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愛錢了,但也要看誰給我的!”薄安安一口拒絕道,“我們之間也不是很熟,所以,請你以後還是和我保持距離的好。(.無彈窗廣告)”


    龍章冷笑,“‘女’人,那麽強做什麽。乖乖聽話,哄得男人高興了,不光是錢財那些俗物,就是唾手可得的權勢,又何愁拿不到手。其實,你有這個資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薄安安抿著‘唇’,對此沒有不屑,也沒有欣然。


    龍章說的是真的,在司延的公司呆了一個月,她了解了很多。有很多‘女’人確實靠著一副身體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她倒是從來也沒不覺得那樣的‘女’人下賤或是什麽,隻是,她自己心中有自己的想法。


    權勢名利,身為她老公的司延都可以名正言順的給她,她並不需要委屈自己去得到些什麽。現在,隻要她拿著銀行卡隨便去刷一筆,她就可以結束這種悲苦的沒錢日子,但因為答應了小洛洛,所以,她會試著把某些困難去扛下來。


    總歸,又不是一輩子都這麽淒苦……


    就當,是一種磨礪吧。


    “堅持?可笑。”龍章不屑的扯了扯‘唇’角,“這個世上哪裏有所謂的堅持,總有一天,你會覺得你的某些堅持有多麽的幼稚。”


    龍章的車一直駛向郊外,最終在東湖的一棟華麗別墅前停下。


    薄安安下了車,許是跟著身為大佬的司延久了,她跟在龍章身後,雙眼不經意的便把別墅周圍的景‘色’和分布一一記在了腦中。如果接下來真的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逃跑也能多一條生路。


    薄安安和龍章一進‘門’,一個幫傭模樣的中年‘女’人就走了過來:“龍少。”


    龍章問道:“張媽,她最近怎麽樣?”


    “鍾小姐近期的狀況比之前好多了,不再摔東西了,很多時候都安安靜靜的。”


    “嗯。”龍章點點頭,“我去看看她。”


    “龍少,我給您帶路。”張媽說罷,看著他身後的薄安安,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張媽在前麵開路,龍章帶著薄安安走到二樓。


    一上二樓,薄安安就看到一扇‘門’大開著,屋子裏,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們坐在‘露’天陽台上。室內的白‘色’紗質窗簾隨著飄進來的風迎風而動,栩栩嫋嫋,輕柔曼妙,歲月靜好。


    張媽道:“鍾小姐,龍少來看你了。”


    薄安安想,這個‘女’人對於龍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既然他身邊已經有了‘女’人,就該到處招蜂引蝶,真是的,不是個好男人!


    還是她的司延老公好,有權有勢,多金多才,而且對她很好很好,身邊也沒有什麽‘花’蝴蝶。(.)


    唉,想一想,除了他管她有些多,其實,他確實是一個完美的好老公。


    ‘女’人緩緩回頭,看到龍章,臉上有著明顯的驚喜,隻是,她的眼神觸及到龍章身邊的薄安安時,卻突然發了瘋似的起身撲了過來。


    她的麵容猙獰,張牙舞爪的好似要活活撕了薄安安。


    薄安安嚇了一跳,呆住了,待反應過來的時候,龍章已經伸手抓住了鍾愛要掄在薄安安臉上的手。


    薄安安瞪大眼睛,小心髒噗通通的跳著。


    媽呀,差點就毀了她的容啊!這個‘女’人的殺傷力也太特麽的大了吧……


    “愛愛,你冷靜點。”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有力,砸在這個場景詭異的臥室內,分外沉重。


    鍾愛身子頓了一下,她帶著憎恨的視線‘射’向薄安安。


    錢心忍不住倒退一步。


    這個‘女’人,是要吃人麽……


    她撇撇嘴,有些不爽:“你是神經病麽!”


    別怪她爆粗口,真的是被這個‘女’人嚇到了呢!


    “你才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鍾愛很瘋狂,被罵後,直接暴走。


    “愛愛!”龍章的聲音有壓低了一分:“你再這樣,我現在就走。”


    “……”鍾愛閉嘴了,隻是,她眼中的寒光依舊如刀子一般落在薄安安身上。


    龍章見鍾愛的情緒平靜了下來,緩緩說道,“愛愛,張媽做好了晚餐,你下去吃,我一會兒去找你。”


    鍾愛防備的看了一眼薄安安,見龍章不耐煩的‘揉’‘揉’眉心,她隻能乖順的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張媽下樓去了。


    龍章徑直走向陽台,而後掏出煙,點了一根,緩緩吸著。


    知道鍾愛離開,薄安安才緩了一口氣,她大跨走上去,不爽的吼道:“龍章,你綁架我來這裏,就是讓這個神經病嚇我嗎?”


    靠,見麵還沒說話就對她動手,素質呢!


    特麽的,剛剛嚇死她了!


    龍章沒有和她爭執,而是依舊神‘色’淡然的散著煙,情緒看起來不太好。


    薄安安抿抿‘唇’,決定暫時先不去計較神經病襲擊她的事了。


    兩個人都沉默著,好半晌沒有說話。


    龍章輕歎一聲,在開口之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煙:“五年前,一個在我生命裏很重要的‘女’人失蹤了,那一年,我的意誌很消沉……有一天,我喝醉了酒,和一幫‘混’‘混’發生了爭執,被打成重傷。她叫鍾愛,那年,她二十歲,是我的秘書,為了救我,她被馬幫‘混’蛋輪-‘奸’了。”


    “……”事實居然是這樣,那個鍾愛居然是龍章的救命恩人。


    不過……


    薄安安想,以她‘女’人的直覺來看,鍾愛救龍章應該不隻是秘書對老板的盡忠,她應該是愛上了龍章,而且,還是一個很癡情的傻‘女’人。


    “那時,她流了很多血,我們後來雖然被救了,但兩個月後,我傷痊愈了,而她,卻懷孕了……”龍章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後,繼續說道,“她就是從這裏,跳了下去。那麽決絕的手段,孩子沒了,她摔斷了一條‘腿’。”


    薄安安繼續總結,鍾愛是個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笨‘女’人。


    “之後,她就瘋了,時好時壞。”


    薄安安搖搖頭,突然覺得鍾愛沒那麽可怕和可惡了,她感歎一聲:“相比把‘瘋’這個字強加給她,我更願意認為她是愛你太深了。”


    她吸吸鼻子,為這個‘女’人感到悲哀。


    她問道:“她這種情況應該是心理疾病,你給她請過心理醫生嗎?”


    “嗯,可她很抗拒,甚至連開口都不願意。有一次,她差點用菜刀砍死那個心理醫生。”雖然事後被人及時發現,鍾愛隻砍傷了那個心理醫生的一條胳膊,但那個心理醫生還是被嚇得不輕。他最後開出一張支票,才讓那‘女’人放棄了上訴的打算。


    薄安安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媽呀,砍人?!


    她後悔了,能不能改改剛剛她的話,她覺得,鍾愛確實是個瘋子,而且還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她撇撇嘴,聲音悶悶的:“我說龍大少,她既然這麽危險,你還帶我來這裏做什麽?你是想她砍了我,你才解氣麽……”


    龍章側頭,垂眸看著薄安安黑白分明的雙眼,冷哼一聲:“我如果看你礙眼,我剛剛就不會就你了。”


    這算是個好的理由嗎?


    薄安安瞪了一眼龍章,語氣有些硬硬的,“龍大少,你也太自信了吧,萬一你失手了,受傷的就是我誒!你既然知道她這麽危險,還綁架我來這裏做什麽……”


    她想了想,突然跳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想我留下來陪她吧……”


    哪知,那個沒良心的應聲:“如果你想,我並不反對,畢竟,你現在沒工作,吃飯住宿都是問題。”


    “這麽好的機會,還是留給你吧。那‘女’人喜歡你,是不會傷害你的,你是住在這裏最合適的人選。況且,心病還要心‘藥’醫,她的病,你可是最佳的良‘藥’。隻要你多給她些愛,多多溫暖溫暖她的心,她基本也就沒什麽問題了,用不了多久,大概也能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女’人受到了傷害和委屈,最需要的不是心理醫生,而是心愛的人能夠陪在她的身邊。


    龍章回答的很幹脆:“那她還是繼續瘋吧。”


    他是自‘私’的,同時,也有著他自己的底線。


    對於鍾愛的恩情,他心裏自然是感‘激’的,所以,他給她請最好的保姆和陪護,所以,他給她買很多品牌,所以,他捧她的妹妹鍾情成為當下的一線‘女’星,但如果要他用感情和幸福來換,這樣的“恩”,他寧可不還。


    他能給的,就隻有在物質上滿足她,幫她照顧她的親人。


    隻有這麽多,也隻能有這麽多。


    薄安安看著龍章輪廓分明的側臉,心裏為愛上這個男人的‘女’人歎息。


    這個男人,遊戲人間,不相信人間真情真愛,他的世界,隻有他自己,如果有人愛上他,最終的結果就算沒有外界因素造就,那些‘女’人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比鍾愛好到哪裏。


    不由的又想到了司延,如果他遇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麽做?


    想到這裏,她便忍不住甩甩頭,呢喃道:“不會的,他那麽厲害,是最無敵的,哪裏會遇到危險,哪裏需要別人救他……”


    “你說什麽?”龍章見她嘀嘀咕咕的,便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薄安安在別人麵前絕對不敢提起司延的名字。


    唉,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太微妙了,誰知道這人會不會和司延扯上關係。


    龍章滅掉了自己手中的半截香煙,轉身看著薄安安,眸子裏的光明明滅滅,很複雜。


    這件事壓在他心裏很久很久了。


    每一次來別墅,他的心都很沉重,今天意外在路上碰到了薄安安,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帶著她來了,還對他講了那些不願意對人訴說的心事。好似,和她說完後,他的心裏也沒有那麽沉重了。


    “留在我身邊吧,你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


    “不行!”薄安安果斷拒絕。


    “兩百萬確實不是什麽,我給你十倍,甚至一百倍的價格。”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在‘迷’情會所發生的事讓薄安安下定決心不能和這個男人走的太近,所以,即便她再愛錢,也不能答應他……


    她解釋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覺得我們氣場不太適合,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在一起一定會有很多矛盾的。”


    龍章的眸子輕眯。


    這個‘女’人,一而再的拒絕他,這脾氣真倔。


    他問道,“你是屬牛的?”


    “我屬羊。”


    “你一點都不軟。”


    “這和屬相沒關係,你也不可能屬鱷魚不是!”


    龍章挑眉。


    鱷魚?是說他皮厚?還是麵目猙獰?又或者是手段很辣,喜歡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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