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朱厚照的反應不禁瞪了朱厚照一眼道:“喊什麽喊,本宮倒是覺得你舅父說的不是沒道理,錦衣衛絕對不能夠放縱,否則必然會導致百官離心。”


    朱厚照皺眉道:“母後,兒臣知道其中輕重,朝中的事情,兒臣會處理好的,母後不用擔心。”


    太後看著朱厚照不禁歎了口氣道:“罷了,本宮說多了隻會惹你這皇帝厭煩,不過你也要記得母後的話,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跑出宮去,你現在已經是天子,肩負一國之眾,穀大用那奴才,本宮替你教訓了一下,等下你將他也帶回去吧。”


    朱厚照聞言鬆了一口氣道:“嗯,兒臣知道了。”


    陪著張太後用了飯,朱厚照從太後宮中出來的時候,就見穀大用這會兒正用一種頗為古怪的姿勢站在那裏。


    見到朱厚照自太後宮中出來,穀大用幾人忙湊了上來,尤其是穀大用一臉委屈的道:“陛下,老奴實在是冤枉啊,也不知道是誰在太後耳邊嚼舌根子,害的老奴被太後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朱厚照瞥了穀大用一眼道:“行了,朕看你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告你狀的人不是別人,你有本事就去找朕那舅父的麻煩,你看母後怎麽收拾你。”


    穀大用聞言頓時一咧嘴道:“啊,竟然是建昌侯、壽寧侯二位國舅爺,老奴哪敢去尋他們二位的麻煩啊!”


    這要是換做是其他人敢給他穀大用上眼藥的話,他肯定要去尋對方的麻煩,但是如果說是建昌侯張延齡、壽寧侯張鶴齡這一對兄弟的話,他穀大用還真的不敢去。


    做為當今太後張太後的親兄弟,張延齡、張鶴齡兄弟二人早早的便被孝宗皇帝敕封為建昌侯、壽寧侯。


    也是因為孝宗皇帝專寵張太後一人,結果就是養成了這一對兄弟二人目中無人、荒誕不羈、無法無天的性子。


    當年孝宗皇帝在位的時候,一次孝宗皇帝在宮中舉辦家宴,其中便有張延齡、張鶴齡這一對兄弟。


    家宴過程中,孝宗皇帝有事暫且離開,而張鶴齡竟然借著酒意想要帶上孝宗皇帝落在席間的帝冠,恰逢內侍何鼎發現,然後何鼎將此事奏於孝宗皇帝,言張鶴齡大不敬之罪。


    結果卻是何鼎這位內侍被下入獄中,張鶴齡安然無恙,甚至就連何鼎也被張太後派人打殺於獄中。


    此事當年可是極其轟動有名,知曉這件事的絕不在少數,穀大用自然是不想招惹這麽一對兄弟。


    這幾日李桓倒是顯得清閑了不少,錦衣衛衙門當中事情不多,自然而然李桓也就沒有什麽事。


    不過李桓清閑了並不代表就沒有麻煩了,因為他前幾日搞出來的抄家風波,百官果然一個個的上奏章彈劾於他,按照穀大用的說法,那就是彈劾的奏章都能夠將一間房子給堆滿了。


    對於這些,李桓倒是不怎麽在意,這些官員除了彈劾之外,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他李桓行得正坐的端,就算是彈劾,這些官員也是抓不住什麽把柄。


    所以哪怕是百官群情洶洶,單單是天子那一關他們都過不了,自然也就拿李桓沒有什麽辦法。


    這一日,李桓正在衙門裏翻看陳耀剛剛拿來的關於當初被拿下的那馬三的口供。


    不得不說,那馬三還真不愧是蔡文的死士,落入到錦衣衛手中,被刑訊逼供了那麽多天,竟然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問出來。


    陳耀站在一旁,臉上滿是羞惱之色道:“大人,那馬三的嘴巴實在是太緊了,我在錦衣衛這麽多年都沒有見到幾個像他這般不怕死的。您是不知道,錦衣衛詔獄之中審訊犯人的手段在他身上都用了一個遍,愣是撬不開他的嘴,甚至幾次差點被他自殺成功。”


    李桓皺了皺眉頭道:“這人隻怕是個死士啊!”


    聽李桓這麽說,陳耀沉默了一番道:“人已經不行了,就在不久前剛咽了氣,屬下無能,沒能從其口中獲得什麽有用的東西。”


    李桓卻是笑了笑道:“不必如此,那人的身份就算是撬開了嘴,除了能夠掌控一些殺人放火的罪證,怕是也得不到其他的東西。”


    陳耀看著李桓突然問道:“大人,其實單單是韓淩千戶、程義百戶他們所收集的關於蔡文的罪證便已經可以將蔡文徹底釘死了,大人為何……”


    李桓微微一笑道:“你是好奇我為什麽沒有請陛下將那蔡文給拿下對嗎?”


    陳耀點了點頭。


    李桓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道:“我比任何人都想將那蔡文拿下,可是蔡文隻是盤踞在東南沿海之地的龐大利益集團的冰山一角罷了,動蔡文容易,可是要去觸碰這一利益集團,若是沒有做好準備,隻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陳耀麵色一變,看著李桓擔心的道:“大人,您……”


    李桓衝著陳耀微微搖了搖頭,關於蔡文,李桓自然有著自己的想法,大明東南沿海之地海貿之盛,不知道養活了多少地方豪紳、朝中大員。


    這些人就如同貪婪的吸血蟲一般趴在大明那臃腫的軀體之上拚命的吸血。


    別看他在京師之中抓了一批官員,甚至還將謝遷、劉健給搞出了內閣,可是相比他想要做的事情,這點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麽。


    揮手讓陳耀離去,李桓坐在那裏,口中輕聲呢喃:“開海,改變大明就從開海而始。”


    都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如今的大明盛世已過,種種弊端、亂象已顯,民間土地兼並已經到了極其可怕的程度。官員腐敗、吏治敗壞,不然幾年之後地方上也不可能會爆發劉六劉七起義。


    雖然說隻是小規模的起義,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大明皇朝開始走向衰敗,若非是後來出了一位張居正進行改革,給大明續了一口氣的話,可能大明未必有近三百年的國運。


    他李桓既然來了,總要在這世上留下點什麽不是嗎?


    那就從改變大明開始。


    守在廳外的馬鳴看了看陳耀,再看看坐在那裏彷佛神遊天外一般的李桓,卻是不知道李桓心中在做著什麽樣的決定。


    “聖旨到,李桓接旨!”


    猛然之間,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頓時將李桓從走神的狀態給拉了回來。


    定睛看去,李桓就見一張熟悉的麵孔這會兒正衝著自己笑呢。


    不是張永又是何人。


    李桓看張永身後跟著幾名小內侍,而在張永手中捧著一份聖旨,李桓心中生出幾分好奇,這莫名其妙的朱厚照給他傳什麽旨啊。


    不過雖然心中好奇,李桓還是上前恭敬拜下道:“臣李桓,恭聽聖諭。”


    張永攤開聖旨,朗聲誦讀,李桓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感情是天子先前去了他那住處,感覺太過簡陋,於是賜了他一處府邸。


    李桓領旨謝恩之後起身向著張永道:“張老哥,陛下怎麽突然之間想著給我賜了一座府邸啊。”


    張永咯咯一笑道:“要說的話,你還得感謝咱們哥幾個,今日陛下無意之間提及你那住處太過簡陋寒磣了一些,於是咱們哥幾個便見機建議陛下幹脆給你賜一座府邸,不曾想陛下當時就答應了。”


    李桓還真沒想到自己就這麽多了一處府邸。


    這會兒張永笑道:“你猜這宅子是哪一處?”


    李桓頗為疑惑,因為張永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古怪,這讓他忍不住生出幾分好奇來。


    “張老哥就直說便是,京中宅院那麽多,我又怎麽猜得到陛下會賜予我哪一處宅院啊。”


    張永笑道:“你怕是怎麽都想不到,陛下將先前謝遷所居的那一處府邸賜予了你吧。”


    “什麽?”


    李桓直接便愣了一下,實在是他沒想到朱厚照賜給他的竟然回事謝遷所居的府邸。


    猛然之間李桓反應了過來,謝遷先前所居的府邸其實是先皇賞賜給謝遷這位閣老的,並非是謝家的祖宅、家業。


    上一次天子罷免謝遷的時候可是說過收回對謝遷的一切賞賜的,這其中可是包括那一處府邸的。


    當時得知這一處宅邸被穀大用帶人收回的時候,他還有些驚訝呢,隻是沒想到如今一轉眼,那一處宅邸竟然就搖身一變,成了他李桓的府邸。


    這世事之奇妙,真的是令人感慨。


    將李桓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張永笑道:“那一處宅邸被收回之後可是被將作監好生收拾修繕了一番,在這京中絕對算得上是一處極佳的府邸了。”


    說著張永低聲道:“聽說壽寧侯張鶴齡就盯上了這一處府邸,幾次向陛下請求,陛下都沒有將之賜予那位國舅爺。”


    李桓笑道:“那還真是我榮幸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得罪了那位乖張的國舅爺。”


    張永道:“他有本事去尋陛下啊,反正這是陛下賞賜於你的,難不成他還能搶走不成?”


    李桓笑了笑,別人怕那國舅爺,他還真不怕。


    隨著張永,李桓去了那府邸,果不其然,就如張永所言,謝府經過將作監的一番修繕,更顯不俗。


    看著那已經被換成了李府的牌匾,李桓不禁暗暗感歎張永、穀大用他們動作之快。


    第二天,李桓便帶上連翹、曹雨等人從那小巷子搬到了天子禦賜的府邸。


    有豪宅住,李桓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去住那小宅院。


    隻是李桓沒想到的是,他這邊剛安頓好,張永、穀大用等人卻是不請而來,尤其是李桓看到被張永、穀大用等人簇擁在正中的朱厚照的時候,李桓都不禁愣了一下。


    顯然李桓沒想到自己這邊喬遷新居,朱厚照竟然會趕來為自己慶賀。


    就見朱厚照手中提著一份禮物衝著有些發愣的李桓道:“李卿,朕今日不請自來,賀你喬遷新居,你不會不歡迎朕這位不速之客吧。”


    回神過來的李桓一邊上前見禮一邊道:“陛下說哪裏話,陛下能來為臣賀,那是臣的榮幸,臣謝過陛下。”


    朱厚照一把扶住李桓笑道:“今日借著你喬遷新居,你我君臣定要好生暢飲一番!”


    京師之中,一座堪稱奢華的酒樓,先前被穀大用所忌憚的當朝國舅爺,張鶴齡、張延齡兄弟二人這會兒正在幾名官員的陪同之下攬著懷中佳人,尋歡作樂。


    戶部員外郎馮和一臉奉承的向張氏兄弟敬酒道:“來,下官敬兩位國舅爺,聽說前幾日國舅爺進宮見了太後一趟,那八虎之一的穀大用便被太後狠狠的杖責了一頓,天子親自求情才饒了那閹賊。”


    說著其餘官員也是用眼中欽佩的目光看向張氏兄弟道:“國舅爺這一開口就是不一般,我等為國舅爺賀!”


    張鶴齡帶著幾分醉意,耳邊傳來一眾官員的奉承以及吹捧,當即便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麽人,當今天子可是咱親外甥,都說外甥與舅舅最親,那穀大用又算的了什麽東西,也就是沒見到穀大用那奴才,否則咱們就是打死了那奴才,陛下難道還能為了區區一奴婢怪罪我們這親娘舅不成?”


    “那是,那是,誰不知道兩位國舅爺最受太後疼愛,便是先皇在世之時,也是對國舅爺恩寵有加。當朝身份尊貴者,當屬兩位國舅了。”


    張鶴齡、張延齡頓時哈哈大笑道:“說的好。也就是咱們兄弟不屑理會那什麽八虎,什麽閣老克星,都不過是仗著陛下的信任才那麽張狂,真和咱們兄弟比,他們又算什麽東西,要知道陛下體內可是流淌著咱們張家的血脈呢!”


    幾名官員對視了一眼,馮和微微一笑道:“似那等一朝得勢便猖狂無比小人,還需國舅這樣國之柱石方才能夠鎮壓啊。”


    張鶴齡、張延齡兄弟二人哪裏被這麽吹捧過啊,頓時一個個的飄飄然起來。


    說實話這一對兄弟絕對是大明朝的奇葩,做為外戚,至少在外戚式微的大明朝,如他們一般無法無天者還真的是沒有第二人選。


    你能想象有什麽外戚敢在皇宮之中強奸宮女,頭戴帝冠的,怕是遍數大明朝諸多外戚勳貴,能做出這等事的也就隻有這一對兄弟了。


    兄弟二人即便是幹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也不過是被孝宗皇帝輕輕敲打一番罷了,甚至連嚴重點的懲治都沒有。


    還有就是當年壽寧侯張鶴齡同孫銘、周壽爭搶一塊兼並而來的土地,雙方甚至出動家奴械鬥,動靜之大連孝宗皇帝都被驚動了。


    按說那些土地是從百姓手中強取豪奪而來,最後因為分贓不均,驚動了孝宗皇帝,孝宗皇帝應該將那些土地發還百姓才是,結果卻是孝宗皇帝從中做了和事老,其中一萬多頃良田賜予張鶴齡,另外田畝賜予周壽。


    自弘治朝開始,這一對兄弟便是榮寵不絕,如今隨著新君登基,張家兄弟的聲勢更是鼎盛至極。


    所以說如果是其他人說出無視八虎以及李桓的話來,絕對是在說大話,但是如果放在這一對國舅爺身上,就憑他們昔日光輝的事績,還真沒有人會懷疑。


    因為這兩位那是真的不將八虎還有李桓放在心上。


    馮和看著張鶴齡、張延齡二人突然道:“聽說這次李桓抄沒史浩等一眾大人家產,所得金銀無數,田畝、商鋪更是眾多,要知道這些田畝、商鋪那可都是下蛋的金雞啊,若是能夠弄到手,絕對是傳家的家業,隻可惜這些東西怕是都要落入到李桓那奸賊手中啊。”


    張鶴齡、張延齡兄弟本來還有幾分醉意,這會兒聞聽登時打了個激靈,眼中放著光看著馮和道:“馮員外郎,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李桓真的抄沒了許多的田畝還有商鋪?”


    馮和笑道:“我的國舅爺啊,你們不會不知道李桓抄沒史浩他們家產的事吧。”


    張鶴齡、張延齡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他們平日裏花天酒地慣了,哪裏有心情管外界的事,所以說這兄弟二人也是奇葩,偌大的京師都知道了,二人卻是不知道。


    隻看二人的表情,馮和等人哪裏不知道怎麽回事,心中暗暗咒罵兩人真是一灘爛泥,也就是命好攤上了一個太後做姐姐。若是不然單憑兩人所做過的荒唐事,就是有一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馮和敬二人一杯酒道:“兩位國舅爺有所不知,史浩、呂文華他們在京中可是置辦了不少家業的,無論是田產還是店鋪,隨隨便便都價值巨萬。”


    說著馮和一臉惋惜的道:“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了,那些田畝、店鋪落到李桓手中,那還不是他李桓的東西了嗎?”


    其他的官員也是一個個的露出羨慕之色道:“是啊,那可是幾萬畝的良田,數十處的店鋪啊,想一想就羨慕那李桓,憑空便得了如此大一筆財富。”


    彭的一聲,就見一身酒氣的張鶴齡一巴掌拍在桌桉之上,紅著眼叫道:“反了他了,竟然敢侵占這麽多的田畝和店鋪,他眼裏可還有陛下,可還有王法嗎?”


    馮和眼底閃過一絲激動之色,不過麵上卻是一臉的苦笑搖頭道:“那又如何,誰讓人家是陛下的幸臣的,陛下對其寵信有加,就連閣老都被他給拉下馬,這偌大的京師,誰不懼其幾分啊。”


    一旁的張延齡也吐著酒氣叫道:“去他娘的,別人怕他李桓,老子卻是不怕他。”


    說著張延齡衝著張鶴齡道:“大哥,那些田畝、店鋪可都是贓物,是屬於陛下的,咱們做為陛下的舅舅,有義務有責任為陛下討要回來打理。”


    張鶴齡連連點頭滿口酒氣的道:“二弟說的對,陛下的東西就是咱們的,絕不能便宜了李桓那狗東西。”


    說著兄弟二人搖搖晃晃的起身道:“走,咱們去尋那李桓,讓他將田畝、店鋪的契約統統交出來。”


    馮和等幾名官員見狀連忙道:“兩位國舅,那李桓可不好招惹,萬一……”


    張鶴齡、張延齡聞言滿是不屑的道:“他李桓算什麽東西,有幾個膽子,敢對咱們兄弟無禮嗎?”


    說著張鶴齡兄弟二人出了酒樓,上了馬車在一群囂張跋扈的仆從簇擁下便要奔著李桓先前的住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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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馮和突然之間向著張鶴齡、張延齡兄弟二人道:“兩位國舅爺,你們這是去哪啊?”


    張鶴齡皺眉道:“自然是去尋李桓!”


    馮和道:“國舅爺若是要去尋李桓,該去貓眼巷才是啊!”


    張鶴齡愣了一下,帶著幾分不解道:“去貓眼巷做甚?”


    馮和驚訝道:“兩位國舅爺難道不知道陛下昨日已經將貓眼巷謝遷閣老曾居過的那處大宅子賜給了李桓嗎,今日那李桓可能正在貓眼巷喬遷新居呢……”


    “什麽?那處府邸本侯爺可是向陛下求了幾次,陛下都沒有賞賜給我,竟然落到了李桓那小子手中,該死的……”


    張鶴齡聞言又驚又怒,衝著仆從咆孝道:“還愣著做什麽,給我調轉方向,去貓眼巷。”


    那一群張鶴齡、張延齡所豢養的家仆兼打手當即便調轉了馬車方向,一個個的膀大腰圓、凶神惡煞一般,緊隨兄弟二人馬車直奔著貓眼巷方向而去,一路所過之處,可謂是雞飛狗跳,驚的無數認出張家兄弟的百姓倉皇閃避。


    京城百姓誰不知道張家這一對無法無天的國舅爺啊,縱然是當街被對方馬車給撞死了,那可就真的白死了。


    而馮和等幾名官員這會兒那還有什麽酒意,就那麽站在酒樓門口處,看著漸漸消失在長街之上的張家兄弟的馬車。


    馮和輕笑道:“就是不知道李桓那奸賊,被張家兄弟這一對難纏的家夥給盯上,會是什麽結果!”


    一位官員捋著胡須笑道:“一方是自己的寵臣,一方是自己的親娘舅,我倒是有些期待陛下到底會站哪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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