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繡扭頭看去,隻見西邊正迅速奔來一白衣人,正是自己的爹爹“氣寒西北”白萬劍,不由驚喜喊道:“爹爹!”


    白萬劍奔至洞口,來到阿繡麵前,急忙道:“阿繡,你沒事吧!”


    阿繡激動道:“爹爹,我沒事!”


    白萬劍看到阿繡完好無損,心中高興,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阿繡問道:“爹爹,你怎麽也來了?花姑姑呢?其他師叔呢?”


    還不待白萬劍回答,又聽到遠處有人回答道:“我們在這裏!”


    阿繡朝白萬劍身後看去,隻見王萬仞、花萬紫等十餘名雪山派弟子也正自西邊奔來,先後來到洞口,看到阿繡,俱都高興道:“阿繡,你沒事啦?”


    阿繡看到這麽多師叔,高興地緊,一一喊過,回到著沒事。


    阿繡自小便是雪山派眾人手掌心的小公主,眾人對她俱是疼愛有加,如今見她言笑晏晏,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俱都放下心來。


    白萬劍扭頭見石頭正與丁不三鬥得正緊,觀看了片刻,見石頭雖然獨臂握刀,卻是刀刀威風淩淩,逼得丁不三近不得身,卻又不敢硬拚內力,直讓丁不三心浮氣躁,罵罵咧咧。


    白萬劍暗中點了點頭,想著這小子真是一手好刀法,卻不知是誰所授?扭頭見丁不四正在自己不遠處,便上前一步,對丁不四抱拳道:“丁四叔,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丁不四擺了擺手道:“不好!不好!見了你小子,我哪裏還有什麽好?”


    白萬劍笑道:“丁四叔何出此言?”


    丁不四怒道:“看見你這小子,我就想起你老子,他是我生平最痛恨之人,你說,我怎會好?”


    白萬劍見他口無擇言,不欲搭他話,便問道:“丁四叔剛才為何要與我女兒阿繡比武?”


    阿繡正自與各位師叔寒暄,聽到白萬劍的話,便走到他身邊答道:“爹爹,丁四爺與奶奶約定在長江邊上比武。若奶奶贏了,丁四爺便給奶奶磕頭,若是奶奶輸了,便要隨丁四爺道他的碧螺島去,可是奶奶練功走火入魔,不能動彈,比不了武,奶奶又不願意被強迫去碧螺島,我便想代奶奶與丁四爺比試一場,論個輸贏。”


    白萬劍聽到史小翠走火,大驚失色道:“你奶奶怎麽會走火?她現在怎麽樣了?”


    阿繡道:“爹爹不要擔心,奶奶現在沒有大礙了,奶奶現在正在洞裏。”


    白萬劍一聽,立刻轉身進洞,阿繡緊跟著,其他雪山派弟子聽了也立刻緊隨其後。


    史小翠正坐在一塊大石上,白萬劍一進洞,瞧見史小翠,立刻緊走幾步,噗通一聲,跪在史小翠麵前哭道:“媽!兒子想煞你了!”


    史小翠見了,卻是嗬斥道:“哭什麽!我還沒死呢!”


    其他雪山派弟子一見,也立刻跪下來,對著史小翠叩拜道:“拜見師母!”


    白萬劍哭道:“媽,你自下山七年沒有半點音信,我和爹都擔心地緊。這七年來,我和眾位師弟,離開淩霄城,邊尋找石中玉,邊打聽你的下落,可是七年來,師兄弟折了不少,卻是毫無所獲。如今見到阿繡安好,又見到媽你,我心中真是高興地緊。”


    花萬紫也道:“是啊!師母,你自離開淩霄城,師父和雪山派上下都擔心地緊,今日見到您安好,我們真是高興,還有阿繡還活著,這真是兩個大喜!”


    其他的雪山派弟子聽了,也都紛紛附和。


    史小翠聽了,先是冷哼了一聲道:“我活得好好的,你們擔心我做什麽!白自在那老混蛋會擔心我?我不在淩霄城,他可是過得逍遙自在!”


    白萬劍一聽,急道:“媽,你還在生爹的氣嗎?”


    史小翠道:“沒有!我可沒有生他的氣,他是威德先生,我怎敢生他的氣!”


    白萬劍無奈道:“媽,爹他真的在擔心你——”


    史小翠打斷他道:“好了!都起來吧!這麽跪著算什麽!”


    白萬劍聽了,無奈起身,其他的雪山派也跟著起身。


    白萬劍想起阿繡的話,又問道:“媽,聽阿繡說,你走火入魔了?現在可好?”


    史小翠回道:“好地很!不勞你擔心!”


    阿繡見奶奶遷怒於爹爹,急忙解釋道:“我和石頭已經為奶奶輸了內力,助奶奶通了六脈,奶奶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隻是奶奶的功力還需要一段時日才能複原。”


    白萬劍聽了,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卻是奇怪道:“那媽怎麽會走火入魔?”


    阿繡又解釋道:“還不是丁不四糾纏奶奶,非要與奶奶比武,奶奶數番與他爭鬥,卻是被丁不四苦苦糾纏,久戰不下,奶奶為了讓他死心,便在長江船中趕練內功,卻是求急心切,不甚走火。昨日,我為了救石頭,卻正好落在了奶奶的船裏......”


    當下又把幾人與丁不四在長江船中的一番爭鬥盡數說與白萬劍諸人聽。


    花萬紫聽完後,氣憤難當,怒道:“想不到丁不四這番奸猾,真真是無恥至極!”


    阿繡點頭道:“幸好石頭功力深厚,不然石頭早已經被丁不四打下船去,喂鯊魚了。剛剛丁不四又想要糾纏奶奶,我為了讓他死心,便想代奶奶與他堂堂正正地比試一場,隻是還未開始,爹爹正好趕到了。”


    白萬劍聽了,搖了搖頭道:“你功力尚淺,怎能是丁不四的對手?”


    阿繡一聽,昂然道:“爹爹,可別小瞧於我,我雖然年紀小,但是這七年來,我與奶奶一直悉心練習武藝,索性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倒是小有收獲,不信,你可以問問奶奶?”


    說完,轉頭向史小翠問道:“奶奶,我說的是不是?”


    史小翠答道:“嗯!不錯!阿繡雖然年紀尚輕,但是武功修為卻是比我要強上許多了!”


    白萬劍驚訝道:“果真?”


    阿繡點了點頭道:“我雖然內力修為比奶奶要好一些,隻是經驗尚淺,打鬥起來倒是比不上奶奶的。”


    白萬劍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道:“即使你的功力尚可,但是一個女娃子,怎能讓你和丁不四比武?既然丁不四一定要比武論處,那麽兒子便代母親去與丁四叔比試一番罷了,也好不墜了雪山派的聲名.....”


    話未說完,便聽得洞外一聲巨響。


    然後聽得,長樂幫人喊道:“幫主!幫主!”


    丁不四喊道:“老三!”


    洞內眾人聽了,相視一眼,立刻走出洞口。


    阿繡朝外看去,隻見外麵滿塵土飛揚,落葉飄散,丁不三在那裏邊咳嗽,邊罵罵咧咧,石頭卻是盯著地上一物,愣愣出神,邊上圍著貝海石等人。


    阿繡急忙趕到石頭身邊,擔心問道:“石頭,你沒事吧?”


    石頭看到阿繡,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隻是,金烏派的開派寶刀卻是沒了。”說完惋惜地歎了口氣。


    阿繡低頭朝著地上看去,隻見不遠處地上散落著幾塊生鏽的鐵片,瞧著便是那把爛菜刀的碎片。


    阿繡奇怪問道:“寶刀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石頭解釋道:“剛剛我與丁三爺對打,我見他使的招式奇怪,防不勝防,便拿刀子去擋他的劍,誰知我用力過大,卻是將寶刀給震壞了!”


    阿繡心想:剛剛,二人戰鬥之時,石頭早已經占著上風,丁不三落敗是遲早之事,為何石頭說招式奇怪?這把爛菜刀雖然不經用,但是有石頭深厚內力相護,輕易不能被震地斷裂,除非二人以武器比拚內力,不然不會震地兵器斷裂。隻是丁不三明明忌憚石頭的內力,不敢直接與之比拚內力的啊?


    阿繡百思不得其解,見石頭可惜的樣子,撲哧一笑,安慰道:“這把寶刀雖然是金烏派的開山寶刀,不過也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武器,臨時用一用的,如今它既然壽終正寢,咱們再找一把可手的兵器便是。你若舍不得它,咱們便把它收集起來,留作紀念也是好的。”


    阿繡說完,作勢要蹲下來去撿地上的鏽鐵片。


    石頭拉住阿繡道:“算啦!原就是臨時用一用的,既然碎了,也不用撿了。”說完撓了撓頭,頗不好意思道:“阿繡,我是不是有點傻。”


    阿繡見他果真不再惋惜,回答道:“不!你一點都不傻,留戀舊物說明你情感豐富,不是無情之人。怎麽會是傻呢?”


    石頭聽了,嗬嗬一笑。


    阿繡見他傻笑樣子,搖了搖頭。這時聽得丁不三咳嗽了兩聲,怒道:“傻小子,你的兵器沒了,我的兵器也斷掉了,咱們暫且先休息一下,然後再行比過。”


    石頭聽了,奇道:“丁三爺,你不殺我了嗎?”


    丁不三怒道:“殺!一定要殺!我丁不三說要殺的人是一定要殺的!”


    這時丁不四說道:“老三,這小子內力深厚,你想要殺他可是不宜。我功力比你好,他曾是我的手下敗將,不若我替你將他殺了,也好淨了你的眼!”


    丁不三怒道:“放屁!你的武功哪裏比我好!放屁!這小子我是一定要自己殺的!你不要插手!”


    丁不四想起自己在船上被這小子逼出的醜事,心中惱恨,欲要將其斃於自己掌下,卻是搖頭道:“不行!這小子一定要我殺!”說完,欲要一掌拍向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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