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剛剛走進後山,便想起了救下的那隻白狼,她把它一個丟在山洞裏,不知道它怎麽樣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走了一段路,肚子開始咕咕的叫起來。


    她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拿起匕首削尖了頭,準備隨便獵個什麽東西當午飯,當她聽到林中有動靜之後,立刻追了過去,這是一隻出來尋找食物的麅子,白雪追了它一段路,看準時機一箭刺穿了麅子的脖子。


    白雪走到麅子前,見它已經死了,一手放在了它的額頭上,口中開始念往生咒。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天地間一部分生靈的生是建立在其他生靈的死亡上麵的,這是天地運行之法則,白雪一歎,蒼生何其無辜!


    念完咒語之後,白雪將麅子背了起來,準備到山洞中和那隻白狼一起分享。


    然而當她走到懸崖邊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有一股異樣的氣息,白雪回頭,身後隻有一片枯敗的樹林。


    寒冷的北風呼嘯著穿過樹林,並沒有什麽異樣的東西。


    此時白雪並沒有注意到那些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飛鳥不知在何時全部離開了,她看了看四周,以為是自己多慮了,來到崖前將獵到的那隻麅子扔了下去。


    將麅子扔下去之後,白雪又到林中撿了些樹枝,將它們困成一困抱著跳下了懸崖。


    白雪的身影消失在懸崖之後,樹後有一個人逐漸露出了身影。


    跳落到崖壁上凸起的巨石之後,白雪沒有管扔下來的麅子,先是去山洞找那隻白狼的身影。


    “小白?”白雪清澈的聲音在山洞中不斷的回蕩。


    漆黑的山洞中,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後一匹毛白如雪的白狼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一身血汙不知何時消失了,白雪看著白狼一身幹幹淨淨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笑了起來。


    “我獵到一隻麅子,你要來點兒嗎?”白雪一邊問著一邊用刀割下了一隻後腿遞到了白狼的麵前。[]


    白狼淡淡的瞥了一眼麵前還在滴血的麅子腿,並沒有動。


    白雪也不管它,從撿來的柴火中挑出了一根較為結識的木柴穿透了麅子的身體,隨後又將剩下的柴火堆到一起點了火。


    將帶皮的麅子直接放到火上去烤,皮毛很快就是燒壞了,散發出嗆鼻的味道。


    站在山崖上的人影在看到下麵升起的炊煙之後,重新隱去了身型消失不見了。


    白雪的肚子已經餓壞了,她從麅子的背上割下一塊肉穿到匕首上烤了起來,肉香味很快就飄了起來。


    聞著烤好的麅子肉,白雪露出一個笑容,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她打開瓶蓋倒了些綠色液體在麅子肉上,緊接著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白雪來央山的時候,帶了許多調味品,因為她聽哥哥白雲說羽宿宮的食物都比較粗獷,食材簡單,烹飪更簡單,所以她就多帶了一些自己準備的調味品。


    在來山裏之前,白雪去客房特意拿了一瓶薄荷醬。


    吃的津津有味的白雪看了一眼身旁的白狼,它仍舊一動沒動,麵前的麅子腿還是她剛才放過去的樣子。


    白雪舉了舉手中烤好的麅子肉,問道:“你想吃這個?”


    白狼向前走了一步,如果有烤好的肉的話誰會喜歡那帶血的生肉呢?


    白雪一笑,將手中的肉遞到了白狼的嘴邊,白狼看了一眼白雪,一口咬掉了匕首上的烤肉。


    然而白狼剛剛將肉咬進嘴裏就立刻吐了出來,上麵薄荷醬的味道實在太過奇怪,一時間難以接受。


    見它把肉吐出來,白雪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拿起地上的瓷瓶說道:“我剛才在肉上放了薄荷醬,這裏的人似乎沒有使用薄荷的習慣,你也吃不慣,對吧?”


    白狼隻是看著白雪沒有做任何回答,白雪笑了笑,又切了一塊烤熟的肉下來遞給了白狼,緊接著為自己切了一塊。


    她吃肉的時候仍舊在上麵倒一些薄荷醬上去,白狼吃了兩口之後就看著她不動了。


    那樣怪異的味道她怎麽就吃的那麽香?


    察覺到白狼投過來的目光,白雪問道:“怎麽了?你還想試一試嗎?”


    看著她手中的烤肉,他不知怎麽滴就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白雪立刻又切了一塊抹了些薄荷醬給了白狼。


    再次吃薄荷醬,白狼仍舊皺了眉頭,但是吃了兩三塊之後,覺得這味道也沒有那麽糟糕。


    見它的眉頭逐漸舒展,白雪笑了笑。


    很快,白雪就吃飽了,她滿足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小白,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正大快朵頤的白狼愣了一下,小白?是在說它嗎?


    白雪見它神色,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就叫你小白好了,我叫白雪,白雪皚皚的白雪。”


    聽著白雪的話,白狼徹底忘記了咀嚼,她為什麽會這樣說,難道是發現了什麽嗎?


    白狼扭頭看著她微笑的側臉,有一種輕風拂絮般的恍惚,她似乎是在看著天空的雲,然而目光卻比空中的雲更加遙遠飄渺。


    白狼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又繼續嚼了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中漾開,最後變成一個答案:這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而他,卻並不覺得這種奇怪有什麽不好。


    白狼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可查的微笑。


    僅是片刻,它嘴角的笑意便消失了,咧嘴露出獠牙,身子也向後退了半步。


    白雪也再次感覺到了空中的異樣,她立刻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半空中卷起一陣寒風朝著白狼襲來。


    寒風卷起的刹那,白雪的身子就已經動了起來,她抱著身邊的白狼向後一滾躲開了寒風的攻擊。


    打著旋的寒風吹到了崖壁上,被擊出了一個坑,碎石嘩啦啦地落到了地上。


    “雲初師兄!”剛才風氣的一瞬間,白雪心中就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她開口試探的喚了一聲杜雲初。


    杜雲初撤去隱身咒露出了身型,他雙目凜然地看著白雪身旁的白狼,祭出長劍,大喊一聲:“妖孽,受死!”


    麵對杜雲初的攻擊,白狼剛想解開封印還擊,便察覺到抱著他的白雪手下加重了一分力道。


    白雪擋到了白狼的麵前,迎著杜雲初的長劍,再次無畏的喊了一聲:“雲初師兄。”


    杜雲初將長劍架到了白雪的脖子上,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雪姬不明白雲初師兄此話何意?”


    杜雲初的劍又近了一分,他不理會白雪的問題繼續問道:“你來羽宿宮究竟有什麽目的?”


    這個問題她還是可以回答的,白雪說道:“拜師學藝,求羽宿宮庇佑。”


    “庇佑?”杜雲初雙眉一蹙,問道,“怎麽說?”


    白雪微做遲疑,答道:“恕我不能說。”


    “你是妖!”如果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有什麽不能說的,白雪隱瞞的態度使得杜雲初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手中的劍也就更加無情的抹向了白雪的脖子。


    殷紅的血從皓白的脖頸中流出,十分觸目。


    嗅到血腥味的白狼,一雙黑眸漸漸轉紅,忽然發力朝著杜雲初撲了過去。


    杜雲初閃躲不及,被白狼咬住了手臂,他用力一甩想要甩開白狼。


    尖長的狼牙刺進血肉,白狼更是死死的咬住不肯放開,杜雲初用力甩了幾下,終於甩開了白狼,卻也被它撕下了一塊肉。


    鮮血的味道更加刺激了白狼,它眸中的紅色越來越深,就在它準備再次撲上杜雲初的時候,白雪擋到了杜雲初的麵前。


    她眸光深沉地盯著眼前的白狼,它的瞳孔還在黑色和紅色之間不斷的變幻,這樣的變化對白雪來說是那麽的熟悉,她緩緩蹲到白狼的麵前伸出手,輕喚了一聲:“小白。”


    白狼眸中的紅色漸漸消退,眸色恢複成了黑色。


    就在他們對望的時候,杜雲初已經默默念起了咒語,白狼剛剛冷靜下來,就被杜雲初的靈力鎖困住了。


    白雪看了看白狼又回頭看了看杜雲初,看見他疼的頭冒冷汗的樣子,秀眉一蹙,當即下了決斷,突然出手點住了杜雲初的穴道。


    杜雲初忽然感到自己不能夠動彈了,驚愕的瞪著白雪。


    白雪來到他身邊,咬破手指一邊在他手臂上畫著還原陣一邊說道:“雲初師兄,雪姬相信你並沒有惡意,隻是擔心羽宿宮的安危而已。”


    還原陣畫好之後,白雪念動咒語引導靈力流動發動了還原陣治好了杜雲初手臂上的傷口。


    “也許你真的有理由懷疑我是惡人,但我無法向你解釋什麽,你若是不信,那便不信吧!”白雪說完解開了杜雲初的穴道。


    她的話雖然說的無懼無畏,但是在放開杜雲初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雖然不知道她用什麽方法定住了他的身體,但是她沒有傷害他而是將他手臂上的傷口治好了,杜雲初眸色複雜的看著白雪,沒有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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