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變態!我不是問你這個!被看到身子的人是我,我叫是情有可原,你特麽跟著‘亂’叫什麽!”


    “你叫的很恐怖,我被你嚇到了。(.棉、花‘糖’小‘說’)”滕少桀的眼中帶著戲謔的光,眼底,卻因為心裏的猜測,好似遭到了狂風暴雨的襲擊,一汪眼泉再也難以平靜。


    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她的錢小‘迷’?


    “……”薄安安一手抓住被子,一手拿起枕頭砸向滕少桀:“你給我滾出去!”


    滕少桀敏銳的躲過她的襲擊,聳聳肩,笑道:“你沒必要太在意我,說實在的,你的身材也就那樣,我看你還擔心刺傷了眼。”


    “滾滾滾滾滾!”薄安安抓起另一個枕頭,也砸向他。


    他的身手不錯,又被他躲了過去。


    見她神采奕奕的發飆,滕少桀走向在一旁看戲的小司洛,低下身子,把他整個人抱起來,頭也不回的衝薄安安說道:“趕快收拾,我帶小洛出去吃早餐。”


    “……”


    等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薄安安弱弱的聲音突然響起,有些出乎滕少桀的意料之外:“我的那份呢……”


    “……”滕少桀走的虎虎生風的步伐頓了一下,差點打了一個趔趄。


    他‘抽’‘抽’嘴角:“會帶一份給你的。”


    說完,他就抱著小司洛離開了房間。


    他一離開,薄安安立馬跳下‘床’,一邊麻利的穿衣服,一邊詛咒滕少桀長‘雞’眼……


    小司洛從記事起,就沒有被人這麽抱過,那個他稱作爹地的男人,對他從來都是嚴厲的,兩個人相處,相比父子,反而更像上下級的關係,他總是要求自己做這個做那個,這個不能做那個不可以做。也隻有麵前這個和他長得有五分相似的滕叔叔,才會把他抱在懷裏,看著他比自己大一號的臉,他突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叫做“父愛”的情感。


    對他,他莫名的有種好感。


    他的小手圈著他的脖子,軟軟糯糯的說道:“滕叔叔,我媽咪看起來很不好懂,其實一點都不難懂。她那個人啊,就要哄著寵著,受不得半點委屈,隻要你是真心對她好的,她也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小洛,你能和我講講你媽咪的事嗎?”他努力的壓下自己眸子裏的希冀。


    “滕叔叔,如果我說,我隻和媽咪相處了不到四個月,你信嗎?”


    滕少桀的一顆心,突然遭到了猛擊,就這麽生生的墜落了下去。


    才相處四個月,難道,他們不是母子?難道,她真的是司洛派來的‘奸’細?


    滕少桀的心裏有說不出的壓抑,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裏一片暗沉,晦暗幽深。(.棉、花‘糖’小‘說’)


    “滕叔叔,你怎麽了?”小司洛敏銳的發現他的不對勁,出聲問道。


    “沒什麽,叔叔隻是奇怪,你們不是一對母子嗎?為什麽隻相處了四個月?”他雖然這麽問,但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唉……”小司洛感歎一聲,說道:“爹地說,媽咪生下我之後生了一場大病,她就這樣,一直昏‘迷’了四年。在我記事的時候,媽咪及一直昏睡著,雖然爹地不讓我去打擾她,但他們不知道,很多個晚上,都是我在陪著媽咪。”


    意外的,小司洛的答案並不是滕少桀心中所想的。


    “大病?她得了什麽大病?怎麽會昏睡四年?”


    “爹地沒說,但我其實知道,媽咪應該不是得了病,而是受傷了。”


    “受傷?”


    “嗯,爹地在外麵得罪了人,他們沒辦法對爹地下手,所以就對媽咪下手啊!我想,這也是爹地為什麽不讓我和媽咪出莊園的原因吧……”


    小司洛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好似要一股腦的把自己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通通都發泄出來,不過,人小心多的他卻並不隻是發牢‘騷’而已,他雖然一直再說著,但同時,他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滕少桀的表情變化,他每一次牽動一下細小的肌理紋路,他都能看得出他情緒的變化。


    說了一路,他便能基本判斷出些什麽。


    滕少桀整個人,似乎懷疑媽咪些什麽。


    “滕叔叔,我上次見你家裏,有好多好多張同一個阿姨的照片,她是你什麽人呢?”他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提到錢心,滕少桀所有的偽裝便全都瞬間崩塌,他的眼中帶著灰暗,還有幾分落寞和傷感:“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愛過的‘女’人,世界有她,不管是多大的風雨,對我來說都是晴天,可她若不在身邊,即便這個世界再‘精’彩,對我而言,也不過就是一個可以給一具行屍走‘肉’活動範圍的空間。”


    原來滕叔叔對那個阿姨的感情有這麽深,連他都震撼了呢。


    小司洛眨著和錢心同樣明亮的黑白眸子,小手撫了撫滕少桀的短發,柔軟的力量傳遞著安慰的力度,繼續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裏呢?怎麽不在叔叔身邊呢?”


    “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次糾纏著他,每次想到錢心因為他的保護不力而受到傷害,繼而失蹤,他的情緒就不由自主的變得異常低落:“她失蹤了,五年了,我用盡所有的辦法都找不到她……”


    “五年?”


    “是啊,五年了……”


    小司洛的眼中閃過一道‘精’亮的光。


    滕少桀給薄安安帶回來的早餐是漢堡,薄安安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一邊教育小司洛:“小洛洛,漢堡可是垃圾食品,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現在正是長身體長腦子的時候,以後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記住了嗎?”


    “嗯。”小司洛乖順的點點頭。


    “真乖。”薄安安衝小司洛笑了笑,繼續大快朵頤。


    ……


    薄安安又一次來到滕少桀的別墅,時隔小半個月,這裏景致依舊。


    “滕叔叔家最漂亮了,我很喜歡這裏。”下了車,小洛洛便撒開小‘腿’跑向別墅,薄安安踩著急切的步伐跟在他身後。


    心裏,則感慨的稱讚著他家兒子的無敵智商。


    他這麽小小的年紀就知道寄人籬下要學會拍馬屁,說好話。唉,現在,連小孩子的世界都變得這麽複雜了。


    薄安安踏進們,便一眼看到客廳裏的意大利沙發上的兩個‘女’人。


    一個優雅秀麗的中年‘婦’‘女’端坐著,淺笑著,她的身邊,坐著一個笑容光鮮明媚的‘女’子,正挽著她,不知道在說什麽,但中年‘婦’‘女’似乎很開心。


    “你們是?”錢婉瑜看著麵前一大一小的兩人,有些詫異。


    “‘奶’‘奶’好,是滕叔叔請我和媽咪來家裏暫住的。”小司洛笑的很可愛,童稚柔嫩的聲音一響起,就有征服男‘女’老少的魅力。


    “原來是少桀的客人啊。”錢婉瑜笑了笑,對薄安安和小司洛招招手,“別站著了,過來坐吧。”


    盛情難卻,薄安安拉著小司洛走過去。


    恰好,滕少桀拎著薄安安和小司洛的行李包走了進來。


    看到錢婉瑜,他走上前,打招呼:“媽。”


    “少桀,你回來了,過來坐。”


    滕少桀坐在錢婉瑜身邊,錢婉瑜才笑著和他介紹道:“這就是我前陣子和你說的池安安,是我遠方表哥的小‘女’兒,她兩歲的時候,你表舅和表舅母來北京,你也是見過她的。二十多年沒見,她現在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大姑娘了。”


    “安安?”滕少桀聽到這個名字,看一眼身旁的薄安安,笑道:“沒想到,名字也有撞車的。”


    他知道母親因為未婚生子的關係,和家裏鬧過一次別扭,加上姥姥姥爺死得早,而她在車禍後一趟就是十年,和老家人的關係便慢慢的淡了,也是前不久,才和老家人聯係上,許是年紀大的了緣故,她很珍惜這些感情,在那個遠方表哥委婉的拜托她在京城幫他小‘女’兒找一份工作的時候,便一口應承了下來。


    滕少桀經常出現在新聞上,所以,對於他,池安安並不陌生,看著麵前這個英俊成熟的男子,她的臉微微紅了紅,而後,衝著滕少桀展開一抹明媚的笑容:“少桀哥哥,雖然你可能對我沒什麽印象,但我卻經常在新聞上看到你,我還想著,到底是什麽樣的母親才能生出你這麽優秀的人,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錢姨的兒子,而我們,居然還有這麽一層關係。少桀哥哥,很高興認識你,以後的日子,還請你多多指教才是。”


    滕少桀可是京城四少之一,年紀輕輕,短短十年便佐岸集團發展成如今這樣的規模,不可謂不是個人才。還有一點,她特別滿意,那就是,這五年來,他沒有半點負麵-新聞。一個年少多金不‘亂’搞男‘女’關係的那嫩,不可不說,他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嗯。”滕少桀淡淡的應了一聲,把身邊的薄安安介紹給錢婉瑜:“媽,這是薄安安和她兒子小洛,他們初來乍到,沒地方落腳,暫時在家裏住一段時間。”


    “好,現在有兩個安安陪著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小洛洛,我以後也不會寂寞了。”錢婉瑜是個‘性’格很好的‘女’子,對人待物都很寬厚。


    薄安安暗中鄙視了滕少桀一番。


    什麽叫做他們沒處落腳?明明就是他強迫她和她家小洛洛來這裏住的!


    搞得她有多稀罕他家似的,哼,她可是一點都不稀罕呢!


    “阿姨,打擾了。”那個什麽池安安會說客套話,小洛洛也這麽會拍馬屁,她也不能落後太多啊。


    “嗬嗬,你們把這裏當做自己家,有什麽需要的,就和少桀說。”她說完,便對小洛洛招招手,“孩子,過來,讓‘奶’‘奶’看看。”


    小司洛乖順的走上前,抬著小臉,衝錢婉瑜笑的就和個小‘花’童似的:“‘奶’‘奶’。”


    錢婉瑜淺笑著看著他的小臉,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忍不住看向滕少桀,然後再看看小洛洛,來來回回幾次,最後,還是定格在滕少桀身上,聲音有些顫抖:“少桀,這個孩子……”


    池早早也一眨不眨的看著小司洛。


    錢婉瑜這麽一說不要緊,她也忍不住揪緊心髒,緊張的看向滕少桀。


    “媽,這些我之後再和你說,你和表妹先坐會兒,我送安安和小洛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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