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為觀止?這個詞,像是誇人的嗎?


    “難道不是被驚豔萬分?”洛溪聽到南宮煜的這個詞,反問回去。[]


    “在為夫看來,是驚悚萬分。”


    什麽?她剛才演的可是瓊瑤劇,為什麽南宮煜會覺得像是看了一出驚悚片呢?他是不是看串片場了?


    “難道是我演得太過了,那老太婆才沒有相信嗎?”


    “是你演得太好了,若不是為夫事先知道,還真以為洛天遠跟你說過那些話了。”


    “既然連你都覺得演得還可以,那個老太婆卻還沒有哭著喊著過來懺悔,看來,她跟洛天遠之前,還有著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仇怨。”


    “丫頭,那老太婆還派來兩個有點修為的人來監視你,待會兒人到了,為夫就不方便跟你說話了。”


    “哦。”在聽到南宮煜說旬也幻花沒有因為洛溪剛才的話就此醒悟,洛溪就知道了旬也幻花肯定呼派人前來監視,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跟洛天遠之間的仇恨這麽大,剛才激動之下腦子或許還有點不清楚,這會兒冷靜下來,就會懷疑洛溪所說的話的虛實了。


    “丫頭放心,為夫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


    洛溪對著水麵嫣然一笑,道:“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既然旬也幻花開始派人來監視她了,看來她也應該開始繼續彪演技了。


    南宮煜在她的耳畔提醒之後,洛溪就立刻開始一嗒一嗒的抽著鼻子。


    “什麽姑姑,都是騙人的,父親騙我,叔叔也騙我,大家都騙我。”


    “父親,那個旬也幻花是個壞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姑姑,她還將舅舅他們都抓起來了,我該怎麽辦?”


    “要是她讓我親眼看著舅舅他們被她殺掉,我又該怎麽辦?”


    “父親,我不要管了,我什麽都不要管了,反正姑姑是假的,舅舅我也沒見過,跟他們也沒什麽感情,就算,就算他們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傷心的,絕對不會。”


    洛溪一邊抽泣,一邊如同一個純真的小姑娘一般,自說自話,淚眼婆娑。


    就是那樣的幾句話,洛溪卻一直反反複複的說個不停,像是在進行自我安慰一般,其實真相卻是,洛溪她詞窮了。


    那監視她的兩人,其中一人將洛溪的這些話回去跟旬也幻花稟報,另一個則繼續留下來監視著洛溪的一舉一動。<strong>.</strong>


    洛溪始終趴在欄杆上,看著下方的遊魚,一嗒一嗒的抽泣著,就是沒看見一滴眼淚。


    而旬也幻花在聽到那人的匯報後,不過大半天的功夫,洛溪就如願以償的進入了王宮的死牢,見到了和風皇室的王,和風流光,也就是和風唯微的哥哥,洛溪名義上的舅舅。


    死牢的壞境十分的惡劣,各種腐爛酸臭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牢房,裏麵漆黑一片,看不見多少亮光,順著獄卒手中拿微弱的火光,洛溪看到的,是一張張絕望道麻木的臉龐。


    而那些臉龐中,卻有著一個人,正襟危坐於牆邊的幹草堆上,身上布滿了傷痕卻掩蓋不住那周身的王者之風,這個人,肯定就是和風流光了。


    獄卒打開了那個牢門,將洛溪和和風流光關在了一個地方,就關上牢門離開了,旬也幻花可不是請洛溪來死牢參觀的,她對洛溪的恨可是不輕,這是讓她在牢裏常住的。


    不過,這牢裏的壞境,也著實是太差了,那些難聞的氣味,問著都讓人覺得反胃啊!


    “南宮煜,我討厭這裏。”雖說也不是不能忍,不過,這完全沒必要啊!


    洛溪靠在牢門口,小聲的說著話,耳畔就傳來南宮煜那讓人安心的呃聲音,道:“丫頭等為夫一會兒,最多三個時辰,為夫就讓你去好一點兒的地方住。”


    “嗯。”洛溪點點頭,示意收到。


    “丫頭,為夫不在,你萬事小心,若是那些人敢對你用刑,你就直接揍他們,知道嗎?”


    “嗯,我知道,我來這裏,也不是來受苦的。”


    “那為夫走了。”臉頰上傳來南宮煜的觸感,片刻後,觸感就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溫熱。


    和風流光還是端端正正的坐在牆邊,就算是感覺到有人被關進來了,也沒有睜開過眼睛。


    洛溪走近和風流光,在他旁邊坐下,率先開了口,道:“舅舅,我是洛溪。”


    而和風流光聽到洛溪的話,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他那一雙黑色的眸子裏,帶著審視,帶著判斷,死死地盯著洛溪。


    洛溪見到和風流光居然是這個反應,難道從暮家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他跟和風唯微的關係並不好?又或者是,因為這一次旬也幻花對和風皇室下手,他也捎帶上和風唯微一起恨了?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跟和風流光,就隻能談合作,而不是談親情了。


    “你不用來試探我了,王印的下落我是不會說的,旬也幻花她不是很能耐嗎?讓她自己去找啊!”


    原來和風流光是以為洛溪是假冒的,難怪帶著一副審視的態度的。


    “你愛信不信。”在這麽個臭氣熏天的地方,洛溪真的是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就隻等著南宮煜回來,讓她去住一個好一點兒的牢房。


    旬也幻花既然聽到了洛溪在荷花池便的自言自語,之後就將洛溪丟到了和風流光的這個牢房裏來,看來,她是真的打算讓洛溪跟和風流光培養培養感情,再在洛溪的麵前,將和風流光給殺掉。


    這個旬也幻花,還真是個惡毒的變態女人,雖然這個變態的主意,是洛溪給她提供的線索。


    本來就沒什麽心思要和和風流光說話的,誰知道,和風流光在聽到洛溪那句拽拽的愛信不信之後,居然主動反問洛溪。


    “你真的是洛溪?”


    “難道你不知道,旬也幻花將你們全都抓起來了,就是為了引我出來嗎?”


    “就算你真的是洛溪,但是你跟我素不相識,怎麽會為了我們,就真的來跳這個火坑。”


    “你以為我真的想來啊!”聽到和風流光的話,洛溪不耐煩的回了句:“要不是我母親姓和風,我才不愛搭理這破事兒呢!”


    “哈……”聽到洛溪的話,和風流光突然一笑,道:“你這小娃娃,脾氣倒是挺大的。”


    “換做是你遇到我這樣的事兒,你的脾氣說不定還比不上我呢!”


    這地方,味兒真是太夠了。


    洛溪從隨身空間裏麵拿出一枚丹藥捏碎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就開始在洛溪和和風流光的身邊縈繞,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股清香,就徹底取代了之前的酸臭。


    和風流光顯然也發現周圍的味道變了,她看著洛溪大不耐煩的坐在死牢裏,一點也沒有緊張害怕,問道:“這裏可是死牢,你進到了這兒,難道就不覺得怕?”


    “怕什麽?這不是還沒出事兒嗎?”還沒出事就開始怕著等,然後一直被害怕的情緒給牽製,這才是最可怕的好伐。


    “你說你是洛溪,我還真是不信。”半晌,和風流光突然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洛溪聳肩,無所謂道:“你愛信不信。”


    “洛天遠和薇兒都不是你這樣的性子,洛家也沒有這個性子的人,你這個性子,到底是跟誰學的?”


    “我自己悟出來的。”清香衝散了惡臭,洛溪這會兒,也有些興致跟和風流光說話了。


    “對了,當年旬也幻花跟我父親之間,到底是有什麽破事兒,讓那老太婆這麽恨我,還連你們都捎帶上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洛天遠跟旬也幻花,確實是在薇兒之前相識的。”


    哦?洛天遠跟旬也幻花是先認識的?那麽,這麽說來,這個洛天遠,還真是旬也幻花口中的負心人了?


    “當年,我是極力反對薇兒嫁給洛天遠的,我一看那個洛天遠,就知道他不能給薇兒安定的生活,要不是薇兒以死相逼,我才不會讓洛天遠將薇兒給娶了去。”


    “洛天遠那個混蛋,也在麵前說了會用性命去保護薇兒,可是,薇兒先是在婚禮上被旬也幻花劫走不說,還讓薇兒被旬也幻花種下亂****,他口口聲聲說著保護,最後還不是看著薇兒的生命一天一天的在他麵前流逝。”


    “亂****究竟是什麽?”


    “亂****是旬也幻花研製出來的一種十分惡毒的蠱毒,中了這個蠱毒的人,隻要心有所愛,生命就會被蠱毒侵蝕,愛得越深,生命就流逝得越快。”


    “旬也幻花都種下亂****這麽惡毒的東西了,父親為什麽不直接將她給殺了呢?”居然還讓這樣的女人繼續活在世上,幾十年後,出來禍害她啊!


    “薇兒不告訴洛天遠蠱毒的事情,這事兒,也是洛天遠後來自己發現的,那是,他確實是想殺了旬也幻花,不過,旬也幻花躲起來了,他沒有找到。”


    “哦。”


    之後,兩人之間就陷入了無限的沉默。


    洛溪在等南宮煜回來,而和風流光,則一直觀察著洛溪。


    洛溪當然也知道和風流光在觀察判斷她是不是真的洛溪,還是旬也幻花的奸細,不過,洛溪懶得理會。


    半晌,和風流光突然靠近洛溪,左右環顧了一下周圍沒有人,才將一個東西放在了她的手中。


    “這是什麽?”洛溪看著手中的東西,小聲問道。


    “這是能夠調用西祁國所有軍隊的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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