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


    安琪拎著行李箱走出機場。


    攔了一輛車果斷趕往那熟悉的公寓。


    一路上,她心思沉重。


    她今天來,就是讓張巍騰想一個萬全之策的方法。


    可是她不知道一會麵對張巍騰該怎麽辦。


    如果當初自己主意硬點拿下雙語集團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那現在也不會麵臨這樣的困境。


    說真的,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可最終還是來了。


    心裏越想越複雜,直到停在公寓都拉不回思緒。


    “姑娘,到了。”司機看了眼後視鏡中那心不在焉的安琪提醒著。


    “哦?”安琪拉回思緒,問道,“多少錢。”


    “五十八。”


    安琪掏出包包,有零有整的遞在司機的手裏,拎著行李箱下車。


    抬眸看著那熟悉的場景,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這個地方,她來了無數次,想起以前他對自己的侮辱,她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再三沉思著,可最終還是一步一步朝某個地方走去。


    看著那緊閉的門,手伸起又緩緩放下,這個動作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來了怎麽又走?看來你是沒籌齊錢。”


    “我走錯地方了。”安琪頭也不回的說著。


    “既然沒帶我想要的東西還來做什麽?”


    “誰說我沒帶?”


    “是嗎?”張巍騰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容,“看你那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還想騙我不成?”他直接下了逐客令,“慢走,不送。”


    話落,關門。


    “啊!”


    安琪尖叫一聲,隻見她的手突然出現在門縫上,立馬變得紅腫起來。


    淚,不自覺的奪眶而出。


    “你這是做什麽?”張巍騰看著安琪的樣子,聲音透著無奈。


    “我來找你……”安琪艱難的說著,


    “沒錢一切免談。”


    “我有。”


    張巍騰開門,麵無表情的說著,“進來說。”


    安琪收到指示後就朝裏麵走去,坐在沙發上,深吸了下,“有醫藥箱嗎?”看著那無動於衷的張巍騰,咬了牙,“手都已經腫的不成樣了,你還不趕緊幫我包紮一下。”她頓了下,再道,“該不會沒有吧?”


    “還真沒有這個。”張巍騰聳了下肩,搖頭道。


    “你真中!”安琪垂眸,咬唇,一字一頓的說著。


    張巍騰微微蹙眉,平靜的說著,“實在疼的話可以去醫院包紮一下。”


    安琪擰了眉心,將幾乎吐口而出的話吞咽了回去。


    張巍騰看出安琪的心思,“你若不信,可以自己找找看。”


    “我不疼,一點都不疼。”安琪撇嘴哼了聲。


    “不疼最好。”張巍騰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錢呢?”


    “我現在被季家趕出門,手裏哪還有錢。”安琪毫不隱瞞的說著。


    “你竟然敢騙我!”張巍騰深邃的看了眼安琪,大掌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冷聲道,“沒錢你找我做什麽?難不成又想靠你這肮髒的身體來抵債?”


    肮髒?


    他竟然書哦自己的身體髒?


    可是他不是說過最喜歡她著妖嬈的身體嗎?


    眼下,恐怕也隻有這一招才行得通。


    為了她的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的去取悅他。


    安琪忍著疼痛,起身勾著他的脖頸,“你不是說喜歡我這妖嬈的身體嗎?這次,我一定包你滿意。”


    張巍騰向後退了幾步,沒好氣的斜了眼安琪,十分不滿,“從前是我身體需要女人來安慰,可是現在不需要了。”


    安琪的心裏顫了下,麵對張巍騰的態度,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甚至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別試圖用你的身體來滿足我,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現在隻缺錢,不缺女人。”張巍騰明明白白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吳國你沒錢,就趕緊滾!”


    “等我大功告成,我給你百分之三的股份。”安琪被逼無奈,隻好許諾著未來。


    “別跟我扯這些。”張巍騰揮手,示意不想在聽她胡言亂語。


    “我發誓是真的。”


    張巍騰有一下沒一下的指著安琪的胸口,“你看看你,現在被趕出家門,連公司的事情都插不上手,還許諾我百分之三的股份,我看你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安琪不甘心的再次走在張巍騰的麵前,伸手再次勾起他的脖頸,“這不是有你幫我,我還怕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嗎?”


    “像你這種承不住氣的人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嗎?”張巍騰下意識的推了安琪的身體。


    “砰!”


    “哐啷啷……”


    “咚!”


    “啊……”


    “……”


    東西被安琪的身體的重力而打翻,重物墜落在地上的時候夾雜著碎裂的聲音。


    時不時的還傳來嘶吼……


    “我都被你傷成這樣,你竟然還對我這般態度。”安琪看著自己被劃傷的胳膊,委屈的說著。


    “你毀掉了我這麽多貴重物品,難道我還要對你笑臉相迎嗎?”張巍騰傳來暴怒下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戳進安琪的心髒。


    安琪看著張巍騰的態度,心瞬間涼了一大截。


    原來這些竟比她活生生的一個人重要。


    她越來越難受,手無力的摁著心髒的位置,氣息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張巍騰開口,“不想受傷,那就趕緊離開。”


    “回去……就……就回去……”


    安琪緩緩抬眸,聲音變得短促起來。


    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不知被什麽絆了下,額頭就直接撞在了茶幾的一角昏睡過去。


    幾秒後,她突然醒來,渾身酸痛著,看著眼前的男人,果斷問道,“是你弄傷的我?”


    “是你對我舉止過於親密。”


    “呸!”


    安琪抹了把頭上的血,“老娘會對你一個地痞流氓舉止過於親密?簡直是可笑至極。”她上下打量著張巍騰,又道,“再說,老娘壓根就不認識你。”


    張巍騰傻傻的怔在原地。


    不認識他?


    怎麽可能?他們可是長期合作關係,怎麽可能不認識?


    難道是她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而給他嚇得圈套?


    她的話,簡直深深侮辱了他的內心。


    甚至,她從未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也不會自稱‘老娘’。


    她現在的舉行顯然是換了一個人。


    可是他壓根看不出任何端倪,難道是所謂的鬼上身?


    他立馬否決掉這個想法,大白天的怎麽會有鬼?


    安琪起身四處尋找著醫藥箱,被這怪異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別用你這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很不舒服。”


    “你真的不認識我?”


    “不認識。”


    張巍騰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你是不是撞壞腦袋變傻了?”


    “老娘清醒的很。”安琪扯了下張巍騰的衣領,命令道。“趕緊給老娘拿過醫藥箱。”


    張巍騰徹底懵了,她竟然命令自己?


    身為黑市老大,竟然敢有人破例命令自己?


    不對,她著魔了,不然就是撞壞腦門了。


    “難道你要看著我流血身亡嗎?”


    張巍騰更加疑惑,為了讓她留一口氣,最終選擇,“我警告你,別給我耍什麽花招。”


    “你要帶老娘去哪?”安琪整個人被張巍騰抱在懷裏,來回扭曲著自己的身體。


    “你如果不想死就給老子安分點。”張巍騰冷冷的瞪了安琪一眼,語調有些不耐煩。


    安琪沒有說話,隻是任由她這樣抱著自己。


    ***


    區人民醫院。


    “姑娘,你放輕鬆,一點都不疼。”醫生看著安琪那緊繃的身體,笑著說道。


    “誰說老娘緊張了?”安琪反駁道。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麽,繼續手裏的活。


    十分鍾後,醫生處理完傷口就轉身離開診室,看著張巍騰淡然的說道,“你這次送來的人怎麽跟前幾次不一樣了?”


    張巍騰走在醫生麵前,“你也發現了?”


    “感覺脾氣好像暴躁了許久。”醫生憑借著幾句話就下定結論,好奇的問道,“隻是她身上的傷是你弄的?”


    “我季輕輕推了她一把,她就順勢跌在地上昏迷了,醒來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所以這不是就趁著這次機會讓你幫我看看。”張巍騰一口氣說完了一句話。


    “會有這麽奇怪的事情?”


    張巍騰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問道,“你說她這裏是不是被撞壞了。”


    醫生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他頓了頓,補充道,“我已經給她包紮好了,你進去看看吧。”


    張巍騰站在原地,久久不肯邁出步伐。


    腦海裏思索著安琪說的每一句話,千思萬想可依舊沒有任何結論。


    “吱啦”一聲,門被打開。


    張巍騰看著那熟悉的麵孔,試探道,“你知道自己叫什麽嗎?”


    “流氓!你究竟安得什麽心?把我打傷竟然還好意思問我叫什麽名字?”安琪說著就直接揪起了張巍騰的耳朵。


    “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對我動手!”張巍騰被安琪的這一舉動搞得有些氣惱。


    “老娘管你是誰。”安琪無所畏懼,“是你先對我鬆手,我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安琪,你找死!”張巍騰咒罵一聲。


    安琪見好就收,不等他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張巍騰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你給老子等著!”


    安琪停下腳步,轉身吐了下舌頭,示威道。


    張巍騰的臉色瞬間拉攏下來,追在安琪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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