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瞥過去,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想也沒想,就自動忽略了,繼續給他家小兒媳‘婦’去衝‘奶’粉。<strong>.</strong>.訪問:.。嘴裏,還跟著電話鈴聲哼著歌:“啊啊哦哦,啊啊哦哦……”


    遠在烏鎮的鄧凱:“……”


    總裁大人,說好的隨時打電話匯報呢?


    滕總裁切斷的電話,宮總裁不接電話,他想要稟告情況,也木得稟告啊!啊啊啊!


    鄧凱不敢再繼續‘騷’擾兩個總裁,乖乖的收起了電話,回到了手術室。


    kill依舊直‘挺’‘挺’的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沒有一丁點的變化,還是他走時的那個模樣,十多分鍾過了,但時間,似乎凝固在了他的臉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額……”他張了張嘴,想要勸勸他,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抿緊了嘴‘唇’,無聲無息的將內心想要說的話,全都吞在了肚子裏。


    唉!


    某人的情緒現在很不好,他還是不好說話的好,萬一把某人的怒火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找麻煩?


    所以,鄧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手術結果出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整個樓道很安靜,隻有kill和鄧凱兩人的手表聲音滴答滴答的響著,時間,靜靜的流逝,直到病房的‘門’被推開,kill幾乎是一個閃身,直接挪到了醫生麵前,問道:“怎麽樣?”


    “胎兒保住了,但病人的情緒不穩定,體質也差,我建議先住院觀察幾天,這段時間,你們盡量讓她在一個安靜的環境裏養胎,可不能再受到刺‘激’了,否則……”


    他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這才離開。


    米莎莎被推出來的時候,kill的腳就和被502膠水粘在地上一樣,怎麽也挪不動,還是鄧凱走上前,拉著他,去了米莎莎的病房。


    米莎莎手術後就醒來了,聽說自己的孩子沒有事,她鬆了一口氣,一抬眸,就看著kill被一個男人拖著向她走來,她的眼睛閃過一抹暗光,想到他像個土匪似的把自己綁走了,所以,她並沒有理會他,毅然決然的轉過了頭,不想看他。


    她有今天,都是他害的!她一點都不想理他!


    她實在是搞不懂,她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用那種幾盡侮辱的言語讓她斷了念想,現在,他把她這樣困在身邊,算什麽?


    難道,他發現,他愛上她了?


    嗬嗬,聽起來真像是一個笑話。[]


    米莎莎直接轉過頭,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kill遭到了嚴重的打擊,他低下頭,居然沒有了之前那不顧一切綁架她的勇氣,上前把她的頭掰過來,命令她,不準不理他!


    “先生,有什麽事兒,你們還是說清楚的好,這誤會是不能梗在心裏,否則,拖下去那就是心病,時間長了,一輩子都治愈不了。”鄧凱壓低了聲音勸道。


    他是真的希望kill和米莎莎不要再有矛盾了,不然,他也得跟著擔驚受怕啊。


    心病?


    這兩個字如兩個重錘般,“噗通通”的砸在了kill的心上。他臉部的線條繃得緊緊的,連皮膚的一點紋路都看不到,他看了看米莎莎留給他的後腦勺,對鄧凱點點頭。


    “那好,我先出去了,您有什麽事兒,隨時叫我,我就在外麵守著。”鄧凱說完,就離開了病房。也趁這個時候,問問拍攝基地的情況。


    還有好幾天,因為忙著幫kill找米莎莎的下落,他都沒有去拍攝基地了。


    病房裏,隻剩下了kill和米莎莎。一個深切的注視著,一個對這樣的注視不理不睬,氣氛非常尷尬。


    “咳――”kill輕咳一聲,走上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藹可親,不要嚇到她:“莎莎……”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米莎莎說完,指腹在自己的小腹上劃過,感覺到那個還沒有什麽動靜的孩子似乎急切的懇求她要留下它。


    孩子……


    她吸了吸鼻子,將心裏的酸楚壓下去,聲音也沒有剛剛那麽堅決‘激’動了,她放緩了語調,帶了一分懇求:“不要再糾纏了,好不好?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可以嗎?”


    她真的是累了啊。


    “你現在什麽都沒有了,要怎麽生活?你一個人湊活著過日子可以,但孩子呢?醫生也說了,它必須在一個安穩的環境下才能夠健康成長,你是它的母親,多為它考慮考慮,不要再任‘性’了,讓我好好照顧你,行嗎?”


    kill別扭的要留下她,現在,除了那個孩子,她什麽都沒有了,也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


    米莎莎的小腹應景的疼了一下,那樣的疼痛,好尖銳,讓她忍不住額上冒出冷汗。


    許久許久,沉默的她終於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他害她丟了車,丟了所有的錢和證件,他照顧她,是正常的還債,並不存在什麽別的感情因素,對,就是這樣!


    她不需要想太多,在這個時候,孩子最要緊了。


    kill一直緊繃的身子鬆了一下,語氣也明顯沒有那麽繃著了:“你想吃些什麽,我給你去買。”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那好,你好好休息。”kill說完,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就抬腳走出了病房。


    ‘交’代了護士仔細照顧米莎莎後,kill不容分說的拉著鄧凱向外走去:“走,陪我喝兩杯。”


    鄧凱什麽都沒有說,本本分分的完全當了一個陪客。


    kill兩杯酒下肚,話匣子就打開了:“你這輩子,有沒有什麽遺憾的事兒?”


    鄧凱搖搖頭。


    “真沒有?”kill不太相信:“感情的事,你就真的沒什麽遺憾的麽?”


    鄧凱繼續搖搖頭,見kill執著著要一個答案,所以,便解釋道:“我和我老婆是高中同學,那個時候就彼此有好感,所以,約好了考同一所大學,大學畢業後,我們就結婚了,這些年,雖然有時候也會因為一兩件事情有些爭執,但感情一直穩定。”


    “真好。”


    kill打了一個酒嗝,開始和鄧凱講述他的感情經曆:“我十八歲那年,愛上一個‘女’人,她比我大兩歲,非常漂亮,很會撒嬌,喜歡所有漂亮的東西,隻要是她想要的,我都買給她,哄她開心,雖然有時候很累,但是,看到她臉上開心的笑容,我就覺得什麽都是值得的。我想過,等我們在一起五年的時候,就就結婚,可是,就是在我向她求婚的那天,她姍姍來遲,帶來的不是驚喜,而是我的仇人。”


    這確實是一段驚悚的悲情。


    鄧凱忍不住問他:“後來呢?”


    “我差點死了,不過,還好我走運,有人救了我。”


    那個救他的人,就是滕少桀,所以,這也是kill為什麽會死心塌地替滕少桀賣命的原因。


    甩甩腦袋,把那段痛苦的記憶全都拋開後,他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不相信愛情了,這個世上,‘女’人所謂的愛,就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有人能給她們更好的,她們就會毫不客氣的甩掉那些對她們不再有價值的人。”


    對此,鄧凱不敢苟同:“你說的,隻是個別‘女’人。她們之所以會拋棄你,那是因為,她們不愛你,所以,才會做的那麽決絕。我老婆在大學的時候,可是係‘花’,很多人捧著貴重的禮物追她,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動搖過,因為,她說,她愛我,這輩子都隻愛我一個。”


    “所以說,你很幸福,遇到了能夠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kill給他倒了一杯酒,遞給他:“來,喝。”


    鄧凱知道kill心情不好,所以,今天便舍命陪君子,一醉方休。


    “嗬嗬,我現在想明白了,想要拋開以前的偏執,好好的認認真真的愛一場,可是,她不要我了……”kill說道傷心處的時候,一個硬生生的鐵漢,竟然紅了眼圈。


    “你和米秘書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鄧凱見kill這麽痛苦,所以,想要幫幫他,理清一些思路,否則,他繼續這樣糾結下去,這場感情,恐怕就這麽夭折了。


    唉,這個世上,最讓人覺得幸福的就是愛情,但同時,最傷人的也是愛情。


    “不是誤會,是我曾經傷害過她……”kill於是便把自己和米莎莎的曾經,挑了一些合適的詞匯,原原本本的講述給他聽。


    “原來是這樣啊。”


    鄧凱‘摸’著下巴仔細琢磨了琢磨,說道:“按照這麽說,其實,秘密書是愛你的,隻不過,你當時拒絕的太狠,讓她的心傷透了,所以,她才覺得逃離。我之前見過秘密書幾次,她的工作能力非常出眾,年紀輕輕就成了滕總和宮總的第一秘書,成了秘書辦的主任,一個‘女’人,能在北京城穩穩的紮根,可見,她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當時,她能放下顏麵,向你提出想要和你在一起,她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用了很大的勇氣的。但最終的結果,沒有如她所料,所以,她才會想要躲避,想要和過去做一個了斷。”


    鄧凱分析的很好,kill目光灼灼的瞪著他,緊緊的拽著他的衣服,問他:“那你說,我現在反悔了,想要和她在一起,還能有機會嗎?”


    “我覺得可能‘性’很大。”鄧凱憑借自己的直覺,說道:“她和你一樣,隻是以前受的傷太深了,所以,想要逃避,如果你能夠多‘花’些心思和力氣對她,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感動的。到時候,你們在一起,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kill想到之前米莎莎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他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聲音也變得有些緊張低沉了:“如果孩子不是我的,也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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