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淩晨三點。


    言峰綺禮的servant·assassin正隱匿著自己的氣息在向矗立在市內山上的遠阪洋館快速移動著。即使正在執行著殺掉同盟master遠阪時臣的命令也沒有絲毫抵觸,甚至暗中嘲笑著對方給予言峰綺禮的信任。從這方麵來說,他的職業性真可謂是業界良心。


    因為曾經是盟友的關係,早就對這裏結界的配置和密度爛熟於心的暗殺者剛要行動,忽然旁邊傳來一聲輕笑,一個白影從山間稀薄的霧氣中以極快的凝聚而成,嚇得他從原地‘蹭’地跳開好遠。


    有什麽奇怪的玩意突兀的出現啦!大半夜的嚇死英靈啊!


    跳開之後才想起自己是靈體狀態的assassin驚魂未定地抬頭看去,入目之人身著衣袖寬大的白色長袍,外加同色披風,頭發和眼睛掩蓋在過長的純白兜帽之下。


    “塞倆目(*msl問候語),assassin。”


    被人用這種特定語言語言問好,生前為伊斯蘭狂熱宗派的首領不禁有些微怔,但他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從靈體轉變為實體,一個帶著表情奸笑的骷髏麵具,身軀修長的男子出現在暗夜的密林中。


    回答了必要的問好之後,assassin的戒備不出所料的少了一些:“你是聖戰的參與者嗎?出現在我麵前要做什麽?”


    “做什麽?這是我要問你的問題。”白袍的聲音輕而緩,效果卻像是一柄重錘一樣打在了黑色英靈的身上:“哈桑·薩巴赫,你參加聖杯戰爭目的是什麽呢?以至於讓你不惜聽從言峰綺禮,一個基督教神職人員的命令,成為他人勝利的馬前卒。”


    根本無法忍受對於他信仰的質疑,這話對以暗殺基督教十字軍晉身英靈王座的assassin來說如同當麵打臉。


    assassin壓低聲音怒吼道:“一切讚頌歸於真主。這聖戰是安拉的意誌,知感偉大的安拉,這個儀式是主宰予迷霧中賞賜的指引。爭奪聖杯是正義的事業!”


    ……你在意的地方是不是哪裏不對?這個時候關注的重點明顯應該是那句‘他人勝利的馬前卒’吧。


    第九代在白袍下無聲吐槽。這反應有些出人意料,在這之前完全看不出來對方是位信仰堅定的穆斯林,本來隻打算試探一下套取些信息,現下看來不多做點什麽挑撥離間簡直對不起他特意跑來的這一趟。


    相·當有經驗的第九代即刻如易卜拉欣(*安拉的六大使者之一)附體:“讚念真主。很高興你依然行在真主所啟示的正道,而不是順從自己的私欲。可是你受到了蒙蔽,這令人不能忍受。”


    其實第九代對第四次聖杯戰爭知道的並不多,他目前的信息全是從第五次聖杯戰爭,名為《fate/stay night》的故事中推導分析而來。他假裝不知道身為聖堂教會的監督者和禦三家之一的遠阪聯盟的內/幕,勸阻assassin停止對遠阪一方的挑釁行為。態度誠懇地告誡對方,擁有archer這一職介的英靈,是最古老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這絕不是身為暗殺者的阿薩辛可抗衡的,連勝利的存在可能性都沒有的,兩者之間的實力懸殊天差地別。


    等他說完之後,assassin一言不發地抬頭望著他方才縱身躍下的斷崖的方向,間隔著無數枝葉,仿佛還能感受到自己主人注視的目光。


    第九代並不知道‘assassin受命偷襲身為master之一的遠阪時臣’這件事,是被言峰綺禮這個無情無義糟糕透頂的家夥假戲真做的,為了增加演出效果的逼真,連自家的英靈也蒙在鼓裏的。


    隻是小片刻的沉默後,他說:“我知道了,你還有其他事嗎?”


    “即使這樣也依然選擇聽從命令去送死嗎?就這麽毫無意義無所作為的退出聖杯戰爭,身為曆代暗殺首領的你竟然甘心?”


    “……當然不,但是master想要大家知道assassin被排除了,我就隻能去死了。”黑衣的英靈嗤笑了一聲,並無多少怨懟。“倒是你,作為參賽方,不論是我還是遠阪時臣都同樣是競爭對手才對吧?你沒有理由來通知我這個信息的。”


    “幫助邪惡的行為必將導致邪惡,但合法的東西是很明確的(*布哈裏聖訓集)。”


    第九代依舊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緩了一下,將自己真正的目的說了出來:


    “assassin,請聽我說……”


    兩小時後。


    言峰綺禮麵無表情地看著憤怒的英雄王將酒杯砸在遠阪時臣頭上,魔術師頂著一頭紅酒還要拚命保持儀態恭敬道歉的模樣其實讓他看起來顯得更加狼狽。這樣糟糕的姿態卻令觀者心底的愉悅如煙霧般絲絲縷縷的冒出來。


    對於遠阪時臣想出的這個假裝反目偷襲,一舉兩得的主意不予評價,言峰綺禮隻是忠誠的執行命令。然後,他就在遠阪洋館的山坡上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


    直到一位前/凸/後/翹的女性assassin跑來向他報告,派出的assassin在路上被caster解決掉了以後,他還是先去確認了所謂的戰鬥地點和大致經過,才跑去對遠阪時臣報告。


    接下來就看到了狂霸炫酷的吉爾伽美因為在陽台上站了這麽久卻沒有等到今晚刷時髦值的人而向時臣泄憤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好愉悅啊哈哈哈哈。


    在言峰綺禮向遠阪時臣報告的第一時間,第九代就從assassin的分/身之一那裏得到了第四次聖杯戰爭所有參賽者的資料。就像遠阪時臣對言峰綺禮的信任一樣,大概言峰綺禮也沒考慮過自己的servant會背叛的可能xing吧。


    沒浪費任何時間,第九代就決定了接下來行動的目標。


    禦三家之一的瑪奇裏·佐爾根,現名為間桐髒硯的極惡魔術翁。


    有著第五次聖杯戰爭的相關信息作為輔助外掛,第九代自然知道那個四肢幹瘦如柴的禿頭老人追求永生的最初目的是為了實現一個崇高又偉大的夢想——消除世上所有的罪惡。


    他為了達到這個目標而努力的延長自己的壽命,最終被時間的流逝變成了不擇手段的醜惡模樣。


    在第九代眼裏,間桐髒硯和衛宮切嗣非常相似。不,按時間軸的順序,應該是衛宮切嗣像間桐髒硯。後世對衛宮切嗣此人有多少標榜,間桐髒硯同樣也能獲得多少讚譽。


    一樣的滄桑和沉著,一樣有著尊貴光榮的理想。一樣義無返顧的信念。甚至一樣對成為聖杯的女人抱有特殊的感情。


    也就是衛宮切嗣死得早,如果他活了下來,若幹年後會不會變成和眼前之人一樣的扭曲姿態呢?


    第九代和間桐髒硯的見麵溝通非常順利。相互試探之後,兩人就生命起源到人類發展相談甚歡,找到機會後,他將間桐髒硯的蟲術一通亂誇:


    “這種直接改變了人類常規生命存在的方式不僅減輕了對現有資源的需求,大幅度延長了壽命。更能免去大部分來自外界的傷害,不論是適應力免疫力還是抵抗力都被大幅度提高。如果人類可以全部實現這種進化方向的話,那麽整個種族應該可以實現一種完全的文明進步吧。因為這樣直接免去了非常多的競爭。減少了敵視,自然也少去了罪惡。”


    兩人的話題貌同實異,觀點更是狗p不通。但就是越談越投機,間桐髒硯對第九代大有一見如故後的欣逢知己之感。在對方有意無意的引導之下,他甚至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夢想所支配的自己。在長久的時間中腐朽的靈魂好像重新被注入了動力一般煥發出勃勃生機。到最後,他甚至已經開始暢談一個和平美好的未來。


    此時已天色大亮臨近正午,但間桐髒硯絲毫不顯疲態,他深陷的眼窩中露著矍鑠的精光,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詭異的朝氣蓬勃。第九代已經拿到了他所需的,有關聖杯的一切資料,就連聖杯戰爭的曆代發展都有所記錄。身為直接參與了聖杯製作的創始人之一,盡管記憶和性格都被強烈扭曲,間桐髒硯對‘聖杯’的剖析也依然讓他收益匪淺。談話中第九代對聖杯戰爭的計劃一變再變,雖然他對消除or掌控or降臨‘此世之惡’之類的偽命題毫無興趣,但並不妨礙他和間桐髒硯的談話。


    因為擔心小櫻才歸家的間桐雁夜拖著半殘的身軀推開門就看到了家裏的老怪物站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快樂模樣,盡管自己左眼的視力已經完全喪失,但是僅剩的右眼也依然能清晰明確的將所看到的的一切景象忠實地傳遞給大腦。那個矮小幹瘦的身軀在扭頭看到他時驟然定格,如同一隻滑稽的複活節兔子。


    那個腐爛的,陰險的,衰老的可憎對象才不會這樣。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這都是時臣的錯。


    死一般的寂靜中,他麵無表情的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猛虎落地式叩首)對不起!貓子失蹤了這麽久!


    一定是可惡的外星人又動了貓子的記憶!才讓我想不起來更新的!(拍死得了!)


    貓子知道自己消失這麽久怎麽說都讓人火大,那就告訴親們一個消息吧


    貓子論文答辯沒有過(╯﹏╰)


    怎麽樣是不是高興點了?


    事已至此也不著急了,恢複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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