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院檢查其實很簡單,外人不清楚元歌的情況,段樞卻是十分清楚,暗物質一向是聯邦政府的心頭大患,暗物質感染者亦是研究院久攻不下的頭等難題。至今為止,暗物質感染者一旦發現,輕者會進行強行剝離,嚴重者直接進行抹殺。


    元歌之前被暗物質侵蝕,暫時沒有發現被感染的跡象,可元家人畢竟不放心,尤其是元家兄弟,他們當時是親眼看到元歌被暗物質侵蝕,在整個星域,沒有人會不清楚暗物質的嚴重性,這亦是元家兄弟緊張的原因。


    如不是元家主臨時有事,也輪不到段樞帶著元歌來研究院,其一是對段樞的信任,其二是段樞當時親眼看到元歌身上的情況,表麵上元歌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暗物質一向不好控製,說不準還潛伏在元歌身上。這次檢查主要是對暗物質進行檢測,再然後才是......對元歌的精神測試,雖然對於醒來後的元歌,他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負責的研究員是葉奕晚,是段樞的要求,他與葉研究員相熟,若是有個什麽不測他也好有時間稟報家主以防不測。對於元歌,他有種說不清的感情,隻是下意識的為她考慮,他覺得這是一種骨子裏的責任感,卻被皇圖認為他暗戀元歌,他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元歌,但他確定自己不喜歡男人。


    他不敢說自己一定性取向正常,但他確定自己一定不喜歡皇圖,他跟大多數人一樣,對於感情是忠貞的,對於元歌......他看了看躺上床上準備接受檢查的人,他抿嘴,若是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喜歡她,他或許會因為她而拚搏。


    “元小姐,不用擔心,這些儀器都是絕對安全的,”似乎看出了元歌的不安,葉奕晚輕聲安慰道,她對於這個元二小姐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麵對,她是家中旁係,對家中依賴性不高,從小小的學徒爬到研究員,全是她一個人的努力,研究員看著風光,但總有江郎才盡的一天,任何一個家族在嫡係還存在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對旁係麵麵俱到,她隻能為自己找到一個靠山。


    段樞是她看上的金龜婿,可若是元家主看上段樞的才華要段樞入贅,她覺得段樞的自尊是不會允許的,但若是元歌看上了段樞,以段樞對元歌的感情,保不準段樞會為了元二小姐而在聯邦闖出一片天,她若是跟堂堂元二小姐爭段樞,那恐怕是自不量力。她現在隻能祈禱元二小姐對段樞並無男女之情,但元二小姐的身份,她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對於元歌來說,這種儀器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原主對其的了解,潛意識中她認為段樞不會害她,原主的記憶告訴她這種儀器隻是用來檢測體內的暗物質含量的,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暗物質,她剛來到這具身體時眼睛的不適就是遭到了暗物質侵蝕,雖然她當初用念力清除了,段樞告訴她為防暗物質潛在期,才會帶她來進行全麵檢查。


    下意識的,她很排斥這種儀器,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很排斥。


    “元小姐,請不要有排斥心理,我們研究院的儀器是很可靠的,可以很精確的檢測出你體內的暗物質,不用擔心的。”葉奕晚安撫道,元歌似乎對儀器產生很強烈的排斥,幹擾了儀器的運作。


    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不安,元歌也不想讓人知道,乖乖的躺好,全身放鬆,任那種不適感掃描全身,卻拒絕激光進入身體各處,很快,結果出來了。


    葉奕晚拿著結果出來,放在段樞麵前,“諾,這是結果,元小姐體內沒有暗物質的存在,還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段樞看著檢測結果,“當著我的麵,有什麽不能說的,小姐是家主的掌上明珠,任何閃失都是不允許的。”段樞道。


    葉奕晚有些挫敗,職業需要使她接著說,她壓低了聲音,語氣有些嚴肅,“元小姐體內,似乎檢測不到異能源。”


    什麽?!段樞的手一頓,有一瞬的失態,然後瞬間恢複成常態,還是一貫的溫和公子態,“這一點......是我和家主都沒有想到的,我想現在確定一下,若是真的屬實,葉小姐,謝謝你,”段樞感激道。


    葉奕晚:我不想要你的感激,我想嫁給你。內心十分挫敗,麵上卻是不顯,“沒關係,我們都是朋友,元小姐的事情我也很擔心,還是早點核實一下比較好。”


    異能源,異能的本體能源。經過無數次嚐試,人類在主星上發現某種物質,能夠激發人體內某種特定的能源,這種能源就叫做異能源,通過修煉,人類能夠從異能源中修煉出與自己最為匹配的異能,人類將這種已經開發出異能的人類叫做新人類,這類人,是主星的主要組成部分。


    異能源具有遺傳性,同一父母的子女隻有其中兩人可以完全遺傳其異能,其餘子女若是運氣好可以變異出完全不同的異能,運氣不好繼承的隻能是威力不強或是殘缺的異能,這就是生存,強的越強,弱的越弱。元家三子中,元笙繼承元家主異能,元歌繼承其父異能,是......


    “元歌!”一聲怒吼傳來,帶著怒火傳遍整個研究院,新來的學徒和助理好奇的抬頭,想知道是誰敢在一向禁止大聲喧嘩的研究院大呼小叫,研究員則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掏了掏耳朵,繼續手上的研究,“別看了,沒事。”能在研究院大呼小叫的,恐怕也就隻有一個人,聯邦評議員皇圖大人。


    皇圖被他帶來的侍衛發現時,他正被某個醜女人壓在身下,似乎還沒發生點什麽。侍衛甲乙滿心慶幸幸虧自己沒來晚,要是被老爺知道因為他們的疏忽自家爺被研究院的廢棄試驗品壓在身下,畫麵太美他們不想知道。不過......若隻是被壓在身下,看著自家爺一臉“你要敢問發生了什麽爺立馬廢了你”的神情,默默地將疑問咽了下去,我什麽也不知道。


    “唔?發生了什麽?”元歌一臉疑惑,“我好想聽見有人再叫我。”她轉頭問一旁的葉奕晚和段樞,“你們聽到了嗎?”


    段樞臉色有些不太好,但還是回答道,“是的,是有人在叫小姐。”葉奕晚則是一臉吃了嘩——的表情,作為研究員,她自然清楚這是皇圖的聲音,皇圖對她和元歌均有敵意,對元歌尤甚,失憶前的元歌揍得皇圖哭爹喊娘自然沒話說,兩家勢力相當,又是小一輩的矛盾,長輩自然不好插手,現在元歌失去了異能源......


    “元歌!元歌那個醜女人在哪裏?快讓她來見爺,敢將爺......”人未至,話已到,皇圖帶著他的侍衛甲乙氣勢洶洶的闖進研究室,“元歌你個醜女人,你出來咱們決鬥,爺這次一定不會讓著你。”


    “這是......小黃?”元歌看起來有些迷茫,轉向不遠處的段樞問,“我搶了他娘子?”


    這話說得,葉奕晚險些笑出聲來,她看向段樞,娘子,是幾千年前的稱呼吧,史學科上有提到,是夫人的意思吧,元小姐的話雖讓人啼笑皆非,不過倒是□□不離十吧。


    段樞有些無奈,小姐最近說的話總是讓人想半天才能反應過來,古語什麽的,應該不是他們需要懂得範圍吧。


    皇圖則是一臉懵逼,不過作為評議員大人,自己又有理在先,怎麽可能讓那個醜女人占了優勢?他剛才不經意間看到段樞手上拿的單子,是元歌那個醜女人的吧,從單子上來看,那個醜女人似乎失去了異能源,這個消息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他的整個家族來說都是一個契機。沒有了異能源的元帥大人,嘿嘿嘿,讓他先來試試吧,“醜女人,快出手吧,這次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小黃,本國師似乎沒有招惹你吧,怎麽一來就氣勢洶洶的,是不是忘了上次你是怎樣淒淒慘慘兮兮了?”國師大人卻是十分淡定,坐在高高的檢查台上兩腿十分悠閑的晃悠,即使坐著依舊讓人感覺她是在仰視。


    一提到這裏,皇圖的臉色便十分不好,一想起那些醜女人,他的三觀都碎了有木有,一想到居然裏麵那些醜女人,臉上紅腫的發炎都化膿了流了一臉,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麵貌,還有全身上下都起了鴨蛋一樣的泡,黑黑的遍布全身,能讓他把前天吃的飯給吐出來。最最令人發指的是,裏麵居然還有一個臆想症患者,她幻想自己是個弓雖女幹犯,追著他要上他qaq


    他沒想到研究院居然會有如此慘無人寰的實驗,他下次一定對*實驗進行封殺,簡直太影響人審美觀了。還有,小黃是什麽鬼?他允許她這麽叫了嗎?


    “醜女人,廢話少說,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不多說了,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皇圖身上的氣勢變了,“亮招吧,讓你見識見識爺的真正實力。”


    “招嗎?”元歌坐在檢查床上毫無反應,一隻手舉起,在空中做了一個握住的動作,一根散發著金色光輝的權杖出現在她手上,其中散發著強烈的氣勢,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要打架嗎?”


    段樞有些激動,這是元歌的力量,是她作為元二小姐,繼承了來自父輩的能力,他曾經在元二小姐的父親身上見過,這個能力進化到巔峰可以翻山倒海,瞬息萬變。


    皇圖看著與平常無疑的氣勢,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氣焰一下子就弱了,“別,別,有話好好說,打架什麽的,多傷和氣是不是,我皇圖一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葉大美女你說是不是?”


    葉奕晚: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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