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一瞬間,於悠然真想將這個毀了她清白的人生生咬死。<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但她到底還是克製住了心裏的衝動,現在最重要的是從眼前的困境中脫困。


    紅玉費盡了心思將她引過來,又設計讓她失了清白的身子,這後麵若無後續手段她是如何也不信,隻怕隻等她在裏麵發出一點響動,緊接著就會有一大群人將屋裏發生的事看個正著。


    她不能讓自己有那麽狼狽的時候!


    撐著疼痛酸軟的身子,於悠然一把將寧致祥推到一邊去,在寧致祥又伸手想要抓她時,滿臉厭惡的挪到床邊下了床。


    無論是她兩腿之間異樣的疼痛,還是床上那灘顯眼的血跡,無一在告訴於悠然她到底失去了什麽,縱使緊緊咬著牙關,直到嚐到了嘴裏腥鹹的鮮血味道,她才暫且將心裏那些負麵情緒壓了下去。


    撿起胡亂丟在地上的衣裳,於悠然一邊心裏流著血,一邊將衣裳往身上套。


    因為雙腿實在酸軟難當,即使她再怎麽小心翼翼,仍不慎將桌旁的一個凳子打翻。


    砰!


    這樣的聲音在平時聽來並不明顯,但在這時卻顯得極為突兀。


    於悠然心裏一慌,隻來得及攏住衣襟遮住胸前大片的雪白,就見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自外一推……


    一個穿戴不似普通丫鬟的女子站在門外,見了房裏的情形,她沒有震驚隻覺得稍有些意外,下一刻,那女子便張了嘴,發出一聲足以傳出老遠的尖叫。[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啊……”


    於悠然心中一片涼意。


    完了……


    她的清白,她的一生,都完了。


    但她到底是個心誌堅定的,方才都能在短短時間之內接受自己被人算計失、身於寧致祥的事,這時亦能迅速看清自己今後的路,以及盡量讓情形往自己這邊偏斜。


    抬頭冷笑著看了門口那女子一眼,於悠然抬手就在自己臉上、脖頸間狠狠掐了幾把,她是下了大力氣的,被掐過的幾處迅速變成一團青紫。


    很滿意的感受著那股痛意,於悠然又抬起手腕往一旁的桌沿狠狠砸了下去,隻眨眼的時間,她的手腕上就已經多了一塊看著駭人的傷處。


    這幾處很是顯眼的傷,再配著於悠然此刻這副狼狽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受盡摧殘的模樣。


    既然今天的事注定是瞞不下去了,於悠然知道,擺在她麵前的路無非就隻有三條。


    死,去閹堂裏過一輩子,或者嫁給寧致祥。


    前麵兩條她不願意選,便隻能走這最後一條。


    可呂氏若是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就隻能忍氣吞聲吃了這悶虧,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


    站在門外的正是親手將“梁小姐”送到寧致祥床上的香巧。


    她看著於悠然的一係列動作,眼裏又是驚訝又是詫異。


    她總覺得,這位“梁小姐”的所作所為,她的鎮定,對自己的狠辣,與她了解到的都有些差異,而且,總讓她心裏有著隱隱不妙的感覺。


    這,又是為何?


    但已經沒有時間留給香巧讓她仔細思忖了,在她尖叫過那麽一聲之後,這件事就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在眼瞅著於悠然將這一切做完時,外麵就已經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來的人還不少。


    “香巧,發生什麽事了?”說話的是安國公府的女主人,也是今天這壽宴的壽星呂氏。


    呂氏擰著眉,似是對這裏發生的事全然不知,臉上那不悅以及疑問足以騙過許多人。


    在呂氏身後,還跟了好些喜歡湊熱鬧的女眷,她們的視線不斷從香巧以及她身後的房裏來回移動,隻不過被香巧擋著,她們無法將房裏的情形看個清楚。


    但下一刻,她們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


    香巧還來不及作出回答,房裏的於悠然就已經有了動作。


    “你這個畜生!”於悠然嘴裏說出悲憤欲絕的話,但背對著門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怨毒。


    她高高揚起手,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往仍沒清醒過來的寧致祥身上重重扇過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傳出老遠,足以叫院子裏的眾人聽個清楚明白。


    有人聽出了於悠然的聲音,有些遲疑地道:“……是,於家小姐?”


    聽到“於家小姐”幾個字,香巧頭一暈,差點沒栽倒在地。


    而呂氏,屋裏發生的事明顯超出了她的預想,她心裏莫名一緊,然後也顧不得再說些什麽,就將香巧推到一邊,然後率先進到屋裏。


    而屋裏的於悠然,在給了寧致祥這一耳光之後,轉過身毫不避諱的麵對眾人,即使渾身的狼狽,依然透著股不容侵犯的凜然。


    她衝著呂氏冷笑一聲,“安國公夫人,您府上的家教,小女算是領教過了,府上公子大白天的就能借著酒意強擄了前來作客的女眷奪人清白,這安國公府,日後還有誰敢再來?”


    呂氏眼前一黑。


    發生了這樣的事,到底是兩個人借著酒意偷嚐了禁果,還是寧致祥仗著酒意強迫前來赴宴的女眷,這其中卻是大不相同。


    呂氏都覺得,那些她特意放進來作見證的女眷們,看她的視線瞬間就多了幾分怪異與忌憚。


    她最鍾愛的兒子,怎麽能傳出這樣的名聲呢?


    緊緊抿了抿唇,呂氏沉著一張臉,“於小姐,犬子雖然不成器,但也斷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到底發生了何事還需……”


    於悠然深恨呂氏算計於她,哪裏能容得了呂氏狡辯。


    將衣袖往上麵捊了捊,又偏了偏頭,露出自己脖頸和臉上的傷,她冷聲道:“素來知曉安國公夫人愛極了府上八少爺,但如此維護卻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於家門第是比不上國公府,可小女再如何也是被母親悉心教導過的大家閨秀,若不是府上八少爺強迫,又何至於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醜事。而且,安國公夫人莫不是要說我身上的這些傷,其實是我自己弄的?”


    隻有香巧知道,這些傷還真就是她自己弄的。


    但香巧這時仍沉浸在震驚之中,又哪裏能說出一個字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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