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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問一句,你與這位兵匠大師後人是否沾親帶故?


    這位全師兄負手而立,星辰袍輕揚,他淡然自若,一開口就直搗黃龍,要截斷後路。


    蘇乞年笑了,笑得很平靜,也很冷,這令得五位年輕候補龍衛很是不滿,區區一個少年人,太猖狂了,過河卒子罷了,真以為自己是過江龍?


    “大概我說不是,你就要回應,既然我非親非故,又如何能夠替別人做決定,”倏爾,蘇乞年笑意斂去,冷冷道,“如果我再說要尊重這位兵匠大師後人的決定,你們恐怕又會回應,其尚且年幼,不明好歹,這樣做是為她好,我如果再說一句,這是想一箭雙雕,收徒又納劍,數十年後,再出一個兵匠大師,你們多半又會再回應,我這是血口噴人,甚至會出手,覺得區區少年,也敢在這裏肆意張狂,你們也不用否認,因為那沒有用,機會隻有一次,劍放下,念在同在護龍山莊,我可以當成一時鬼‘迷’心竅。”


    “你!”


    幾名年輕候補龍衛氣得身子都有些發抖,火氣衝頂‘門’,就是那唯一的嫵媚‘女’子,一張潔白魅‘惑’的俏臉也麵寒如霜,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肆無忌憚的少年,比市井裏刺頭還要紮手,似乎一點都不懂行走江湖的臉麵規矩。有些東西不說出來還好,一說出來就覆水難收。


    “全某行走江湖也有近三年,我泰山派在江淮道北境也承‘蒙’諸多武林同道抬愛。自認為還有幾‘門’拿得出手的功夫,”身為此地唯一的正七品龍衛。那來自泰山日觀峰的全師兄拉下臉‘色’,沉聲道,“這位朋友有些過了,泰山全峰請教,搭個手。(.棉、花‘糖’小‘說’)”


    “何須全師兄出手,少年人初出茅廬,多半在長輩懷裏寵溺慣了,一點規矩都沒有。今日不管你什麽來曆,沈某人要讓人吃盡苦頭!”


    一名背負長槍的年輕男子上前,他眸光冰冷,背後‘精’鐵百煆的長槍‘抽’出,大紅纓子飛舞,浮盈起一層純白的真氣光華。


    “不錯,全師兄怎能勞你出手,小小少年,口無遮攔,就讓沈兄來教他如何做人!”


    另外幾人也開口勸道。全峰略一沉‘吟’,點點頭,的確。區區一個少年能多強,修行才幾年,就算勉強築基,至多也就貫通了一、兩條十二正經,若是由他出手,就真有些持強淩弱的嫌疑,若是傳揚出去,難免日後成名,會被人詬病。


    槍尖雪亮。沈姓候補龍衛是一名年輕男子,氣質淩厲。此時長槍在地麵拖動,槍尖摩擦。生出細密的火星。


    “任何人,都要為他的言行付出代價。”


    這位用槍的年輕男子語氣很冷,而蘇乞年卻深吸一口氣,年輕男子嗤笑道:“怎麽,現在害怕了,可惜沒有回頭路。”


    蘇乞年搖頭,道:“我隻是惋惜,一個個出身不凡,想來讀書不少,隻是這聖賢道理都讀到了狗身上,被當成了換取力量的銀錢,而不是支撐力量和腰背的脊梁。”


    嗯?


    年輕男子眸子綻寒光,倏爾動了,這一動就如一口利箭,刹那間跨越數丈之地,大紅纓子似乎一道赤芒,槍尖吞吐兩寸長的雪白槍芒,空氣被‘洞’穿,直指蘇乞年左肩。


    “好一‘門’《急雨槍》!”


    “沈兄深得槍法‘精’髓,槍如急雨,那小子要被捅穿一個窟……”


    鐺!


    幾個年輕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道金鐵‘交’鳴聲響起,緊接著,他們就看到那屬於沈兄的‘精’鐵長槍飛出去,同時,一隻看上去平淡無奇的手掌以他們‘肉’眼可見的軌跡落到了年輕槍客的臉上。


    啪!


    一道身影橫飛出去,伴著一口血水,以及滿口雪白的牙齒。


    噗通!


    馬廄中,年輕槍客撞斷柵欄落地,渾身痙攣,這是被震散了一身真氣和氣血,根本爬不起來,連話也說不出口。


    嘶!


    這一下,幾名候補龍衛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如那泰山日觀峰的全峰全師兄,也目光微凝,淡淡道:“有幾分手段,小看你了。”


    “你說劍放下,難道就真的不存‘私’心!我不信,你要劍放下,就接好了!”


    嫵媚的候補龍衛出手了,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此刻施展出來了異常淩厲的劍法。


    鏘!


    寒螭劍出鞘,一口無痕寶劍,甫一離鞘,就透發出來無比淩厲的鋒芒之氣,這鋒芒之氣冰冷,甚至不需要灌注內家真氣,就輕易撕裂空氣,開辟出來一條蒼白的真空劍路,乃至蒼白真空都隱隱生出一種被凍結的跡象。


    “以清霜派的《凝霜劍》運轉此劍,可謂相得益彰。”


    剩下的三名候補龍衛目光都很冷,又帶著忌憚之‘色’,但寒螭劍無堅不摧,鋒芒如冰,此等劍道鋒芒加上清霜派三流上乘的《凝霜劍》功夫,就是那全峰全師兄也不禁頷首,這口寒螭劍的鋒芒之利,還要超出他的想象,哪怕換成他,也要暫避鋒芒,不能直攖其鋒。


    嗤!


    隨著嫵媚‘女’子催動內家真氣,湛藍劍尖上,竟吞吐出來足有五寸長的凝若實質的藍白劍氣,不再是鬆散無神的氣芒。


    “以此劍施展劍法,催動內家真氣,將比尋常斷發級利刃更強數倍。”


    全峰喃喃道,目光有些熾熱,那清霜派的嫵媚‘女’子他還是知道一些虛實的,也就是貫通了四條十二正經,但是此時這五寸劍氣,通常來說,不是領悟了劍道鋒芒。並貫通了至少十條十二正經的三流人物,根本施展不出來。


    劍氣如霜,一下‘洞’穿了蘇乞年右肩。但是嫵媚‘女’子很快神‘色’大變,手中寒螭劍竟渾不受力。那蘇乞年的身影也如夢幻泡影般碎裂,下一刻,一隻手掌如鐵鉗,捏住了她的手腕。


    哢嚓!


    一點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如‘玉’凝脂的手腕被折斷,寒螭劍落入手中。


    啪!


    ‘女’子未來得及慘叫,就與此前的年輕槍客一般橫飛出去,雪白牙齒灑落半空。伴著濃濃的如鐵鏽般的血腥氣。


    渾身‘抽’搐,嫵媚婀娜的年輕候補龍衛此刻如同一隻蜷曲的大蝦,口中隻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嗬嗬聲,血沫伴著碎牙吐出來,‘女’俠氣質‘蕩’然無存。


    “好膽!”


    剩下的三名年輕候補龍衛驚怒‘交’加,同時感到難以置信,他們隻看到嫵媚‘女’子遞出去一劍,卻足足刺偏了數寸,而那少年隻輕描淡寫探出一隻手,就捏住了其手腕。兒戲得令人幾‘欲’吐血。


    若非是看到嫵媚‘女’子悲慘如斯,他們都要心生懷疑,卻根本想不到。蘇乞年運轉《**》,懾魂術降服其‘精’神,締造出近乎真實的幻境。若非如此,哪怕強如蘇乞年,也的確不能直攖其鋒,無痕寶兵之利,已經超凡脫俗,近乎無堅不摧。


    鏘!


    寒螭劍歸鞘,蘇乞年平平伸出右手。手掌朝上,巴掌大的‘混’沌熔爐就由虛化實。顯化人世間。


    這是……


    感受到虛空中隱約滲透垂落下來的天地元始之氣,那泰山派的龍衛全峰就再也無法保持淡然。他想到了什麽,一瞬間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元始熔爐!龜蛇拳第九式!你是武當弟子!”


    全峰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看上去約‘摸’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真的是一條過江龍,湖北道十堰州鎮國大宗武當派的弟子,更將武當聞名天下的《龜蛇功》練到了罕見的第九層,貫通了人體暗竅,接引下虛空深處的天地元始之氣,淬煉出來唯有一流人物才能凝練成就的‘混’元氣血。


    什麽!


    全峰這一開口,剩下的三名候補龍衛就勃然‘色’變,居然是武當弟子,《龜蛇功》第九層預示著什麽,他們怎麽會不明白,哪怕江湖武林淵深如海,多少年來奇功絕技層出不窮,但很多天下聞名的武功或人物,即便是尋常初涉江湖的雛兒,也不可能不知道。


    嗡!


    蘇乞年卻不理會,‘混’沌熔爐拋出去,瞬間放大,爐蓋掀開,爐口倒懸,長江大河般的‘混’元氣血就垂落下來,‘混’元火焰灼灼,對準了全峰三人,方圓十丈之地,彈指間陷入真空世界。除了那全峰之外,剩餘的三名年輕候補龍衛幾乎動彈不得,龜蛇拳真意雛形壓迫‘精’神,遑論蘇乞年‘精’神力何等雄渾,灌注之下,即便隻是真意雛形,也強橫到匪夷所思。


    即便如那全峰,也舉步維艱,他竭力催動內家真氣,立江劍一展,源自乾坤武庫的一‘門’一流劍法透發出如烈日般的真意。


    哐當!


    然而‘混’沌熔爐落下,將三人罩入其中,蘇乞年足踏龜蛇樁,連續九拳,一頭龍龜於天地元始之氣中沉浮,仰天咆哮。


    昂!


    一聲龍吼過後,蘇乞年收拳,看也不看,就走向馬車,寒螭劍遞回不念懷中,蘇乞年‘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認真道:“記住,哭沒有用,要學會靠自己。”


    小姑娘眨巴還有些泛紅的大眼睛,看蘇乞年背後由實化虛的‘混’沌熔爐,那泰山派日觀峰龍衛全峰三人頭發蜷曲,匍匐在地,不斷‘抽’搐,衣衫如被烈火灼燒過,支離破碎。


    “嗯!”小姑娘重重點頭。(求月票,大家都來起點訂閱吧,感謝水總,天帝,石頭,梧桐,悲傷,夜行,紅塵等諸位的月票紅包,沒領的可以去章節右下角點開往上翻,還有不少,還要感謝木頭等盟主,感謝大家支持,我們不急,以後慢慢來,一個包子一個包子慢慢吃成大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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