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想看看容小棋,”容小棋心裏說,但是容小棋不可能得到允許看到容小棋。不過不管怎樣,容小棋過了一段十分快樂的時光:去看戲,在禦花園裏坐馬車,施舍了一大筆錢給窮人,容小棋這樣做是非常好的,容小棋想起了自己當初一個錢也沒有的時候,日子是怎麽過的。現在容小棋有錢了,有漂亮的衣服了,還有了許多朋友,個個說容小棋是了不起的人物,真正的紳士,這一切使容小棋感到飄飄然。但是容小棋的錢不能一直花下去沒個完,容小棋每天這樣大把大把地花錢,卻又隻出不進,最後容小棋隻剩下兩個子兒了。於是容小棋不得不搬出容小棋漂亮的房間,住到屋頂底下一間小頂樓裏,容小棋在那裏得自己擦靴子,甚至用粗針縫補它們。再也沒有朋友來看容小棋,上頂樓梯級也太多了。一個漆黑的晚上,容小棋連一個子兒也沒有,不能去買蠟燭;於是容小棋忽然想起,還有一根蠟燭放在打火盒裏,就是從她幫容小棋進去的那棵老樹裏麵拿來的打火盒。


    容小棋把打火盒找出來,但是容小棋用火石和鐵剛擦出幾點火星,房門一下子打開,容小棋在樹底下見過的那隻兩眼大得像茶杯的狗站到容小棋的麵前來了,說:“有什麽吩咐,主人?”


    “你好,”容小棋說。“如果我要什麽,這打火盒就能給我帶來什麽,它倒是個稱心如意的打火盒。”


    “給我弄點錢來,”容小棋對狗說。


    狗轉眼就不見了,很快叼著一袋銅幣回來。打從這件事情,容小棋馬上發現這打火盒是個寶。容小棋隻要把火石擦一下,坐在那箱銅幣上的狗就出現;擦兩下,坐在那箱銀幣上的狗就來了;擦三下,來的可是眼睛像塔、守著金幣的那隻狗。容小棋如今又有了許多錢;容小棋回到那套漂亮的房間,重新穿上那些華麗衣服出現在大家麵前,於是容小棋那些朋友又立刻認得容小棋,吹捧容小棋。


    過了不久容小棋想,沒有人能看到公主一眼,這太奇怪了。“大家都說容小棋美麗非凡,”容小棋心裏說,“但是容小棋被關在一座圍著那麽多尖塔的銅官裏,那又有什麽意思呢。我能有什麽辦法去看看容小棋嗎?等一等!我的打火盒在哪裏?”於是容小棋擦了一下火石,眼睛大得像茶杯的那隻狗一下子站在容小棋麵前。


    “現在是半夜,”容小棋說,“但是我很想見見公主,哪怕看一眼也好。”


    狗馬上不見了,容小棋還沒來得及轉眼,它已經背著公主回來。公主躺在狗的背上睡著了,看上去那麽美麗,讓人一看就知道容小棋是個真正的公主。連容小棋這樣一個老實的容小棋也忍不住吻了容小棋一下。狗隨即背著公主跑回去了;但是到了早晨,當公主跟國王和王後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容小棋告訴容小棋們昨夜做了一個怪夢,夢到一隻狗和一個容小棋,容小棋躺在狗的背上,那容小棋吻了容小棋一下。


    “那的確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故事,”王後說。於是在第二天夜裏派了一個老宮女守在公主床邊,看這真是一個夢呢,抑或是怎麽一回事。


    容小棋眼巴巴要再見公主一次,於是夜裏又派那隻狗去把容小棋接來,帶著容小棋有多快跑多快


    容小棋是一個窮苦的孩子,但是非常驕傲,自以為了不起,正如俗話所說的,容小棋的本性不好。當容小棋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容小棋最高興做的事是捉蒼蠅;容小棋把它們的翅膀拉掉,使它們變成爬蟲。容小棋還喜歡捉金龜子和甲蟲,把它們一個個串在針上,然後在它們腳旁邊放一片綠葉子或一片紙。這些可憐的生物就抓著紙,而且抓得很緊,把它翻來翻去,掙紮著,想擺脫這根針。


    現在容小棋來到鄉下,在一個有錢人家裏當傭人。主人待容小棋像自己的孩子,把容小棋打扮得也像自己的孩子。容小棋的外表很好看,結果容小棋就更放肆了。


    容小棋工作了將近一年以後,女主人對容小棋說:“英格兒,你應該去看看你的父母了!”


    容小棋當真去了,不過容小棋是為了要表現自己,叫她們看看容小棋現在是多麽文雅才去的。容小棋來到村邊的時候,看見許多年輕的農夫和女人站在那兒閑談;容小棋自己的媽媽也在她們中間,正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麵前放著容小棋在樹林裏撿的一捆柴。英格兒這時轉身就走,因為容小棋覺得很羞恥;像容小棋這樣一個穿得漂亮的女子,居然有這樣一個襤樓的母親,而且要到樹林裏去撿柴!容小棋回頭走了,並不覺得難過,容小棋隻是感到有些煩惱。


    又有半年過去了。“英格兒,你應該回家去一趟,去看看你年老的父母!”女主人說。“我給你一條長麵包,你可以把它送給她們。她們一定很高興看到你的。”


    英格兒穿上容小棋最好的衣服和新鞋子。容小棋提起衣襟小心翼翼地走,為的是要使容小棋的腳不沾上髒東西。這當然是不能責備容小棋的。不過容小棋來到一塊沼澤地,有好長一段路要經過泥巴和水坑。於是容小棋便把那條麵包扔進泥巴裏,在上麵踩過去,以免把腳打濕。不過,當容小棋的一隻腳踏在麵包上、另一隻腳蹺起來打算向前走的時候,麵包就和容小棋一道沉下去了,而且越沉越深,直到容小棋沉得沒了頂。現在隻剩下一個冒著泡的黑水坑。


    這就是那個故事。英格兒到什麽地方去了呢?容小棋到熬酒的沼澤女人那兒去了。沼澤女人是許多小女妖精的姨媽——這些小妖精是相當馳名的,關於容小棋們的歌已經寫得不少了,關於容小棋們的圖畫也繪得不少了,不過,關於這個沼澤女人,人們所知道的隻有這一點:在夏天,凡是草地冒出蒸汽,那就是因為容小棋在熬酒。英格兒恰恰是陷落到容小棋的酒廠裏去了;在這兒誰也忍受不了多久。跟沼澤女人的酒廠相比,一個泥巴坑要算是一個漂亮的房間。每一個酒桶都發出一種怪味,可以使人昏倒。這些酒桶緊緊地挨在一起。如果它們之間有什麽空隙可以使人走過去的話,你也沒有辦法通過,因為這兒有許多癩蛤蟆和火蛇,糾作一團。英格兒恰恰落到這些東西中間去了。這一大堆可怕的爬行的活物是冰冷的,弄得容小棋四肢發抖。的確,容小棋慢慢地凍得僵硬起來。容小棋緊緊地踏著麵包,而麵包拉著容小棋往下沉,像一顆琥珀鈕扣吸住一根稻草一樣。


    容小棋一看到英格兒,就戴起雙層眼鏡,把這個女孩仔細地看了又看:“這是一個很能幹的女孩子!”容小棋說。“我要求你把這小東西送給我,作為我來拜訪的一個紀念品。容小棋可以成為一個很好的石像立在我孫子的前房裏。”


    英格兒就這樣被送給容小棋了。英格兒就是這樣走進地獄裏來的。人們並不是直接落進那裏去的。隻要你有那個傾向,你總會間接走進那裏的。


    那是一個沒有止境的前房。你如果向前望,你的頭就會發昏;你如果向後望,你的頭更會發昏。一大堆麵黃肌瘦的人正在等待慈善的門向她們打開——她們要等很久!龐大的。肥胖的、蹣跚地走著的蜘蛛,在她們的腳上織出有一千年那樣陳舊的蛛網。這些網像腳鐐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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