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鴻微笑不語,隻是細心地將‘毛’毯收得更緊了些。(.好看的小說棉花糖,最新章節訪問:.。


    一群人趕了近半個月的路,在年關前趕回燕京。過東華‘門’,穿行兩條主大街後,眾人勒韁停馬。蕭如月探出頭,豪‘門’大院,高牆紅瓦,匾額上書北望東華府,當朝皇後的娘家。


    莫驚鴻抱拳與李家三兄弟道別,說明日再去陽明公主府與‘蒙’山醫仙會合。他對蕭如月,摟住她的腰‘欲’抱下馬,就在這個刹那間,淩厲的拳風或者劍氣夾帶著濃厚的殺意襲向馬客。莫驚鴻嘩地旋身飛轉,‘抽’劍反擊。


    李明章與李明文也從旁協助偷襲,李明武慢半拍,也卷入打鬥圈。五道飛影在半空中鬥得厲害,飛雪走石中隻聞劍鳴聲。


    嘭嘭兩聲,白衣襲者帶青‘色’的掌擊中莫驚鴻左肩,將其打退。頭暈目眩的蕭如月隻覺有人將她帶離打鬥圈,還沒‘弄’清楚這人是誰,因為對方的手掌恰恰好按住她的‘胸’口處,一等打鬥動靜停止,蕭如月就惱羞成怒地大力甩了對方一個耳括子。


    叭地又響亮又清脆,不止讓北望侯府出來的兩位老人家驚住,還叫正在‘混’戰的莫驚鴻與李家仨兄弟拿不穩兵器。這個時刻寂靜極了,似乎能聽到雪‘花’落地的聲音。


    蕭如月拿掉礙事的帷帽紗巾,看向那個冷若冰霜的男子,李明憲,她體內的熱血開始汩汩流動,燥動得讓她想再給困住她的人一巴掌。


    “放手!”蕭如月強作鎮定,按捺住自己的衝動。


    李明憲長眼微微眯起,危險得叫人不敢喘息,甚或那無形散發的壓力迫得人想跪拜求饒。他冷冷地說道:“竟敢讓別的男人抱你?”他的手抓得更緊,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捏的是什麽地方。


    這個‘混’蛋,蕭如月吃痛,和李明憲一樣危險地眯眼,低低地喝止:“你給我放手!”李明憲眼底冒出暴虐的凶光,蕭如月直接揚起手,李明憲一把扣住她,力道大得幾乎捏碎她的手腕。


    李明武急急衝過來,勸說並阻止長兄殺人滅口的衝動:“大哥,大哥,她不是明月。”李明憲微微轉過頭,他聲音有點兒‘迷’‘蒙’:“不是?”


    “不是,”李明武斬釘截鐵地說道,伸手試圖接過簫如月,“大哥,她是蕭簫,驚鴻未過‘門’的妻子。紅袖,帶輕雪過來!”李明憲的‘侍’‘女’帶來一個白‘玉’無華的大姑娘,板臉抿‘唇’,黑溜溜的眼珠倔強得讓男人想征服,又一個活脫脫的蕭如月翻版。


    一見這冰雕版的輕雪,李明憲立即嫌惡地把手裏抓的‘女’人扔出去,李明武早有防備,腳一點地掠空把人拍了個翻轉,送到莫驚鴻處。莫驚鴻回旋禦去力道,讓蕭如月平穩落地。


    “蕭簫,你可好?”


    蕭如月搖頭,此刻她的注意力在自己打人的右手上。她現在冷靜了,既震驚於自己敢打李明憲耳光,又震驚於自己砰然跳動的心,她聽到冰冷脈管裏像野獸般在嘶吼的奔騰之血。


    前次相見,她的心還平淡如昔,隻不過甩了一個巴掌,難道這就是她長久尋覓的契機?


    蕭如月握拳暗自冷笑起來,極好,她的‘精’彩人生意義就是給李明憲找茬,隻要他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蕭簫?”


    “嗯?”蕭如月抬眼看莫驚鴻,‘露’出淺淡的微笑,抬上受傷的手,莫驚鴻眼中的驚疑化作憐惜與自責,他從‘藥’箱裏取出‘藥’膏迅速地給蕭如月療傷。


    蕭如月噙一抹危險的笑,看寬闊的雪道上,李明憲正一臉寵愛地把“簡明月”的替代品送入馬車。北望侯府裏走出來梧桐宮的慕容皇後,她喝令道:“站住!給本宮拿下!”


    李明章與李明文的人立即攔住宮廷‘侍’衛。


    “皇後娘娘,草民無事。”莫驚鴻行禮阻止,淡然而疏離。


    慕容皇後那雍容華貴的容顏中帶點兒不可思議的清苦,蕭如月分了些許的注意力在這個重華宮的‘女’主人身上,她們曾打過幾回‘交’道,卻是第一回見到真容,神容嚴厲,眉宇嚴苛,看著幼弟的眼中,會有一絲溫柔的眷顧。[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莫驚鴻這位新出爐的國舅爺,卻對慕容皇後的示好親近無動於衷,他細致而專注地繼續給蕭如月裹傷帶。這時,慕容皇後的眼與蕭如月的對上,眼中意味複雜而深遠,不待人看清楚,慕容皇後轉眼而尊貴,她叫回內宮‘侍’衛。


    由始自終,李明憲都沒有轉過身,他上馬車後,‘侍’‘女’就放下簾子遮住所有的視線,馬車離去。


    李明章與李明文退開兩步,抱拳說著毫無歉意的話:“驚鴻表哥,叨嘮了。”說罷,帶著人馬也揚長而去。倒是李明武給留下話,他道:“驚鴻,我稍後跟你解釋。”


    慕容皇後當然鳳顏大怒,立馬帶人回宮告禦狀。


    061.金台流霰


    旁人走後,北望侯府的主人美髯老者與華服老‘婦’相扶出屋,隻兩個老仆在身旁,莫驚鴻奔過去,伏跪行禮,口稱父(母)親大人,北望侯不出聲,侯爺夫人和藹可親,她讓他起身,握著他的手噓寒問暖要將他帶進屋,說飯菜都是新鮮的,正等著小兒子。


    “這位姑娘是?”


    “表姑母生前收養的義‘女’,蕭簫。”


    北望侯老夫人一臉慈愛,握著蕭如月的手滿意地打量,看起來她很鍾意這未過‘門’的兒媳‘婦’。她把人往府裏拉,蕭如月微笑拒絕:“我去客棧。”


    “蕭簫?”莫驚鴻驚愕異常,“我會和母親大人說清楚,你不必如此回避。”


    蕭如月還是微笑:“我不喜歡規矩多的地方。”隨著她熱血覺醒的,還有對朱‘門’高牆的厭惡。


    莫驚鴻勸說無果,隻得送她到傳世第一樓。蕭如月拿起櫃上鑰匙,讓莫驚鴻明日來接她。隻見莫驚鴻重訂一套房間,他說既答應護她周全,自然要相伴左右。


    蕭如月挑挑眉,隨他去了。


    進屋後,蕭如月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激’動不可抑,恨不能立即想出百八種法子叫李明憲生不如死。該從哪兒著手呢?李明憲幾乎是個沒有弱點的人,那就。。。


    叩‘門’聲不輕不重地響起,店小二在外出聲,午餐已備好。


    蕭如月收拾好零落的思緒,略微整理後,打開‘門’,外麵除了莫驚鴻,還有李明武。他抱拳道:“蕭簫姑娘。”


    “裏麵請。”


    店小二布好碗筷後退出,蕭如月讓兩人坐下,先喝杯酒暖暖身子。李明武與莫驚鴻寒暄共舉杯後,他直接切入正題,從永盛十八年秋一個叫簡明月的‘女’童被人擄走當人質又被打落萬丈深淵的事說起,逐漸把話題引到李明憲身上。


    “我時常在想,那天我沒上山就好了,小明月不會死,大哥也不會死。”李明武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語氣沉重而傷感,“大概一個月後,大哥活著回來了。此後,一直神神秘秘的,每兩個月失蹤一次。”


    “我疑心小明月未死,便在三年前的立冬,跟著大哥到河間穀。”李明武的話愈發地低沉,山崖下多處爆破的痕跡,他心念不好,李明憲已飛衝到穀底深處。


    等李明武找到地方的時候,隻見‘洞’開的‘玉’溶脈外,遍布碎屍與血漬,濃重的血腥裏,李明憲緊抱小明月的屍骨,單膝跪在那兒,渾身是血,他的額頭與少‘女’的相抵在一起,細碎而低聲的嗚咽讓人不忍,沒人敢靠近,也沒人去打擾那悲痛的一幕。


    “幾天後,二哥、三哥得信趕到山穀。”李明武的情緒控製得極好,他用很平淡的口‘吻’說那慘烈的往事。李明章生‘性’謹慎,說這是別人的‘奸’計,那些人必然留著簡明月的命等著繼續折磨李家人。李明文也同意,他認為簡明月連自己的腳折了都會想辦法救自己,定然寧可為人質也不會輕易尋死。


    “這些理由本來是極好的,”李明武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神愁苦地飲下一杯酒,“我們打算等大哥放開那屍骨就找機會換掉,誰料,大哥沒糊塗。他直接拿出他和小明月訂盟時的‘玉’玨,我、我真不忍心,”李明武聲音哽咽起來,“二哥三哥也沒辦法阻止。”


    “都已經過去了。”莫驚鴻給李明武滿上酒,安慰道。


    李明武倒空一壺酒,蕭如月推上自己手邊那壺,她的手有點兒發抖,蕭如月斂下眼,用左手按住右手,沉默靜聽。李明武幾次想繼續說,都因為厚重的鼻音給壓住。


    “我大哥自幼受苦,不愛與人親近,連笑的時候都很少。”李明武一杯接一杯地倒酒,“二哥三哥寫信說,大哥和小明月在一起很高興,我起初不信的,”他很‘激’動,要不是年紀大了曆練得多,大概又會像少年時那樣又哭又叫吧,“我恨自己那時候為什麽不相信!”


    蕭如月想說什麽,最終舉杯掩住歎息。


    “你們沒見我大哥那樣,就好像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個空落落的殼。我心裏就像刀在割,”李明武鼻音越塞越重,蕭如月放下眼皮,壓不住心中疑慮:和她同血緣年歲相差無幾的隻能是孟九白與林婉瑩的二‘女’兒,做些手腳瞞過神智‘混’‘亂’中的人並不難,沒道理李明章、李明文想不到。


    蕭如月輕咳一聲,把這個疑問提出來。


    這麽一打岔,李明武的情緒微微穩住,他肯定地說道:“蕭簫姑娘當真心細如發,二哥、三哥回京後也曾排查林家人,林婉瑩所生的二‘女’兒安然無恙。照此推斷,死的的確是小明月。說來奇怪,大哥知道孟煙影未死,反而振作起來,開始追查背後真凶。”


    蕭如月以杯遮‘唇’:兵道,詭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讓李明憲既不死心也不絕望,蕭如月以杯遮‘唇’:兵道,詭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讓李明憲既不死心也不絕望。用這種不確定‘性’吊著一個人的心,忽上忽下沒有著落,這是怎麽樣的算計!


    等等,這個讓人悔不當初的‘陰’謀怎麽這麽耳熟?蕭如月確定聽說過。


    蘇慕陽!


    李明憲用難辯真假的李代桃僵之計讓蘇慕陽失去慕容晴安,現在,換“蘇慕陽”們讓李明憲‘弄’錯真假簡明月了。


    雖然不清楚這背後有什麽人在策劃這一切,但是,按照現世眾多電影小說電視劇所推崇的,‘陰’謀家們一定會在一個讓人痛徹心肺的時刻,這個時刻就好像蘇慕陽會在慕容晴安嫁人的那一天幡然醒悟那個時刻一樣關鍵,把真相揭開欣賞李明憲痛不‘欲’生的模樣。


    真相就是簡明月還活著,李明憲平常折磨痛恨‘欲’殺之後快的就是他最想保護的人。。。


    那麽,布這個局的人,究竟是愛子心切的李東海,恨李家入骨的公孫天都,還是清醒過來要複仇的蘇慕陽們?


    “李家敵人無數,大哥為簡明月鍾情的事又瞞不住,每每民間出現一個肖似簡明月的‘女’子,即便明知是陷阱大哥也跳,數次被頂著心愛之人容貌的‘女’子舉刀刺殺,”李明武指著心口處的位置,說其中最危險的一次,便是刺中‘胸’前,隻差兩分就回天無力,“民間到處流傳我大哥瘋了的消息,誰又知道他心底所受的苦。”


    莫驚鴻從沉重而悲痛的故事中回過神,沉聲道:“明憲表弟也是癡心人,那名‘女’子泉下若有知,也能含笑而眠。”


    “但願。”李明武笑得苦澀而又感慨,他倒空第三壺酒,舉杯道,“蕭簫姑娘,我大哥對容貌相似的‘女’子非常執著,若是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請姑娘別跟我大哥計較。有什麽事,蕭簫姑娘隻管來找我,我給姑娘賠禮。”


    蕭如月舉杯回敬,道:“李大公子出‘門’的時候,請四少差人給我送個信,我躲著。”


    “難為姑娘了。”李明武飲盡再倒一杯,向莫驚鴻,“驚鴻表哥,對不住。”


    “請阿武多費心。”


    李明武的酒勁兒上來,他起身道別。莫驚鴻坐在那兒,蕭如月專心填肚子,才覺口有些幹,莫驚鴻已舀好湯遞來,他道:“蕭簫?”蕭如月邊喝湯邊投給他個繼續的眼神,他道,“蕭簫如此冷靜,莫非以為故事中男子罪有應得,受這些苦理所當然?”


    蕭如月放下湯碗,道:“為什麽這麽問?”


    “驚鴻擔心,若然錯待,蕭簫會否原諒?”


    “你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不會。”


    “那你的問題根本不成立。”見莫驚鴻還要說,蕭如月一句堵住他的話頭,“等你做了再問,現在回答沒有意義。”說完,把人趕回房間,明天還要早起給人看病。


    一夜好眠,冷冬的清晨,莫驚鴻與蕭如月還在吃飯,陽明公主府大管家已抬十六人大轎在傳世樓外等候名醫。


    到得公主府,李清圓少做寒暄,即將人迎入內室,公孫天都再次因頭疼而暈厥。莫驚鴻與他的師‘門’兄弟同為公孫天都診斷,蕭如月背著小‘藥’箱在旁邊打下手。


    屋子的‘門’窗都用厚重而華美的帷幕封掩,空氣沉悶而‘陰’鬱,屋頂懸掛一盞夜明珠串的水晶宮燈,蕭如月覺得有點兒眼熟,是了,簡文公府大廳曾用過同樣的燈。


    “蕭簫姑娘,是否覺得無趣?如眉,帶蕭簫姑娘去後院歇息。”


    ‘婦’人扮相的李清圓,將她年少時的嬌憨深深埋藏在公孫世家長媳的身份後麵,這年的燈與那年的人兩相一比,真有種物是人非的蒼桑感覺。對她好的人實在太少,少到連李清圓都能引起她心中不多的興趣。


    “公主客氣,”蕭如月輕輕笑起來,她道,“公主與令弟迥然不同。”


    “你見過憲弟了?”李清圓輕愁的眼眉微微放開,耐著‘性’子與蕭如月寒暄,“姑娘若非憲弟所期許的那位故人,還請姑娘手下留情。”


    蕭如月拿起茶碗吹了口熱氣,道:“我是指公主與四位兄弟的相貌迥然相異。”


    李清圓微變臉,她身側的‘侍’‘女’卻是立即冷眉倒豎,蕭如月放下茶碗,似無所覺,笑眯眯地建議:“驚鴻那兒有極好的瘦身‘藥’丸,公主何不試試?”


    “不必了。”李清圓生硬地回道。


    就在這時,莫驚鴻出聲讓蕭如月遞刀具‘藥’瓶之類的物事,蕭如月起身到裏間,送上紗布小刀‘藥’粉等物事。卷起帳幕下,有一蒼白病弱的男子,瘦削幾不‘成’人形,即使暈厥,眉峰仍因習慣‘性’的疼痛而皺起。


    這便是名滿京都的世家第一公子,當日以名士風采,千秋古韻,遊龍之姿,驚才絕‘豔’於大秦古都燕京,如今麽,形削骨立,蒼白無光,再無昔日神姿。


    ‘蒙’山醫仙正施以金針,刺‘激’病人的‘穴’位。莫驚鴻從旁協助,他配了些兩味‘藥’,一味放進香爐,另一味喂入病人的口中,再輔以金針刺‘穴’與內力催化。大約半個時辰後,公孫天都緩緩醒轉:“清、清圓。”


    “天都。”李清圓立即起身奔進裏室,蕭如月微微側身讓開,兩位名醫待這對患難見真情的夫妻傾訴,李清圓的‘侍’‘女’如眉指揮仆役搬來凳幾,仨人坐下,就熱茶與點水稍作休憩,李清圓用帕子抹抹眼淚,一手還握著其夫青筋虯結的手掌輕聲致歉。


    “無妨,”莫驚鴻說道,他問起公孫天都自發病以來的種種病症,李清圓一一作答,也沒發現緣由,莫驚鴻沉‘吟’後,提出一個疑點,“天都兄腑髒受過重創,似乎還未痊愈。”


    李清圓訝然說不知,握著公孫天都的手更顯憂心。‘蒙’山醫仙撫撫長須,嗬嗬而笑:“師弟好本事。”


    “讓諸位見笑。師兄以為如何?”


    ‘蒙’山醫仙說他曾就此問過病人,早兩年公孫天都頭痛病症還沒有這麽嚴重,他懷疑是病人曾受過重傷,氣脈受損堵塞不順導致腦中積血引起劇烈痛苦。但是,公孫天都否定了,他近些年沒有受過傷,內髒的傷是早些年習武曆練時留下的。


    莫驚鴻猶疑,他靠近病榻數步,重新把脈,時間越長這位被寄於無限厚望的遊醫的神情越明朗確定。他挽了挽袖子,有著醫生確診的篤定,對上李清圓雙目盈盈的清眼,他正要說,又被好友病痛中那雙堅忍懇求的眼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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