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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謀陽謀,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是鏡‘花’水月!”


    蘇乞年語氣很堅定,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小人現,君子以血氣斬鬼神!


    “不錯,我要閉關!”


    清夜吼一聲,胖子一身‘肉’顫動,幾日不見,他似乎更漲了一圈。


    啪!


    這是清羽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斥道:“你這憨貨,事不宜遲,你我二人各領一枚斬妖令,再下山一趟,不管有無收獲,八天之內必須回來。”


    蘇乞年心中一動,就明白了清羽的打算,這是想借下山斬妖更進一步,於生死間磨礪,將《龜蛇功》的修為向前再推進一步,以他現在的眼力來看,清羽二人的修為之‘精’進,著實非同小可,這短短的時月未見,兩人皆已跨入《龜蛇功》第七層的修行,若是斬妖功成,當可感悟第八層的心法,或許不能再做突破,亦可作為借鑒,推動前麵七層的功力趨於圓滿。


    一頓妖熊‘肉’湯下肚,兩人正準備下山,卻被蘇乞年叫住。


    “看好了。”


    蘇乞年低喝一聲,清羽二人一怔,就看到眼前鬥轉星移,一下從白天化成了黑夜。


    星空浩瀚,一輪冬月清冷,懸掛九天。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蘇乞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龐大的神龜,玄黃龜甲,比枯木還要滄桑的老皮,滿是褶皺的龜掌,好像一座古神山坐落在那裏。


    昂!


    有嘶吼聲若龍‘吟’,隻見那龜首向天,對準了九天明月,狠狠一吸。


    月華如柱,墜落下來,似乎整個天地都開始朝著那龜口中坍塌,這是一種驚人的氣象,那每一片比磨盤還大的龜甲上都浮現出來異象,山川江河,刀槍劍戟,日月星辰,諸多景象‘交’織,映入兩人的眼中,不斷烙印進腦海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是……


    到了此時,兩人哪裏還不明白這是什麽,皆是雙目放光,他們仔細觀摩,不斷銘記,印證己身,諸多感悟湧上心頭,內腑五髒輕顫,體內血氣開始遵循一種玄奧的軌跡流淌,逐漸滲透進內腑深處。


    然而僅僅是數息後,世界破碎,星空崩毀,又有朝陽燦爛,他們再次回到青羊宮內。


    再看蘇乞年,卻是麵‘色’蒼白,大口喘息,目光都變得極其黯淡。


    沒有開口,他掃了清羽二人一眼,就徑直盤膝打坐,借助早膳妖熊血氣,彌補‘精’神,恢複‘精’力。


    一炷香後,蘇乞年睜眼,‘精’神力還有些萎靡,不過恢複過來了六成許。


    第一次,他以懾魂術締結這樣恢宏的幻境,改天換日,將記憶中銘刻的神龜神形再現,自‘精’神力締結勾勒神龜神形的那一刻起,消耗就暴增,不過短短數息,他一身‘精’神力就幾乎告罄。


    “難道是……”


    胖子瞪大了眼珠子盯著蘇乞年,但轉頭一看,清羽已經擺擺手,徑直出了宮‘門’,他撓撓頭,終究沒有問出來,不過依然雙目放光,拍了拍蘇乞年的肩膀,擠眉‘弄’眼,小聲道:“等師兄回來再來幾次,師兄給你帶好酒,對了,‘花’姑娘要麽?”


    蘇乞年聞言翻了個白眼,一把拍開他‘肥’大的手掌,轉身就走。


    撇撇嘴,胖子也轉身,嘴裏還嘀嘀咕咕,自語道:“有嘛好羞澀的,小時候胖爺還不是經常偷看隔壁二‘花’洗澡,好吧,非禮勿視,非君子之道,不過山下的姑娘真漂亮……”


    不遠處,蘇乞年嘴角‘抽’搐,對於胖子的雜念,他頗感無言。


    ……


    青羊峰十裏外。


    這是一座白雲繚繞的靈峰,有白鶴飛舞,鸞鳥築巢,山頂籠罩霞光,有紫氣氤氳,一條清瀑垂落四百餘丈,陽光下似一道金光長河,璀璨輝煌。


    峰頂,亭台樓閣疊嶂,流水山泉,雕欄‘玉’砌,簷牙高琢,處處都‘精’致,華光四溢。


    在這諸多亭台樓閣中央,一座高樓聳起九十九丈高,通體紫光熠熠,金星點點,仔細看,竟然全是由紫檀木修葺而成。


    在大漢天朝,金絲楠木與紫檀木都列為皇族禦用,民間不得逾越定製,但這裏有這樣一座巨大的紫檀高樓,看那陽光下厚厚的包漿,就知道一定經曆了至少十餘年的歲月積澱。


    這,就是紫氣氤氳的源頭。


    此刻,這高樓之巔,一名身著淡金道袍的中年人長身而立,手中一杆拂塵金光燦燦,似陽光凝聚。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我這紫光樓高九十九丈,不知能否觸及那十重雷劫,純陽元神的絕頂之境……”


    淡金道袍輕揚,中年人鬢發垂髫,眉‘毛’很修長,一雙眸子似乎凝聚了滿天金光,如琉璃寶‘玉’,隱現雷霆閃電的氣象。


    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麽,中年人手中拂塵輕漾,嘴角泛起一抹玩味之‘色’,淡淡道:“《休命刀》又如何,逝去五百年的歲月還想重生,過去的終將湮滅,唯有現在才能把握未來,這就是天道罔替,歲月輪轉的無上大道。”


    ……


    長安城。


    皇宮高牆綠瓦中,一行身著織錦朝服的命官走出宮‘門’,看守的衛士噤聲不語,目光敬畏。


    緊接著,這一行十餘人的命官就小心讓開,不同於他們之前出入的側‘門’,一架有四匹汗血寶馬拉輦的金絲楠馬車緩緩駛出正‘門’,直到其緩緩消失在街道盡頭,這十餘名命官才重新開始行走,他們目光忌憚且敬畏,有人不忿,有人‘豔’羨,諸多神情目光‘交’織。


    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敢開**談,直到這些人遠去,一名值守的衛士才遲疑道:“剛剛是哪一位皇子,還是後宮中哪一位貴妃娘娘,但就算是皇後,沒有禮部發文,除非年祭的祭天大典,恐怕也不能夠開正‘門’吧。”


    “噤聲!”


    另一名衛士聞言大驚,立即喝道,直到半炷香過去,才深吸一口氣,心有餘悸道:“你小子初入宮,戰場上的草莽氣要收斂幹淨,這皇宮大內多少高手,就是剛剛那些徒步的大人,不少都是一流‘混’元境的大高手,你這麽開口,他們隔了數裏都聽得到。”


    “還有那輛金絲楠寶馬車,你記住了,千萬不能夠衝撞,那是當朝武庫之主,淩通淩爵爺的寶輦,淩爵爺皇恩隆重,異姓爵爺,更是百官中少有的大高手,傳說中的頂尖人物,他走正‘門’,乃是天子榮寵,豈是你能夠妄加評論的。不是我膽氣薄,但實話和你說一句,這宮裏宮外,多少勢力糾纏,就是後宮的諸位娘娘,身後的親族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諸多經營角力,我們這樣的‘侍’衛,宮內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新舊罔替,老人哪裏去了?不是得寵高升,就是腦袋落地。”


    嘶!


    那開口的衛士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張臉發白,早年戰場上馬革裹屍也沒有這樣心悸過,現在他倒是有些懷念當年刀頭‘舔’血的日子,至少不似而今這般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


    冬至。


    武當山中大雪不止,雪‘花’一簇簇,比鵝‘毛’還大,將四百裏武當山徹底染成了雪白。


    青羊宮。


    蘇乞年看殿外屋簷下掛著的一溜溜粗大的冰淩,身前篝火燃燒,上麵架著一隻烤得金黃的獐子。


    ‘肉’香撲鼻,蘇乞年卻沒有多少食‘欲’,宮中冷冷清清,不知不覺,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想到了北海,邊疆苦寒,他讀過天朝地理,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吐氣成冰的氣候,比這武當山中冷了不止一倍,史記有記載,很多駐守的兵士到了這時候,禁受不住嚴寒,生生凍死在了北海岸邊。(中午一更送上,推薦票今天有點少哈,大家都來投票吧,嗯,繼續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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