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招待完揍敵客家的大公子,樂悠悠地去找團長邀功,剛到樓下,就看到默林正巧從外麵回來。


    “你們到底在瞞著我在做什麽?”看著俠客半天,默林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俠客衝他燦爛一笑:“你會猜不到?”


    看著對方真沒打算解釋的意思,默林無所謂地轉身上樓:“我直接去問團長好了。”


    他們什麽時候關係變這麽好了?俠客的危機感蹭地竄上來,他側過頭,將這情緒投向一旁的瑪奇,對方緩緩地搖頭。


    於是心裏的小惡魔搖搖尾巴,精神十足地追上去了。


    “這是一個驚喜,提前預知結局會少掉許多樂趣。”麵對默林的詢問,庫洛洛笑了笑:“你確定要堅持現在就獲得答案?”


    看著團長沒幾句話就讓默林放棄了刨根究底,俠客用一副早有預料的眼神目送他離開。而後,他緊緊地盯住庫洛洛,碧綠色的眼睛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非常懇切:“團長,你回來有給我帶手信嗎?”


    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閃,俠客下意識的伸手去抓,然後看到手心裏多出一個狐狸樣的鑰匙環,碧色的眼睛。


    “……這是什麽?”


    “遊樂園射擊比賽的獎品。”


    腦補著團長和默林去遊樂園的場景,俠客覺得自己智商快該繳費了。他努力地跟上團長的節奏:“第一名就給這玩意?”


    “當然不是。”庫洛洛說:“這是安慰獎。”


    不知道為什麽俠客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依照兩人的水準怎麽會隻拿到安慰獎,在話題即將轉彎的前夕,他果斷將之帶回正經:“團長,目前的已發事件和原計劃重合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所以,咱們有必要這樣多此一舉嗎?”


    “這可是在為未來做打算。”庫洛洛露出一絲期待的表情:“有些東西,並不是得到了滿足以後就會消失的。”


    “有點嫉妒啊怎麽辦。”輕歎一聲,俠客的眼神暗了暗,“看到團長這麽寵他,嫉妒的都想撂挑子不幹了。”似真似假地小聲嘀咕著,俠客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提出了一個計劃。


    “這樣看起來就更完美無缺了。”拿起筆刷刷刷在紙上執筆疾書後遞過去,小拇指上,碧眼的狐狸玩偶搖晃著,狡黠的表情和他的現任主人異常相似。


    庫洛洛看著俠客明目張膽的公報私仇,麵帶歉意地在心裏點了跟蠟。


    然後同意了計劃。


    空出來的一個位置導致了這場混亂的爭奪,如果空出來了更多的位置呢?


    第二日,默林重傷瀕死。三天後,毫無清醒痕跡的默林讓周圍的豺狼們蠢蠢欲動,又失去了一個候選人,局勢越發的明朗。就在新的繼承人即將被決定的時候,上麵的大佬又死了一個。


    揍敵客家動的手。


    於是原本逐漸明朗的局勢又亂,默林在一切看起來都岌岌可危時及時醒來,在這之後發生的種種就不在一一贅述,權力更迭之後隨之而來的是殘酷無情的大清洗。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眾人意外的發現,他們之前全部小瞧了這位富有耐心善於隱忍的青年,他是這場混亂中最大的受益者。


    揍敵客家動手是在默林重傷之後的事,多少人來探過病,這傷實打實不是假的。你有一千萬個宰掉豬玀的理由,但絕對不能是因為他占著你想要的位置才去動的手。說到底不過為了這些,但偏偏要弄上一個好聽的名頭。既然非要扯著這層遮羞布才能得到普遍認同,那庫洛洛也沒什麽好說的。


    流星街有流星街的規矩,既然默林按正常套路一步步的往上爬,那庫洛洛自然也會在這個約定俗成的框架內來玩。對方請了揍敵客的殺手,庫洛洛索性因利乘便,將事情鬧得更大,讓涉及的範圍更廣。牽扯的人越多,最後能得到的利益也就越大。


    為什麽敢如此篤定?因為說到底,流星街信奉的也不過是強者為尊罷了。


    此時,這位最大的受益者正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肚子上破了個大洞,重傷瀕死不是假的,他能撐著將事情處理完已經是極限了。


    這天一位下屬匯報完工作,口頭關心了一下頂頭上司的身體,眼神一轉就移到了旁邊伊爾迷身上,他輕聲試探道:“大人,如果您不喜歡他的話,要不要嚐試讓我來調-教一下?”


    這些天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默林對這位新人的不待見和厭煩,保不準是上麵哪位大人送下來的‘禮物’。


    伊爾迷在角落依然保持他低微溫順的樣子,好像沒聽到一樣一動不動。


    將眼神從他身上轉向眼前這位下屬,對方的小癖好他一清二楚,思量了一下,默林輕慢地回答:“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要記得送回來。”


    不得已放這位黑發的殺手天天在眼前晃悠,實在太礙眼了。飛坦對不能玩壞也不能玩的太過分的玩具沒多少興趣,尤其是這種受過專業刑訊訓練沒多少反應的家夥。但這不影響默林的滿滿惡意,在百忙之中他依然不忘記找伊爾迷的麻煩,怎麽折騰人怎麽來。


    比如用念能力被迫最大化的放大了聽覺後強迫帶上大功率耳機的噪音汙染。被好吃好喝的招待,但使用了某種念力使身體無法從食物攝取營養,吃什麽吐什麽,隻能活活挨餓。在血液中被種植了某種念力植物,不致命,卻時不時的從骨頭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痛感,剛開始還會因為這個走著走著突然摔跤。


    其實這些都好解決,但是伊爾迷硬挨了下來,這些都算輕微的,保不準反抗之後迎接他的會是什麽東西。他完全表現出逆來順受的樣子,讓久聞揍敵客大名的眾人略感驚奇。


    庫洛洛倒是和伊爾迷的相處異常和-諧,不管心裏怎麽想的,最起碼看起來是這樣。殺手對強盜頭子是另一種程度的百依百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多餘的其他一概沒有,甚至對庫洛洛和桀諾的談判也沒有表現出絲毫好奇,安靜的就像一台奉命行事的機器。看著庫洛洛對伊爾迷越來越滿意的樣子,他果斷將人放在自己這裏。


    在最後的收尾計劃中,庫洛洛是打算帶著旅團的幾人一起將伊爾迷送回枯枯戮山的,再順手去推一推傳說中的“試煉之門”什麽的。一是防止殺手世家的反撲,提高一下旅團在揍敵客的價碼。二是試探一下看能不能和對方保持一個適當的合作關係。於是對伊爾迷十分的和顏悅色。


    這導致了庫洛洛進門就看到伊爾迷飽含哀怨的淒切目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前還尚且完好的殺手:“怎麽了這是?”


    “他要把我送給別人。”殺手冷清的語調此時超級委屈,聽起來都快要哭了。


    咦?咦咦咦!!!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那位原本隻是見色起意的屬下立馬誠惶誠恐的道歉跑人:“非常抱歉,大人,我先告退了。”


    這簡直是在打臉!默林不高興地看著他,大有你不給個解釋咱們就沒完的架勢。在這方麵反應遲鈍的庫洛洛還在妄想息事寧人,他衝伊爾迷說:“不是說了讓你乖一點嗎?”


    “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伊爾迷看起來非常可憐,黑黝黝的眼瞳滿是控訴和自哀自憐。庫洛洛一個沒把持住,伸手揉了揉對方的短發。


    默林看的血氣上湧,差點噴出來糊庫洛洛一臉。他氣的整個胸腔裏麵都在隱隱作痛:“我折磨他需要理由嗎?”


    “這沒什麽意義啊。”庫洛洛不痛不癢地回答:“又沒法子產生實質性的傷害,你針對的隻是他的自尊心吧。”


    “無所謂,單純的折辱就夠了。”默林冷酷地笑了,他這是氣的。


    “好吧,如果你非要這樣才高興的話。”庫洛洛扭頭沒找到那個早就跑沒影的路人,輕歎了口氣,妥協一般地拉過伊爾迷,從上到下用挑白菜的目光檢查了一邊,攔腰將人抱起來:“要圍觀折辱的過程嗎?”


    住手!這哪裏都不對啊!


    猛然從三流言情劇轉到了午夜檔的成人頻道,如果不是重傷在身,默林絕對會像個潑婦一樣衝庫洛洛拍桌子尖叫。他勉強將瘋狂暴走的情緒壓下去:“你這是在折磨他還是在折磨我?!”


    “以暴力或脅迫手段,罔顧他人意願而進行的強製性行為。你所說的折辱不就是這個嗎?”庫洛洛看著默林,一臉‘不要無理取鬧,你到底想怎麽樣嘛’的表情。


    “不要說的這麽理所當然。”默林努力的小心,讓自己別被庫洛洛直接氣死,“你對他這樣那我算什麽?”


    “我和你之間是因為愛,而我和他沒有。”庫洛洛說的非常坦然,他真是這麽想的:“正巧用他做預先練習。同時達到了你想要的兩個目的,不論對他,還是對我。”


    “隻要達到目的,你和誰做這種事都無所謂嗎?”麵對庫洛洛這種天外來客,他的邏輯明顯不夠格。


    看著默林已然怒火中燒,略帶擔憂地掃了一眼他傷口的位置,庫洛洛將伊爾迷放開,殺手非常有眼色地快速藏匿到了角落的位置。


    “當然不是。”似乎是不理解對方怎麽會問出這種問題,他在腦海中搜羅了一下為數不多的常識,然後貌似找到了切入點,庫洛洛說:“我是因為你才這樣對他的啊。”


    這特麽要人渣到何種境界才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


    伊爾迷在角落裏睜大了眼睛,充滿疑惑地歪著頭,眨了眨。


    作者有話要說:貓子一忙起來就各種忘時間


    _(:3」∠)_


    平安夜收了幾個蘋果,啃著悠哉哉的上網,驚覺,我勒個去這麽多天沒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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