也或許是別的原因,我的臉霎間變得通紅一片。


    媽媽似乎很高興看到我這樣的反應,笑眯眯的揉了揉我的頭發。“我家的小孩能找到零這樣的女孩子真是幸福呢。”


    “啊…啊……”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木訥的點頭。“伯、伯母、”


    “直接喊媽媽。”


    我瞬間挺直腰板,“好的媽媽。”要喊她媽媽並不是很難的事情,畢竟曾經喊了這麽多年,但是這次喊這一聲的理由與感情,與之前的哪一次都不一樣,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讓人感到難為情。


    或許是看著我那副臉紅到四肢都僵硬的笨模樣,媽媽拍拍我的肩膀隨後轉身繼續去廚房搗鼓午飯。


    我等著媽媽走進廚房繼續忙碌起來之後才終於放下心來一般的喘口氣,隨後渾渾噩噩的走到沙發邊就這麽全身凹在裏麵。


    過了好一會,我才終於是緩過神,仰著頭長長的籲了口氣,同時在心裏給綱吉狠狠地劃了一筆。


    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卻很不自在的忽然想到了京子。


    “唔…不想了。”我搖搖頭,企圖用這樣的方法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丟到一邊角落。“啊啊,餓了。”我揉了揉肚子,湊到廚房幹脆給媽媽打下手幫忙。


    因為綱吉和獄寺那些人出去一整天,所以今天的中飯隻有我和媽媽,一平,以及藍波。


    然後我發現了,隻要綱吉…或者說reborn不在,飯桌上的小孩們其實都很安靜。最多也隻是藍波吃飯會撒到桌子上,偶爾會吃到什麽好吃的而吵嚷一兩句。


    吃完飯後我抓著藍波和一平一起洗過碗,接著就在想下午做些什麽事情打發時間等他回來。


    “……等等,這樣好像那種等著上班族的丈、”我啪的一下打自己的腦門。“哦槽我要不要腦補成這樣……”我十分怨念的勒緊手裏抱著的枕頭,“都是那家夥的錯。”我咬牙切齒的想著自己正在啃那家夥的肉以此來解恨。


    我維持著抱住枕頭縮在沙發的樣子,不知不覺的打了個盹,突然聽到了二樓傳來嗑噠的一聲把我一下子驚醒。“……又睡著了啊。”我揉了揉眼睛,把枕頭放在一邊,光著腳就這麽走上二樓,結果發現除了窗戶大敞著以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麽變化。


    ……倒不如說窗戶敞開就是最大的變化吧。


    “那些入室闖門的家夥究竟是怎樣的腦回路啊。”我點燃手中的雨屬性指環,然後走到窗邊把窗戶關上。“……居然沒發生趁機偷襲的事情!?”我突然覺得為了防備也許會躲在暗處等著人接近窗戶的家夥而點燃火焰的自己十分愚蠢。


    ……啊,莫名的感覺自己的大腦不正常了。


    我在離開房間前最後還看了一眼房間裏麵,確定這之中並沒有其他人後我才把房門合上走下樓,在客廳轉了一圈後覺得自己實在無所事事,於是幹脆坐在走廊看著庭院外的一平和藍波玩耍的景象。


    盯著這兩個小孩子,我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腦海裏勾畫出一副朦朧的畫麵,還來不及往這之中添加些什麽,就發覺一平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站起來掃了掃庭院其他地方,卻還沒有看到一平的影子,隻好衝著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曬太陽還是烤屁股的藍波招招手, “藍波,一平呢?”


    藍波懶洋洋的抓了抓屁股,隨便一指。“尾巴頭說去丟東西了……”


    “丟東西?”我有點不明所以。


    “嗯,”藍波這次肚皮朝上的翻了個身,“……說是看到有東西飄下來了…”


    “………哦。”看著藍波懶成這副熊樣,我忽然對今早賴床的自己報以深度的痛恨。我盯著藍波看了三秒,果斷的轉頭走去門外看了看,正好就碰到了往回走的一平。


    “一平之後要去找藍波玩嗎?”我蹲下來和小姑娘說話,而小姑娘靦腆的點了點頭。“那要注意安全。”


    這次小姑娘的臉都因為害羞而紅了。


    ……真是容易害羞的姑娘。


    我心裏感歎了一下,目送著一平回到庭院,然後走出門張望了下附近,然後掀開垃圾桶的蓋子,於是就看到了一張紙躺在其他垃圾袋上,一點特色都沒有。


    不管怎麽看這都是個普通的紙,而且我也不確定這張紙和敞開的窗戶有關係……


    不,不管怎麽說我也不想在自家門口做出掏垃圾的事情。


    “……可是好想知道這張沒看過的紙條究竟是什麽。”我盯著那張很平常的紙,感覺心被名為好奇的貓抓撓得出血。“可是要把手伸到垃圾裏……”我瞄著街道附近,一邊偷偷摸摸的靠近垃圾箱。


    或許是因為這個時間正好卡在午休的時間也不一定,家門外這條街此時根本沒有人經過。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更加糾結。


    一想到也許會突然冒出個人什麽的,我就更加沒法果斷作出決定。


    和嫌棄垃圾髒不髒沒關係,關鍵在於身為女孩子那種十分微妙的心理在阻攔我把手伸向那張紙啊。


    “……啊,拿到了。”我麵無表情的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張紙夾出來,然後展開它,就隻看到那張紙上寫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如果不…恐嚇信?話說這個字是炎真自己的字啊,居然還寫這種東西。”我猛地把這張紙捏成一團。


    果然古裏炎真有問題吧。


    前一段時間的觀察與潛意識讓我把那張紙直接撕掉,然後裝作沒有發生的丟回垃圾箱。


    “……不過還是要弄清楚。”我想了一會,很快作出決定。


    於是我對媽媽說借口有事情要出門,穿好鞋準備走的時候,我頓在門口想了想,轉頭又對媽媽說了一句,“我午飯前就回來。”


    “好,那麽媽媽就做好飯菜等著你和綱君回來。”媽媽站在門口向我揮手,“路上小心。”


    “好,我知道了。”我衝著媽媽點點頭,關上門後很快就朝著阿宅那家夥在的地方跑過去。


    順著之前在並盛街碰到她然後跟著她走到她家的那條路跑過去,還沒等我用霧屬性的火焰來探查她家的確切地址,我就突然想起來這家夥的火焰屬性應該是嵐才對。


    “…那家夥…”我黑著臉望著空蕩蕩的地方,忍住要放火燒了她的衝動,衝著地下的石子就是一腳。


    那家夥用的不是霧屬性的死氣之炎,而是用空間轉移一類的能力把住宅和這個空地的空間分隔開了才對。


    “難怪我說這裏有點眼熟……”我望著不遠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斷節的地方,歎了口氣。“我和那家夥…”


    這個地方是……我和綱吉第一次遇到的地方,那個小公園。


    不過與其說第一次遇見,倒不如說是聽到才對。


    我吐了吐舌。


    “努呋呋呋,有什麽事情值得這麽高興的麽?”一個聽上去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的聲音忽然在我身後響起,讓我冷不丁的往前栽了一下。


    “誰?!”我順勢往前一傾,然後快走了兩步拉開距離轉頭,卻隻看到有點像六道骸那貨奇怪發型的腦袋,隨後就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什麽也記不得了。


    我弄不大清楚過了過久,意識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沒有,但是我倒還能感覺到綱吉似乎在這附近。


    我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周圍什麽都沒有就是烏黑的一片。隨後我似乎聽到了什麽東西剝落的響聲,又感覺到從綱吉那邊隱約傳來的情緒。


    但是那些情緒太混雜也太微弱,導致我根本辨認不清那情緒究竟是什麽。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好似聽到那家夥帶著哭腔說這些什麽,但是我不想聽,於是我便仍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發出響聲的地方此刻出現了點點的亮光,但是並不明顯。我眯著眼往那地方看了看,隻想了一瞬,便做出決定。


    我嚐試著一邊和綱吉聯係,一邊朝著發出響聲的地方走。[綱吉,能聽到嗎?]我感覺眼前的黑色似乎無緣無故高我一截,但轉念又一想這大約是我的錯覺,畢竟這黑漆漆的一塊混在一起就算遠處有個小白斑,也根本沒有個確切的參照。


    [這地方真奇怪啊,綱吉。]


    [所以說綱吉你是聽得到還是聽不到我說話嘛,給個回應啦。]


    [……啊,對哦。我都聽不到綱吉你的聲音,怎麽可能知道你有沒有回應我。]


    我停下來搔了搔臉頰,又繼續朝前走。


    [感覺這地方好奇怪啊綱吉。]


    [綱吉……]


    [綱…]


    [誒?]我忽然停下來,腦子裏很多東西混在一起讓我暫時沒法去思考,在這個同時,之前聽到的某個聲音與亮光混在一起攪得我頭疼,於是我隻好捂住頭,等這些讓人難受的東西消失後我才敢睜開眼。


    “……啊、”我張了張嘴,隻發出了一聲無意義的音節。“我要說什麽?”我有點疑惑,忽然被人敲了頭。


    “還不給我回家!現在幾點了知道不?!”帶著十足怒氣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嚇得在原地抖了抖。


    我往上仰著頭一看,然後立刻扭過身體。“……我,”望著麵前的男人,我十分沒骨氣的縮了縮身體。“我就回去。”


    看著我這個樣子,男人反而笑了。“你喲。”很是無可奈何的一聲,“都五歲的人了還在外麵打流一樣的。還野不?”


    打流的意思是……在外麵遊蕩,野是不服管教…


    腦子裏把這句話過了一遍,我不做聲的點頭。“不野了。”我老老實實攥緊我的小短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他。“爸爸,我錯噠。”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隨後又是一槌敲到腦門上,“快跟我回去。”那力道不重,但是我就是覺得疼。


    於是我卷起袖子狠命擦了擦腦門,一不做二不休德爾纏著他的胳膊一定要他把我抗在脖子上。


    雖然他說著背不動,但還是拗不過我,最後我還是騎在他脖子上這麽回了家。


    [……??]


    我忘了什麽?


    我不知道,也不記得了。


    “想什麽這麽入迷?”他抓著我的腳往前走,忽然這麽一問。


    我搖搖頭,“我在想我要吃什麽。”


    這一句說出來,然後就被他笑話說隻知道吃,於是我很利索的反駁他人是鐵飯是鋼的道理。


    於是我們倆就圍繞著這個話題不斷說來說去,你怪我隻會吃,我就說是我懂享受。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和他拌嘴,不知怎麽回事我忽然想哭。


    但是最終還是沒哭出來,畢竟沒得什麽理由哭。


    就這麽過了不知道幾天,我趁著天氣好跑到樓下一個人玩葉子堆沙子,忽然有個人朝我衝了過去,拉著我的手就要跑。


    我嚇一跳,而後反應過來迅速掙紮。“給我放開,放開!好疼的啊,放開!”那個人至少十幾歲的年齡,我本來沒想過能這麽被放開,喊喊也隻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沒想到那個人聽到我這麽喊,就真的放開手。


    “……你就…”我絞盡腦汁的想,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但是那個人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麽,“因為你說鬆手了。”繼而看著我,用那雙很奇怪的棕色的眼睛望著我,於是那雙眼裏就隻有我一個。


    我感覺胸口那裏突然一疼,像被人捶了一拳一樣。


    “你要幹什麽……”我說著並往後退,明擺著是不想和這個人多說一句話。


    但是這個人卻根本不管我往後退還是其他,就擺出一副被人欺負一樣的表情望著我。“零。”


    他很委屈的喊了一個字,可是我不懂。


    “我要回家了!”我瞄到一個人,瞬間覺得有了救兵,高喊一聲後迅速掠過他,跑到那人身後。


    那少年似乎有點不知所措,又似乎有點難以置信,總之他就是這樣奇怪的看著我,然後說:“零忘了嗎?”


    “你在說什麽……”我躲在那人後麵就像得到那麵無人能破的盾一般,抬頭挺胸的瞪著那個少年。“我又不認識你。”


    他仿佛被這句話打擊了一樣的晃了晃身體,隨後就伸過手似乎要把我從我身前的這人身邊扯過去,但是他理所當然的被擋住了。


    “你要對我家女兒做什麽。”我覺得我爸的聲音是我這輩子聽的聲音中最有力量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的少年忽的一愣,瞪大了眼睛望著男人,嘴唇囁嚅著要說什麽,卻還沒說出來,就被不知道從哪裏竄來的一個女的壓著腦袋給咽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同學覺得你女兒很可愛就,就那什麽想逗逗她。”她的語速飛快,說完就立刻拽著那個少年離開。“跪下來求你了澤田綱吉,別鬧啊你個熊孩子。”


    那個人原來叫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


    是誰?


    我晃了晃頭,隨後拽著爸爸的手臂把他整個拉著彎著腰低下頭,然後就踮起腳抱住他的脖子,死纏爛打的要坐在他脖子上。“不然就背我!”


    他一邊把我扛起來,一邊又訓我。“你都七歲了,都上學了,還讓我背著,以後大了是不是還要我背著抱著?”


    “好啊,”我毫不在意的回答,“背我一輩子唄。”說完,我還特意重重的點點頭。


    “啊,那是。長不大了啊。”他笑著搖頭,“小家夥。”


    我在他背上偷笑,同時不省心的動了動,“我是小家夥你就是大家夥,快點,駕!回去晚了沒飯吃。”


    我被他這麽背在背上回了家,然後從那之後我就死纏著他背我,雖然我更喜歡坐在他脖子上,但是時間過得越久,他就更少讓我坐在他脖子上,到最後就隻是背著我。


    我好像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變得很快,又好像沒有,我隻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法讓他背著我了。


    不太好意思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已經初中的人再背著就真難為情了。


    而且也還挺重的,自己。


    我有點尷尬的笑著蹭蹭鼻子,同時瞪著在我麵前的男生。“為什麽總是你。”


    我還記得這個人,名字是澤田綱吉,其他……不知道。


    “因為喜歡你。”他毫無廉恥的說出我從他這裏不知道聽多少次的話,“所以要跟著你防止你跑了。”


    我恨不得踹他一腳才好,但最終還是沒這麽做。“我說啊,你這家夥會喜歡我才有鬼,能別鬧嗎。我晚回家會被罵啊,而且你這家夥要喜歡的話絕對是那種超溫柔的人吧。”


    我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變成有兩種麵貌的人。


    一方麵怯懦而羞於見人。另一方麵偏執而敏感多疑。對誰都很溫和,卻又易怒。


    我有點不明白這兩種情緒是否能共存,而那些又是否是我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從什麽時候開始,心裏似乎裂開一個看不見的縫。


    “……算了。”我忽然有點提不起勁,“我回去了。”


    我轉過身不去看他,而回家後則窩在沙發裏望著家裏忙來忙去做飯的身影,然後晚上挽著老爸的手和他絮絮叨叨說著澤田的事情。


    “所以說,這家夥超奇怪的,對吧。”高中之後變成了寄宿製,一周都很難回家的我卻還堅持著和家中老父打電話,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能感動。


    啊,說笑的。


    反正每次都是我在說,他在聽而已。


    今天晚上也是如此,每天都是如此,不會改變。


    “……這樣真的可以嗎。”不知道又在想什麽的澤田某天晚上把我約出來,說這麽一句話。


    那是個十分漂亮的夜晚,我似乎曾經誰見過。


    “真的可以嗎,零。”他皺著眉頭,似乎無法同意我的什麽觀點。“在過去裏沉睡下去…”他說著我似懂非懂的話,隨後幹脆抱住我。“……快醒來啊。”


    [……綱吉。]


    我心底似乎發出了什麽聲音,兩種想法扯著我頭疼。


    可是我推不開他,我沒法去推開這個人。


    那是我推不開的。


    “我要回家。”他鬆開了我,而我則這麽說。他什麽都沒有說。


    我膽小又偏執,敏感而多慮。所以一旦抓緊在手中就很難放棄,所以一旦把什麽放在心裏就很難割舍。


    我從來就是矛盾的,“對吧,……爸。”如今再開口,我卻覺得這個詞十分生澀。


    澀的讓我想哭。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覺得一定有很多妹子不明白…總之大家往下看就對…或者說說自己的想法?【不要吐槽我的腦洞【跪求


    _(:3」∠)_還有,關於定製的事……這個我們先放在一邊啦,到時候我們再集中交流?先愉悅臉看文看綱吉啦。【喂【自重


    這章還是爆字數有七千哦!【自豪臉


    下章……就是之前說的要出場的那位【如果你們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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